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秘的黑匣子 第六十四章 十五塊肌肉,降大任! 文 / 席塌
感到有所突破的王歡馬上停了下來,找了塊稍平的地,盤腿坐下,然後閉上雙眼,仔細的體會身體的變化。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太好形容的奇異感覺。
普通人對於自己身體的控制,只能達到一種有限的程度,比如控制自己的雙手,雙腳做各種各樣的動作,控制集中於頭部的視覺,聽覺,味覺和嗅覺四種感官,以及遍佈於全身的觸覺來認識和感知世界。
最後加上對呼吸的控制來進行新陳代謝。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而對於人體內部的各種器官,組織,人的控制就顯得相當蒼白,甚至完全無能為力。比如,你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讓其跳慢,跳快,甚至停止跳動;也不能通過控制腸胃等的蠕動和分泌來控制食物消化的快慢,不能控制血液的循環,甚至就連男性/陽勢的勃/起,一個人也無能無力。
這還只是宏觀的方面,至於深入到細胞結構的微觀世界,人對於自身的把控,就更是無能無力了。
當然,一切事物都有其原因;也不是說人控制的東西越多就一定越好。或許,站在生命進化的角度,讓人體的一部分功能,甚至大部分功能不受人體意志的控制,乃是處於進化的需要,把人解放出來,不讓其承擔不必要的負擔。比如,如果一旦連心跳也能被人所控制,是不是就意味著一個人可以隨時結束自己的生命,把自己「殺死」?
對於物種的進化,這種『自殺』控制,顯然還是不要交給人自身的好。
練習《疾走功》不到兩個月,王歡就感受到了自身的明顯變化:身體更加健壯;手腳更加靈活,能夠做出將五個手指倒折180度這種「不可思議」的動作;五種感官,也開始超越常人,變得越來越敏感。
到了後來,練習《疾走功》到一年之後,他甚至感覺自己能夠直接控制身上的某些肌肉塊。比如,他能夠控制手掌上的肌肉組織收縮彈跳,讓放在上面的小石頭突然跳起而手掌卻保持不動;或者控制耳朵上的某根筋,運動耳廓,把耳孔完全蓋住;甚至連腿根之間的那條大筋,也可以在沒有任何誘惑之下讓其「劍拔弩張」——當然,目前也僅此而已,他能夠控制其「抬頭」,在受到強烈誘惑的時候卻做不到讓其「不抬頭」。
突破之前,王歡最多可以同時控制身上的8塊肌肉,再多,就無能為力了。然而,現在王歡試了一下,卻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同時控制身上15塊肌肉,讓其在自己意志的指揮下,進行各種動作:或收縮,或舒張,或彈跳,或糾纏……
發現控制肌肉差不多多了一倍的王歡興高采烈,心情大好。他「騰」的一下,從地上坐起,然後站在原地騰空一躍,雙腿肌肉爆發出強大的彈力,逕直將王歡送到了近兩米的半空。
「ye!」王歡握起他的那對「粉拳」,貼在腰間朝後一拉,做了個很「man」的姿勢。
然後又在原地做了幾個空翻,動作飄逸,舒展,極具美感。
落地之後,又打了遍「王氏煉體拳」,這次的感覺就跟以前有所不同了。一招一式,一起一跳,無不得心應手,收放自如。
王歡明白,這是跟肌肉群控制數量增多不無關係。看來,這幾天東躲西藏,精彩刺激,甚至經歷生與死的洗禮的逃亡生涯,這種神經極度緊張而帶來的高壓,對於武功的修煉,不無裨益啊!
「呵呵,但願以後這種『機會』不要太多!」王歡自嘲的一笑,然後背起登山包和狙擊槍,準備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王歡沿著這個東西走向的山脊,走了半個小時,也沒發現一個可以伸腳下邁的地方。
山脊的左邊是來路,後面十幾公里外即是已經列為軍事禁區的險地,這個自然不能回頭。右邊是懸崖直壁,立韌千尺,山崖之間雲霧繚繞,朝下一看,不知其深淺。
沒有辦法,要麼回頭,向另一個方向走;要麼繼續前進。但走回頭路的話,一來一去一個小時那就廢了。王歡有些不信那個邪,一咬牙,沿著懸崖,繼續朝前邁步。
就這樣,又走了差不多近兩個小時,王歡終於發現了一個可以下山的緩坡。
緩坡挨著懸崖,所以雖然是坡,但也真的「緩」不到哪裡去。不過好在跟寸草不生,傾斜度達**十度的懸崖峭壁相比,要緩和不少,加上上面稀稀落落的又長有一些灌木,可以抓拿借力,倒是不至於讓王歡束手無策,乾瞪眼。
但即便如此,緩坡也傾斜得厲害,如果不是感覺「功力大進」,王歡倒不一定敢從這裡攀爬而下——因為這絕對是一件比一般的運動攀巖要危險刺激得多的事情,基本上和找死差不多。
於是,就這樣,在雲霧繚繞之間,王歡脫掉鞋襪和手套,如同一個蜘蛛人,精神高度集中,一步一個腳印,冷靜,緩慢的降低著自身的海拔高度。
終於,在經過了近三個小時的與天鬥,與人鬥,以絕強的意志和超卓的膽量,克服了無數艱難險阻,好幾次經歷生死考驗,身負百斤重物的王歡,終於雙足赤/裸的踏在了山腳下的土地上。
望著前面這堵如高牆般一眼看不到頂,到了高處就被雲霧遮擋的崖坡,王歡也終於長出了口氣,感到一陣解脫。近三個小時的負重攀巖,讓身強力壯的他也有些吃受不住。
身體剛一鬆弛,立時,一股劇痛,從雙手雙足處傳來。
王歡顫巍巍的將他那雙原本晶瑩剔透,修長細嫩的「玉手」拿到眼前一看:卻見上面血肉模糊,掌心,指肚多處磨傷破皮,右手食指和左手拇指的指甲蓋也翻了起來,露出紅兮兮的嫩肉。翻開兩隻原本雪白的赤足,上面也是血淋淋的,多處被堅石劃傷。
看到自己雙手雙腳的這幅慘樣,王歡慘然一笑,眼眶中滿含淚水。他一向心智剛硬,性格執著,平時輕易不流露自己的感情。生平唯一一次流淚還是在奶奶去世的時候;而這時,看到自己精心保養,像兒子一樣細心呵護的雙手,卻為了逃脫鷹犬們的追蹤,苟且性命而變得如今這副模樣,聯想到一路上被無數人圍追堵截,一次次陷入絕境,而自己卻孤立無援,只能一個人,頂著精神上和**上雙重毀滅的壓力,以常人難以想像的意志,逃出生天,想到這些,自認為是一個硬漢的他也禁不住流下了辛酸的眼淚。
「天降將大任!自己也算是他媽/的天將將大任啊!降大任啊——」
王歡握緊雙拳,高舉向天,對著頭頂的雲霧撕心裂肺的哀號,渾然不顧從指縫間流出的股股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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