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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秘的黑匣子 第四十一章 一定要死!(修改) 文 / 席塌

    人生最大的悲哀之一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什市副市長羅建國和什市城南開發區主任曾建華現在就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深入骨髓的悲哀和傷痛。

    羅家在整個什市,可謂家世顯赫,平時翻雲覆雨,就在羅家人一句話,其勢力之大,連羅建國上面的兩號人物,很多時候都不得不忌憚這個什市政壇的常青樹,土霸王。

    現在羅家人白髮人送黑髮人,斷子絕孫,除了有不少以前受過羅家人欺壓的什市百姓在歡天喜地,鑼鼓齊鳴外,就連什市的兩位正牌當家人,心頭也在大笑不已,直道老天有眼。

    「兒啊,我的建兒啊,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啊?你就這樣狠心扔下你的媽不管了嗎?我的建兒啊,你快回來吧!快再叫一聲媽吧!媽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給你!兒啊,我的兒啊!……」

    曾慶華癱坐在豪華別墅大廳的橡木地板上,懷裡抱著羅思建的黑白遺像,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如果不是別墅內安裝了高檔的隔音材料,恐怕整個別墅小區都能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哀號。

    「夠了!還不夠丟人現眼的!」送完最後一波過來弔唁的客人,羅建國「砰」的一聲關上高級進口防盜門,對坐在地上,不顧形象嚎叫的曾慶華吼道。

    「羅建國,你個王八蛋!你喪盡天良!你要對建兒的死負責!要是你平時能夠少打點麻將,少玩些女人,多抽點時間關心下建兒,建兒能有今天這樣的下場?羅建國,你狗日的!你不得好死!」

    被羅建國吼了一聲的曾慶華如同一隻被激怒了的老母獅,把手中的遺像一放,對著走進來的羅建國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潑婦,你發什麼瘋!你還好意思說我?如果不是你平時溺愛你那寶貝兒子,他會有今天?像他這種『淫』/人/妻女的禍害,死得好!被人打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見坐在地上的妻子似乎失去了理智,連自己也罵了起來,被喪子之痛折磨得幾乎想要殺人的羅建國也不管不顧的對著老婆發洩了起來。

    「啊啊啊——!羅建國,老娘跟你拼了!你狗日的,敢說建兒玩女人!建兒玩女人怎麼了?建兒玩她們是她們的福氣!你不要以為老娘不知道!你狗日的弄人家的妻女還弄少了?你狗日的,老娘跟你拼了!」被羅建國激怒了的曾慶華從地上彈了起來,一路張牙舞爪,「啊啊啊」的朝羅建國抓去。

    於是,在豪華的別墅大廳,上演起了一場精彩的二人大戰:花瓶,板凳亂飛,空調倒塌,50寸的超薄液晶解體……

    風雨過後,只剩下一堆凌亂不堪的殘花敗葉,述說著剛才戰鬥的激烈和昂貴。

    而此時,經歷了一場長達半個小時的發洩後,羅思建和曾慶華胸中所蘊藏的憤懣和戾氣也消散了不少。兩人喘著氣,坐在一堆昂貴的古董和洋垃圾之間。

    「哈哈——!老頭子,你們羅家算是斷子絕孫了,哈哈——!可憐了我的建兒。你說怎麼辦吧,老頭子!」

    「……報仇!抓兇手!」

    「仇肯定要報!兇手肯定要抓!不過,那姓譚的婊子不能活!」

    「那是建兒的秘書……人家也是受害者,這……還是算了吧?」

    「不行!那小婊子肯定要死!怎麼,心疼了?莫非建兒搞了,你也想搞?」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那樣的人嗎?

    「哼!羅建國,老娘認識你四十多年了,你是啥樣的人,有啥德性老娘還不清楚?你少在老娘面前裝模作樣!我說了,那小婊子一定——要死!」

    「……好好好,隨你吧。不過最近風聲很緊。等過了這風頭再找人做。」

    「這個我清楚,你就不要管了!倒是殺人兇手那邊,你要給老娘盯緊點。局裡那群飯桶,老娘不是不清楚是一幫什麼貨色!如果抓不到人,早點吭聲,我好叫我哥去辦!」

    「這是殺pl殺富,捅破天的大案!成渝兩地投入了超過一萬以上的警力,布下天羅地網,兇犯插翅難飛!你就不要再節外生枝,麻煩大哥了,他現在身份敏感,正在跟人博弈的關鍵時候!。」

    「反正我不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老娘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將兇手碎屍萬段!」

    「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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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幫pl離開後,與pl們對峙、抗爭,最後卻不得不屈服的譚茹,彷彿再一次經歷了幾天前那種不堪回首的恐怖事件,筋疲力盡,臉上血色盡褪。

    而譚茹的母親劉素芬,這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過去的幾天之中,竟然遭受過這種非人的折磨,差點連命都送掉了,嚇了一身冷汗,後怕的她忍不住與自己的女兒在客廳的沙發上抱頭痛哭。

    「小茹,你為什麼不早說呢?為什麼不早告訴媽媽呢?」劉素芬用顫抖的雙手捧著譚茹因害怕而變得蒼白的俏臉,不斷撫摸。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女孩兒身上。如果家中的頂樑柱譚茹萬一有個好歹,她覺得恐怕她自己和小女兒譚霜也難以獨活。

    譚茹的父親在她上高二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留下三個孤立無助的孤兒寡母在世。從那以後,以前那個雖然清貧,但卻不乏歡聲笑語的四口之家就日漸衰落。

    父親走後,就只剩下母親劉素芬一人,苦苦支撐整個家庭一家三口的生計。母親在小區裡面擺了一個賣副食的小店。小區是那種很老的小區,住的都不是有錢人,一天生意好的時候能夠賺個四五十塊錢,生意不好,也就是十來塊的樣子。失去了父親的這個家裡主要的經濟來源,一家三口的生活越發清貧和困苦。

    譚茹自小聽話,成績也優秀,高考的時候考了個不錯的一本。那個時候,家裡的經濟狀況已經到了差不多山窮水盡的地步,為了供譚茹和她妹妹譚霜讀書,家裡把以前父親在時留下的不多積蓄也花光了,對於譚茹那高達七八千的學費,劉素芬是再也無能無力,一度讓她因自責、愧疚而『自殺』,不過好在被敏感的譚茹發現,才沒釀下慘禍。

    譚茹放棄了讀大學的機會,開始進入社會工作。她決定從母親殘弱的雙肩上接過家庭的重擔,努力賺錢,爭取將自己的妹妹供出來。

    為了賺錢,她幾乎什麼活都幹過,服務員,網吧收銀員,迎賓,甚至也擺過地攤。在辛苦的工作中,譚茹還不忘學習,通過三年的努力完成了西都一所大學的成人教育,拿到了該校的會計專科文憑。

    今年初,一個機會,讓她進入了什市的龍頭大企業鴻達集團,當上了羅思建的秘書,於是才有了後面的故事。

    與母親抱頭痛哭的譚茹沒有回答母親的話。母親為了維持一家人能的生計,殫精竭慮,操勞過度,才四十幾歲,就已經是滿頭白髮。身體也是體弱多病,動不動就吃藥,譚茹如何再敢把自己的遭遇將給母親聽?

    「媽,我們搬家吧!」哭了一陣,因pl再次揭疤而導致神經有些恍惚的譚茹恢復了過來,然後對身邊滿懷關切的母親說道。

    「啊,小茹,搬家?搬什麼家?」劉素芬不明所以,呆呆的望著突然說出搬家的譚茹。

    「媽,我們離開什市好不好?我們和霜霜一起離開什市,離開三川,去其他地方生活吧。」

    「為什麼啊,女兒?你為什麼突然想起要搬家了啊?我們為什麼要搬啊?」疑惑不解的劉素芬懷疑自己的女兒是不是燒迷糊了,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譚茹的額頭。

    「媽,我沒病。你聽我說,當初綁我的那個匪徒曾威脅我,叫我不要報警。一旦報了警,他在什市的同夥馬上就會來害我們。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報警的,但pl卻自己找上了門來。現在pl肯定會去抓那綁匪,他一旦發現pl在找他,肯定會叫他在什市的同夥來報復我。報復我倒沒什麼,但是你和霜霜——」

    「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說!什麼報復你沒什麼?難道你出了事,我和你妹妹就能活下去啊?」見譚茹這樣說,劉素芬相當的生氣,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搬吧,女兒!就依你!我們搬吧!」劉素芬拉著譚茹的手,拍了拍,「不過小茹,我們搬到哪裡去啊?」

    「媽,謝謝您能夠理解。什市肯定不能呆了,三川也不怎麼保險。我已經想好了,咱們去雙慶吧,雙慶不屬於三川管,而且是三千萬以上的大城市,要想在這種上千萬的大城市中找出兩三個人來,根本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譚茹捏了捏拳頭,漂亮的眼眸中投射出堅毅的光芒。經過一次生死考驗的她,後來又受到pl威逼利誘,一夜之間,彷彿就變得更加成熟和理性,明白了一些難以明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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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譚茹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賣掉了現在的房子,偷偷的帶著母親和參加完中考的妹妹,離開了什市。而她們的目的地,正是王歡當初逃離的西南大市——雙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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