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012 89 家園!(二更了……) 文 / 席塌
一遊到養子王動的身邊,楊永明就發現養子是頭朝下,半個身體趴在水中。楊永明於是急忙抱住王動的身體,將其翻了過來,卻發現養子的腦袋像沒有骨頭似的,耷拉著倒向一旁。楊永明顫抖著將右手食指朝王動的鼻端一靠,沒任何感覺;他又擔心自己那根變異的手指靈敏度有所下降,於是又從王動的頭上扯了根頭髮,將頭髮靠近王動的鼻端,十幾秒鐘過去了,頭髮直挺挺的,沒有任何彎曲。這時,就見楊永明那張鬍子八叉的臉上的血色,剎那間便褪得一乾二淨!
「動子,動子!你醒一醒,醒一醒啊!」楊永明端著王動那顆頸骨斷裂的頭顱,哀嚎著叫喚道,邊叫,還一邊用手輕輕的拍打王動的臉,但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隨著楊永明的拍打搖晃,幾股鮮血從王動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口腔慢慢湧了出來!
「動子,你醒一醒,醒一醒啊!」見王動的眼耳鼻口都在流血,楊永明慌張的用手擦著上面不斷湧出的鮮血,但越是擦,血就流得彷彿越快,不一會兒,王動的整張臉,就佈滿了鮮血。
「啊——!啊——!啊啊啊——!!」
徒勞無功的楊永明一把將王動的頭抱在懷裡,仰天大哭,聲音淒厲,倉惶,又滿含辛酸和無盡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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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歡和何小海,逆著山谷中央的小溪,朝著小溪的盡頭出發。
一開始,王歡走在前面,何小海落後王歡十幾米的距離跟在身後;不過沒多久,王歡便讓何小海帶路,他自己則墜在何小海身後十來米的地方。
何小海當然明白王歡此舉的意圖——「還不是在提防著老子,怕老子突然從後面給他一個悶棍!」何小海心中鬱悶的想著,非常不願意在前面帶路。但誰叫自己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沒了槍桿子,哪還有什麼「政權」可言?
不過好在是王歡怕萬一從前面跳出個豹子、老虎什麼的,一口將何小海咬死,就暫時借給了他一把匕首防身,加上何小海對這條逆流而上的路來回走了兩次,非常熟悉,一些地方還有他留下的痕跡,心頭倒也不是太虛。
於是,雖然心頭是極度的不願意,何小海也只得在王歡毫無表情,冷冷的吩咐中張開笑臉,非常高興的接受了前面探路的任務。
兩人早上一早出發,中午在林中,王歡用匕首削了兩根尖尖的樹枝,對著溪中的游魚一仍,「撲撲」兩聲,等兩根樹枝浮出水面的時候,便各自多了一條魚上來。
仍然是一大一小,大的筷子長,小的則只有巴掌長。
之後,「捕」完魚的王歡便在附近找了棵桉樹,將背包一鬆,閉眼坐了下來。而在一旁觀看,打算學兩手捕魚技巧的何小海,看著兩條被樹枝穿頭而過,死得不能再死的魚,雙目瞪得如銅鈴,一臉的不可思議!
何小海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發緊,還有些發硬,楞了一下之後,馬上回過神來,屁顛屁顛的從溪水裡撈起串著魚的樹枝,用匕首去鱗剖腹,找柴搭火,然後又向王歡借火借調料,忙得是「不亦樂乎」。
吃完烤魚,解決了午餐,王歡拍了拍差不多全飽的肚子,一旁的何小海也偷偷按了按只有半飽的肚皮。
「let』sgo!」,王歡冒了句英文,於是,兩人繼續出發。
這一路倒是順風順水,平平安安,在下午兩點左右,兩人便到了昨天何小海到過的小溪源頭,看到了盡頭的一汪潭水,以及潭水上面那扇電影院幕布似的,讓何小海禁不住「詩興大發」的瀑布
「老大,怎麼樣?沒騙你吧?咱們身處的這個山谷就是一鳥都難飛的絕地呀!」再次回到這個曾把何小海從地獄的第一層拖到十八層的地方,何小海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媽的,早知道,就不該來尋什麼出路!直接在降落傘墜地的地方等,說不定昨天飛臨山谷的直升機已經發現了自己,逃出了生天,哪裡還淪落到像現在這樣,讓這個連名字都不肯透露的傢伙,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拉死拉尿,而自己卻還要為了一口吃食,笑臉相迎,像伺候老先人一樣伺候這龜兒子!」
而見了眼前這一汪兩端延伸到兩邊懸崖,長度至少有五十米的深潭,以及上面那匹彷彿從雲端落下來的,巨大的銀色匹練,王歡的心頭卻是樂翻了天:「狗日的,果然不出所料,絕地,這他媽的就是一殺人避禍,隱身藏人的絕地,世外桃源啊!」
不過,王歡的臉上卻還是一副嚴肅板正,讓人看不出任何蹊蹺。他沿著潭水,從一邊到另一邊,親自走到潭水盡頭的懸崖,細細觀察,將看到的地形印入自己的腦海,以便以後用「魔鏡」找到這個山谷時,可以一一比對。
何小海見自己的話像空氣一樣直接被王歡無視,也沒有任何生氣,因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這一天一夜之間,他差不多把該生了氣都生完了。對於這個用「卑鄙,無恥」的手段繳了自己的械,讓自己做牛做馬伺候他的特p,他應經是「出離憤怒了」。他現在唯一能夠能夠安慰自己,讓自己「沒有人格,拋棄自尊」堅持下去的理由,就只剩下了一個:
這是光明之前的最後一絲黑暗!這是老天爺對我的考驗!堅持下去,堅持下去就是勝利!
圍繞著這個水潭來回走了幾次,甚至還趁著何小海不注意時,用從88狙上卸下來的望遠鏡對著遠處的瀑布查看了一番,王歡終是放心下來。暗暗想著,這個地方,還真的是一人間寶地,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
四面環山,環絕壁,兩頭是水,頭頂則是終日,甚至是終年不化的雲層,濃霧將這個山谷完全覆蓋,讓這個狹長型的長谷完全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
山谷中間有茂密的森林,肥沃的草原,多種多樣的動植物群落,一個完完全全自成一體,可以自給自足的生態系統!
這裡遠離人類生活聚居區,找不到任何人類文明的痕跡;純天然,沒有遭任何人為的破壞和污染。不管在任何意義上,都是人居的天然絕佳之地。
唯一的缺點就是遠離人煙,遠離現代化的人類文明。然而,對於目前的王歡來說,這不僅僅不是缺點,反而還成了其最大的「優點」。試想,如果周圍都是村落,到處都是人群,作為「全國a級通緝犯」的他,還敢在這裡住下來麼?
對此處山谷有了一個比較全面的瞭解後,王歡的心情終於大好。而現在,他看著這週遭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景,都帶上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特別的感情。感覺上,就好像在看自己的「家園」一般。
「大概,當初一群生活不下去的,逃難的英倫島人,坐著『五月花』號,首次踏上美洲大陸時的心情,就跟現在的我差不多吧!」看著眼前清澈,乾淨的一汪水潭,王歡感歎了一聲,然後將已經好了差不多了的右手一舉,緊握成拳,筆直的刺像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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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公司停電,現在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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