第五卷 第405章 統治世界，或者被毀滅 文 / 小樓暮靄
第405章統治世界，或者被毀滅
「你已經身在光明之中？」空中的基努有些好笑的問，「什麼是你所謂的光明？一個未開化民族沒有實權的外籍先知嗎？好，就算你在獸人聯盟有著崇高威望，有著不下於獸王的權利，可是你依然不是唯一的領導者，獸人以前本是沒有外籍先知的，但卻從來都有獸王。從你做的事情我看的出來，你很聰明，難道如此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獸人可以沒有外籍先知，但是卻不能沒有獸王。這種尷尬的境地就是你的光明？」
宋歌現在在獸人中地位熟悉的人都知道，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比弗蘭格爾更有影響力，畢竟是宋歌給了獸人不同以往的生活，給了他們嶄新的人生。但是基努的這些話，卻也不是太好反駁，他聰明的沒有說出具體的事件，但是卻又讓人覺得他的話沒錯，的確，獸人聯盟沒有宋歌的日子雖然苦，但是也那麼一年年的過了下來，而獸王卻一直都是聯盟的最高領導者，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什麼是你所謂的光明？這個看似緊密實則鬆散的愛爾蘭大陸聯盟嗎？有了我這個共同的敵人，你們卻依然要用一系列的條件來維繫在一起，這樣的聯盟你認為能有多少戰鬥力？宋歌，不要以為你們的事情我不瞭解，我知道的遠遠比你想像的多。斯羅帝國的覆滅不是你的本意吧。不要問我為什麼會這樣說，因為我從你平時的做為就知道你不會放任這個國家滅亡，但是實事是殘酷的，你們的四國聯盟沒有在斯羅帝國最苦難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你在四國聯盟裡的地位遠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重要，當涉及到他們的利益的時候，你會被無情的拋棄！這就是你的光明？」基努以他的智慧精準的分析著宋歌的現狀，所說之準確，讓人瞠目結舌，宋歌想找理由反駁都啞口無言。是啊，當時斯羅這件事情上，他是最後被告知的，確切的說，是通知，因為那是已經被決定下來的事情。基努這麼說並沒有錯。
「宋歌，落基山脈裡的東西是我幾個老朋友留下來的，既然被你得到了，那麼你就因該知道我的身份和來歷，更知道我的實力，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你們的實力很強，但在我眼裡，還不算什麼，我拼著受一次重傷，就可以把這裡全部的人都殺光。我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你。因為你和我很像，也許以後，你也會成為和我一樣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是同類，既然是同類，就應該在一起，我這裡，才是你的光明！」基努說道此處，手在空中一揮，一股蔑視天下的氣勢籠罩了全場，連空中盤旋的巨龍都受到了影響，不安的低聲嘶吼著，就更別提地上實力稍差一些的士兵了，很多士兵都忍不住想要跪拜下去，只是身為紅月公國的精英，才強忍著用最後的毅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很多人，比如弗蘭格爾，霍里等人都想開口辯解，但是在那股氣勢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種壓力不僅僅來自於身體上，更是直入人的靈魂，讓人生出一種無法抗拒之感。就連肯普貝和兩位神聖龍騎士都只能勉強對抗這股充斥天地間的磅礡氣勢。
「呵呵。」寂靜的夜裡這聲淺笑異常的明顯，宋歌本來平靜如水的臉上現出淡淡的笑意，隨著他的笑聲，他的身體奇跡般的從地上漂浮而起，在眾人驚訝、疑惑，崇拜的目光中一寸寸的上升，身體周圍的四面木質護盾緩慢的移動，而那特殊的第五面也突然出現，漂浮在宋歌的頭頂，光滑的鏡面對著基努，似防備又似挑釁。
無論是知道宋歌現在境界的巴巴內眾人，還是一直以為宋歌只是普通人的其他國家首腦，此時此刻的心情都只能用震驚來形容。
那些不瞭解宋歌的人，他們沒有想到，本以為只是力氣大些，速度快些的獸人外籍先知竟然已經達到了聖魔導的境界，不，是超越聖魔導的境界，那五面本源護盾昭示著主人的身份。
而瞭解宋歌的人，也同樣的驚訝。現在宋歌在向上漂浮啊！要知道宋歌是史上最廢材的聖魔導啊，不能使用哪怕最低級的魔法和一丁點的法力，而現在，卻利用法力在漂浮，這是不是意味著宋歌在這一瞬間，領悟了魔法的真諦，從而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超越聖魔導的存在呢？而且在基努滔天的氣焰下，沒有人能大幅度的移動身體，現在在空中的龍騎士和肯普貝大師也不例外，而宋歌卻可以從地面升起，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是在場唯一一個能夠和基努對抗的人！
「也許你說得對吧。」宋歌上升到了和基努同樣的高度，兩人在空中對視著，現在的兩人，代表著各自的大陸和立場，也代表著，他們，是各自大陸的王者。從這個時刻起，愛爾蘭大陸人都知道了，大陸真正的第一高手，不再是達到了魔法巔峰的肯普貝大師，也不是有著神聖巨龍夥伴的兩位龍騎士，更不是精靈王國三位美麗的女王或者矮人王，而是這位達到了神一樣存在的康斯坦丁一樣境界的年輕人，五面本源護盾，顛覆了所有人心中的信仰，又一個人傳說級的人物，誕生了。
「但是，你說所說的真的是光明嗎？在你的思想裡，高高在上的**、不斷的征服、無休止的殺戮這些，就是你嘴裡的光明？你的光明是為了什麼？如果只是為了這些，那麼不得不說，我無法苟同你的觀點。這些，只是你的慾念罷了。你的慾念就是光明？會不會太狹隘了些。你只是把這個世界，把這個空間發生的一切當成了一種遊戲，而你，是這個遊戲的操縱者，你的光明，只是讓我也成為另外一個操縱者。也許在你看來，這就是光明，可是在我看來，那只是無盡的孤獨，只是一個寂寞的寒冷的無法忍受的冰冷思想空間。那不是光明，光明是暖的，不是冷的。」宋歌沒有基努那樣獨霸天下的豪情，他更像一個文弱的學者，用自己平淡磁性的聲音，講述一個道理，在廣袤的夜空裡，沒有震耳欲聾，甚至有些飄渺，可是卻直接印入了每個人的心中，讓很多人本來搖擺的態度恢復了正常，目光變得異常的堅定。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親和力，讓人心聲好感，淡然，平和，舒適，讓人如沐春風。
那些強者們還好些，而那些皇宮裡士兵們，則在霎那間把宋歌那空中飄逸影子引入了自己的靈魂，從此以後，心甘情願的追隨其左右，因為，他，會帶來暖暖的光明。
哈哈……基努開心的笑了，沒有戾氣，沒有殺戮之心，只是欣賞，只是興奮。
「宋歌，你知道我多少年沒有如此笑過了？今天我的確沒有白來。」基努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瀟灑的笑容，如老朋友般的和宋歌說起了話，在他的眼裡，只有眼前這個被五面盾牌圍繞在其中的男人，而別人，彷彿都不存在一般。
「你知道嗎，我一直有個遺憾，就是在康斯坦丁還在的時候，我沒有來到愛爾蘭，而是去了遙遠的蘭蒂斯大陸，錯過了這位愛爾蘭大陸至今為止唯一一位有可能憑藉著一己之力與我對抗的人，這是我的遺憾。本來我以為，這個遺憾會無法彌補，可是現在好了，你出現了，說實話，你真的讓我驚訝，我對你們所謂超越聖魔導的境界一樣充滿了好奇。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很寂寞，因為我沒有對手。」基努的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銀色的髮絲沖天而起，如銀色的火焰般燃燒著，「不過現在有了你，我想這個遺憾可以彌補了，你的年紀很輕，卻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境界，你會讓我知道，超越聖魔導是什麼樣子。」
宋歌閉上了眼睛，就那麼在空中靜止著，過了一會，才重新睜開眼睛對基努說：「你可以動手了。」
基努笑著搖了搖頭：「不，我們會有一戰，但不是現在。雖然你也超越了聖魔導，但是我想你還達不到康斯坦丁的地步，至少他已經可以創造，而你卻不行，能量空間就是一個例子。我不想讓你在剛剛起步的階段就毀了你，現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我有把握在幾分鐘內殺死你。你不是說我是個遊戲掌控者嗎？那好，我就繼續玩下去，我們先用兩個大陸決定一次勝負，等到勝負已分那天，就是我們決鬥之時。」頓了一下，又道：「宋歌，別讓我失望啊。」
「當然，那個時候你依然沒有機會，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堪一擊。」基努說完在空中轉過了身，「我走了，不過我說的話依然有效，我的光明依然歡迎你，你可以成為世界之王，否則，那就只有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