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七八章 巴布科夫居然沒有認為這槍炮聲的響起,會是由於有敵人的到來, 而是依照慣性的推理,確認這… 文 / 蘭色幽香
第三七八章巴布科夫居然沒有認為這槍炮聲的響起,會是由於有敵人的到來,而是依照慣性的推理,確認這…
尤其是在發生了太平天**隊兇猛報復他的巴布卡要塞的那件如同是噩夢般的嚴重事件的之際,科爾帕科夫斯基那本就已經是十分脆弱的神經,更是差點兒沒繃斷了,以至於他當時是真的有心要一槍斃了巴布科夫。
不過,在短暫的烏雲密佈之後,依然又恢復了以往那晴朗一片,天還是那麼的碧藍,照在身上陽光還是那麼的溫暖。
由列普西堡到阿亞古斯堡,在這六百里長的生命線上他所佈置下的那大大小小二十餘個據點,不僅全都完好無損,而且照舊鮮見太平天**隊的蹤影。
科爾帕科夫斯基那一直不太正常、又十分脆弱的神經,終於變得很正常,而且還很堅硬了。
於是,六月十八日黃昏,率先打響徹底新疆內沙俄匪幫第一槍的紅五十一師,除去順手牽羊地親手打掉了一個沙俄匪幫的據點之外,對於巴布科夫前出在納林河以南的其它那幾個據點,根本就懶得去搭理,而是乾脆都丟給了緊隨其後的伊犁民眾自衛總隊,他們自己則是一路上再也不肯做任何的停留。
六月十九日臨近正午時分,巴布科夫剛剛撂下科爾帕科夫斯基將軍的來信,正火急火燎地在他的司令部內等待著不久之後的午餐。因為午餐之後,他還要趕赴卡帕爾堡,科爾帕科夫斯基將軍在來信中已經說了,一批由國內運送來的糧彈等物資,昨天下午剛剛運抵了卡帕爾堡。
巴布科夫很清楚,眼下他的那位沙皇陛下也實在是不寬裕,也很難從國內給他們這些征戰在外的將士們籌到更多的東西,所以每次國內運來的物資一到卡帕爾堡,那就總會是狼多肉少。
但巴布科夫沒有想到的是,國內好不容易湊起的這些物資只要一到了卡帕爾堡,立即就會招惹得其他各部的那些帶兵的長官們都瞪起血紅的眼珠子,不顧一切地赤膊上陣,根本不管他人的死活,以至於他這個喜歡循規蹈矩的人,竟然在過去的幾次補給物資的分配中,都吃了大虧。
為了避免過去那種吃虧事情的發生,這一回,他必須得親自去卡帕爾堡走一遭。
可急等著用餐的巴布科夫,到了也沒有能看到擺上餐桌的東西。
僅僅用了十六個小時,紅五十一師的五千多官兵馬不停蹄地強行軍一百四十餘里,作為前衛的紅五十一師特務營,恰好就在這個時間趕到了哈喇塔勒的東門外。
出現在特務營官兵們眼前的哈喇塔勒,是一派祥和寧靜的景致。
東城門大開,而那道已經被納林河水灌滿了的護城壕,一座堅實的吊橋,正舒舒服服地平躺在上面。
大概是為了躲避惡毒的日頭,或許是都趕著要去吃即將開始的午飯,城牆上,除去只有一面懶洋洋地耷拉著的三色旗外,根本看不見一個人的蹤影。
城門洞子的裡面,倒是或蹲或站地有著四個沙俄鬼,正帶著滿臉的羨慕,跟一小隊剛剛從吊橋上走過來的同類們嘻嘻哈哈地打著招呼,估計那意思是,還是你們的運氣好,馬上就能吃到午飯了,不過,夥計們,你們也得趕緊加快腳步啊,若是走慢了的話,可就難說是不是還能把肚子填飽了。
也難怪,由於後勤補給本就不寬裕,再加上又在幾次的補給分配中總是落後於別人,現在的巴布科夫軍中甭說是肉食罕見,就連最基本得糧食也是緊張得很。為此,經過細緻的盤算之後的巴布科夫,還相當科學地發明了一個應急的合理用餐制度,即中午要盡可能地叫大家吃飽,而早和晚,則可以吃少。
可想而知,現在的每頓午餐,對於這些肚子裡本就極其缺少油水的沙俄鬼們來說,那實在是具有著相當大的魅力。
一則許是太過投入地沉浸在了對別人已經開始要品嚐到的那午餐的憧憬之中,二則許是根本就想像不到,在沒有看到任何前兆、也聽到任何消息的情況下,本是遠在一百多里外的太平天**隊,居然能插上翅膀飛到他們的面前,當紅五十一師特務營的官兵們的整齊隊列都即將要踏上了那座不到黑夜根本就懶得拉起來的吊橋的時候,城門洞子裡的四個沙俄鬼哨兵,居然連頭都沒有朝這隊又不知道是從哪裡趕著回來吃飯的人馬看一眼。
當然,即便是他們看了,也已經沒有更大的現實意義。
一上吊橋,特務營官兵們的腳步立即變得飛快,呼啦啦湧向大開的城門。
「尼斯滅斯塔(不要動)」
不知道是因為這句由特務營的士兵嘴裡所發出的沙俄鬼話是不是說的太蹩腳、太生澀,以至於真正的沙俄鬼們根本就聽不懂,還是因為突然間從來人的身上發現了什麼不正常,總之,隨著這一聲陰沉的吼叫,城門洞子裡的那四個沙俄鬼哨兵,立即就成了瞪著四雙迷惘眼睛的木雕泥塑。
接著,又是血光四濺,四個「木雕泥塑」無聲無息地跌倒塵埃……
被驟然間響起來的槍聲和爆炸聲驚得撒丫子就從那張還沒擺上飯菜的餐桌旁竄到了院子裡的巴布科夫,豎耳凝神細聽了片刻之後,雖然已經確信他在餐桌旁沒有聽錯,東城方向真的是在響著槍炮聲,但是,他還是作出了一個極其錯誤的判斷。
巴布科夫居然沒有認為這槍炮聲的響起,會是由於有敵人的到來,而是依照慣性的推理,確認這一定是他的部下們又在因為吃飯問題互毆,只不過這次的動靜實在是鬧的太大了些。
娘的,這些只知道吃的豬玀
巴布科夫恨恨地咒罵了一聲,朝著正稀里嘩啦地從各個屋子裡奔出來,大惑不解地亂哄哄站滿了一院子的衛隊士兵和司令部的軍官們,很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開始往回走。
此時的巴布科夫感到很鬱悶。
因為除去這座司令部大院內的百十個衛隊士兵之外,他最初的那些來自於鄂木斯克軍團的老部下們,早都已經與那個巴布卡據點一起,都變成了太平天**隊的菜,至於眼下哈喇塔勒城內的其他那兩團人馬,則都是地地道道的鄂木斯克後備軍團的嫡系。
對於他這個「出身不同的」警備司令官大人,那兩位同為上校軍階的團長大人本就是一貫的陽奉陰違,再加上他幾次爭取補給物資不利,導致軍中糧草嚴重不足,三人之間的矛盾,也就愈發變的明顯起來。只要三個人湊在一起,不要說爆粗口,就連擼胳膊挽袖子,那也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