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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重生快槍手 第九十五章 有罪無罪 文 / 騎著王八砍鯊魚

    第九十五章有罪無罪

    尹杭轉頭看去,卻見一個穿著西裝的壯年男人,正笑著跟自己打招呼,手裡還拿著一卷很長的紙,八字鬍被他自己梳理的一絲不苟。

    尹杭倒是認識他,輪船在幾次的靠岸中,曾經上來過幾批客人,這些人中有很多法國人,和意大利人,這人就是一個意大利人。

    自己和州長在餐廳吃飯閒聊時,也與這位打過招呼,只是相互介紹了一下,沒有深談。不過自己到還是記得他那比較複雜的名字「弗雷德裡克·奧古斯特·巴托爾迪。」

    「你好,巴托爾迪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尹杭笑著和對方打了招呼。

    巴托爾迪揮了揮手中長長的紙卷,道:「我要去一趟州政府,想把一個禮物送給美國政府,不過,他們好像並不喜歡。」說完還自嘲般的聳了聳肩。

    尹杭道:「哦?是什麼樣的禮物?。」

    巴托爾迪沮喪道:「我是一名雕塑家,雖然我自知我沒有達芬奇那樣的創造能力,但這卻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了。」

    尹杭聽完他這麼說完,心中也覺得這人稍稍有點過於自信了,他自己說雖然比不上達芬奇,但顯然是在拿達芬奇與自己相提並論。而且還說是送給整個美國的禮物,這是不是有點過了,怪不得那些政府的人並不喜歡他。

    尹杭說道:「別灰心,巴托爾迪先生,只要你對自己的作品滿意,就永遠也不要放棄!」

    巴托爾迪點了點頭道:「謝謝你的鼓勵,我的一位法國朋友還勸說我把它送給埃及呢!呵呵,我現在好受多了,有時間嗎?伊斯特伍德先生,我請你喝杯咖啡如何?」

    尹杭現在就是為了查看州長弗裡曼一行的動向,有個藝術家來給自己做掩護再好不過了,所以點了點頭,一指道旁的一個酒吧,道:「那裡如何?」

    巴托爾迪點頭道:「敏銳的眼神,伊斯特伍德先生。」

    嘖嘖!看看人家藝術家,說話都這麼**,同意不說同意,說敏銳的眼神!

    尹杭笑著和這位不知道是幹什麼的藝術家進了酒吧,美國這時候一些比較大的城市中,已經開始有專門的咖啡館了,不過卻非常的少,但是這種飲料卻在酒吧和酒店之類的裡面也有銷售。

    兩個人點了兩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尹杭面朝大街,這樣是以便於自己看著對面州長住的酒店。說道:「我非常好奇,您是位什麼樣的藝術家?」

    巴托爾迪「呵呵」笑道:「雕塑,先生,我是一名專業的雕塑家。」

    說罷,還特意把手裡的紙張,在桌面鋪開,用手一指道:「這只是草圖,是我一個作品其中的一部分。」

    尹杭把眼光放在了草圖上,只見一個手掌畫在上面,這手掌的形狀好似拿著或者托著什麼東西,其餘的就沒了。尹杭點了點頭道:「完美無瑕的手。」

    巴托爾迪聽的雙目放光道:「謝謝您的肯定,這只是一個部件,但懂得欣賞的人太少了,我已經畫完了其他的草圖,我想把他們拼接起來之後,一定會震撼到所有人的。」

    恩?聽他這麼一說,尹杭有些納悶,心裡好像明白了點東西,於是問道:「你的作品叫什麼?」

    巴托爾迪道:「自由女神,先生,我叫她自由女神。」

    我嚓!這丫的就是自由女神像的創作者吧。尹杭小心翼翼的問道:「啊,那一定是個偉大的作品,我想知道你是怎樣得到靈感的?」

    巴托爾迪只要一談論自己的作品,就顯得神采奕奕,道:「我記得那是路易?拿破侖?波拿巴發動政變推翻第二共和國後的一天,我的一個朋友對我說,他親眼看見一群堅定的共和黨人在街頭築起防禦工事,到暮色蒼茫時,一個年輕姑娘手持熊熊燃燒的火炬,躍過障礙物,高呼「前進」的口號向敵人衝去,波拿巴分子的槍聲響了,姑娘卻倒在了血泊中。我聽完這一事實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從此這位高舉火炬的勇敢姑娘就成為我心中自由的象徵。」

    「嗯,沒關係,巴托爾迪先生,我想你的這一件作品將是偉大的,我個人非常的欣賞,如果那些政府官員還不同意的話,你可以來碼頭酒店找我,我會幫你的,當然,我只在紐約停留幾天而已。」尹杭說完,把咖啡喝乾,道了一聲,:「實在對不起,我突然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巴托爾迪笑道:「好的先生,您忙您的。」目送尹杭疾步走出了酒吧,他自己則笑呵呵的看著那個手掌的草圖,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呵呵,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尹杭和山姆,在這兩天一直在換班跟蹤州長一行人,收集他們的消息,知道了州長女兒所住的醫院,為此尹杭還偷偷看了看那姑娘的傷勢。渾身都是繃帶,只有兩隻鼻孔,嘴巴,和雙眼露了出來,一看就知道是重傷號。

    第二天州長來到了紐約南海岸線的一棟華麗的住宅,尹杭雖然離得較遠,但等州長一行人出來之後,仍然能夠看到他臉上憤然的表情。

    第三天,州長弗裡曼去了紐約法院,這天是由山姆負責監視的,而尹杭則是抽空給家裡發了一份電報,報了個平安。到了二人交班時,尹杭也知道了打傷州長女兒的那個傢伙,叫西西迪普。是紐約州參議員馬休·奧蘭登的寶貝兒子。山姆還對他說,「這個小子還是百老匯的一個角色演員。」尹杭聽完笑了笑,因為他知道,角色演員對於年輕的姑娘來說,總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第四天,尹杭繼續探查,參議員馬休·奧蘭登,為自己的兒子請來了紐約州的大律師奧爾弗蘭,要將這一起官司打到底。並聲稱自己的兒子是無罪的。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事情的原委也被尹杭漸漸的所瞭解:西西迪普生性怪僻、喜怒無常,不過這卻是這個年輕人魅力的一部分。言談中,他常常流露出一種極左的思想,認為,為爭取一個自由的社會炸死100個無辜的人不過是很小的代價。但是州長的女兒莉莉清楚,西西迪普永遠也做不出那種事。有一次,他們在兩個星期的度假之後,回到自己的公寓,發現床上有一窩生下不久的老鼠崽子。西西迪普沒有傷害這些小東西,而是直接把它們放到了大街上。莉莉覺得他的舉動很親切,很溫馨。

    但是,西西迪普發現莉莉另有一個情人時,就狠狠地打了她一記耳光。打完之後,西西迪普禁不住熱淚盈眶,懇求莉莉寬恕他的行為。莉莉自然是原諒了他。

    莉莉依然覺得與西西迪普作愛令她興奮異常,尤其是現在西西迪普已經知道了她的不忠行為,她倒越發的有恃無恐了。但是,西西迪普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經常與莉莉大吵大鬧,這樣的生活實在沒有絲毫樂趣,莉莉便從公寓搬了出去。

    莉莉的另一個情人離去了。她又有了好幾起羅曼史。但是她和西西迪普始終沒有一刀兩斷,他們偶爾睡在一起。莉莉打算回加州,而西西迪普則打算繼續寫戲劇,再找點寫舞台劇本的事情做。

    一晚,莉莉和西西迪普待在公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也說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凌晨某個時間,西西迪普把莉莉差點弄死,刀子扎穿了莉莉的後背。然後西西迪普朝自己的肚子上紮了一刀,幸虧一名室友及時趕到,救下了他們的命,但是莉莉卻被醫生診斷為脊柱神經受損,再也無法直立行走了。

    就這樣一連半個月,尹杭和山姆都在監視著州長一行人的動向和調查整個事情的始末。除了吃喝拉撒也沒別的事。一直到,來這裡之後的第十五天。事情才有了新的進展。

    今天是法庭審理的日子。

    大律師奧爾弗蘭非常喜歡紐約州的陪審團,他們智商高,又受過良好的教育,懂得精神創傷的微妙含意,而且由於長期接受戲劇、文學等水準較高的文化熏陶,他們很容易產生共鳴。一旦奧爾弗蘭用情理和言語打動了他們,結果是不用懷疑的。西西迪普由於一時的精神失常而被判為無罪。

    為此,百老匯的一家著名劇院,立即請西西迪普簽約,出演改編的系列舞台劇,演的雖然不是男主角,但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是一個不畏強權的正義人物,而這個角色也是把整個故事情節串連起來的紐帶。對於一起現代悲劇而言,這個結局實在是皆大歡喜。

    但是,這件事卻給姑娘的父親,巴伯·弗裡曼州長帶來了災難性的打擊。巴伯·弗裡曼親眼看著自己付出近20年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所以他開始躲在酒店裡近乎『自殺』般的酗酒。

    他現在已經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子了,在自己隨從的面前,他喝得酩酊大醉,對著幾人大聲嘶吼:「自己將不會爭取連任。」掌握那麼大的權力又有什麼意義?一個狗雜種仗著他那還沒自己權力大的父親,照樣可以把自己的女兒打的不成人形,幾乎打碎了她的脊椎,卻依舊逍遙法外,活得自由自在。更不可容忍的是,自己無比鍾愛的掌上明珠竟然被報紙描述成活該倒霉的蠢貨。

    毫無疑問,在紐約州法庭舉行的審判成了爆炸性新聞。加州州長的女兒被公眾藐視成為了一個浪蕩女人,而紐約州參議員的兒子則是被描寫成了一個詩人,一個藝術家,而這個藝術家在當了她一年的情人後,卻被其一腳蹬掉。

    看著酩酊大醉的州長,一名忠心的隨從,搶過了州長手裡的酒瓶,大吼道:「弗裡曼先生,你這個樣子會讓所有人都對你感到失望的,知道嗎?州長先生,你還有別的家人在加利福尼亞。」

    「失望?嘿嘿嘿。」州長的臉紅的可怕,在一陣醉笑之後又是一陣大哭,道:「我他媽的才不在乎呢,知道嗎?我和我的女兒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蠢貨!我就不該讓她來紐約州讀書……」

    剩下的幾名別的,只有這個忠心的隨從仍然在大聲的吼道:「也許你可以試試其餘的辦法?知道嗎州長先生?」

    弗裡曼,用紅腫的眼睛看了他一下,道:「其餘的辦法?這裡是紐約,而那個狗雜種的父親可是這裡的參議員。能有別的辦法嗎?你有什麼好建議嗎,麥克?想都不要想,想都不要想……」說到後來,已變成了不住的嘟囔。

    麥克被問的也無從答起,是呀,自己又能有什麼好建議呢,但卻又不能不說,道:「也許,你可以再去找找法官,或者陪審團,又或者。去找找在輪船上認識的那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對!他不是說過,他在當地認識一些人,能夠辦一些別人辦不了的事情嗎?。」在說出這些話之後,他的思路好似被自己打開了一般,接著道:「他說他住在哪裡來著?碼頭酒店,是的先生,我們為什麼不去試試?」

    弗裡曼,聽完著話,打了個酒嗝,嘿嘿的苦笑了兩聲,道:「知道嗎,麥克,我知道你對我忠心,但我也是一州之長,連我都沒有辦法,你認為那個伊斯特伍德會跟總統是親切嗎?」

    麥克被州長的話語說的一頓,之後才說道:「州長先生,我們還是應該去試試,總比您在這裡酗酒的強,難道不是嗎?」

    比酗酒強?嘿嘿,這倒也是,州長好似被說服了,又苦笑了兩聲道:「好吧,麥克,你可真是個多事的傢伙,當初我怎麼會聘請你的?說吧,我們現在怎麼辦。要直接去嗎。」

    麥克看州長已經被自己說動,心裡有點高興,道:「不,先生,您現在身上的氣味簡直糟糕透了,會熏到他的,我勸您還是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到了晚上我陪您去碼頭酒店。」

    州長斜眼看了看麥克,道:「好吧,好吧,我去洗澡。」說罷,將酒瓶子就那樣丟在了地上,好似認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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