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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半飛頭 文 / 魯西平

    第一百二十九章夜半飛頭

    暫時摒棄心中所想,王禪從鏡子反射中,靜靜的觀察這樓下一群人,心中不住盤算,怎麼才能無聲無息,動手秒殺,不會招來大批的人手,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關於這件事情,還請您放心。我們國內總會對於這次和您的合作,也是報以十二萬分的誠意,聯盟已經暗中聯絡好了幾大財團共同出資,準備建立專項基金,就等你們這裡完成一切手續,得到新西伯利亞政府的批文,我們就可以馬上行動了,至於那些不安定的因素,我們也會午夜過後,乾淨利落的清除完畢。或許您還不知道,崔尚宮君和金漳珠女士,其實都是我們韓國第一武道家安在道大師門下的弟子,有他們二位出手,肯定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姓樸的韓國老人,用相當流利的中文說了一段話,然後輕輕揮了一下手,「去一個人,請崔尚宮君和金漳珠女士下來一趟,就說我有事要找!」

    頓時這老人身後的幾個跆拳道教練裡分出一個人,轉身上了樓梯。

    卻也就讓王禪一下抓住了出手的機會。

    樓梯轉角,沒有鏡子反射的死角地帶。

    王禪忽然腳下生風,朝著後面階梯一路退到了樓上,只等到那前來叫人的跆拳道教練剛一踏上樓層,突然之間,全身皆動,人還縮在角落裡,一隻大手卻已如同一條草叢深處猛然竄出來的怪蛇,凌空一把,抓在這人的脖頸咽喉上,稍稍往回一帶……。

    刷的一聲,人影皆無。

    就這一下,突如其來,那教練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反應機會,眼神中間剛一往外露出驚駭神色,王禪五指一合,虎爪扭殺,便輕而易舉扭斷了這人的脖子,軟綿綿癱倒在他的懷裡。

    回頭望了一下,沒有動靜,王禪遂雙手齊動,把這死人身上的白色道服整個的扒下來,飛快的套在自己身上。

    蹬蹬蹬蹬,轉身就往樓下走。

    王禪這一手,也是謹慎行事,吸收了以前的一些教訓。

    畢竟還是剛剛到了俄羅斯,殺人雖然不怕,但總要做的乾淨利索一些,否則一旦驚動了這樓裡的一二百人,他就算大開殺戒,說走就走,但露了形容,殺人太多,影響惡劣,來日也會被當地政府通緝,重蹈當日國內覆轍!

    仔細想來,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王禪想了一下,才會臨時起意,換了衣服,冒充跆拳道館的教練,只圖能夠出其不意,殺入人群,不出意外,瞬息之後便能解決一切問題了。

    他腳步飛快,下得樓來。客廳中的幾個人都還在談話聊天,見到王禪下來,穿著雪白的道服,也沒有在意。

    不過,隨著王禪越走越近,那個跆拳道總會的樸先生似乎略有所覺,彷彿感覺到王禪身上有些不太對勁,不由自主,眉頭一皺,張嘴就要說話。

    從吳鍾提供的資料和講述中,知道這個韓國老頭就是這裡的總負責人,跆拳道九段的大師級人物,身手相當的高明,整個新西伯利亞除了曾經敗在「黑虎堂」的馬回回手裡一次外,從無對手。

    而他能在毫無徵兆間感覺到王禪身上的異常,便足以證明這老頭是個真正的高手。

    只可惜,他感覺到不對,實在還是有些太晚了。

    王禪腳步一下樓梯,兩個呼吸間,人就已經極大的拉近了和他之間的距離,且以王禪如今的本事,一撲之下,三十丈內,就是他最有效強大的殺人範圍。

    眼見那韓國老頭張嘴就要呼喝,王禪咧嘴一笑,身形竄起,一步飛跨直似縮地而行,瞬間就到了他跟前,食指輕彈,嗤的一響,頓時便有一道紅光撲面而至,將他額頭正中洞穿,鮮血腦漿,噗的一聲,激射三尺。

    同時,王禪的身體原地急轉,兩手捏成虎爪,舞動如風,只在那沙發後面疏忽來去,便已呼呼幾爪,掃過那些穿著道服的跆拳道教練身上。

    足足透出食指半尺多長的七殺刀氣,精鋼也能絞成粉碎,直接就把這些人,攔腰破腹,噗通倒地。氣絕身亡。

    王禪這一殺人,出手連環,發如雷霆震怒,轉眼間就把房間中所有屬於西伯利亞跆拳道總會的人殺的乾淨,一個不留,當真是酣暢淋漓到了極點。

    那姓樸的韓國老頭吧,本來也算是箇中高手,跆拳道九段的大師,放到國內也是一等一的拳法名家,只是如何能擋得住王禪的兵家神通,七殺刀氣。

    迎頭一點,避也避不過,只能乖乖受死。

    王禪殺他就像是殺雞一樣簡單明瞭,沒有任何窒礙之處。

    「啊……,你是什麼人?」

    王禪突然出手,不到一秒鐘,剛才還是幾個大活人,轉眼過後便是屍橫遍地,慘不忍睹,滿室之中,血腥之氣,撲面而來,中人欲嘔。

    那坐在對面,兩鬢花白的老人,生平之間雖也陰謀不斷,弄死過不少人命,卻也都是他出主意,由得手下人去做,哪裡親眼見到過這般可怖的場面。

    頓時面目失色,張嘴就要大叫。

    但是就在這時,那個剛才還端著高腳杯,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身穿黑色中山裝的年輕男子,突然一挺身子,坐了起來,閃電般伸出一隻手,死死捂在了身邊老人的嘴巴上。

    這年輕人歲數不大,卻是出奇的老練沉穩,居然能夠處變不驚,立刻做出眼下最正確的反應來,倒是叫王禪頗為感覺意外。

    本來王禪殺了這一面的韓國人之後,就要再接再厲,衝上前去,依葫蘆畫瓢接著痛下殺剩下的人全都殺了,但目睹此狀,他心中一動,卻是停下步來。

    與此同時,沙發後面的那兩個保鏢,也猛然左右一分,擋在了他身前。

    「你們不要動手!」

    到底是大商人大富豪,生平之間見多識廣,一時間的驚慌過後,那老人很快就是平靜下來,不過王禪殺人,實在太過血腥,他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不錯了,伸出猶自不由自主還在顫抖的手,輕輕推開年輕人的胳膊,長出一口氣,對著兩個滿懷戒備的保鏢說了一句。

    接著眼睛死死盯著王禪,眉頭緊皺,眼角餘光不斷的在對面掃過,只見到剛才還在和自己說話的樸姓老人,額頭正中,破開一道大縫,不斷有紅白之物往外汩汩流出,眼見便是不能救了。

    「閣下現在來此,時間上掐的如此之準,你肯定就是為了吳鍾那些人來出頭的?我是西伯利亞華商總會的副會長,錢如意,不知道你要怎麼才能不殺我?」這個錢如意心裡明明是怕的要死,但為了活命,言談之中卻也不改商人本色,雖然省卻了許多廢話,卻聽在耳朵裡還是一種要和王禪「討價還價」的味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欺壓自己同胞,臭名遠揚的錢老虎。聽說你這老貨,明面上道貌岸然,背後卻是雞鳴狗盜,干的都是一些叫人瞧不上眼的爛事,只可惜這一次,你撞到了鐵板上,身在異國,卻不知守望相助,當真是百死不赦!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嗎?」

    王禪不知道這個錢如意到了這時候,心裡還在打著什麼主意,反正雙方距離這麼近,只要對方稍有異狀,他也有絕對把握,一伸手便把對面四個人全都殺了。

    絕不會給他們高聲喧嘩,引人注意的機會!

    只是這裡畢竟是跆拳道會館,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人進來,所以王禪一句話說完,便要動手。哪知道那錢如意察言觀色也實在厲害,一見王禪臉上冷笑獰笑,就知道大大不妙,連忙把身子往後一縮:「你現在要是殺了我,你就不會知道國內派出的那些人什麼時候到,王禪師傅,你在國內的所作所為無異為殺官造反,早已為天下所不容,這時候想要抓住你殺掉的人,可是不在少數呀!」

    這個錢如意,突然一句話,道出王禪名姓,頓時就叫王禪一愣:「你是國安局安插在這裡的間諜?」王禪突然一笑。眼神中一陣寒光閃爍。

    「我可不是特工!」錢如意連忙搖手,「我們華商總會好歹也是西伯利亞地區合法的商人組織,裡面的有錢的人不少,自然會和『國內』有一些必要的聯繫,有的時候當然也會暗中幫著國內取得一些消息,我們可都是愛國的商人和華僑。就在前幾天,王師傅在國內大殺四方,惹下天大的禍事,就一走了之,卻不知道轉瞬就被人查出是改了姓名,來到新西伯比利亞,於是國內就電傳了你的照片來我們總會,要我們提供幫助……。」

    「這麼說,來抓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王禪笑笑,問道,「那麼你是想要我怎麼辦呢?」

    「很簡單,只要你能放我一條性命,我就把所有關於這方面的信息全都告訴你,並且我還可以答應你,等到那些人到了新西伯利亞,我隨時都會把他們的最新動態,通知給你。你要不信,我不妨先告訴你一點東西……。」

    「據我所知,這次前來抓捕王師傅的海外追捕小組,就是國安局內直屬於中央軍委領導的一個秘密組織,為首的領導名叫許長春……。」錢如意胸有成竹看著王禪,他一生之中商海打滾,早就見慣了人世百態,對於人心摸得準,抓的牢,這一番話說出口來,明顯就是自以為抓住了王禪的弱點。

    心裡也是放心不少。

    「哦?這倒確實是件好事!」王禪笑了笑,「那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事情敗露,也被國內追查,落得一身罪名?」

    錢如意聽到王禪這麼說,頓時又是鬆了一口氣,剛剛要開口說話,卻只見王禪突然之間,閃電般的一動,遠隔數米開外,雙手一揮,便從幾根手指尖上冒出兩道猩紅血光,薄如蟬翼,犀利如刀,朝前左右一劃,登時間自己面前兩個全神貫注的保鏢,斗大頭顱,滾落在地。

    脖腔子裡面噴出的血柱,足有三尺多高。

    錢如意的這兩個保鏢雖然身手也都不錯,但充其量也就是國內特種兵的人物,精通散打擒拿和射擊,即便也殺過人,但王禪這一動手,事先毫無徵兆,無聲無息,用的又是七殺刀訣,他們到死都沒有覺出一點異常來。

    「你……不想知道……!」錢如意的聲音戛然而止,往後猛一後退,一下就把巨大的沙發拱了個跟頭,跌在地上。他剛剛為了穩住王禪,從容脫身,不惜把剛從國內接到的一封密令的內容洩露出來一部分,就是想要抓住王禪的弱點,逼他和自己妥協,只要今天晚上這一劫過去了,什麼協議諾言,還不就是說反悔就反悔的。

    但他哪裡知道王禪的性格,絕不與凡俗有半點類似,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哪怕是關乎自己安危,也斷然不會和人虛與委蛇。只順著他話頭隨口問了兩句,便心生不耐,一伸手殺了他們兩個保鏢,隨後虎爪一抓,噗噗兩聲,扣破了沙發上最後兩個人的天靈蓋。

    「勾結異邦,欺壓同胞!不忠不義之輩,你不該死,誰該死!」王禪輕輕一縮手,環顧四周,見到房間之中再無一絲遺漏之處。

    隨後便順手扯了一塊鋪在茶几上的絲綢桌布,往地上一撲,伸手一指,刀光如血。在那樸姓老人和錢如意的脖子上一旋,便將兩人的腦袋割了下來,然後用桌布一裹,拎在手裡,重新返回樓上,順著原路跳下樓去。

    待到人頭上鮮血都被凍住了,這才身形轉了幾轉,閃電般的沒入黑暗中。

    夜半三更,取人頭顱,王禪當然不敢堂而皇之的走上大路,否則兩顆腦袋滴滴答答往下滲血,嚇人不說,也要暴露目標蹤跡。

    現代這年月,除了拳法武術之外,什麼都發展的快速,高科技的儀器全面的應用在刑事偵查中,百試不爽。雖然死的都是外國人,俄羅斯警察不一定會多麼上心,但小心一點總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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