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光明之路 第61章 秘密潛入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61章秘密潛入
巴內菲的報復如同喬納森所料，來得很快。
就在兩個地精被裸體驅逐出境的第三天，一支從愛丁堡前來龍溪鎮的商隊剛剛進入拉文霍德領地範圍內的櫸樹崗，便被一夥來歷不明的蒙面人搶劫，損失了全部貨款和幾輛剛剛換上樹膠輪胎的新馬車。
接下來的日子，類似的情況屢有發生。蒙面人劫匪來去無蹤，神出鬼沒，儘管領地衛隊晝夜不停的設崗巡邏，可還是無法阻止商隊接連被劫的厄運。
一來二去，準備來龍溪鎮採購的商隊少了很多，而那些已經達到龍溪鎮的商人都紛紛猶豫起來。
酒館裡擠滿了商人，他們一邊喝著冒著泡沫的啤酒，一邊咒罵著萬惡的山賊強盜。有幾個損失了貨款和貨物的商人更是滿嘴的粗口，恨不得把劫匪十八輩的祖宗被搬出來痛打一頓。
還在喬納森特意吩咐鎮上所有的旅店和酒館減免了商人的食宿費用，還公告大家說一定會在近期給大家一個交代，才暫時讓商人們安定下來，只不過鎮子上到處飄散這一種焦慮的氣氛。
雖然人們的情緒還能控制，可即便是小孩子也看得出來人心惶惶的局面不可能持續太久。拉文霍德領地正面臨著巨大的難題，說不定這些劫匪就成為致命的打擊，讓剛剛才起步的那些產業一蹶不振。
熔火犬牙的大廳裡，喬納森正和羅賓遜以及克倫威爾商量著這幾天出的狀況。
在喬納森的面前擺著一個拉文霍德領地的沙盤，在沙盤插著紅藍兩色的小旗子，藍色的代表著領地設置的哨崗，而紅色則是劫案發生的區域。
紅藍的旗子犬牙交錯，糾纏在一起，儘管藍旗控制的範圍很大，可紅旗總是能夠見縫插針的找到空當，大肆劫掠之後逃之夭夭，只留下哭泣的商人們。
喬納森似乎並不著急，倒是克倫威爾焦躁的在沙盤周圍來回的踱步，他身為領地衛隊的隊長，治下發生這麼多的劫案，儘管喬納森並沒有問責，他還是感覺到坐立不安。
「少爺，我看還是應該多安排人手。」克倫威爾轉悠了好一會，終於急吼吼的道。
喬納森瞇起眼睛來：「那你覺得該加派多少人？」
「呃……」克倫威爾一時愣住了。
羅賓遜歎口氣：「克倫威爾，加派人手不是辦法。雖然我們是個小領地，可附近的地形比較複雜，道路也四通八達，別說現在衛隊只有三十幾個人，就算有三百個人，恐怕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克倫威爾知道羅賓遜說的沒錯，他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道：「那要怎麼辦，這些天殺的盜賊，如果被我抓到，一定扭斷他們的脖子。」
喬納森「阿欠」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瞪了克倫威爾一眼，慢條斯理的說：「你們難道沒發現一個很明顯的問題嗎？」
「什麼問題？」羅賓遜和克倫威爾一起問。
喬納森一指紅旗：「所有被劫掠的商隊都是走的愛丁堡這邊的商路，而從洛倫丹到龍溪鎮的商隊卻一直都安然無恙。」
羅賓遜和克倫威爾看去，果然紅旗都集中在愛丁堡一線，洛倫丹那邊一個紅旗都沒有。
「少爺的意思是說，問題是出在了愛丁堡那邊？」克倫威爾問。
其實克倫威爾本來也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甚至還很精明，只是跟著喬納森的時間長了，動腦筋的事情都是喬納森來做，克倫威爾最近很少思考而已。不過現在聽了喬納森的提醒，他也一下子就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最近通過洛倫丹商路運輸的貨物總量已經快要和愛丁堡那邊持平了，如果巴內菲想要摧毀我們的生意，應該兩條商路一起出問題才對。」喬納森取出一份這個月發貨量的報告，上面寫的很清楚，兩條商路的出貨量已經基本持平了。
「現在只有愛丁堡這邊狀況不斷。我猜有兩種可能，一是巴內菲只是暫時的威脅我們，想讓我們屈服，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份合同或許不是出自巴內菲總會的手，而是某個分會的人自作主張搞出來的。」
喬納森說出了他的猜測，這幾天來，他一直在思索著應對的辦法，在各種蛛絲馬跡的線索中，抽絲剝繭的有了這樣的發現。
這種耐心和善於發現關鍵問題所在的能力，是喬納森在修煉盜賊技能的時候領悟的。他越來越覺得盜賊是一個高深的職業，不但需要技能上的精熟，更需要性格上的般配。
比如克倫威爾的脾氣略微有些急躁，就不適合做個盜賊，至於像艾莉克希婭那樣不懂得變通的性格，更不適合了。做盜賊，還得是喬納森這種人，膽大心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羅賓遜的性子慢一些，比較深思熟慮，這自然和他年紀大了有關，不過年紀大的好處就是見識也多，他聽了喬納森的話便說：「幾年前我曾經跟巴內菲的愛丁堡分會打過交道，他們的會長叫做索倫森，我對這個地精有點印象。」
喬納森已然瞭解了這一點，自從把兩個地精趕走之後，他表面上穩坐釣魚台，其實一直沒閒著。他把特別守護小隊的吉斯派去愛丁堡轉了一圈，帶回來不少關於愛丁堡分會的情報。
「這是索倫森的一點資料，你們看一看。」喬納森把吉斯收集來的資料遞給羅賓遜。
「這個傢伙貪婪陰險，是個為了利益不惜一切的傢伙。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目的是想吞併我們的產業，把我們變成給他下蛋的雞。」喬納森說。
「也就是說，這是愛丁堡分會的個人行為？」羅賓遜問，「會不會是他們想要逼迫我們服軟，所以才先從愛丁堡開始？」
「那有什麼區別嗎？」喬納森笑道，「地精們睚眥必報，就算只是愛丁堡分會自作主張，我猜地精們遲早也會把魔爪伸過來的。我知道這些商人的嘴臉，他們恨不得把全天下的錢都摟進自己的口袋裡，怎麼肯放著我們這麼賺錢的生意不眼紅呢。」
「少爺，我們不如轉守為攻吧！」克倫威爾膽氣豪壯的道，「既然是愛丁堡分會搞的鬼，我們就找上門去，打爆他們的頭。」
喬納森歎口氣：「克倫威爾，你最近可是越來越魯莽嗎？腦子總是不用的話會生銹的，巴內菲商會可不像古德溫那麼好惹。」
克倫威爾頓時洩了氣，可還是不甘心的說：「上午的時候我們在愛丁堡一家店的店長回來，他說店裡這幾天不斷地有東西丟失，最開始是衣服被人偷偷給割破，後來是一件件的丟失，甚至連衣架和櫥窗都被人砸壞了。這樣下去，我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喬納森笑了笑：「不用急，會有你出手的時候，不過不是現在。對付這些卑鄙的地精，光靠武力是沒有用的，而且巴內菲商在整個大陸赫赫有名，手底下豢養的武士有上千人。愛丁堡這樣的大區首府，會長身邊一定有高手，你或許還能應付，其他的隊員就只有吃癟的份兒了。」
克倫威爾知道喬納森說的沒錯，巴內菲商會的確勢力龐大，手底下有強壯的戰士和魔力超群的法師。
以克倫威爾自身為例，他擁有四級的紅色鬥氣，在拉文霍德家的領地裡首屈一指。可跟巴內菲商會那些動輒五六級，甚至七八級的高等級戰士比起來，他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真要是打上門去，只怕要被打趴下，當成癩皮狗丟出門。
「總之，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了……」喬納森胸有成竹的道，自從拿到吉斯帶回來的情報，喬納森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了。
「少爺要怎麼做呢？」羅賓遜謹慎的問。
喬納森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你和克倫威爾在打架，而你家裡著火了，你是要跟他繼續打下去，還是回家去救火？」
「那當然是回家去救火了。」羅賓遜說。
「那就是了，或許我們暫時打不過巴內菲商會，可是在他們家裡放一把火還是很輕鬆的。」喬納森笑道。
「去放火嗎？」克倫威爾眼睛一亮，「我跟少爺一起去！」
喬納森哭笑不得：「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不是真的要放火。不過我打算今晚出發去愛丁堡一趟，還真的需要你跟著我一起走。」
「太好了。」克倫威爾興奮的握緊拳頭，似乎馬上就能跟巴內菲商會報仇一般。
羅賓遜說：「既然少爺要去愛丁堡，我這就準備飯菜，吃飽了再走。不過少爺，還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我們在愛丁堡的服裝店出事之後，向治安官和城衛隊報告過，不過他們只是過來看了一眼，連基本調查都沒有做。我懷疑巴內菲商會很可能已經買通了他們，或者根本就是勾結在一起的。少爺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這些傢伙，會為他們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喬納森笑了笑，目光中流淌著自信。
「對了，是不是要通知下艾莉克希婭和娜娜呢？」羅賓遜問。
喬納森搖搖頭：「不要驚動她們，明天早晨，我會回來跟她們一起吃早飯的。」
夜色捲上大地，龍溪鎮上的燈火漸次亮了起來，尤其是鎮上的兩間酒館都擠滿了客人，那些猶豫著、愁慮著、得意著的一種大都來自洛倫丹商人們都聚在一起，有的在咒罵那些該下地獄的劫匪，有的在感歎著運氣不好，煩惱著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聽到好消息，還有的在討論這一筆生意究竟能賺多少起那。
商人們用龍溪燒酒麻木著神經，並沒有聽到馬蹄聲噠噠的響起來，在這多事之秋竟然敢深夜上路，離開了龍溪鎮，往愛丁堡方向而去。
月上中天的時分，喬納森和克倫威爾出現在了愛丁堡城西區的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築旁。
「路上居然沒碰見劫匪，真是讓人失望，不然可以擰掉他們的腦袋。」一顆樹冠幾乎籠罩了半條街巷的粗枝龍爪樹後，克倫威爾壓低嗓門嘟囔著。
「別急，一會兒會有好玩的事情。」喬納森一邊說著，雙眼四處搜索。
要做個好盜賊，就要認真的面對每一次行動。
行動的第一步是要熟悉環境，這座巴內菲聯合商會佔地不小，前後門分別座落在兩條不同的街道上，院牆高達三米，裡面估計也有機關，情況非常的複雜，如果沒弄清楚就闖進去，只會壞事。
而更為要緊的是，裡面很可能有高等級的戰士和魔法師坐鎮守護，雖然喬納森不認為那些傢伙會比艾莉克西婭和奧爾瑟雅厲害，但憑自己現在的本事，也很凶險。
「少爺，你是打算潛入進去探聽虛實嗎，這種危險的任務就交給我好了。」克倫威爾看出喬納森的打算來，自告奮勇的要跳上院牆。
喬納森卻一把把他的給拉住，低聲道：「別衝動，你要是這麼跳進去，立刻就會引發牆上的機關，倒時候警鈴大作，想跑都來不及。」
喬納森指的是院牆上方細如頭髮絲的鋼絲機關，一頭牽引著銅鈴，一旦被觸動，鈴聲就會響起來。這種機關藏的很隱避，在夜色裡根本難以發現，好在喬納森熟讀盜賊寶典，仔細觀察下，才發現機關的存在。
「這麼厲害？」克倫威爾出了一頭冷汗，要他衝鋒陷陣還好，夜探這種事情，他實在不在行。
「你留在這裡給我望風，我進去看看。如果外面有什麼動靜，你就學著烏鴉叫兩聲，我會盡快出來的。」喬納森道，這才是他本來的計劃。
沒想到克倫威爾卻搖搖頭說：「不行，我不能讓少爺進去冒險。這裡面太危險了。」
喬納森見他很認真的樣子，只能道：「你也知道我最近進步的很快，難道不相信我嗎？」
「那也不行！」克倫威爾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少爺是領地的主人，不能親自冒險，這樣危險的事情讓其他人來做就好了。」
喬納森心裡苦笑，若論秘密潛入這種事情，正是他的專長。拉文霍德領地雖然能人不少，可還真沒有其他人能做好這個任務。只是要跟克倫威爾說清楚盜賊聖典的事情未免有點太困難，所以他決定採用另外一種方式。
克倫威爾本想還擋在喬納森的面前，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喬納森就好像融化了一樣，一下子隱沒進了黑暗之中，這可嚇了克倫威爾一跳。
「少爺……少爺，你去哪了？」克倫威爾想叫又不敢，只能輕聲的呼喚著。
「我在這呢。」聲音自頭頂上傳來，克倫威爾抬頭去看，就見喬納森已經出現在三米多高的院牆上。
「你是怎麼上去的？」克倫威爾吃驚的下巴就要掉下來了。
「以後再說，我先進去，如果一個小時之後我還沒回來，你就用那些準備的東西給他們來個狠的。」喬納森低聲吩咐著。
克倫威爾被喬納森表現出來的這出神入化的身法給唬住了，只能點頭應著，等喬納森身影一閃消失在院牆上，他便躲在大樹的暗影之中，開始忙碌的準備著幾隻塗滿了油脂的火把。
喬納森縱身躍下，輕巧的跳落在商會院子裡的草地上。院牆之下是茂密的灌木，然後是一片小樹林，這樣的園林設計給他這個潛入者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也讓喬納森心中鄙夷這個院落的設計者是個安全防護上的白癡。
喬納森俯身從萬用背囊裡取出夜行衣來，輕手輕腳的套在身上，這樣的緊身裝束可以避免行走時發出風聲。
在灌木叢裡潛藏了一會，身前走過了兩隊巡邏的衛兵，喬納森大概的計算過巡邏的間隔，這才趁著空隙，一路輕巧的沿著暗影溜向商會的小樓。
愛丁堡商會的三層小樓並不高，可光從華麗的外牆來看，在愛丁堡也數一數二，由此可見巴內菲商會的地位。
吉斯獲得的情報並不很詳細，至少沒有商會建築物的結構圖，這給潛入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不過對於盜賊技能有所小成的喬納森來說，這倒不算什麼難題。
深更半夜，一樓竟然還有窗戶露出燈光來，而且隱隱約約還有含混的划拳聲傳出來，看來是有人在喝酒。
喬納森湊過去在窗戶根地下聽了半晌，才聽出裡面是些衛兵，這讓喬納森心中一鬆。既然衛兵們正在飲酒作樂，那麼守衛力量一定不充足，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喬納森的眼光四處搜索著，很快就找到了進入樓內的突破口。在樓的正面有兩排陽台，在喬納森看來，那完全就是平坦的樓梯一般，可以任由他上下進出。
搓了搓手，喬納森正要爬上陽台，突然心中生出警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湧上心頭。
潛行術幾乎是隨著警兆同時開啟的，喬納森把身體一團，閃進了樓間的陰影中，然後矮身俯下，不發出一點動靜的和地面緊緊貼在一起。如果不是走近仔細觀看，誰也無法發現黑暗中有個隱藏著身形的盜賊。
突如其來的不安變得越發強烈，似乎有一道可以穿破黑夜的目光在喬納森的周圍轉悠著，讓他覺得芒刺在背。
高手，絕對是一個高手，喬納森心中暗驚，背上也不禁的滲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高手坐鎮，這裡的警戒才看似鬆懈。如果被表面的現象迷惑，一定會被隱藏著的高手發現。
那目光還在搜索著，喬納森心知光是這樣藏著並不能完全的掩蓋方才疏忽所流露出的痕跡，他索性用盜賊聖典中的技能讓身體完全放鬆，進入到一種絕對靜寂，類似於假死的狀態之中，呼吸和心跳都變得悠長而微弱。
每隔十幾秒甚至更長的時間，喬納森才會有一次幾不可察的呼吸和心跳搏動，這幾乎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最安靜的狀態。
喬納森和那個隱藏著的高手雖然沒有正面交鋒，可卻等於是在暗處捉著迷藏，這甚至比真的動起手來更顯得凶險刺激。
近來和艾莉克希婭膩在一起的時候，喬納森也不是總在做床弟之事，也跟艾莉克希婭學到了不少書本上沒教的知識。
艾莉克希婭告訴喬納森，真正頂尖的魔法師和戰士不但擁有強悍的魔力和力量，也具有遠遠超出常人的感應能力。他們能夠察覺周圍異常的氣息波動，從而早早的發現敵情。
當這樣的高手產生警覺之後，會放出強大的感知力探測周圍的一切。不過這種感知力很難指向特定的目標，一般都是漫無目的的地毯式搜索。
據說如果是意志力薄弱的人碰到這種感知力搜索，會心生懼意，從而暴露行蹤，即便是意念堅定的人，雖不會輕易被干擾心志，可若是沒有特別的潛藏能力，也很容易被發現。
好在有盜賊聖典裡學來的能力，喬納森的優勢得天獨厚，靠著裝死，幾乎把所有的氣息都掩蓋住，不露絲毫的痕跡。
凌厲的感知力波動在喬納森周圍轉了幾分鐘，並沒有任何的發現，它似乎有點失望，又在附近徘徊了許久，才終於倏然消失，看來是徹底放心下來。
喬納森在靜寂狀態又等了幾分鐘，才輕輕的呼出一股悠長的氣，這樣的裝死可不輕鬆，他身上的緊身衣幾乎被汗水浸濕，還沒來由的一陣後怕。
這暗處的高手擁有不俗的感知力，光從這一點上來看，就算沒有艾莉克西婭那種等級，至少也和奧爾瑟雅差不多。
還好喬納森最近勤練不輟，各種盜賊技能都有不小進步，要不然還真未必能通過這一關。
稍微平復情緒，喬納森重新行動起來，那高手既然收回了感知力，警惕之心應該就放鬆許多。喬納森既然進來了，就沒打算空著手回去，他開動潛行術，再度來到陽台之下。
確認那個高手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喬納森手腳並用，抓住建築物外牆上一些凸起，依靠著盜賊的靈活和身體的柔韌性，足下一蹬，一個輕巧的騰躍，不帶一絲風聲躍上陽台，接著伸手一扒，又翻上了第三層。這兩下動作連接的乾脆利落，沒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