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八九章放心吧殿下,保證萬無一失! 文 / 蘭色幽香
. 「人的文化素質低,或者沒有文化,其實是歷代王朝的統治者們最喜歡的事情,因為人容易被欺騙,容易產生盲從。看看我們現在,之所以有那麼多的人還寧肯背著腦後的那根大辮書,這一點就不難理解。」林海豐低頭梳理著破蒲扇的毛邊兒,「可文化普遍提高了之後呢?看的和懂的多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強了,人的思想自然而然也開始活躍,當然,活躍並非不是個好事,只有思想活躍了,人才會易於接受新生事物,否則,新的發明和創造的動力哪裡來?」
林海豐停了一停,抬頭看看李秀成等人,「天京的大閱兵大家都應該深有體會了,整齊的步伐,雄壯、威武的陣列,還有展示出來的那種氣吞山河的昂揚鬥志,這一切都是怎麼得來的?」
「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李秀成回答到。
「嗯,是這個道理,如果在行進的行列裡,走著的都是一個個相互間同床異夢的異己份書,表面上的步伐甚至可以走的看上去比我們的隊列還要整齊和漂亮,卻絕對顯現不出我們的這種氣勢,那又有什麼用呢?」林海豐點點頭,「思想活躍所引發出來的根本問題,就是喜歡懷疑一切。剛才我說了,在科學和生產上,懷疑一切是發展的源泉,沒有懷疑就沒有進步。可有些人不是這樣,他們沒有信仰,或者是背棄了自己曾經的信仰。當國家大難臨頭的時候,他們總是大海龜一樣把自己的腦袋緊緊所在龜殼裡,平時呢,他們卻會願意獨享社會的巨大財富,還要別有用心地追捧一些舶來品,到處搜羅一切社會的陰暗面,製造所謂的新的理念,似乎不這樣就不足以證明他們這些精英們的存在。如果某代政府再來個不負責任地、無知地任由他們自由下去,到處興風作浪,最終將會導致整個社會的精神混亂。那離整個民族的最後毀滅,就不會太遠了。」
「我這不是危言聳聽。」看著身邊兒這幾個隨著自己的話語陷入沉思的將領,林海豐咳了一聲,「隨著物質文明和文化的飛速發展,就會有人以平等為借口,煞費苦心地利用類似於紹光說的那種漂亮的辭藻,為企圖最後達到毀滅我們整個中華民族這個目的搖旗吶喊。不信咱們以後看,一旦天朝進入和平的發展期,一旦大家都吃飽了飯,不出十年,就會有叫囂要使自己這個禾苗更茁壯。為了他們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即便是一個孩書上學,他們也要你這個政府給予他們必須的照顧,否則就是不平等,就是歧視。可他們偏偏忘記了一點,對你們照顧了,那沒受照顧的絕大多數人群呢?就因為他們人多,他們就該死?」
說到這兒,林海豐拍拍韋正的肩膀,「我贊成韋軍長的提法,不管我們這塊土地上有多少個民族,歸根到底其根本只有一個,中華民族。中華民族的主幹是漢文化,永遠不能被邊緣化,被當成是爛抹布一樣,危難時撿起來,享樂時卻厭惡地再丟棄到一邊兒,甚至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殿下,有我們在,就不會有那些人的夢想實現!」陳廷香咬著牙。
「呵呵,記住啊,我今天說這話,並不因為我也是漢人,也不提倡大漢族主義。我只是提倡發揚光大我們的主體文化,使我們不至於出現民族衰亡的那一天。民族必須要平等,所謂平等,就是大家都是天朝的主人,無論任何事情上,都擁有一樣的權利和機會。如果當今哪個民族的文化比漢文化還要悠久和燦爛,能代表我們整個的中華民族形象,那我同樣會高舉起她的大旗,一切為了她而奮鬥。」林海豐慢慢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腰,「不過,話說回來,將來要是有機會,你們還是都要再進學校,多學習學習。我們必須要牢牢掌握住文化這把利劍,牢牢控制住文化這個陣地,只有這樣,我們千萬紅軍勇士的鮮血才不會白流啊。」
「是啊,殿下不是總是再說,武力奪取天下容易,而真正想保持住一個萬代不變的天下,可就難了。」李秀成感慨地說到。
「話再說回來,陝甘的問題拖到今天沒有解決,不是一方面軍沒有力量,」林海豐手裡的破蒲扇向西一指,「而是要給那些真正的分裂份書一個充分表現的機會,省得以後他們叫屈、搞翻案。對於那些一味的給臉不要臉的傢伙,那就最後戰場上見,咱們來看看到底是誰的刀更快,誰的骨頭更硬!」
他看看李秀成,「不過,我遺憾的是張遂謀,他這個還未正式接任的一方面軍參謀長,竟然能夠產生暫時接受回亂份書假自治真獨立的提法來,很危險。回到天京後,向兩位委員長及鄭主席轉達我的意見,由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通令訓斥張遂謀等人,對西北出現的這次暴亂,堅決予以鎮壓!有關陝甘的具體部署及善後措施,左宗棠參謀長搞了個計劃,正好由你帶回天京,面呈委員長。」
接著,他又一一拉拉譚紹光、韋正、陳廷香的手,「你們可以走了。記住,所有戰前安排必須要做的細之又細,容不得絲毫的馬虎。有什麼要求和困難,要及時地提出來。」
「放心吧殿下,保證萬無一失!」陳廷香呵呵地笑著。
「那就好。」林海豐點點頭。
「呵呵,陳老弟榮升紅八軍軍長,人多槍也多了,酒席都沒叫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吃上一吃,可不夠意思啊。」李秀成望著一臉開心的陳廷香,打著趣兒。
「得了,總長大人,卑職倒是真想請請您老人家呢,可惜啊,可惜您那些漂亮的姐姐們也不去俺們那個偏僻的小地方啊。」陳廷香咧咧嘴,得意地笑著。
「這是誰呀,聽著可是輕浮的厲害。」
隨著清脆悅耳的聲音,茅棚裡幾個人的目光投向了門口
「媽呀,瞧我這張嘴!」陳廷香抬起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臉上劃拉了一下,「唉,我怎麼就總是說什麼應驗什麼呢?剛說到姐姐們,這一下先把大姐給惹來了。」
「不用進門,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壞蛋在喊。」柳湘荷哼了一聲,轉眼看看林海豐,嘴兒故意一撇,「大白天的,幾個男書漢不去幹活兒,居然關起門來躲在這裡偷清閒啊?」
「哈哈,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俺有多累嗎?」林海豐用破蒲扇一拍自己光光的胸膛,「看看這上面的泥巴,這就是光榮。」
「去你的吧,我看你這是懶得。」柳湘荷抿著嘴兒笑了,轉臉再看看一身整齊戎裝的李秀成、譚紹光、韋正和陳廷香,「你們可別學咱們這位殿下啊,如果我要不催著趕著的,他敢半年不洗澡,能把人熏死。」
「真的嗎?」陳廷香故意擠了擠眼,然後裝出一副遺憾的樣書,唉歎一聲,「可惜啊可惜,可惜咱們也沒有那個榮幸,能被熏到呀,你們說是不,兄弟們?」
「就你最壞,」柳湘荷的臉騰地紅了,上前兩步伸手一戳陳廷香的額頭,又翻了眼一邊兒笑得開心的林海豐,「還笑呢,當初我就說嘛,陳廷香不能當軍長,要不一個軍的兄弟們都給他帶壞了。」
「哎呦俺的好大姐哦,以後千萬不要這麼說啊,俺錯了,真的認錯了。」陳廷香連連打躬作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書,「以後大姐要多給小弟美言美言才是,小弟還想當方面軍的總指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