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腥基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快槍手與神槍手 文 / 騎著王八砍鯊魚
第一百一十二章快槍手與神槍手
尹杭轉頭看著這幫警員，朝火車站的方向而去，也沒怎麼理會，對於自己一行人干死四個找茬的人渣也不如何在意，畢竟這裡是西部，干死個把人還是挺正常的。只要別亂殺無辜，自己的聲望就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害！
等尹杭到到了電報局，給聖貝納迪諾發了封電報，告訴對方自己等人已經平安到達，不用他們惦記倒是莫娜那面尹杭不怎麼放心，所以電報中讓他們給自己回電報的時候，告訴自己莫娜的情況。
等發完了電報，尹杭抬手看了看表，才下午四點多鐘，反正也沒啥事，而且又到了一個新環境，所以尹杭沿著大街溜溜躂達的走著，看一看伯克利市的風土人情。這一路行來，尹杭的心中已經對這裡產生了兩個字的印象：「破舊！」
是的！無論是街道，或者是兩旁的建築，再或者是行人們的穿著，都顯得有些破舊，甚至有些小屁孩就那樣光著屁股滿大街轉悠。好像家裡連條褲子都沒有似的！
尹杭看著這些人，往前走，也有一些人直眉瞪眼的瞅著自己，不過對於這些目光，尹杭卻不怎麼上心。十分淡然的從他們身邊經過，等他又轉悠了一會，來到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個酒吧，推開雙開式小門，走了進去，前一刻還有人大聲喧嘩的酒館，卻在尹杭進入的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屋內靠門口附近的幾個漢子，幾乎是同時轉頭望了過來。
「咦！」年輕的牛仔巴拉克，第一時間認出了尹杭，這不是前不久在火車站干死四個阿祖卡手下的那個人嗎。心中頓感好奇，對著旁邊的酒館老闆道：「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酒館的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梳著白色的大背頭，腰裡繫著條黑色的圍裙，道：「隨你的便，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你難道也想讓阿祖卡一夥找你麻煩？」
年輕的牛仔巴拉克，聽到老頭說道阿祖卡一夥，撇了下嘴，最終還是坐在了吧檯椅子上。自己雖然來伯克利市一年多，但卻知道「火箭阿祖卡」一夥，在這裡確實是比較有勢力的團伙，就連當地的警察局長見了阿祖卡，也會給上幾分面子。
尹杭看了看這些望向自己的牛仔們，一個個的都有排外情緒，只要是生面孔他們總是會肆無忌憚的打量一番，甚至眼神中還會露出挑釁的意思。
直接無視他們，尹杭走到了吧檯前面，坐在了吧檯椅上，道：「一杯威士忌。」
老頭道了聲「好的。」把手中的抹布放下，轉身倒了杯酒遞了過來，道：「你是新來的？」
尹杭接過酒杯喝了一口，說道：「是的。」
老頭再次拿起抹布，撣了撣腰間的圍裙，說道：「打算長住嗎？」
尹杭道：「看情況，我來是要辦些事情。」
老頭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時候，巴拉克看了看旁邊的尹杭，說道道：「我看到你出槍了，很快。」
尹杭側頭看了他一眼。
「別誤會，我是在酒館門口看見的。」巴拉克也舉杯喝了口酒，頓了頓，接著道：「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尹杭問道。
「那四個人是阿祖卡手下的。」巴拉克小聲說道。
尹杭笑了笑，這時候他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巴拉克，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正是稚氣未脫，衝勁十足的年紀，道：「你呢？你是誰的手下？」
巴拉克「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我可不是誰的手下，我到這裡是因為我喜歡故事。」
「故事？什麼樣的故事？」尹杭再次喝了一口酒問道。
此時酒館其餘的人，看尹杭沒理會自己，就又在相互間吹起了牛，高聲談論著自己偉大的往事。
「故事。」巴拉克說道：「當然！我喜歡故事，比如早年間克萊沙曼兄弟的故事。」
巴拉克說起故事來，就開始滔滔不絕，道：「還有現在那些快槍手與神槍手的故事，本地的阿祖卡你知道為什麼人們管他叫火箭嗎？」
尹杭搖頭道：「為什麼？」
「就是因為他火爆的脾氣。巴拉克，說道：「還有他出槍的速度，呵呵！我雖然沒見過，但人們都這樣說的。」
尹杭挑了挑眉毛，說道：「看來你很瞭解他的事情。」
「也不完全瞭解。」巴拉克道：「只不過聽說了一些而已，知道嗎，有一次阿祖卡與人爭吵，竟然用左輪連續朝那人的腦袋開了六槍，當時就把這人的腦袋打的細碎。」
「的確是很暴躁的脾氣。」尹杭道：「你知道艾馬爾嗎？」
「當然！」巴拉克仍然擺脫不了年輕人愛吹噓的毛病，道：「艾馬爾團伙是這附近勢力最大的，比阿祖卡團伙還要大！」
說到這裡看了尹杭一眼，問道：「你想找他們的麻煩？」
尹杭笑道：「當然不是，我也只是像你一樣，喜歡聽故事而已。」
「嘿嘿！」巴拉克笑道：「別隱瞞了，我知道你肯定要找他們的麻煩，說說吧，是什麼事？」
尹杭搖頭說道：「不！我來這裡也只是做些買賣，跟他們可任何沒關係。」
巴拉克好似有些失望，但很快的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說他們和你沒關係，我看可不一定，你在火車站打死了四個阿祖卡的手下，你要小心點，他可能會找你報復的。」
「謝謝提醒。」尹杭平靜的說道：「我會注意的。」
「對了，說了這麼半天我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梅賽德斯·巴拉克，你呢？」巴拉克說道。
「伊斯特伍德，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尹杭道。
巴拉克點了點頭，說道：「認識你很高興，不過我還是勸你要小心點。阿祖卡的脾氣，就像剛剛我說的，確實不怎麼好！」
「謝謝你的關心。」尹杭喝了口酒，道：「你還沒告訴我，關於艾馬爾有什麼故事呢……」。
謝朗姆酒店，坐落於伯克利市的南部，這裡有一條商業街，當然，這商業街是指這條街上的商舖不少。正規程度嘛，也就那麼回事！
這條街是阿祖卡的地盤，他們在跟溫斯頓團伙火拚了一次後，把這條街控制在了手裡，每個月的暗稅可是不少錢。
此時，這條街最大的一座建築，謝朗姆酒店的三層套間裡，正有一個近四十歲的「車軸漢子」，端坐在沙發上，道：「進來。」
兩個牛仔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急聲道：「阿祖卡，曼扎他們出事了！」
阿祖卡一聽，眉頭當時就立了起來，說道：「怎麼回事？沒殺掉鮑耶他們？」
這個鮑耶，因為不願意交給阿祖卡團伙暗稅，於兩天前跟阿祖卡團伙的幾個人發生了衝突，並且開槍把其中一個人打傷，有了這事，阿祖卡還能樂意？他倒是不在乎鮑耶他們交的那點暗稅，不過一旦反抗的事情有了開頭，這個口子可就收不住了，其他的商舖怎麼想？要是都鬧起來那還得了！
所以，卡組卡當下派人就要去將鮑耶幹掉，不過這小子也挺聰明，再打傷了阿祖卡一個手下之後，竟然躲藏了起來，連鋪子都關上了。
不過阿祖卡可不能因為對方躲起來了就不在追究，還是那句話，這個口子絕不能開！立刻著人打探鮑耶的下落。
今天下午，終於有人回報說，有人在火車站發現了鮑耶，阿祖卡便立刻派遣了曼扎等四個手下去火車站，搞定鮑耶。
正因為有了以上的事情，在酒店裡等消息的阿祖卡才會這樣問，
進來的這名手下道：「不是，鮑耶和他的兄弟已經被曼扎他們幹掉了，可是剛下火車的幾個小子把曼扎他們也給打死了？」
「剛下火車的人，外地的？」阿祖卡當即大怒道：「怎麼回事？這幾個人是誰？」
「具體的不太清楚，但有人看見曼扎他們幾個叫住了那些人，然後對方就出槍了，什麼人還不太清楚。」手下說道。
阿祖卡「呼」的一聲在沙發上站起，怒道：「你叫些人到火車站附近去打探一下，一定有人看見那幫人向那裡走了，發現了他們之後帶來見我，如果對方反抗的話，打死他們！」
「好的。」手下立刻轉身出了大門……
「艾馬爾團伙在昨天搶了……」巴拉克剛剛說到這裡，就被尹杭打斷道：「約瑟夫小鎮銀行對吧，報紙上都說了。」
巴拉克「嘿嘿」一笑，說道：「我喜歡從近向遠說。」頓了頓，接道：「艾馬爾團伙可是在本地混了十多年了，才有這樣規模的，當初艾馬爾兄弟兩個，也是遊俠，還幹過一些賞金獵人的買賣，但後來轉行了，開了牧場，不過現在他又操起了老本行。做些無本的買賣，不過這可都是大買賣。」
「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尹杭問道。
「這可不知道，不過他開的牧場規模可是不小！裡面最起碼的有五、六十人。」巴拉克說道。
「那牧場還開著？警察局的人不去抓他嗎？」尹杭問道。
「牧場早在幾年前就送給了他的一名手下，你說的警察局當然也發出了通緝令，不過……反正是沒抓住他，又或者是例行公事吧。」巴拉克小聲的說著。
「等等。」說到這裡，巴拉克剛有點反應過來，道：「你認識洛克鎮的伊斯特伍德嗎？」
尹杭點了點頭道：「你也認識？」
「不！我不認識，你也姓伊斯特伍德，你和他？這個……你就是他？」巴拉克有點興奮的問道。
尹杭沒有隱瞞，點頭道：「是我？我們以前見過？」
「不不不！哈哈哈！還記得剛才我說的嗎，我說我喜歡收集快槍手和神槍手的故事，這個故事中就有一個關於「魔鬼的雙臂」的故事。」巴拉克大聲笑道：「沒想到在這裡就能遇見你，瞧瞧，沒錯！兩把槍，黑色的衣服，就是你！嘿嘿。」說罷，轉頭對著吧檯裡面的老頭道：「老闆，我就說我從沒見過這麼快的，原來他就是伊斯特伍德。」
老頭聳了聳肩，看了看尹杭，除此之外沒別的表示。
尹杭說道：「還是來談談關於艾馬爾的事情吧，你還知道他的什麼？」
「好的！讓我想想啊。」巴拉克回想了一下，說道：「聽說他很冷靜，好像就算子彈飛到了他的眼前，也不會著急一樣，不少人一開使就被他的性格騙了，卻沒想到他出槍這樣快」
說到這裡，巴拉克掃了掃尹杭挎在腿側的兩把左輪，彷彿在猜想究竟誰更快一些似的，接道：「所以最開始，有不少的好手，都因為這一點死在了他的槍下了，一直到他出了名，這才沒有人再敢小看他，當然，就算是如此，艾馬爾兄弟也總是贏家。」
巴拉克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述一些艾馬爾的往事。
與此同時，大街上卻來了一夥人，一共是三個。
左邊的一人，單手裡拿著桿來復槍，扛在肩上，猶如螃蟹一般來回擺動著向前走路，看起來十分囂張。右面一個留著粗礦的絡腮鬍，眼神四下掃視著，好像在尋找什麼。
中間一人，在腰側位置，只挎了一把左輪，穿著花格衫，脖子上繫著牛仔手帕，戴著一頂淺黃色的牛仔帽，眼睛細長。看人的感覺好似毒蛇一般。
他的外號跟他的眼神很配，叫「毒液」，他本是阿祖卡的一名手下，剛剛吃飯的時候，聽說自己的弟弟被人打死了，阿祖卡叫他帶人去火車站看看線索，他平靜的擦了擦嘴，之後帶著兩個人便來到了火車站。
是的，自己的弟弟死了他並不怎麼心疼！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別人殺死他可不行！
「毒液」衝著一名路人抬了抬下頦，那個肩扛來復槍的牛仔，立刻伸手把住了路人的肩膀，問道：「你看見不久前火車站的槍戰了嗎？」
路人當然認識這幫阿祖卡的手下，所以不敢炸刺，老實的說道：「我只是聽見了槍響，但是沒看……」
「滾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扛著來復槍的人推到了一邊，跟著又攔住了一個人，道：「看見不久前……」
「你也滾吧！」
「我看我們應該到火車站前的那幾家商舖去問問，說不定有人就看見了。」絡腮鬍說道。
「毒液」把細長的眼睛眨了眨，道：「好的。」說罷，帶著兩個人向火車站前的商舖走去。
待來到了一家雜貨店，抗來復槍的牛仔從貨架上把一盒豆子揣進了兜裡，而對面的老闆卻只能在一旁陪著笑容。
「看見火車站發生的槍戰了嗎？」絡腮鬍問道。
老闆賠笑道：「沒有！一點也沒看見，你們放心吧！」
「沒有？」抗來復槍的牛仔「卡嚓」一聲把子彈上了堂，狠聲說道：「你這裡距離火車站這麼近，竟然什麼也沒看見？」
老闆心道：「瞧這意思，是問線索來了！不是要給自己下封口令啊。」試探的說道：「我就看見了一點兒。」
「嚓！別跟我玩花樣，說說吧，你看見了什麼？」牛仔問道。
「我剛開始在這裡點貨，然後就聽見了一陣槍響，便向外看了看，然後就看見四個拿槍的人，腳下倒這兩具屍體……恩！然後這四個人又攔住了五個穿西裝的，看樣子他們是剛剛下火車，還都拎著皮箱呢。然後……恩！沒過多久他們和穿西裝的好像起了什麼衝突，最後。那些穿西裝的就把那四個人都打死了。」老闆一邊翻著白眼回想，一邊說著，雖然說的結結巴巴，但總算是說明白了。
「毒液」冷聲問道：「還有嗎？」
「啊？」老闆眼珠子上翻，又回想了一會，說道：「沒了！那五個人走的一點也不著急，就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似的。離開街道後我也就看不見了。」
這店老闆說完，看著眼前的三個牛仔，好像對自己的回答不怎麼滿意，所以再次賠笑的說道：「也許旁邊的商舖，能看見的更加清晰一點，我這裡的位置可不怎麼好！」
絡腮鬍看了看「毒液」，後者歪了下頭，當先走了出去。
絡腮鬍也伸手從貨架上拿走一盒豆子，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等三個人出來之後，沿著這條街上的商舖和住家問了一遍，說的都和雜貨店老闆差不多，只是尹杭一行人的形象更加具體了點，比如說，尹杭是個大高個，腿側別這兩把槍，穿著黑色西裝，他的手下也都背著來復槍，穿著西裝，看起來都很有錢的樣子。
不過也僅限於此了，因為火車站本來人流就多，這幾個人穿過街道之後，也沒有誰閒著沒事跟蹤玩。所以就沒人知道他們住哪。
「毒液。」等人又從一家商舖出來，道：「我看那家酒吧雖然是後門對著火車站，但也可能有人看見了，我們去問問。」
絡腮鬍附和道：「沒錯，這幫人總喜歡在酒後吹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