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魔刀神血 第128章 馮天的挑戰 文 / 雅山
幾天以後,中斷了的寺中小比再次開始,鬥法本就是競爭最為激烈的一項比鬥,大長老又更改了最終前十名的獎勵,相比以往提升了不少,讓眾弟子更是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
鄭子風與藏巴拉、科多、傑布三位老祖及寺主卡扎四人坐在上位,迎接著眾多或羨或妒的目光,神色自如,毫不在意。
他對於鬥法是最想觀摩的,畢竟雖然有過數次生死相鬥的經驗,但在競爭激烈的修真界,鬥法經驗沒人會嫌多的。
對他來說,轉輪寺客卿的身份或許在某些時候能給他提供方便,但也同樣會帶來麻煩。試想,如果有人知道了他的客卿身份,修為卻是高上許多,一旦對他起了別樣的心思,會給他帶來極大的麻煩,甚至於可能有生命危險,所以他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來提升自己的能力、經驗。
演武場中的戰鬥正在激烈的進行,辟榖期弟子不會同煉氣期弟子比試,但即便同是辟榖或煉氣期,修為也有高有低,少數擁有法器,大多數只能擁有符器甚至於符菉。又因經驗的不同,在抽籤決定的比試中,遇到旗鼓相當的,能打上良久,相差太大的,可能一招即分出勝負。
鄭子風此時目光注視的,正是中間的一場戰鬥,一方是一黑臉大漢,使一降魔杵法器,另一方則一白面年輕弟子,使一繡帕樣法器,兩人激鬥正酣。
降魔杵威猛,力沉,但速度卻不快,那黑臉弟子擁有煉氣八層的修為,卻只注重了威猛,靈巧卻有所不足。而白面弟子的繡帕法器卻以柔克剛,看似黑臉弟子步步緊逼,鄭子風卻看出來,白面弟子以退為進,一邊消耗著對方的靈力,一邊抽冷子就反擊一下,倒也讓黑臉弟子不敢過人緊逼。
鄭子風目光盯著場中,心裡卻在思索著,以柔克剛,或以剛壓柔,都是戰鬥的法門,在適當的時候都能取得效果,如果自己遇到不如自己的敵人,可以采黑臉弟子的方法,迅速取得勝利,如果敵人過強,則可採取白面弟子的方法。
現在他的眼界高了,心中所想已經不僅僅局限於煉氣期的對手了,而是辟榖期,甚至於築基期對手。只是辟榖五層以下的修士,估計可以稍微對上一陣,再高,那就得趕快逃了,至於遇到築基期修士,除了立刻化為大鵬妖身逃走外,估計只能引出遊龍劍還可以一拼,至於效果如何,實在是沒有半分把握。
場中兩人又鬥了片刻,黑臉弟子終於一個不防,被對方以繡帕打中,整個人橫飛出去,輸了此陣。
白面弟子贏了一場,臉上也無得意之色,他把目光轉到了鄭子風身上,緊緊盯了足足數秒,這才淡然的離開了場地。
鄭子風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那個弟子為什麼要瞪著他。
他向旁邊的卡扎寺主問道:「寺主,剛才那個白面弟子是誰?」
卡扎道:「是苦多老祖的徒孫馮天,與其孫子索朗關係很好。」
鄭子風點點頭,不再說話,雖然對方擁有煉氣九層的修為,比他高了一層,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天的比試完成,參與比試的眾弟子被淘汰了絕大部分,還余二十餘位將參加明天的十強選拔。
就在藏巴拉準備宣佈今天比試結束的時候,那個叫馮天的弟子忽然跳了出來,大聲道:「藏巴拉師叔祖,弟子想向鄭子風客卿長老請教,請師叔祖成全。」
藏巴拉眉頭一皺,心裡有些不滿,心說這個馮天怎麼如此不懂事?鄭子風是大長老確認的客卿身份,怎是他可以隨意挑戰的?
他正準備拒絕,見鄭子風已經站了起來,就沒有說話,想看鄭子風會如何說。
鄭子風看了一天,對於鬥法又多了不少感悟,正想找人試驗一番,現在這個馮天自己跳出來,且不管他心裡如何想法,對自己卻沒有什麼壞處,於是笑道:「既然如此,我就與你鬥上一場。」
藏巴拉聞聽此言,便道:「既然鄭長老同意,那就這樣吧。」話雖如此說,他心裡對這個叫馮天的卻多了幾分不喜。
眾弟子本已經準備散去,見此時竟然又多了一場挑戰,不禁都興奮起來。對戰的兩人,一個是莫名成為本寺客卿的煉氣八層的鄭子風,一個是僅次於扎瑪的煉氣九層的馮天,兩人間的鬥法必然會非常精彩。
尤其是鄭子風現在的地位,讓煉氣期的弟子心裡很是不服,用現在的流行話講就是羨慕嫉妒恨,此時見煉氣期除扎瑪外再無敵手的馮天挑戰,大家心裡更是興奮難耐,恨不能馮天一招就將鄭子風打趴下。嫉賢妒能之心,自古有之啊。
此時大家也明白了,難怪今天馮天的比試中,只是憑繡帕法器的普通功能對敵,而真正的殺手鑭一直不用,原來是等在這啊。
鄭子風進入了場地,馮天雖然心裡嫉妒,但表面的恭敬有禮卻是少不了的。今天這次挑戰,他也是下定了決心,雖然這次的事情會得罪大長老,但想來極少露面的大長老也不會因為這件事重罰於他。
而他卻可以通過這個舉動來討好索朗和他身後的苦多老祖,要知道,苦多老祖才是寺中弟子能夠接觸到最多的一位老祖。當然,如果不是索朗幾次催促,又許了極多好處,他也不願意得罪一位客卿長老,雖說這個客卿的修為比他還低。
鄭子風不知道對方心中的種種心思,他只是把七星劍放出,示意馮天先進攻,畢竟現在自己身份不同了,對於地位低下的弟子還先動手,面上可不好看。
馮天自然不會客氣,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贏得乾淨利索。此時得了鄭子風的示意,立刻掐了個法印,頭頂的繡帕嗡的一聲輕震,化為數米大小,向著鄭子風包了過去。
鄭子風一掐法訣,七星劍化為數百劍光,迎著繡帕而去。
此時不是生死對敵,很多方法自然不方便使用,因此鄭子風也採取了正為正統的鬥法方法,就是法器對法器。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對方攻擊自己,而自己也攻擊對方,但他見馮天沒有放出防身法器,也就沒有攻擊對方。
砰砰砰,無數聲輕響傳出,七星劍暫時抵住了繡帕,使之無法落下,但鄭子風心底也有些驚訝,這繡帕上隱隱傳來陣陣吸力,七星劍控制起來竟然略有些發澀。
他加緊了靈力的輸出,七星劍這才重新恢復了正常控制。
馮天臉色嚴肅,不斷掐動手印,而半空中的繡帕也忽大忽小,或軟或硬,但卻總也沒有辦法完全壓制對方那數百劍光。他心裡有些著急,要知道,那天對方和索朗交手時,可還有另一件塔形法器的,如果這樣堅持下去,可和自己心底的打算不符了。
他忽然連掐手印,又噴出兩口精氣,繡帕上忽然現出一座大山,一條大河的虛影,頓時威力大漲。
鄭子風咦了一聲,當真是吃驚不小,那一山一河虛影既現,繡帕憑空生出無窮吸力,七星劍竟然脫離控制,被對方裹進了繡帕裡,失去了聯繫。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知道這次自己大意了,畢竟這種繡帕法器第一次見,沒想到竟然擁有這種能力。但也並沒有太過擔心,如果對方想憑著這種手段就打敗他,也是不可能的。
鄭子風心裡有了警惕,以後再遇到類似的奇怪法器,絕不會如此輕敵了。
他一拍額頭,現了七寶玲瓏塔,迎上了向他裹來的繡帕。
還沒等兩件法器接觸,就見馮天一聲大喝:「山河圖現。」
繡帕忽然變大,將整個場地都包在其中,片刻之後,重新縮小,回到馮天頭頂,而鄭子風竟然不見了。
觀禮台上,藏巴拉三位老祖和寺主卡扎等人的臉色已經變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馮天竟然如此大膽,把客卿長老都給困在了山河圖裡。
前八思急得啊啊直叫,嘴裡嘟囔著:「馮天這個白癡,竟然敢這麼做,氣死我了,哎呀,我怎麼沒想起提醒鄭長老呢?」
在他旁邊,首席弟子扎瑪卻是神色淡然,他瞧了抓耳撓腮的前八思一眼,道:「你要對鄭長老有信心。」
前八思卻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馮天山河圖的厲害,連你都不敢被困進去,鄭長老才煉氣八層,又怎麼能脫困?」
扎瑪只說了一句:「忘了索朗的天雷子了嗎?」
前八思立刻安靜下來,喃喃道:「對啊,連天雷子都只讓他受了小傷,那可是滅殺過辟榖期高手的,鄭長老連天雷子都不怕,小小的山河圖怎麼能困得住他?」
話雖如此說,他們的目光還是緊盯著演武場中。
馮天見鄭子風被收進了山河圖中,心中終於一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心裡暗道:「大長老真是糊塗了,這樣一個普通的修士,怎麼就能當上本寺的客卿長老?嘿嘿,看他這次丟了臉,還如何在本寺中待下去。」
正得意著,準備向藏巴拉老祖等人說上幾句話,就將鄭子風入出來,卻忽然感覺頭頂繡帕處傳來陣陣異動,臉色不禁不變,難道鄭子風竟然要脫困出來了?
剛一抬頭,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傳來,整個人不禁身子一軟,竟然跪了下去,而頭頂上,山體圖不斷顫動,忽然轟的一聲,炸成數塊碎片,四下紛飛,法器碎裂,馮天受此牽連,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意識已經是一片混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仰面軟倒在地,卻已經能夠看清頭頂的變化,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
演武場外,大家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發生的事情,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
扎瑪喃喃道:「鄭長老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前巴思更是瞪圓了眼睛,嘴巴張得可以塞進去拳頭,指著演武場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藏巴拉嘴角露出了笑容:「鄭長老果然不凡哪。」
卡扎寺主雙手合什,念了聲佛號,心裡盤算了一下,卻知道以自己辟榖五層的修為,也是無法做到眼前這一切的。
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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