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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第一百八十五章、蘇護反商(二章合一) 文 / 肆胖子

    第一百八十四章、第一百八十五章、蘇護反商(二章合一)

    這招妖幡乃是那天地初開之時所誕生的七桿大旗之一,按金、木、水、火、土、陰、陽劃分,前五行之旗被太古人皇所得號五方旗劃分天地五方,後散落他處為各大神通者得。

    而那陰旗落入幽明血海,被冥河教主所得,成為修羅旗,而那陽旗則落入帝俊所得,被帝俊重新煉製,成為幡狀,融入萬妖之靈,成為帝俊號令天下群妖之寶。

    帝俊死後,這招妖幡被陸壓獻於女媧,女媧以聖人之力,將招妖幡煉入一葫蘆當中,成就這一件先天法寶。可召喚洪荒萬妖,這與那天庭號召群仙別名聚仙旗的素色雲界旗,以及那周宇號令洪荒億萬水族的玄元御水旗並稱。

    只見這女媧法力一催,將這招妖幡祭出後,不一時,就見得悲風颯颯,慘霧迷迷,陰雲四合。風過數刻,天下群妖俱到媧皇宮,聽候法旨。就連那當年的帝俊的十太子陸壓,與那妖師鯤鵬也不例外。

    見眾妖皆至,女媧娘娘掃了一眼,吩咐眾仙子,下令著各處妖魔且退,只留軒轅墳中三妖伺候。那陸壓與鯤鵬退走時,兩人眼中都閃著寒光,而那軒轅墳中三妖進宮參謁,見到女媧娘娘,跪拜於地口稱:

    「娘娘聖壽無疆。」

    這三妖一個是千年狐狸精,一個是九頭雉雞精,一個是玉石琵琶精,均有千年道行。其中以那狐狸精根腳最深,乃是當年妖族天庭九尾天狐一族後裔。

    三妖俯伏丹墀,女媧娘娘開口與其說道:

    「三妖聽吾法旨!成湯氣運黯然,當失天下;此有鳳鳴岐山,周室當興。如今西周已生聖主,天意已定,此乃氣數使然。爾等三妖可隱妖形,托身宮院,惑亂君心;待武王伐紂以助成功,卻不可殘害眾生。事成之後,使你等亦成正果,位列仙闕。」

    女媧娘娘吩咐已畢,三妖叩頭謝恩道

    「小妖尊娘娘聖旨,定使那商王帝辛自斷國運!」

    說完後,化作一道清風而去。

    女媧娘娘見得三妖聽旨離去,不由會心一笑,道:

    「三月中旬駕進香,吟詩一首起飛殃;只知把筆施才學,不曉今番社稷亡。」

    按下女媧娘娘吩咐三妖不題。且說商王帝辛只因進香之後,看見女媧美貌,朝暮思想,寒暑盡忘,寢食俱廢;每見六院、三宮,真如土飯塵羹,不堪諦視;終朝將此事不放心懷,鬱鬱不樂。

    一日,帝駕於顯慶殿,有常隨在側。商王帝辛忽然猛省,著奉御宣中諫大夫費仲,乃商王帝辛幸臣。近因大師聞仲奉敕平北海,大兵遠征,戌外立功,因此商王帝辛越加寵幸費仲、尤渾二人。

    此二人每每上朝蠱惑聖聰,讒言獻媚,商王帝辛無有不從。大抵天下將危,佞臣當道。這才出了這二個妄臣,前來惑亂朝政。

    不一時見得費仲朝見。商王帝辛心情抑鬱,對費仲說道:

    「朕因女媧宮進香,偶見其容貌麗,絕世無雙,三宮六院,無有朕中意才,將如之何?卿有何策,以慰朕懷?」

    費仲見商王帝辛與自己說出這等家私事,不由大悅,這等討好君王之事,突然送到面前,費仲那裡肯放過。

    思前想來,片刻之後,費仲執節奏曰

    :「陛下乃萬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堯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患不得,這有何難?依微臣之見,陛下明日傳下一旨,頒行四路諸侯,讓其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內宮,如此,天下美人盡現王宮,何憂不見天下絕色,不入大王之眼?」

    商王帝辛聽到費仲的話後,不由大悅,這主意在好不過,高興的哈哈大笑,笑畢,與其道:

    「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時,朕當與眾臣發旨,使其盡選天下美女。卿且暫回,自有賞賜於你宅中。」

    說完隨即命帝駕回宮。費仲聽到商王帝辛如此說,已是心花怒放,見到商王帝辛走遠,連忙出了王宮向家中回去,一路上只覺渾身輕飄飄,如腳下生風,不過數刻就到了家門口。

    這費仲出的餿主意,卻不想第二日商王帝辛不顧眾臣相勸,執意要與天下選美,沒想到此一舉引發天下大亂,斷送了他殷商六百年國運。

    此乃後事不提,且說三妖尊女媧媧娘娘之命下得凡間,想著如何才能進的王宮。不想沒多久,就傳出商王帝辛要與天下選美之事。三妖相商之後,有九尾妖狐言道:

    「可以元神佔了將要進宮的美人身躺,如此當能得那商王帝辛龐幸,叫他朝政不得安寧。」

    如此商定之後,九尾狐化個形,掩去原形,便自到了人間。

    且說那玉虛宮中,元始天尊正為坐下十二金仙開講鴻蒙妙道,這是第三日,正是止講的時候。天尊止了講,吩咐道:

    「爾等冬自回山養真,下月再來聽道便是。」

    這時那玉鼎真人道:

    「起稟師尊,弟子門下小徒楊戩如今修煉有成,但缺少一件兵器,子弟曾經問他,他說要一柄能劈能刺的兵刃,但弟子雖在老師座下多年,並未學得老師煉器之數萬一,還望老師成全!」

    那原始天尊一聽道:

    「你那弟子出身倒也不凡,這能劈能刺的兵刃倒也少見,不過我玉虛宮中還是有的,與那兵刃一起的還有一套家什,也就一併給你,讓那楊戩用吧!」

    這原始天尊說完,吩咐身邊的童子道:

    「去後宮取那三尖兩刃神鋒、八爪龍紋鵝黃袍、還有那金弓、銀彈來。」

    那童子尊了法旨,急急忙忙來到後宮,開了寶庫,只見得裡面金光閃耀,四面掃射一下,正看見那三尖兩刃神鋒立在一木架上,木架上還掛著一張金色的大弓彎如新月。

    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疊著一領鵝黃袍,上有八爪龍紋,在這鵝黃袍邊上還有一個銀絲織成的袋子,鼓鼓囊囊的,這童子打開一看,裡面是滿滿的一袋銀彈,多的數不勝數。

    桌上四面點了長明香油燈,童子正要取下那幾件法寶,突然見得地面紅光一閃,心神一動,連忙蹲下細看,原來那供桌之下,散落了一顆丹丸,大如龍眼,火紅通明。

    童子心想:此地不是丹丸殿,怎就有丹丸,看這丹丸,不是凡品,定是哪個粗心的師兄拉下,卻是便宜了我。童子滿心歡喜,趕緊揀起,一口吞了下去。

    這玉虛宮乃是三清道尊元始天尊成道之地,毒藥是萬萬沒有,一草一木,無一不是仙家至寶,更何況是丹丸?有的吃了,足足能抵擋萬年地苦修。

    這丹丸剛一下肚,一股熱氣衝了上來,童子頭一暈,往上一頂,只聽得光當幾聲,上面的長明油燈跌將下來,成了粉碎,香油灑了一地。童子這一驚,卻是清醒過來,駭得面無人色,不敢回宮。

    心中暗道,如今已犯下大錯,還不如卻投那商朝帝王,求一場富貴。連忙取了鵝黃袍穿在身上,背跨金弓,將那一袋銀彈繫在腰間,提了三尖兩刃神鋒,悄悄從後宮走了。

    且說玉鼎見童子久等不來,突然就聽得守殿的黃巾力士來報:童子打碎了長明燈,取了三尖兩刃神鋒、八爪龍紋鵝黃袍、還有那金弓、銀彈,畏罪逃走了。

    元始道:

    「定去拿來。」

    這黃巾力士帶了神索,天尊所賜靈符閃身出宮,不過片刻就趕上了那童子,把靈符一拋,拿住童子,再用神索捆了,拿進宮來,那童子直喊老爺饒命。

    元始對黃巾力士吩咐道:

    「將其打入輪迴。」

    這時那太乙真人道:

    「師尊請聽弟子一言,當日弟子奉師命前去大巫九鳳之處尋找那代天殺伐之人,未有所得,如今正好用這童子替代,不知師尊能否允許!」

    那原始天尊一聽:

    「開口道,那就由你處置!」

    那太乙真人連忙將那童子收入袖中,這玉鼎真人也取了三尖兩刃神鋒、八爪龍紋鵝黃袍、還有那金弓、銀彈,這十二金仙見事情以了,一就返回修行之山。

    那時商朝共分封天下有八百諸侯,按天下四方分劃,每一方有二百小諸侯,每一方又由一大諸侯統領那些小諸侯,由這四大諸侯,連同八百小諸侯護衛朝歌京畿之地。

    帝辛八年,夏四月。四方天下四大諸侯,率領八百鎮朝覲於商。這四鎮諸侯,乃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天下諸侯,俱進朝歌。此時太師聞仲不在都城,帝辛寵用費仲、尤渾,各諸侯俱知二人把持朝政,擅權作威,少不得先以禮賄之,以結其心。

    內中有位諸侯,乃是冀州侯姓蘇名護,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剛方正直,那裡知道其中緣由。他平昔見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執法處分,故此與費尤人俱未曾送有禮物。也是合當有事,那日二人查天下諸侯,俱送有禮物,獨蘇護並無禮單,心中大怒,覺得這蘇護看不起自己。

    等到元旦吉辰,帝辛早朝。設聚兩班文武,眾官拜賀畢。黃門官出列啟奏:

    「陛下!今年乃朝賀之年,天下諸侯,皆在午門外朝賀,聽候聖旨發落。」

    帝辛問首相商容如何,商容說道:

    「陛下只可宣四鎮首領面君,采問民風土俗,國治邦安;其餘諸侯,俱在午門外朝賀。」

    帝辛聞言大悅:

    「卿言極善。」

    隨命黃門官傳旨道:

    「宣四鎮諸侯見駕,其餘午門外朝賀。」

    話說四鎮諸侯,整齊朝服,輕搖玉珮,進午門行過九龍,至丹墀,山呼朝拜皆俯首拜伏。帝辛見之,出言慰勞:

    「卿等與朕宣猷贊化,撫綏黎庶,鎮攝荒服,威遠寧邇,多有勤勞,皆卿等之功耳!朕心喜悅!」

    東伯侯奏曰:

    「臣等荷蒙聖恩,官居總鎮;臣等自叨執掌,日夜兢兢,常恕不克負荷,有辜聖心;縱有犬馬微勞,不過臣子分內事,倘不足報涓埃於萬一耳!又何勞聖心垂念?臣等不勝感激!」

    帝辛聽到此話後。龍顏大喜,命首相商容,亞相比干,於顯慶殿治宴相待。四臣叩頭謝恩,離丹墀,前至顯慶殿相序筵宴不題。

    再說退朝至便殿,宣費仲、尤渾二人問道:

    「先前卿奏朕,欲令天下四鎮大諸侯進美女,朕欲頒旨,又被商容諫止。今四鎮諸侯在此,明早召入,當面頒行;待這四人回國,以便揀選進獻,且免使臣往返,二卿意下如何?」

    費仲俯伏道:

    「首相止採選美女,陛下當日容納,即行停止,此美德也;臣下共知,眾庶共聞,天下景仰。今一旦復行,陛下不足以是取信於臣民。竊以為不可!臣近日訪得冀州侯蘇護有一女,艷色天姿,幽閒貞靜;若選進宮幃,隨侍左右,堪任使役。況且選一人之女,又不驚擾天下百姓,自能不動人耳目。」

    帝辛聽後,不覺大悅:

    「卿言極善!」

    即命隨侍官傳旨,宣蘇護。使命來至館驛,傳旨曰:

    「宣冀州侯蘇護,商議國政。」

    這乃是費尤二人使了小人主意,要害蘇護,帝辛卻是不知他二人意圖,只當是忠君愛國,又好生賞賜一番。蘇護得了旨意,只覺異常,他不過一鎮諸侯,位不及四大伯候,帝辛怎麼讓自己進宮商議國事。

    真進了宮後,帝辛與他說到要選天下美女之事,蘇護聞之,便不斷勸阻帝辛。帝辛見到火候差不多,才與蘇護說道:

    「朕聞卿家有女,國色天香,不若入得王宮,得享富貴!」

    蘇護一聽到帝辛之言,這才恍然大悟。他家中確有一女,名為妲己但自己視如珍寶。而且也不想落一個賣女求榮的名聲,這蘇護那裡肯答應,蘇護便與帝辛說明。那曾想帝辛執意不允,蘇護見此,便再次好言好勸。

    看到蘇護如此不識相,帝辛大怒,命左右隨從將蘇護拿下。如此之後,那費仲、尤渾二人上殿與帝辛奏曰:

    「蘇護忤旨,本該勘問;但陛下因選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聞之,皆道陛下輕賢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歸國,彼感大王不殺之恩,自然將此女進貢宮幃,以大王;庶百姓知陛下寬仁大度,納諫如流,而保護有功之臣,是一舉兩得之意,願陛下准臣施行。」

    帝辛聞言,天顏稍霽道:

    「依卿所奏,即降赦旨,令彼還國,不得久羈朝歌。」

    說完後,聖旨一下。迅如烈火,即催逼蘇護出城,不容他停止。那蘇護辭別朝,到了驛亭,眾家將接見後,慰問道:

    「大王召君候進朝,有何事商議?」

    蘇護隨即大怒,指天罵道:

    「帝辛無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業,聽讒言諂媚之言,欲選吾女進宮為妃;此必是費仲、尤渾以酒色迷惑君心。欲專朝政。我聽旨之後,直言諫諍,昏君道我忤旨,拿送法司;此二賊子又奏昏君,赦我歸國,諒我感昏君不殺之恩,必將送吾女進朝歌,以遂二賊奸計,我想聞太師遠征,二賊弄權,眼見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亂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懸;可憐成湯社稷,怕要化為烏有了!我自思量若不將吾女送進宮,昏君必然興問罪之師;若要送女進宮,以後昏君失德,使天下人恥笑我不智。諸將必有良策教我?」

    諸將聞言,齊曰:

    「吾聞君下正,則臣投外國。今主上輕賢重色,眼見昏亂,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國,上可以保宗廟,下可以保身家。」

    此時蘇護正在盛怒之中,聞聽此言,下覺性起,也不細想,便說道:

    「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事!」

    抽出腰間寶劍,題詩刻在午門牆上,表永不朝商之意。詩曰:「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下朝商。」

    這蘇護刻了反詩,領家將逕出朝歌,奔本國而去。也不與同朝之臣相說。且說帝辛被蘇護當面折諍一番。不能遂願;雖准費、尤二人所奏,不知他能否將女進貢深宮,以遂自己于飛之樂,正躊躇不悅。只看見午門內臣俯伏奏曰:

    「臣在午門,見牆上冀州蘇護刻有反詩十六字,不敬隱匿,伏乞聖裁!」

    隨侍接過詩言,鋪在御案上。帝辛一見,不由大罵:

    「賊子無禮如此!朕體上天好生之德,不殺鼠賊,赦令歸國;他卻寫反詩題於午門,大辱朝廷,罪在不赦。」

    即命宣殷破敗、晁田、魯雄等,統領六師,要御駕親征討伐蘇護。魯雄聽罷,低頭暗想:

    「蘇護乃是忠良之士,素懷忠義,何事觸忤,天子自欲親征,冀州休矣!」

    想到這裡,魯雄便為蘇護辨解道:

    「蘇護得罪陛下,何勞御駕親征!陛下之大軍正在東夷不可輕動,況且四大鎮諸侯,俱在都城尚未歸國。陛下可點一二路征伐,以擒蘇護,明正其罪,自不失撻伐之威,何必聖駕遠至其地?」

    帝辛聞魯雄之言,問道:

    「四侯誰可征伐?」

    費仲在傍出班奏曰:

    「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屬下,可命侯虎征伐。」

    帝辛即准施行。魯雄在側,自思:崇侯虎乃貪鄙橫暴之夫,提兵遠出,所經地方,必遭賤害,黎庶何以得安?現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義素著,何不保舉此人?庶幾兩全。

    帝辛正命傳旨,魯雄奏曰:

    「崇侯虎雖鎮北地,恩信尚未孚於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義素著,陛下若假以節鉞,自不勞矢石,可擒蘇護,以上其罪。」

    帝辛思想良久,俱准奏。特旨令二侯秉節鉞,得專征伐。使命持旨到顯慶殿宣讀不題。只見四鎮諸侯,與二相飲宴未散,忽報:

    「聖旨到!」

    天使舒展聖旨與眾諸侯大聲念道:

    「西伯侯、北伯侯接旨。」

    二侯出席接旨,跪聽宣讀聖旨。

    「朕聞冠履之分維嚴,事使之道無二。故君命召,不俟駕,君賜死,不敢違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茲不道蘇護,狂悖無禮,立殿忤君,紀綱已失;赦彼歸國,不思自新,輒敢寫詩午門,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賜爾姬昌等節鉞,便宜行事,往懲其忤,毋得寬縱,罪有攸歸。故茲詔示汝往,欽哉謝恩!」

    這二人得了聖旨,隨即各歸屬國,點齊兵馬,便要征討蘇護。且說蘇護自反翼州之後,就整頓兵馬等待朝廷的對應,早就準備多時,如今見到北伯候兵馬到來,便把後馬暗暗調出城來,只待時辰一到,就去劫營。

    時至初更,翼軍已行十里。探馬報與蘇護,護即傳令,將號炮放起,一聲響亮,如天崩地塌,七千鐵騎,一齊發喊,衝殺進北伯候軍營。

    只見三路雄兵,人人驍勇,個個爭先,一片喊殺之聲,衝開七層圍子,撞倒八面虎狼。單言蘇護一人騎馬,直殺入陣來,捉拿崇侯虎。左右營門,喊聲振地。

    崇侯虎正在夢中,聽見喊聲,披衣而起,上馬提刀,衝出帳來。只見燈光影裡,看到蘇護金盔金甲,大紅袍,玉束帶,青驄馬,火龍,向自己大叫道:

    「崇侯虎休走,速下馬受縛。」

    撚手中劈心刺來,侯虎看到不由慌亂,將手中刀對面相迎,兩馬交鋒;正戰時,只見崇侯虎長子應彪帶領金葵、黃元濟殺將來助戰。崇營左糧道門趙丙殺來,右糧道門陳季貞殺來,兩家混戰起來。

    話說兩家大戰,蘇護有心劫營,崇侯虎不曾防備;冀州人馬,以一當十,金葵正戰,早被趙丙一刀砍於馬下。侯虎見勢不能支,且戰且走。有長子應彪保父,殺一條路逃走,好似喪家之犬,漏網之魚。

    冀州人馬,卻是凶如猛虎,惡似豺狼,只殺的敵軍屍橫遍野,血滿溝渠,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認路途而行,只要保全性命。蘇護趕殺侯虎敗殘人馬,約二十里,傳令鳴金收軍。

    翼州城三十里外。北伯候崇候虎再聽不到喊殺聲時,這才與崇應彪會合在一起。父子二人歸絡兵馬,只等到天亮之後,各路逃散的兵士才依依相聚。崇應彪與屬下各親兵一個多時辰點兵後,不由心中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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