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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一四章 太平洋大海戰(十二) 文 / 蘭色幽香

    第五一四章太平洋大海戰(十二)

    齊越少將知道,以他麾下的那些紅海軍驅逐艦眼下所擁有的高航速及戰力,要是想追上,並最後徹底解決掉那四頭早已被嚇破了膽的「英國小笨熊」們,應該並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可問題是,這麼做的結果將會最終耗去他的編隊一共多長的時間?對於這一點,齊越少將至少暫時還難以給自己找到一個定數。

    吃肉還是要揀肥的挑,既然「小傢伙」要跑,那……那就隨它去吧。

    二月十六日上午十一時,從雙方今天的第一次正式列陣「對視」算起,已經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的時間。

    隨著在英國水兵們眼裡那看似不起眼兒,卻兇惡的簡直就像狼群一樣的紅海軍護衛編隊的殺進戰團,喬治?薩特魯斯上將和他那本就是在苦苦支撐狀態之中的遠東艦隊主力殘餘,處境變得更加窘迫不堪。

    在紅海軍「泰山號」等幾艘巡洋艦的猛烈圍攻下,英「艦長號」鐵甲艦也已經步了「老人星號」的後塵,永遠再也不會從深深的海水中冒出頭來。

    而在紅海軍的幾番凶狠割裂下,能夠繼續抱在一起取暖,起碼還存在個相互間照應一下的指望的英艦,除去「尊嚴號」和拚死也要追隨著它的那艘「百人隊長號」這一對兒難兄難弟之外,早已是絕無僅有。

    至於此時其它的五艘英艦,則都只能無奈地接受那種不僅各自為戰,還要痛遭群毆的殘酷現實。

    帶著「雅魯藏布江號」等五艘巡洋艦,死死地盯住喬治?薩特魯斯上將所帥的「尊嚴號」和「艦長號」這兩艘英艦不放的羅大綱上將,已經不再滿足於過去那種遠遠地轉著圈兒的圍著英艦打的方式,「岳飛號」戰列艦一面用艦炮不停地怒吼著,一面開足馬力,迅速地向著敵艦逼近。

    兩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

    無論是來自英艦那慌亂的炮火,還是宛若沸騰的大海所掀起的那排排水幕,都阻擋不住「岳飛號」戰列艦的隆隆腳步。

    在八百米的距離上,「岳飛號」戰列艦怒吼的前主炮,將兩顆二百一十毫米的穿甲彈同時送上了「尊嚴號」的右舷。

    喬治?薩特魯斯上將這回可又得要糊塗上一陣子了。

    因為他肯定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太平天國人的戰艦一經披上了鐵甲,他們不列顛人的炮彈打上去就像是碰上了銅牆鐵壁,而他這艘同樣是擁有著堅實的重鎧做保護的「尊嚴號」鐵甲艦,一遇到對方的炮彈卻簡直就成了一條紙糊的小孩子的玩意兒?

    在兩顆紅海軍的穿甲彈的面前,「尊嚴號」側舷所覆蓋的那層看似夠厚、夠硬的所謂重鎧,的確是相當不堪一擊。

    於是,兩顆穿甲彈的巨響之後,「尊嚴號」右舷的中腰部立即被掏出了兩個大大的黑洞。被打得一陣猛烈的顫抖的「尊嚴號」,龐大而笨重的艦身緊接著開始側傾。

    難道真的就這樣的完了

    「尊嚴號」的指揮塔上,一個趔趄險險摔倒的喬治?薩特魯斯上將,眼前金花迸濺,腦袋裡更像是被倒進去了一大鍋的稀粥。

    但隨之又在「尊嚴號」的甲板上轟隆隆炸響的,來自紅海軍「岳飛號」戰列艦上的一排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的炮彈就告訴了這位喬治?薩特魯斯上將,事情還根本沒有完。

    喬治?薩特魯斯上將的命的確夠硬,儘管「尊嚴號」就快成了碎片,儘管在幾發就落在指揮塔附近的炮彈的炸響之中,他周圍的官兵們血肉模糊一片,可他還頑強地活著。

    可是,這種情況下的這種的活法,那是極其痛苦的,因為接下去,他還要不得不再繼續地接著見證一下他的「尊嚴號」的最後下場,是多麼的淒慘。

    或許是為了能夠叫喬治?薩特魯斯上將和他的「尊嚴號」減少點兒臨終前的痛苦,以便其走得更「尊嚴」一些,就在「尊嚴號」眼看著即將四分五裂之際,先是緊跟在自己的旗艦側後,隨即又與旗艦並駕齊驅的紅海軍「雅魯藏布江號」巡洋艦,在猛地超越了旗艦「岳飛號」的同時,還將一顆魚雷近距離地奉送給了喬治?薩特魯斯上將和他的「尊嚴號」。

    轟隆……

    隨著「尊嚴號」徹底地癱碎,腦子裡早已一片空白的喬治?薩特魯斯上將的身子就像是片輕薄的樹葉子,隨同著漫天飛舞的他的「尊嚴號」的殘渣,先是在空中好一陣的飄擺,其後,就被冰冷而無情的海水所吞噬。

    被眼前這一幕真真正正嚇毛了的「百人隊長號」,徹底地沒有了戰心。

    逃吧也甭管個方向,也甭管到底能不能逃離這種令人駭然的厄運,總之是一步就算一步。

    於是,「百人隊長號」的炮也不打了,悶下頭來就是一陣的狂跑。

    不過,跟在「岳飛號」戰列艦周圍的紅海軍的巡洋艦們,卻沒有對這艘「百人隊長號」的逃竄之舉產生半點兒的猶豫。

    三艘巡洋艦當即高速追擊。在追出了不到兩千米的距離之後,在紅海軍巡洋艦的追擊行列中,又加進了三條精靈般的魚雷。

    「百人隊長號」終於沒跑過跟在屁股後面猛追的魚雷。

    轟響的魚雷,「百人隊長號」的螺旋槳破損,它再也跑不動了。

    正當隨後緊追而至的三艘紅海軍巡洋艦要徹底對其加以清除的關鍵時刻,出現在紅海軍官兵們眼中的,竟然是在這艘英艦的甲板上驟然而起的那一塊塊正拚命舞動著的白布片……

    一八六九年二月二十日下午三時,只能整天鬱悶在公使館那屁大點兒的地方裡的額爾金伯爵詹姆斯?布魯斯,終於獲得了「自由」。不過,就在他重獲了「自由」的同時,他也徹底地結束了他那不列顛王國駐華公使的生涯。

    因為就在這一天的這一刻起,作為不受太平天國政府和人民歡迎的人,他和他的所有助手們都將在太平天國內務部的內衛人員的嚴密「護送」下,先踏上駛往天津的列車,然後再從塘沽港登上一艘太平天國方面已經專門為他們找好了的一艘荷蘭貨船,永遠地被趕出中國的大地。

    當垂頭喪氣的詹姆斯一行在北京站經過專門的進站口,踏上了車站的月台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實在閒的無聊,或許是就是為了好好地看看此時的那位額爾金伯爵的倒霉晦氣相,通過「走關係」最後終於徵得了太平天國政府方面許可的布爾布隆,也準時地出現在了北京站的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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