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逐鹿天下 第九百二十一~九百二十二章 心照不宣 文 / 唯一火龍
第九百二十一~九百二十二章心照不宣
復員後的飄渺遊戲中的一切建築,都顯得是那樣的煥然一新。房屋,廣場,商舖,以及最為華麗的皇城,這一切都充滿著百廢待興後的生機勃勃。但是由於這次飄渺的突發事件,也讓許多原本想要進駐飄渺的團隊玩家開始猶豫。一個老出問題的服務器,對於任何一個愛網絡遊戲的玩家來講,都是致命的傷害。
兄弟雜貨鋪,乃是血狐等人創建兄弟傭兵團之後的第一個旗下產業。對於眾兄弟傭兵團成員來講,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所以他們在聽到兄弟雜貨鋪被毀的消息後,都是一臉憤怒。
不過現在好了,飄渺遊戲還原,這一切都又重新回來了。血狐在逃離了幾女之後,獨自一人來到了兄弟雜貨鋪的門口。由於飄渺服務器剛剛還原,所以兄弟雜貨鋪也還未來得及開放。整個店舖看起來也比較冷清。
站在兄弟雜貨鋪門口,血狐抬緩緩抬頭,看著掛在左側用旗桿撐起的幾個金色大字,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這幾個字,好像還是嫣然這丫頭用技術做出來的。這一切就跟昨天的事情一樣,在血狐心中揮之不去。
「不進去看看?」
耳輪邊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血狐並未回頭,他直到是誰。他只是輕輕歎了口氣,便緩步踏入屋內。
看著空空如也的寬敞房屋,血狐不禁眉頭緊鎖。要知道,以前的兄弟雜貨鋪可不是這般家徒四壁,以前的兄弟雜貨鋪,熱鬧,雜亂,但又顯得大有作為。看到此處,血狐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愣。
血狐旁邊,孟老輕歎了口氣,淡淡道:「狐小子,別灰心,我們還會從新開始的!」
血狐緩緩轉身,看向孟老,沉默良久,才冷聲問道:「我們的貨,都沒有了?」
「有的,老大!」
一聲猥瑣的高呼,讓血狐與孟老同時扭頭看去,見來福笑吟吟的站在身後,不由得相視一愣。
來福背著手,緩步來到二人面前,呵呵笑道:「咱是什麼人吶,會讓咱們的產業受到損失嗎?哈哈哈」
血狐翻了翻白眼,笑罵道:「別墨跡,快點說!」
來福一臉自信的笑了笑,陡然轉身,揚手輕喝道:「開」
隨著他話音剛落,對面牆壁忽然間開始顫抖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嘩嘩聲響起。當血狐與孟老抬頭望去之時,見到的,又是另一翻景象。
三人站立的對面,原本是一扇堅固的牆壁,而此刻,這扇牆壁卻變成了儲存著大量裝備寶石和材料的倉庫。其中不乏一些閃閃發亮的裝備物品,看到人眼花繚亂。
血狐震驚之餘,側身看向來福,沉聲問道:「來福,我記得我們雜貨鋪好像並沒有暗道吧?」
來福轉身嘿嘿笑道:「嘿嘿,這是我叫富貴他們幾個干的!~」說話間,他緩緩跨前一步,喃喃道:「這地方,也是很早以前建立的了,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是怕某一天,出現什麼緊急情況,商舖受到太大損失。」
孟老轉身看向血狐,打著哈哈笑道:「你這個管家,哈哈哈,還真是智多星啊!」
血狐欣慰的看著來福,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肯定是來福趁著飄渺服務器停機維護之時,所修建的一座秘密倉庫。來福為人向來想得十分周全,做事也是小心謹慎。從來不出一點點紕漏。所以為什麼在血狐心中,現實是血淚掌管,遊戲中是來福掌管的原因。
既然雜貨鋪沒受到什麼太大的損失,血狐這心也就放了下來。扭頭看了看孟老,他笑吟吟道:「老頭,走吧,看看你的老窩!」說話間,他早已朝後院竄去。
孟老一時間未回過神來,抬手抓了抓頭,小聲嘀咕道:「我的老窩哎,不對啊,他娘的,臭小子,你又不尊老愛幼了。」說話間他也一個箭步朝後院竄去
兄弟拍賣行中,幾女還在鬱悶著。就因為血狐不帶她們去冒險,所以到現在還悶悶不樂。貓貓撅著個小嘴,要不要哭的樣子,顯得極為可愛,嘟囔著小嘴嘀咕道:「哥哥也太沒責任心了,好久好久都沒帶我們冒險了。」
曉梅苦笑道:「你們都別鬱悶了,哥哥要去辦大事,我們現在實力那麼差,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的!」
落花飄零也附和道:「曉梅說得對,我們就不要去多給狐增添麻煩了,咱們女人又不是累贅,非得靠著他們男人生活呀!」
首席紅顏繡眉微鄒,沉聲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芊芊跺了跺腳,氣呼呼吼道:「練級,打寶!」話完後,她提著那把神器落日弓匆匆朝屋外走去。
幾女見狀,相視一愣。落花飄零一臉苦澀,喃喃道:「看什麼看呀,走吧!」
「我發誓,我一定要打敗哥哥!」
「我也發誓,你打敗了哥哥,我就喊你姐姐!」
寵兒與貓貓以及眾女,在落花飄零帶領下,半開著玩笑嘻嘻哈哈的朝外走去
深夜,血狐獨自躺在雜貨鋪後院的廂房中休息。這些天來所發生的每一件事,對他的震撼都不是一點點的大。,就拿這次飄渺復原來說,師祖嫣兒硬要給自己借一樣東西,而且借的這樣東西還不能給自己發覺。這事一直困惑在他心中一天多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助飄渺遊戲恢復原貌。但事實證明了飄渺遊戲確實是度過了難關。
他獨自躺在床上,左翻也不是,右翻還是不是。無奈之下,他只好起身下床,站在窗台前點燃了一根香煙。望著窗外那一輪高掛的明月,他的思緒瞬間飛向遠方。
月球,月球是他平生第一次去。而這第一次,險些讓他丟送了性命。血狐不怕死,但是現在他還不能這樣白白死掉,因為他父母的大仇還未能得報。竊奪飄渺遊戲的幕後黑手還未查出。這件事,已經壓在他心中整整十幾年了,他當初唯一的夢想就是找出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無論對方有多強大,有多大背景。他都會拼盡全力報仇。可以說,血狐這十幾年來,都是為復仇而活著。
但是現在視乎已經不是了,他不再是孤獨的一人,他現在有愛人西門若宣,有一大堆朋友,還有最為尊敬的師傅,師祖以及最好的兄弟許楓。還有他一手創建起來的世界級王者地下組織——血影門。
人在經歷了生死之後,便將一切看得非常重要。劫後餘生的感覺,不是誰都體會得到的。直到現在,血狐才發覺,生命的意義是什麼。人活在世上的意義是為了什麼。
夜深人靜的飄渺遊戲,顯得是那樣安詳平和。這裡原本是強者的世界,是殺伐的世界,是男人征戰的世界。而到達晚上,這裡的一切,與現實中並無不同之處。血狐現在覺得,他越來越討厭殺戮,越來越討厭征伐。如果這一系列的事情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那麼他現在應該是多麼的幸福
正當血狐思緒凌亂之時,對面屋頂之上,一道金光閃過,一個手執長劍,全身散發出駭人金光的少年憑空出現。
血狐發覺不對,身軀陡然一側,瞇縫著雙目看向對面屋頂之上的那團金光。眼中閃過一絲恐怖的殺機。右手抖動之間,嗜血彎刀瞬間握於手中,揚手之間,戰甲上身。藍宇披風出現於背後,整個人頓時間如同清水一般,透明而又詭異。
他冷哼一聲,身形閃動之間,眨眼便出現在那團金光對面。陡然轉身,血狐抬頭望向那團金光。冷聲道:「你是誰?」
其實血狐說這話,乃是言不由衷,他明明就知道來人是誰,但是他還是刻意的掩飾了。不為其他,只為他還是放不下那份生死情誼。
話音剛落,那團金光瞬間消失,漸漸露出一個少年模樣的人來。對於這人,血狐再熟悉不過了。不過現在的血狐,根本不敢有絲毫的親密之舉。他只是冷眼看著這少年,一臉的面無表情,顯露出無比冷酷的味道。
「血影修羅,你真的很霸道。」
冰冷的聲音配合上冷峻不驚的臉龐,讓冷塵的氣勢中多出了幾許冷酷無情的味道。
血狐見他此次前來並無戰鬥的意思,於是揚手之間,將藍宇披風收入背包之中,揚手看了看手中的嗜血彎刀,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冷聲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和我打上一架嗎?」
「有的是機會,不著急!」冷塵說話間,將手中寶劍收入劍鞘之中,陡然轉身,在背後披風閃動之間,緩緩在房頂上坐了下來。雙目望向遠處,沉聲道:「血狐,你們在月球上發生了什麼?」
「我有必有回答你嗎?」血狐說話間,也握著嗜血彎刀在冷塵旁邊坐了下來,雙目望向遠處,淡淡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冷塵並未回頭,雙目一直瞭望遠方,淡淡道:「月色是美,但視乎有人差點在月亮上丟了性命!」
「哼哼。」血狐冷笑兩聲,扭頭看向冷塵,淡淡道:「但是他命大,下一次,鹿死誰手,並不知道!」
冷塵緩緩扭頭,與血狐四目相對,冷笑道:「我承認你很強,大乘期的高手,都能被你打成這樣。說實話,我做不到。」
血狐冷冷一笑,再次扭頭看向遠方,二人沉默著,良久無言。現在的他們,視乎像一對非常要好的兄弟,坐在美月之下共享著夜晚所帶來的寧靜。
過了許久,冷塵輕歎了口氣,淡淡道:「你是異能者,你為什麼會為了救一台虛擬服務器而甘願冒險使用神諭空間?」
「責任!」
血狐回答的兩個字顯得十分平靜,視乎這次在月球上受傷生命垂危的不是他一般。
冷塵陡然側身看向血狐,鄒了鄒眉,沉聲道:「責任?這些人值得你去救?」
血狐歪了歪頭,雙目緊盯冷塵,淡淡道:「你不是人?」
冷塵一臉面無表情,雙目中滿是滄桑,喃喃道:「我不是,我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不是報恩,我也不會出現在人群之中。」
血狐心中猛然一怔,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冷塵會比自己還要冷酷。原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自願的。那麼這樣說來,他一定是被*無奈,或則真是他所謂的報恩。
對於冷塵的身世,血狐一直很好奇。但是冷塵從未提及過他的身世問題,他也沒問過血狐的從前,現實到底怎樣。兩人視乎是心照不宣一般。只為這遊戲中所結成的友誼,不容得一點點玷污。
同是天涯淪落人,血狐也不想再多問些什麼。畢竟現在的冷塵,還是自己的敵人。不知道有一天如果冷塵發現了殘刀就是血狐,血狐就是殘刀,會作何感想。
望著發呆的冷塵,血狐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心道:兄弟,我並不是故意要期滿你,對於你,我真的猜不透。
「刀子說你很厲害!大家也都這麼說。」
冷塵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血狐微微一愣。
他頓了頓,輕笑道:「厲害如何?不厲害又如何?正如你所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和你好好打上一場。」說話間,冷塵緩緩站起身來,轉身看向血狐,淡淡道:「但是不是現在。」
血狐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雙目繼續望向遠方,淡淡回道:「隨時奉陪到底!」
「異能界會有一場驚天浩劫,不是你一個血影門和你一個血影修羅所能抵擋的。到時候,我們不僅僅會在遊戲中的戰場相遇,也會在現實中的戰場上相遇。到那個時候,才是我們真正逐鹿的時候!~」
冷塵話完後,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血狐緩緩扭頭看著冷塵消失的地方,輕歎了口氣,淡淡道:「你還是那樣固執。如果有得選擇,我真願意與你做一輩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