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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月三,生軒轅 第六章 喜得陳宮 文 / 五爪蒼龍

    第六章喜得陳宮()

    平縣府衙

    劉軍一個人站在衙內花園之中,靜靜的思考著,日後的路,該如何去走,畢竟劉軍意在爭霸天下,而不是做一個漢末過客。

    自與陳宮會晤後,如今已過去兩日,原本陳宮是二月後調往中牟,但得報劉焉思子心切,以權謀私之下,朝廷調令,不到兩天別發到了平縣,而劉軍自然也要兩天後待得陳宮與下任縣丞交接完畢,一起前往洛陽,覲見自己的「父親」劉焉。

    「公子好雅興啊,大清晨的便到園中賞花。」陳宮手中拿著一張文書笑呵呵的來到劉軍身旁說道,雖然捨不得離自己治理多年的平縣而去,但畢竟是朝廷任命,陳宮一個個縣丞又如何敢抗命?

    「公台兄不日就要調往中牟,前途一片光明啊。」劉軍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陳宮說道,至於兄長的稱呼,也是劉泰死皮賴臉的,否則以陳宮和劉焉同輩的身份,怎會答應劉軍?

    「前途光明?」陳宮看了一眼池中的魚兒,想起手中得報,中牟如今的情況,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公子說笑了,如今的朝廷,哎……不說也罷。」

    「哦?公台兄不滿當今朝廷嗎?」劉軍若有所指的說道,心中卻吶喊著:「機會來了,哈哈。」這兩日雖然二人之間時常相見,卻對朝廷政局沒有絲毫商討,劉軍自然也表現不了自己,不成想,今日陳宮即將離任時,卻給了自己機會。

    「這……這,泰弟不可胡言……」陳宮緊張的望了望左右,發現沒人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臉不爽的看向劉軍說道,不論朝廷再壞,也還是朝廷不是嗎?身為下官,如何敢談論朝堂大事,萬一被當權者抓到了把柄,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哼,明言又有何妨,十常侍亂國,陛下昏庸,如今的大漢,還能撐得幾年兩年,三年,泰可斷言,六年之內,天下必定大亂!」如今劉軍認可了劉泰的身份,自然不能再自稱劉軍,腦中熟知不多年後,黃巾起義的情況,道。

    「這……哎……天下大亂又能如何,如今朝廷,大權旁落,士人不得掌權,宦官賣官賣爵,亂世將起,受苦的還是天下百姓啊。」陳宮本就膽大包天,見周圍無人,說話也無顧忌,一臉無奈的說道,當然這兩日陳宮也瞭解劉泰不是在他人身後亂語的小人,也不再提防劉泰。

    「士人掌權?可笑,就算士人真的掌權又能如何?還不照樣任人唯親,只不過多維持幾年罷了,如今的大漢,既然高祖漢武再生,也徒之奈何啊、。」劉軍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陳宮眼睛一暗,雖然說陳宮也是士人,但並不是大族出身,只能算是小門閥吧,而且家族還在兗州,算不上主脈之人,只是一個旁支,而陳宮對朝堂之上任人唯親的掌權者本就不滿,不過陳宮畢竟是智謀之士,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以泰弟之見,何法方能救我巍巍大漢於將傾?」陳宮歎息一聲,忍不住挽救大漢的誘惑,出聲詢問道。陳宮對漢庭本來就非常忠心,聽到劉軍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見解,便試探著出聲問道。

    劉軍看著不遠處的花鳥美景,歎息一聲說道:「如今天下,唯一救我大漢之法,便是破而後立之。」故作高深的劉軍,心中卻是大樂,吶喊道:「繼續問,繼續問啊,不怕你這小子不上溝」

    前世身為公司總經理的劉軍,對交際的一套,自然懂得不能再懂了,活的把你說成死的,死的把你說成活的,侃大山,這有何難?

    「破而後立?」陳宮雙目一亮,不過隨之又黯淡了下去,破而後立,說的容易,但破易立難矣,難不成將漢室基業拱手讓與亂臣賊子?可笑……

    「正是,公台兄,如今漢室已病入膏肓,俗話說的好,重病得要重藥醫,只要我漢室皇族之中有志之士,在亂世之前,謀得一州一郡,養精蓄銳,廣招賢良,緩緩圖之,待得亂世來臨之時,便可大展拳腳,徹底剿除那些寄生在我大漢基業的上的毒瘤蛀蟲,方能還我大漢朗朗乾坤矣。」

    「有志之士,有志之士……」陳宮不斷的在花園中來回走動,嘴中嘀咕著什麼,雙目猛然看向劉軍說道:「不知劉公子可是有志之士?」

    「哈哈哈,公台說笑矣,泰雖有志,但此時既無名,又無命,孑然一身,除了手中方天畫戟,怕是再無其他了。」劉軍心不住蹦蹦的跳著,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陳宮,拿著方天畫戟的右手也緊了緊,甚至可以說是帶有一絲殺氣!

    有志之士,說的好聽,但如今大漢天下尚未崩壞,你有志?想逐鹿天下?可以,那就是亂臣賊子,抓一個死一個,抓一雙死一雙,如今劉軍表明了心態,如果陳宮不給個說法,那劉軍可就不管陳宮是否有本事了,直接殺了了事,因為劉軍的本性就是如此,不為自己所用的人那就及時剷除掉,再說陳宮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志向,萬一被傳出,劉軍想要死都難了。

    「哈哈,以公子之身,還怕無出頭之日嗎?若公子不棄,公台願棄了這中牟縣丞之位,追隨公子破而後立又有何妨?」陳宮感覺到了劉軍的殺氣,心中一柄,咬了咬牙,心中決定暫時與劉軍虛與委蛇,過後再想辦法,不過臉上卻大笑一陣,對著劉軍躬身倒地說道。

    「吾得公台,大事成矣,公台快快請起。」劉軍滿臉笑容,連忙扶起陳宮說,劉軍何嘗不知陳宮乃是與自己虛以為蛇的心態,但劉軍卻又自信可以降服陳宮,畢竟如今劉軍身份也有了,身為一個漢室宗親,難道連一個個小小的縣丞都招不了嗎?

    陳宮也不推辭,既然決定虛以為蛇,暫時認劉泰為主公,做過一番也就罷,站起身來後,對著劉軍說道:「不知主公,對將來有何謀算?」

    「嗯。」劉軍點了點頭,知道陳宮開始考校自己了,千萬不能出錯,否則這一聲主公,既是第一叫,怕也是最後一叫了,當然即使會叫,也是假惺惺的罷了,身為謀者,對主公沒了希望,脫身還不容易嘛?現下的情況是,劉軍就站著一旁,陳宮逃不了罷了。

    「公台,泰想,待得回轉洛陽之時,以父之力,謀得北方幽冀之地郡守之位,以權私之也好,以權謀之也罷,只要能拿下一官半職,立馬前往北方上任,大力招收流民,以農為本,以商為路,以軍為車,以將為馬,以士為架,結交關中權貴,謀名,謀利,謀時,大業可定矣。」思索一番後,劉軍出聲說道。

    「好,好,好,主公胸懷大志,謀能定天,宮願為主公鞠躬盡瘁,死而後以。」陳宮連續三聲好,雖然心裡還有點彆扭,但心裡從剛才的五十分已經到了現在的六十分,剛剛合格吧。

    「公台快快請起,日後泰有何錯處,還望公台多多指點,一同在這亂世之中,為百姓謀得一片福祉。」劉軍哈哈大笑一聲,連忙上前單手扶起陳宮言道。

    當夜二人自然是促膝長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夜盡興,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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