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逃亡之路 第三十四章 入山,研判!(修改) 文 / 席塌
山路很崎嶇,有的地方很小,只能單車通過,有的地方又坡度極其陡峭,讓從未開過山路的王歡心生警惕,不得不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把著方向盤。幸好,手中握著的是自動離合,性能絕佳,德國原裝的七系寶馬,換一般的車,王歡還未必敢繼續駕車前行。
七彎八拐,上上下下,又行駛了差不多一個把小時,前面沒路了。
王歡停車,從車內走出,觀察著周圍的地勢。
前面是一處斷崖,也無什麼欄杆遮擋,站在崖邊一看,黑魆魆的,不知深淺,只能聽見一陣陣「嘩嘩嘩」的,被夜風帶起的林木搖曳之聲。
路的右邊是山,很陡,多是石頭,沒有什麼林木,一直行來的這條山路就是從山體之間深挖出來的一條路。
左邊則是懸崖,或者說山谷,也是很陡,漆黑一片,隨手扔一塊石頭下去,根本就聽不見任何回聲。沿著陡峭的懸崖向下,生長著稀疏的林木和諸多雜草,除非是裝備齊全,訓練有素的專業登山員,否則徒手攀越,難度很大。
向後,自然是往回走的路,對於王歡來說根本沒什麼考慮的餘地。
憑著手中的手電,王歡大致瞭解了下周圍的形勢。
接下來,就得開始幹活了。
先是將寶馬後座的大型登山包,裝有四十五萬巨款的黑皮箱,以及沿路買的各種吃食搬到路邊,放好。
然後鑽進駕駛室,倒車,後退了約摸五十來米,然後一踏油門,以25碼的時速朝前開,直到快接近懸崖的時候才一下子跳出車門。之後,就見寶馬在慣性的作用下,如同奔赴某種神聖的意志,義無反顧的朝不知深淺的懸崖直奔而去,約摸半分鐘後,王歡才聽到從遙遠的深處傳來的一聲極具象徵意義的「悶響」。
戴著白色警用手套的王歡回到登山包處,看著眼下的三大堆:背包,皮箱和五六個裝著各種吃食的白色塑料袋,不禁有些發愁。
裝吧,能裝多少是多少!
整理了下登山包,將裡面雜七雜八的東西擠了又擠,總算又騰出不少空間。王歡先從包內拿出一根繩子,然後將塑料袋中的火腿腸,鳳爪,雞翅,鹵蛋等真空包裝的,易保存的食品塞入登山包,見還有空餘,又塞了幾包方便麵,直到整個登山包再也塞不下一根火腿腸為止。
五六袋吃食還剩下了兩個。王歡找了兩個大點的塑料袋,套在一起,把剩下兩袋內的食物全部裝入其中。
用繩子穿過皮箱子側邊的把手和雙層塑料袋的提把,將皮箱子和塑料袋牢牢的和登山包綁在一起,這樣,三堆終於變成了一大堆。
提了提登山包,有些重,估摸有六七十斤,但尚在忍受的範圍。兩年的練拳卻也不是白練,除了讓他耳聰目明,身手敏捷之外,力氣也增長了不少,雖還不至於說是輕若無物,但「吃力」什麼的卻也談不上。
《疾走功》和《飛刀訣》裡面也有負重練習,那就全當鍛煉身體吧。
王歡脫去手套,摸了摸腰間的四十九把飛刀,硬硬的都還在。拴在下面一點警用皮帶上槍套內的93式警用手槍也還是好好的,王歡檢查了下保險,插入槍套。最後捏了捏背包兩側的兩個小囊,兩個各裝有十五發子彈的彈匣一個不少。
王歡背上登山包,重新戴上手套,摸出褲兜裡的小手電,拿在手裡,覺得到目前為止,似乎一切都還在自己的預想之中,不好不壞。
既然這樣,那就出發吧。真正的逃亡之路,現在才開始呢!
——————————————
沒有指紋,沒有腳印,嫌犯用過或攜帶過的物品也看不到一點點,全部的線索都燒成了一堆白灰,就更別提什麼視頻、影像之類的了。
人證和目擊者也是一個沒有。估計案件發生的時間是深夜十二點左右,深更半夜,絕大多數人都回到了家,即便偶有路過,大概也不會有誰注意到這輛已經換了主人的警車。
雖然成立了川渝兩地聯合調查組,集中了華夏近幾年來最為強大的人力物力,以及所謂的各種高科技設備,然而對著僅剩的一堆白灰,人再多,高科技再多,除非讓時間倒流,否則也是白搭!
單純的數量很多時候有用,但也有不起作用的時候,比如破某些案件,比如戰爭,比如中日對抗,中美對抗等等。
調查組成立後的兩個小時,一大幫人,一次參與人數眾多的緊急會議,最終得出了兇犯很專業,很狡猾,很凶殘的結論,並定下了以下3個工作開展的方向:
1,全國通緝!電視、廣播、網絡、報紙,全部播報、刊登公安部下達的a級別通緝令!
2,在川渝兩地,特別是兇犯比較熟悉的雙慶,西都,新都,廣市,什市,德市嚴密佈控,大力排查,進行地毯式搜索!
3,高額懸賞,不管是6·25還是6·27,懸賞金額全部提到50萬人名幣!
在這個陣容超豪華的聯合調查組當中,來自於雙慶市沙灣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張耀國,已經不是最高級別的負責人。最高級別的負責人是來自於三川省公安廳的一位副廳級幹部,姓魏。張耀國剛入道那會兒,就聽說過本系統內此人的大名——,魏東來,魏神探!
現在人家當然不是什麼「神探」,而已經是領導了。神探再牛,也要被人領導不是?
張耀國和來自雙慶的一幫子人,目前主要負責偵破6·25殺pl案。雖然雙慶的這幫人認為6·27殺pl案和6·25殺pl案的作案人員很可能是同一人所為,兩起案件其實可以並做一起來偵破。
但這種想法卻沒有被西都這邊認可,具體的說,是沒有被魏東來認可。魏東來不相信作案人員是一個20來歲的學生。
一個20來歲的學生有可能將兩個思維敏銳,身手過硬,其中一人還攜帶大威力93式警槍的警員殺死?有可能嗎?三川正規,科班出身的真正警員可不是雙慶那倆半路出道,連正規編製都沒有的廢材鷹犬!身手好?是個練家子?哪怕他是董海川附體,撂倒,也就是一顆5.8mm子彈的事!魏東來一生,親自擊斃的所謂高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不然,毫無背景的他如何得以在天命之年爬到副廳級高位?
所以,基於對自己警員素質的基本判斷,魏東來是不太相信6·27殺pl案的兇犯會是一個還沒進入社會的毛頭學生崽!
既然聯合調查組的最高負責人否決了雙慶這邊的研判,那麼人力呀,物力呀,各種資源裝備呀,自然也會以更加惡劣,更加慘無人道的西都6·27殺pl案這邊為主。
於是,兩案分立,獨立偵破的態勢由此形成!
「呸!什麼東西!十幾年前就受西都的節制;現在咱雙慶都獨立十幾年了,還要受西都人的氣!憑什麼啊?『想當然』?竟然說我們是『想當然』?沒有線索的時候,你不想當然,你破毛的案啊?而且,武斷的說6·27跟6·25沒關係,就不是想當然了?媽的!」開完會後的邢偉對於西都人這種明顯的歧視行為憤憤不已。
「呵呵,邢隊,人家說得也是沒有錯的嘛!咱們的確只是僅憑猜想,沒有任何真憑實據。自己干就自己幹!」旁邊的謝治安有些好笑。
半個小時前,好出風頭的邢偉興致勃勃的向魏東來提出了將兩案合為一案來偵破的提議,結果卻被魏東來否決,還說他是「想當然」,年輕氣盛的他哪裡肯服氣?當時在副廳級面前不敢有所表示,還「虛心受教」;開完了會,在張耀國謝治安等一幫同城人面前,哪裡還忍得住火氣?
「是啊,邢隊,雖然看起來我們是有點吃虧;但是正如同你所說,犯罪嫌疑人就是那個王歡,他們破了案,那也不就是我們破了案嗎?所以,沒有必要斤斤計較。」見一直以來躊躇滿志的邢偉在魏東來面前吃了一癟,走在前面的張耀國心頭也不由一陣快慰,但臉上卻絲毫也看不出來,反而調轉頭來安慰邢偉。
「唉,也只得這麼想了!媽的,這幫老封建,老權威,不曉得與時俱進!還以為現在的犯罪都像以前那樣蠢笨如豬?你都曉得幹部年輕化,人家就不曉得英雄出少年?看吧,不聽老子言,一幫鼠目寸光之輩,有你們叫哭的時候!」邢偉歎了一聲,大有生不逢時的感慨。
「嘻嘻,邢支隊,什麼英雄不英雄的,你還認為那王歡是英雄啊?這個思想可要不得哦!」
「呵呵,這個,小莉……,口誤,口誤!」邢偉心頭一驚,暗道自己太不注意場合了。剛才那番話,如果被新聞媒體知道了,那可不得了,扣自己一個「敵我不明,美化犯罪分子」那是少不了的。不是自己的地盤,一定要謹慎吶!
——————————————————
週末愉快,可惜蓆子今天還要繼續跟資本家打工,還要跟兄弟們碼字……
兄弟們票票支持一下吧。
太子殿下,雨後春風,謝謝二位的打賞,蓆子笑納了.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