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012 123，食物！ 文 / 席塌

.    123，食物！（求推薦！）

    此時已經是下午七點。天色開始變暗的時候。由於頭上終日雲霧的籠罩，七絕谷的黑夜來得要比外界要快一些。

    隨著天色的暗淡，黑夜的慢慢到來，等了幾個小時，卻還未等到任何救援的倖存者們，其中一些性急的人，便漸漸的開始有些不安。他們死裡逃生，遭受人生的大難，不管是從**上和精神上都經歷了巨大的考驗和折磨，身心俱疲。大多數人，除了在飛機上吃了一頓航餐外，中午都沒吃什麼午飯，有的甚至連早飯也沒吃，加上幾個小時的無望等待，不少人，現在是又累又餓。特別是幾個兒童，現在更是餓得哇哇大叫，吵著向身邊的父母要吃的。

    一些隨身帶有零食的倒好辦；但什麼食物也沒帶的人父母，則有些茫然。看到自己七八歲的小孩餓得哇哇大叫，一些臉皮厚的父母，就開口向周圍的人要點吃食。哄自己的娃娃。

    而那些臉皮薄，拉不下面子的，實在是被孩子鬧得煩心，加上自己也餓，心火一燒，脾氣一上來，抄起孩子的屁股，「辟里啪啦」，就是一頓好打。

    還有一些聰明的，則想到了飛機上或許還有沒發完的航餐，飲料什麼的，於是就拉起孩子，朝駐紮在飛機附近的機組人員那裡走，打算向空姐要一兩盒航餐，給點飲料來喝喝。

    而周圍有不少人，看著這些朝飛機靠近的，牽著孩子的父母，似乎也一下子開了竅，想到了有些蔫癟的肚皮，於是，也從草地上爬了起來，邀約著朝飛機處走。很多人明白，即便有多餘的航餐，恐怕也剩餘不多，去晚了，到時候可能連花生米都吃不到一顆。

    於是，有樣學樣之下。本已分散在七絕潭附近的十幾二十堆大大小小的群體，除了少數在行李中帶有食物，不慌不忙，穩如泰山之外；大部分，都在朝飛機處擁去，希望能分一杯羹，填一填越來越餓的肚子。

    李長空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在朝飛機聚集，還有人在遠處高喊著「叫空姐拿吃的！」時，心頭就要叫糟。他趕忙把副機長葉飛和空乘組組長江梅叫到一邊，臉色凝重的對他們說：「葉飛，梅子，你們趕快上去把前艙廚房內剩餘的餐盒拿出來，分給這些餓了的乘客們！」

    聽李長空這麼一說，江梅的臉上就露出一絲難色，她看著自己的丈夫李長空，有些猶豫的道：「老李，前艙的廚房，中午給乘客們發了午飯之後，剩下的餐盒已經不多了，尾艙本來還剩有多的一些，但是已經掉到潭裡去了。你看這麼多乘客。咱們即便全拿出來給他們，也不夠他們分啊！」

    一旁的葉飛見自己的老大準備將剩下的餐盒分給乘客，頓時就叫了起來，急忙勸阻：「空哥，這樣要不得呀！你看，這些過來的乘客，沒有八十個也有六十個！我剛才問了梅姐，前艙的廚房，就只剩下三十個不到的航餐，像梅姐說的，即使全給他們，也不夠他們分呀！況且，咱們……咱們六個機組人員，都還沒吃呢！」

    聽了江梅和葉飛的話，李長空的眉頭皺得更緊。對飛機無比熟悉的他也明白，平時飛機上的航餐，都是當天按照乘客的數量來準備的，只是為了照顧一些肚皮大的乘客，多準備了一些，但是也不會太多，也就二三十個的樣子。因為畢竟多了也是浪費。自己的這架波音737有兩個廚房，佈置在前艙和後艙。後艙的廚房最大，備貨最多，但是已經掉進潭中了。現在只剩一個前艙的小廚房，供應頭等艙和機組人員。

    「梅子，到底現在飛機上還剩多少個餐盒？飲料什麼的還有多少？」李長空問道，他需要搞清楚飛機上的確切存糧。

    「26個餐盒，三瓶雪碧，兩瓶百事。一盒王老吉，一盒果汁和半瓶綠茶。就這麼多吃的喝的了。」江梅低聲的答道，剛才她口渴，就上飛機喝了點飲料，順便清理了一下飛機上的庫存。

    「你看，空哥，我沒騙你吧？就這麼點東西，哪裡夠這些人吃喝呀？叫他們忍一忍，等明天救援隊一到，不就馬上有吃的了嘛！況且，你還要想想咱們幾個啊？月月和婉婉早上就沒吃東西，中午也忙著伺候這幫乘客，飛機迫降後又一直忙著安撫乘客的情緒，東奔西跑，脫不開身，他們兩個女孩兒，早就餓了！」聽李長空的話中似乎有所鬆動，在旁邊的葉飛急忙又加了把火，遊說起來，而且還強調了沈月和黃琬也沒吃，特別是黃琬二字咬得更重。

    「老李，小葉說得對！我明白，你是機長。責任重大，有照顧好每個乘客的職責和義務。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患貧而換不均，就那麼幾個餐盒，你到底給誰？那些得到了的，不會有什麼話說；但是那些沒分到的，你怎麼安撫他們？他們到時候鬧將起來，你又怎麼辦？」江梅也適時附和了一句，希望打消一下自己丈夫那種「大公無私」的念頭，多為自己幾個人考慮考慮。

    「唉，也罷。穩定壓倒一切，不能讓大家為了一點點吃的而打起來啊！」李長空見自己的妻子和徒弟都在苦勸自己，歎了口氣，道，「這樣，為了避免分配不均，那就依你們的意見，那些餐盒和飲料，就不拿出來了。但是如果一點東西都不拿出來，也不行！乘客們肯定不信，要親自去檢查。葉飛，你先上去，拿七八份餐盒和一瓶飲料出來，到時候分給最需要食物的老弱婦孺，剩下的則全部鎖到機長室，出來的時候把機長室以及旁邊的安全門給鎖好，防止一些疑心重的乘客去檢查。梅子，你去跟黃琬和沈月私下打聲招呼，統一下口徑，到時候不要說漏了嘴！」心中有了計較，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之後，李長空就開始吩咐起來。

    「要得，空哥！」葉飛高興了應了一聲，轉身上了飛機。

    李長空的老婆，江梅，也是心情一鬆，搖著步子，扭著被空姐的制服短裙繃得極緊的翹『臀』，朝黃琬和沈月那裡走，去跟她們通氣。

    五六十個想要飯吃的乘客，吵吵鬧鬧的，從四面八方朝機頭處聚來，還沒走到，不少人就在喊著：

    「快拿吃的出來！」

    「還有喝的，渴死老子了！」

    「拿一瓶王老吉，我要王老吉……」

    「百事……」

    「……」

    見激動的乘客們越有越像當初五四時期，那些打著橫幅。喊著口號，上街遊行的熱血青年，李長空急忙上前幾步，揚了揚手，朝眾人大聲喊道：「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我已經叫咱們的副機長上去給大家拿吃的去了！大家不要急，請耐心等待幾分鐘！」

    跟兩個性質與服務員別無二致的空姐不一樣，機長的話畢竟還有那麼幾分威懾力，李長空一開口，大部分人就安靜了下來。對於這位技術高超，膽識過人，救過他們一命的機長，所有生還的乘客們從內心深處，還是極其感謝和佩服的。

    不一會兒，就見副機長葉飛提著兩個白色塑料袋，從黃色的充氣滑梯，滑了下來。一陣小跑，走到李長空的身邊。

    「機長，我把前艙的廚房都翻空了，就這麼些了。」葉飛將兩個塑料袋朝地上一放，「苦著臉」對李長空說道，聲音很大，足以讓安靜下來的大部分乘客聽見。

    「怎麼就這些了？你看仔細了沒有？」李長空「臉色不愉」，大聲的質問葉飛，然後轉頭，對著正在哄一個哭泣的小孩子的江梅喊道，「乘務長，你對廚房最熟，航餐還有多少？全部拿出來給乘客們吃！」

    「到處都看了，就這麼些！」葉飛「無奈」的道。

    而聽到丈夫「喝問」自己，江梅急忙站了起來，轉身對李長空道：「機長，我再叫兩個乘客跟我一起去廚房看一下吧！」

    李長空點了點頭。之後，江梅便從湧過來的人群中隨便點了兩人，一男一女，跟著她爬上滑梯，進入了飛機。

    「大家再耐心的等待一下。我已經叫乘務長和乘客代表上去看了，看還有沒有遺漏的食物，如果還有，一定將飛機上所有的食物全部搬下來，分給大家。我李長空在這裡向大家莊重承諾：如果剩下的食物不夠分，我們全體六名機組成員，將分毫不取，全部優先供給乘客們！」李長空揚起手臂，中氣十足的向前面的眾人喊道。

    又過了十幾分鐘，在飛機下耐心等待的眾人，見三個爬上飛機的人，空手而回，不由大失所望。

    江梅三人走到李長空的旁邊，江梅大聲的對李長空說：「機長，剛才我和兩名乘客上去看了，前艙廚房內已經沒任何食物了。所有的食物和飲料都已經被副機長拿了下來。本來後艙廚房還有二三十個沒發完的餐盒，但是……但是已經掉落到水了。」

    「空了，飛機上已經全空了。」一個跟著江梅的女乘客有些喪氣的道。

    「**，球食物沒得！大家各自多福吧！」另外一個男乘客甩手朝外走去，也不想再分地上的兩包食物的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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