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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第二百七十八章巫族後裔(二章合一) 文 / 肆胖子

    第二百七十七章、第二百七十八章巫族後裔(二章合一)

    看見雷震子一棒朝自己打來,這余化慌忙用手中的戟赴面交還,一個在空中用力;一個在獸上施威。那雷震子金棍刷來,如泰山一般。余化略戰數合,實在是支持不住,忙又舉起化血神刀來。

    這化血神刀神異非常,可大可小,其刃薄如蟬翼,這化血神刀祭出,就見一道紅光閃過,又是一刀把雷震子風雷雙翅給砍了一刀。幸而這風雷雙翅並非是雷震子天生所有,原是兩枚仙杏化成鳳雷二翅,如今中此刀,尚不至傷命,並不與雷震子完全血脈相連,那雷震子一聲慘叫,就跌在塵埃,敗進行營,回來見姜子牙。

    姜子牙又見傷了雷震子,心中甚是不樂。次日,有報馬報入中軍:

    「元帥,陣前有餘化搦戰。」

    那姜子牙看看左右道:

    「想那余化連傷我兩員大將,如今他們二人,好若癡呆一般,又不做聲,只是寒顫;且懸『免戰牌』出去。等我軍有了對策再說!」

    這軍政官領命慌忙將「免戰牌」掛起。這余化見周營掛「免戰牌」,掌鼓回營。只見次日,有督糧官楊戩至轅門,見掛「免戰」二字,楊戩道:

    「自從三月十五日金台拜將之後,將近十月,如今還在這裡,尚不曾取成湯寸土,自金雞嶺起,就連掛『免戰牌』,少有勝仗,幾乎每戰都有人折損,但這汜水關中去無甚高手,怎麼又掛起免戰牌了且見了元帥,再做道理。」

    那楊戩心中甚是疑惑,便命探馬報入中軍道:

    「啟元帥:有督糧官楊戩候令。」

    那姜子牙一聽楊戩來了大喜道:

    「令來。」

    這楊戩領命上帳,參謁畢,稟道:

    「弟子楊戩催糧,應付軍需,不曾違限,請令定奪。」

    那姜子牙笑道:

    「如今我軍兵糧足矣;其如戰不足何!只是對面汜水關中守將余化厲害,一口寶刀傷人狠毒,我大軍之中無人可擋,要不然這汜水關早破矣!」

    那楊戩一聽道:

    「既然師叔且將『免戰牌』收了,弟子明日出兵,看其端的,自有處治。」

    那姜子牙見楊戩要求對戰余化,心下思量老這麼避戰不出,也不是事,便同意了,於是姜子牙在中軍與眾人正議那明日對戰之事,這時有左右來報道:

    「元帥,轅門外有一道童來見。」

    那姜子牙聽得來的是一道童,知道對方定是玄門之人派來的,當下不敢怠慢,趕忙道:

    「請來。」

    少時,那道童跟隨中軍,來至帳前,只見那童子見到姜子牙後倒身下拜道:

    「師叔弟子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門下金霞童子。師尊聞之師兄哪吒有厄,今特命弟子背上山去調理。」

    那姜子牙即將哪吒所待的營帳告訴金霞童子並囑咐道:

    「你要小心,你師兄自受傷之後,傷口和七竅之中不時有火焰批噴出厲害非常,你可當心啊!」

    這金霞童子一聽,笑答道:

    「師叔放心,弟子省得,弟子來之前,師尊早有準備!」

    這金霞童子說完,便從懷中取出一道靈符往那哪吒的額頭上一貼,頓時火焰全消,而後金霞童子背著哪吒往乾元山去了,再說楊戩看見哪吒的模樣,也就去見了見同受刀傷的雷震子,那楊戩見雷震子受傷之後口不出聲,全身只是打顫。再看刀刃砍中的傷口,其中的血液色黑如墨。楊戩觀看良久心中思量道:

    「此乃是毒物所傷。」

    楊戩轉回身啟姜子牙道:

    「師叔且去了『免戰牌』。」

    姜子牙點頭傳令道:

    「來人去了『免戰牌』。」

    次日,在周軍大營周邊巡視的汜水關哨馬報入關中道:

    「稟將軍!周營已去『免戰牌。』」

    那余化聽得發出一聲會心的微笑,隨即上了金睛獸出關,來至周營前搦戰。那周軍的哨馬趕忙報入中軍朝在中軍帳中議事的姜子牙等人道:

    「稟元帥!汜水關內有將討戰。」正是:常勝不知終有敗,周營自有妙人來。

    當得知那余化至周營前搦戰,楊戩忙稟過子牙,忙提三尖兩刃刀出營。見余化光景,當真是一幅左道中人的模樣,楊戩停住跨下追風銀合馬大叫道:

    「來者莫非余化麼?」

    這余化一聽答道:

    「然也。爾通名來。」

    楊戩答道:

    「吾乃姜元帥師侄玉泉山金霞洞楊戩是也。」

    說罷楊戩縱馬搖三尖刀飛來直取。這余化只手中戟赴面交還。兩馬相交,一場大戰。未及二十餘合,那余化見自己不敵,又祭起化血神刀,只見那化血神刀如閃電飛來。楊戩慌忙運轉九轉元功,就將自己的元神遁出,在左肩上運轉法力,讓起與血肉隔離,然後以左肩迎來,被傷了一刀,那楊戩也大叫一聲,敗回行營,想看化血神刀上是什麼毒物。

    楊戩回營之後,來見姜子牙。那姜子牙問道:

    「你今日與余化一戰如何了?」

    楊戩答道:

    「師叔弟子見他神刀利害,仗吾師道術,將元神遁出,以左臂迎他一刀,畢竟看不出他的果是何毒。弟子且往玉泉山金霞洞去一遭。看老師認不認識!」

    姜子牙一聽連忙許之。那楊戩趕忙借土遁往玉泉山來,到了金霞洞,進洞見師父,拜罷,玉鼎真人問道:

    「楊戩,今天你到此來有什麼話說?」

    楊戩回答道:

    「稟告師尊,弟子如今同師叔進兵汜水關,與守關將余化對敵。彼有一刀,不知何毒,起先雷震子被他傷了一刀,只是寒顫,不能做聲;弟子也被他傷了一刀,幸賴師父玄功,不曾重傷,然不知果是何毒物。」

    玉鼎真人一聽忙令楊戩將刀痕來看,玉鼎真人見此刀刃,便連聲叫道:

    「不好!不好!此傷口之中所含煞氣我曾經見過,乃是當年我與你幾位師叔師伯參與逐鹿之戰時,在那九黎大巫蚩尤的虎魄刀上所見,雖然微弱許多,但是這氣息決不會錯,不過虎魄刀自蚩尤之後,就已失蹤,而且就憑那余化還動不了虎魄刀,而且如果真是虎魄刀,你也決計無法活著過來,這定是虎魄刀防品化血刀所傷。但凡此刀傷了,見血即死。幸雷震子傷的是兩枚仙杏,你又有玄功,故爾如此;不然,皆不可活。」

    楊戩聽得,不覺大驚,忙問道:

    「似此將何術解救?」

    玉鼎真人道:「此毒連我也不能解。此刀乃是蓬萊島一氣仙余元之物。那余元乃是九黎一族遇脈,當時修煉時,此刀在爐中,有三粒神丹同煉的。要解此毒,非此丹藥,不能得濟。」

    這玉鼎真人沉思良久,乃曰:「附耳過來,此事非你不可想那余元乃巫族餘脈,擅長巫法和截教道術,詭異非常,非常人能敵也,只有……如此如此方可。」

    楊戩一聽大喜,連忙領了師父之言,離了玉泉山往蓬萊島而來。正是:真人道術非凡品,咫尺蓬萊見大功。

    話說楊戩借土遁往蓬萊島而來,前至東海。好個海島,異景奇花,觀之不盡。怎見得海水平波,山崖錦砌,正所謂蓬萊景致與天闕無差。怎見得好山,有贊為證:

    勢鎮東南,源流四海。汪洋潮湧作波濤,滂渤山根成碧闕。蜃樓結綵,化為人世奇觀;蛟孽興風,又是滄溟幻化。丹山碧樹非凡,玉宇瓊宮天外。麟鳳優遊,自然仙境靈胎;鸞鶴翱翔,豈是人間俗骨。琪花四季吐精英,瑤草千年呈瑞氣。且慢說青松翠柏常春;又道是仙桃仙果時有。修竹拂雲留夜月,籐蘿映日舞清風。一溪瀑布時飛雪,四面丹崖若列星。正是:百川澮注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

    話說楊戩來至蓬萊山,看罷蓬萊景致,仗九轉元功,將身變成七首將軍余化,逕進蓬萊島來。見了一氣仙余元,一見余元,就看見那余元正與一人在閒聊,這余元生得面如藍靛,赤髮獠牙,身高一丈七八,凜凜威風,而他身旁那人長相更是不同凡人,這人濃眉大眼,高鼻闊口,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英氣勃勃,神情豪邁,英姿颯爽,眉目間不怒自威,神威凜凜,身高幾近三丈,那高大的余元在那人面前就好像一個小孩一般。

    而且那人身邊還矗立這一根木杖,這木杖好似一棵大樹一般,長三丈有餘,比***腿還粗,顏色黃中泛紅,其上有細細的木製紋理,而那仗首是一顆爍大的骷髏頭,這骷髏頭大小好似笆斗一般,其色微黃溫潤,好似用黃玉整個雕琢成的一般,而在這木仗的上面還有兩條騰蛇在上下的遊走。

    那楊戩一見余元慌忙倒身下拜。看見楊戩的這一動作,余元旁邊的那人就說道:

    「既然今日餘兄有事在身,那我就先回去了,該日再來叨擾!」

    那余元一聽忙笑道:

    「鄔兄何須如此客氣,你誇父族與我九黎族同為巫族一脈,那裡有這麼多須言,來日我還要道你那成都載天之山打擾,到時望鄔兄弟不要拒絕!」

    只見那高大之人一聽哈哈大笑道:

    「自然!自然!那我就先走了!」

    那人說完把那木仗一頓,那在木仗上上下遊走的兩條騰蛇立刻順著那仗首骷髏的眼洞爬了進去,然後那道人就跨上了余元童子牽來的坐騎,一頭大如白象,全身金毛,上有白色雲紋的駱駝,騰雲而去了。

    那人走了之後,余元聞楊戩所變的余化道:

    「你來做什麼?」

    這「余化」道:

    「弟子奉師父之命,去汜水關協同韓總兵把守關隘,不意姜尚兵來,弟子見頭一陣,刀傷了哪吒,第二陣傷了雷震子,第三陣恰來了姜子牙師侄楊戩,弟子用刀去傷他,被他一指,反把刀指回來,將弟子傷了肩臂,望老師慈悲救拔。」

    那一氣仙余元猛的大聲說道:

    「有這等事?楊戩他有何能,敢指回我的寶刀?但當時煉此寶,在爐中分龍虎,定陰陽,同煉了三粒丹藥,我如今將此丹留在此間也無用,你不若將此丹藥取了去,以備不虞。」

    余元說完隨將丹遞與「余化」。那「余化」叩頭道:

    「謝老師天恩。」

    那「余化」說完忙告退,知己趕回周營。說楊戩得了丹藥,逕回周營。再說一氣仙余元把藥一時俱與了余化就覺得部隊,靜坐思忖:

    「想那楊戩有多大本領,能指回我的化血刀?若余化被刀傷了,他如何還到得這裡?其中定有緣故。」

    想到這余元掐指一算,大叫道:

    「好楊戩匹夫!敢以變化玄功盜吾丹藥,欺吾太甚!」

    余元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勃然大怒,忙上了金眼駝,來追趕楊戩。想那楊戩正往前行,只聽得後面有風聲趕至,楊戩就已知不好,定是那余元覺過味來,前來追趕,楊戩忙把丹藥放在囊中,暗中祭起哮天犬存在空中。想那余元只顧趕楊戩,不知暗算難防,余元被哮天犬照頸子一口。正是此犬:牙如鋼劍傷皮肉,紅袍拉下半邊來。

    想這余元不曾提防暗算,被哮天犬咬了一口,直把大紅白鶴衣扯了半邊下來。想那余元又吃了大虧,身上疼的厲害,不能前進,追趕,暗思道:

    「吾且回去,再整頓前來,以復此仇。」

    而在周營之中姜子牙正在營中焦急的等待,忽然聽見左右來報道:

    「有楊戩等令。」

    那姜子牙趕忙傳令道:

    「令來。」

    楊戩領命至帳前,見姜子牙後,備言前事,告之自己已盜丹而回。姜子牙聞之大喜,忙取丹藥救了雷震子;忙又遣木吒往乾元山,送此藥與哪吒調理。次日,楊戩往關下搦戰。探事官報入帥府道:

    「今日周營中有將討戰。」

    那韓榮忙令余化出戰。余化上了金睛獸,拎戟出關。這楊戩一見余化就大呼道:

    「余化,前***用化血刀傷我,幸吾煉有丹藥,若無丹藥,幾中汝之奸計也。」

    余化一見楊戩刀傷居然好了,又聽了楊戩的這一番言語,不由暗想道:

    「此丹乃一爐所出,焉能周營中也有此丹?若此處有這丹,此刀無用。」

    余化想到這裡,一咬牙催開金睛獸,來大戰楊戩。二騎相交,刀戟並舉。二將酣戰三十餘合。正殺之間,雷震子得了此丹藥,所手之傷即時全好了,心中大怒,竟飛出周營,看見余化正在與楊戩大戰,頓時大喝道:

    「好余化!將惡刀傷吾。若非丹藥,幾至不保。不要走,吃我一棍,以洩此恨!」

    吼完之後,雷震子拎起黃金棍,劈頭刷來。余化將手中戟架棍。楊戩三尖刀來得又勇,余化被雷震子一棍打來,將身一閃,那棍正中金睛獸,把余化掀翻下地,被楊戩復一刀,結果了性命。正是:一腔左術全無用,枉做成湯梁棟材。

    楊戩與雷震子聯手斬了余化,掌鼓回營,見姜子牙報功。而那汜水關守將韓榮聞余化陣亡,大驚道:

    「此事怎好!如今余化身亡,關中已無高手,前日遣官往朝歌去,命又不下;今無人協同守此關隘,如何是好!恐怕真要命死關破了!」

    那韓榮正在與手下那些將官商議守關之事,就見那余元養好傷後,乘了金睛五雲駝,至關內下騎,至帥府前,令門官通報。眾軍官見余元好兇惡,忙報韓榮。韓榮見又來一道人,感覺可能是救星,忙傳令道:

    「請來。」

    余元被人請進帥府,韓榮迎接余元。只見他生得面如藍靛,赤髮獠牙,身高一丈七八,凜凜威風,二目凶光冒出。韓榮降階而迎,口稱:

    「老師。」

    然後將余元請上銀安殿。韓榮下拜,問道:

    「老師是哪座名山?何處洞府?」

    一氣仙余元怒氣沖沖的答道:

    「楊戩欺吾太甚,盜丹殺我弟子余化。忿道是蓬萊島一氣仙余元是也;今特下山,以報此仇。」

    韓榮聞說大喜,治酒管待。次日,余元上了五雲駝,出關至周營,坐名要子牙答話。報馬報入中軍道:

    「汜水關有一道人請元帥答話。」

    姜子牙忙傳令道:

    「擺隊伍出營。」

    左右分五嶽門人,一騎當先。只見一位道人,生的十分兇惡。怎見得:魚尾冠,金嵌成;大紅服,雲暗生。面如藍靛獠牙冒,赤髮紅須古怪形。絲絛飄火焰,麻鞋若水晶。蓬萊島內修仙體,自在逍遙得至清。位在監齋成神道,一氣仙名舊有聲。只見姜子牙至軍陣前問道:

    「道者請了所來何事?。」

    余元一聽怒道:

    「姜子牙,你叫出楊戩來見我。」

    姜子牙答道:

    「楊戩催糧去了,不在行營。道者,你既在蓬萊島,難道不知天意。今成湯傳位六百餘年,今商王無道,暴棄天命,肆行兇惡,罪惡貫盈,天怒人怨,天下叛之。我周應天順人,克修天道,天下歸周。今奉天之罰,以觀政於商。爾何得阻逆天吏,自取滅亡哉!道者,你不觀余化諸人皆是此例,他縱有道術,豈能扭轉天命耶!」

    余元大怒道:

    「總是你這一番妖言惑眾!若不殺你,不足以絕禍根!」

    說罷余元催開五雲駝,仗寶劍直取姜子牙。姜子牙忙用手中劍赴面交還。左有李靖,右有韋護,各舉兵器,前來助戰。四人只為無名火起,眼前要定雌雄。余元的寶劍光華灼灼;子牙劍彩色輝輝;李靖刀寒光燦燦;韋護杵殺氣騰騰。余元坐在五雲駝上,把一尺三寸金光銼祭在空中,來打子牙。子牙忙展杏黃旗,現出有千朵金蓮,擁護其身。余元忙收了金光銼,復祭起來打李靖。不防子牙祭起打神鞭來,一鞭正中余元後背,只打的三昧真火噴出丈餘遠近。李靖又把余元腿上一槍。余元著傷,一怒之下祭起如意乾坤袋就把李靖裝在裡頭,然後把五雲駝頂上一拍,只見那金眼駝四足起金光而去。

    那姜子牙見失了李靖,連忙收兵,心下焦急不已,不想在夜晚懼留孫來至周營。那夜是南宮適巡外營。時至三更盡,南宮適見來一道人問道:

    「是什麼人?」

    那懼留孫答道:

    「是我。快通報子牙,我來也。」

    南宮適向前看,知是懼留孫,忙傳雲板。姜子牙三鼓時分起來,外邊傳入帳中道:

    「外有懼留孫在轅門。」

    那姜子牙一聽忙出迎接,見懼留孫拎著一個袋子,至軍前打稽首坐下。那袋子看著分外眼熟,那姜子牙忙問:

    「道兄夤夜至此,有何見諭?」

    懼留孫道:

    「奉燃燈老師之命,特來救李靖」

    原來那懼留孫得了燃燈道人的傳信特地趕來救李靖,那懼留孫到汜水關後已是夜晚,見余元因李靖傷了他,要放火活活燒死李靖,這懼留孫情急之下慌忙出手,把李靖連同裝他的如意乾坤袋一起搶了過來,帶回周營,那懼留孫訴說原由之後,將李靖放了出來,李靖謝了懼留孫,又謝過姜子牙。一夜周營中未曾安靜。

    次日,只見一氣仙余元出關來至周營,坐名只要懼留孫。懼留孫道:

    「他來只為如意乾坤袋。我不去會他。你只須如此,自可擒此潑道也。」

    懼留孫與姜子牙計較停當。姜子牙點炮出營。余元一見子牙,大呼道:

    「只叫懼留孫來會我!」

    姜子牙笑道:「道友,你好不知天命!據道友要燒死那李靖,自無逃躲,豈知有他師父派懼留孫來救他,正所謂有福之人,縱千方百計而不能加害;無福之人遇溝壑而喪其軀。此豈人力所能哉!」

    余元一聽大怒道:

    「巧言匹夫尚敢為他支吾!」

    怒罷余元催開五雲駝,使寶劍來取。姜子牙坐下四不相,手中劍赴面相迎。二獸相交,雙劍並舉,兩家一場大戰。怎見得,有詞為證:

    凜凜征雲萬丈高,軍兵擂鼓把旗搖。一個是封神都領袖;一個是監齋名姓標。這個正道奉天滅商王;那個是無福成仙自逞高。這個是六韜之內稱始祖;那個是惡性凶心怎肯饒。自來有福催無福,天意循還怎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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