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無賴領主 第8章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上)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8章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上）()
一見到喬納森，古德溫就熱情的擁抱住他，不停的誇獎他那個直呼姓名的公告是一個偉大的改革。如果喬納森相信了他的話，只怕會認為自己已經成為推動歷史進步的偉大人物。
好在喬納森早就知道眼前這位古德溫先生和他的名字完全不搭調，他不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有可能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大概會是個非常有趣的對手呢。」喬納森心中想著，微笑著將古德溫請進了客廳。
僕人送來茶點之後，喬納森示意他們都退下，只留下羅賓遜在身旁。
喝了一口茶，古德溫道：「喬納森少爺，不知道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如果是為了那些借款的事情，請不用擔心，我不會催的。」
「你當然不著急。你恨不得我十年不還，然後把領地都吞掉。」喬納森心中想著，臉上卻保持著非常感激的笑容。
「古德溫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啊。正是有你這樣忠誠的朋友幫助，我們拉文霍德家族才有今天啊。」喬納森認真的道。
「哪裡哪裡，真是過獎了。我只是盡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古德溫笑瞇瞇的道。
「是啊，我也聽說古德溫先生對我們拉文霍德家族的產業很盡心，不遺餘力的把我們家的錢搬到自己的家裡去。」喬納森端起茶杯，微微笑著道。
「啊……」古德溫也端起茶杯要喝茶，聽到喬納森的話，頓時愣住了，手中的茶水差點打翻。
別說古德溫，就連羅賓遜都傻眼了，不知道喬納森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喬納森少爺真會開玩笑。」古德溫放下茶杯，掏出手絹擦了擦汗。
「我可不是開玩笑。」喬納森依舊笑容滿面，他回身從沙發背後取出一疊文件來。
「這是家族產業過去兩年的賬簿，上面記載著的很清楚。古德溫先生做假賬的水平有待提高啊。」
「這……這一定是誤會。」古德溫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他慌張的解釋道。
「是嗎？」喬納森打開最上面的一本，翻看著道，「過去兩年，郵政驛站的收入只有區區的六百八十金幣，維持的支出卻有三千一百金幣。而愛丁堡的郵政驛站，一年的收入就有四千金幣，這筆帳怎麼算？」
「愛丁堡的人口要比龍溪鎮多，郵政驛站的生意當然要好得多。」古德溫忙道。
「是嗎，可賬簿支出上的顯示跟你說的不同啊。如果從支出來算，我們的營業額應該多於愛丁堡，可為什麼從收入上來算又是另外一種情況呢？」喬納森早就把賬簿研究的一清二楚，咄咄逼人的聞訊道。
「這個……」古德溫傻眼了，德倫特老爺最後兩年幾乎不過問產業的事情，而兩個少爺喬納森和克裡斯也都是不聞不問的二世祖，古德溫做起假賬來明目張膽，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過問。
誰知道喬納森這個敗家子當上領主之後居然真的查賬，這可要了古德溫的命。他正一頭大汗的想著推諉的辦法，喬納森一拍手，客廳的門打開，克倫威爾，詹姆斯和保羅三個人帶著一大堆東西走了進來。
「這是要做什麼？」古德溫愣住了。
「很簡單，把你吃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否則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生不如死。」喬納森嘿嘿笑著，甚至摩拳擦掌的準備親自上陣動用私刑了。
「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我有教廷發給我的贖罪券！」古德溫慌裡慌張的道，喬納森卻根本懶得理會，一揮手道：「克倫威爾，給他點厲害瞧瞧。」
很快，客廳裡就傳出殺豬一樣的聲音來，慘叫聲此起彼伏，好像一首抑揚頓挫的歌曲般「悅耳動聽」。
最開始，古德溫是這麼說的。
「嗚嗚嗚……我有教廷的贖罪券。」
五分鐘以後，他換了說法。
「饒命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等到克倫威爾三人在喬納森的指點下用了一些比較非常規的刑訊手段之後，古德溫就崩潰了。這位好人先生一身的肥肉都烏青著，可憐兮兮的趴在地板上，欲哭無淚。
「羅賓遜，別傻愣著，記錄。」喬納森喝了一口茶，悠閒的道。
羅賓遜這才反應過來，顫抖著鋪開兩張紙，將古德溫說的話都記錄下來。
根據古德溫的招供，他對拉文霍德家族產業的偷竊行為開始於八年前，一開始只是很小的金額，後來他發現無論他上報的利潤是多少，德倫特老爺從來不在意。
於是各種產業從最初的盈利漸漸變成虧損，而古德溫的胃口也越來越大，幾乎把這些產業都變成了無底洞。他將利潤中飽私囊，虛報莫須有的支出，甚至把這些產業當作自己的私產，看中什麼東西就直接搬回家去。
如此種種，喬納森早就從賬簿上看個清楚，羅賓遜卻是從來不知道。他一邊記錄一邊憤怒，甚至覺得方纔的刑訊時間有點短，應該再折磨這位好人先生幾個小時。
古德溫一開始還有所隱瞞，不過喬納森對賬簿上的數目瞭如指掌，一旦發現他說謊，立刻就是大刑伺候，幾次下來，古德溫就老實多了。連他三歲的時候偷看隔壁寡婦洗澡，五歲的時候偷過蘿蔔的事情都全盤托出了。
羅賓遜的記錄足足記滿了三大張紙，洋洋灑灑看的人心驚肉跳。喬納森取過來看了一遍，滿意的道：「還不錯。古德溫，你來簽個字吧。」
「簽字……」古德溫有些猶豫，立刻就被克倫威爾給按在一個叫做「老虎凳」的刑具上，才往腳底下墊了兩塊磚頭，他就哭爹喊娘的同意簽字了。
流著淚簽下了名字，還按了十指的手印，本以為就此結束了。誰知道喬納森又道：「既然你偷竊了拉文霍德家族的財產，就應該賠償。我看數額就定在五十萬金幣吧。」
「五十萬！」古德溫噗通栽倒在地。
「他昏過去了……」克倫威爾探了探他的鼻息道。
「裝的，澆一盆冷水就好了。」喬納森道。
「不用了！」古德溫一骨碌又爬起來，「我全部的家產也沒有五十萬啊，我只是這兩年才貪心了一些，最多只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