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 第254章 囂張霸道黑尾蜂 文 / 封卷殘雲
有譚老爺子在的時候，譚八就會顯得比較神經，要麼很深沉，整天整天的不說一句話，但凡要開口說話，那必然是驚天之語。
「小舅，你這是在說我呢？」施秋指著自己鼻子，問道。
「就是你這隻小猴子，我不是說你說誰呢？」譚八瞟了眼自己老爺子，臉上好像沒有別的表情，頓時大聲道：「你難道就不想想，雖然老爸的年紀大了，但那個黑尾蜂就不能有傳人了？你看看，我不就是老爸的接班人麼？」譚八的前半句話，譚老爺子倒是聽的點頭，可到後半句的時候，譚老爺子臉上就變了顏色，「你個小犢子的，誰說你是我的接班人了？你他娘的有這個本事？」
聽外公這樣說話，施秋頓時明白譚八那一口流利的「譚家話」到底是繼承了誰的，分明就是外公一脈相承嘛。
「我他娘不就是你老婆麼」被老爺子訓斥，譚八不敢高聲，只能低皺眉，外帶腹誹，譚老爺子的拳頭，那可不是吃素的。
不等施秋再去詳細的問，關於黑尾蜂的事情，汽車就已經到了李照壁的別墅，等到大家都在房間裡坐下，譚老爺子才清了清嗓子，開始給施秋說關於那個黑尾蜂的事情。原來這個黑尾蜂，在剛剛解放那陣子，鬧騰的很凶，原來這人是個野路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學到的飛針技術還有行氣口訣，最重要的是他還弄到了一個方子，據說當時黑尾蜂口袋裡有三種針，一種只會讓人麻痺，半小時之後自解，一種足以致命但卻能用他的獨門解藥解除毒性，最後一種才是見血封喉。就憑著這身本事，黑尾蜂從南殺到北，愣是沒有遇見對手，端的是遇神殺神、見佛斬佛。
「那後來呢？建國那陣子，據我所知，對這些東西還是管的非常嚴格，國家絕對不會任由一個這樣的人在社會上為非作歹的吧？」施秋有些好奇，既然這個黑尾蜂如此有名，怎麼會他從來就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想必是在歷史長河中湮滅了很久，但外公把這黑尾蜂說的如此厲害，又不像是那種可以輕易被剿滅的人。
施秋問了這個問題之後，譚老爺子捋了捋長鬚，笑道：「我們的偉大領袖一生動過無數次戰爭，你莫要忘記了，他的主旨是『人民戰爭』，無論多麼厲害的人，一旦遇上人民戰爭這個法寶，最終的結果，都只能是飲恨而終呀！你們可還記得那混亂不堪的十年？有個說法，說黑尾蜂就是被他們本地的紅衛兵給斗死了，當然，這也僅僅是個傳說，但確確實實自從那十年之後，江湖上就再沒有聽說過黑尾蜂的傳說，那時候我的年紀也不大，關於黑尾蜂的事跡，多數還是從長輩口中聽聞，長輩們也諸多告誡，但凡遇上用針的好人，最好是有多遠躲多遠，要是萬一惹上的是黑尾蜂，他的弒神針一出，華佗再世，那也是無救啊！」
「原來是這樣！」
聽完譚老爺子的故事之後，施秋幾乎已經肯定，那天晚上在杭州交手的黑衣人，應該就是這個黑尾蜂的傳人無疑，畢竟黑尾蜂本人的年級已經過了譚老爺子，功夫再高，也不過可能出現在杭州充當刺客，「可是外公，那個黑尾蜂，有沒有聽說過他有傳人呢？」
譚老爺子陷入思索之中，苦思冥想一陣之後，才有些猶豫道：「我好像聽說，黑尾蜂本身就是這四川的人，或許有可能，他最終還是回到四川，然後找了個窮鄉僻壤，悉心教導一個傳人。」
四川，又是四川。
施秋使勁兒摸了摸鼻子，好像很多問題，到最後都歸結在了四川，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成都，難道這個古老的天府之國裡面，當真就是臥虎藏龍？
想到這裡，施秋又摸了摸鼻子，「外公，這個黑尾蜂，就真是無敵於天下？」
「怎麼可能呢！」譚老爺子鄭重其事的搖搖頭，「你不是就將他重傷了麼？」
「你們說那是他傳人來的」
「難怪小八說你是蠢如豬，就算現在黑尾蜂還在世，未必就能勝過他的傳人了？人老不以筋骨未能，現在這個年代，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小秋秋你好好修煉，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啊！」譚老爺子一陣感慨，「對了，我聽小八說你的內氣又生了變化，到底是種什麼樣的變化，你詳細的」話到這裡，譚老爺子突然眼神一動，望著左右的人道：「你們都很閒麼？該幹啥幹啥去，別在這裡矗著礙眼，哦，小雨啊，現在施秋都回來了，你也回放去好好歇著吧，沒事，我就問問他點事情！」
這種區別對待的態度，讓譚八直翻白眼，要不是因為譚老爺子鎮著，譚八非要冒幾句酸話不可。范立丹和上官世婷自然沒啥好說的，別的可以不考慮，至少人家譚老爺子是長輩，長輩的話，總是要聽的。
等到人都走之後，譚老爺子才又開口，「施秋，你的情況，我再瞭解之後，在趕來之前，專程又去了一次武當山，找到武當山內門掌門」
施秋還從來不知道，武當山還有內門外門的說法，想當年武當掌門，施秋也是見過的，不過既然老爺子都說是內門掌門，肯定不是同一個人。「他怎麼說？」
「他說，先天之境不是每個人努力就能達到的，在武當整個歷史上，也僅僅只有開山祖師爺張三豐是先天境界，在他們掌管的典籍當中，也有關於先天境界的一些描述，已經一些注意事項！」
「哦∼」施秋聽的心中一喜，道：「外公，那真是太好了，你有沒有幫我抄錄一份？」
譚老爺子一瞪眼，頗有些不悅道：「小子無禮！任何一門一派的這些典籍，必然都是秘而不傳，怎麼可能抄錄給我這個外人，別說是武當，就連我譚家，很多東西都是傳子不傳女，只不過這個規矩，就在你娘倆身上給壞了，你還想外公我去當個破壞規矩的人不成？」
「就是你們這種規矩，才導致如今武學的沒落」施秋低聲嘟囔一句，還不敢讓老爺子聽見。
「不過這掌門跟我私交不錯，而且聽說你應該已經突破先天之境，他也是見獵心喜，所以答應，若是你親自前往武當山，他可以將這方面的典籍借給你一閱，當然，只能是在武當山門裡看，不能帶走！」想來能夠將典籍借給外人參閱，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施秋也沒有奢望過，外公都借不出來的東西，自己還能帶走，能夠坐在那裡看看，就已經很滿意了。「那感情好啊，外公，咱們啥時候去？」
「你很急麼？」譚老爺子睨了施秋一眼，「我倒不是很急，想先看看你現在的武學進境，若是到了武當山，卻現你根本不是先天境界，我這張老臉望哪裡擱啊！」感情老人家還顧著臉面，要先確定下施秋的境界。
真金不怕火煉，施秋馬上站起來，「去哪裡試？」
譚老爺子也不客氣，雙手一伸就將施秋腕脈抓住，「當然就是這裡！」
試探內氣，自然不用動手動腳，老爺子氣脈流轉，沿著兩人雙手連接處，勢頭洶湧的向著施秋體內攻去。被突襲的施秋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兩道熱流已經快要衝進自己身體，然而就在施秋愣神的一瞬間，從他胸口檀中穴突然竄起兩道內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雙手腕脈而去，雖是後，但卻先至的將譚老爺子的那兩道熱流給擋在皮膚之下，寸步不讓，並且隱隱有將其頂出體外的趨勢。
「果然厲害！」譚老爺子臉色一變，深吸一口氣，頓時，那兩道熱流又往前突一分，但轉眼被施秋的內氣給頂的反而多退一步，到這個時候，譚老爺子才明白，自己的內氣，在施秋面前，已經無力以繼，只能黯然收功。
「小子，看來你還真就是因禍得福了！」
當弄清楚施秋並非是刻意為之，而是那變異的檀中穴自動自覺「打敗」了自己之後，譚老爺子感慨更甚，「不知道你這種方式，是否可以複製呢？」
複製？
施秋瞪大眼睛望著老爺子，這個怎麼複製？難道要施秋去將譚八或者是老爺子的胸骨打碎不成？就算施秋能夠做到，可他未必就能將檀中穴破壞掉，再說了，就算能夠將檀中穴給破壞了，誰又能保證，最終的結果就跟施秋一樣，跨入先天境界？那要是萬一不能恢復，豈不是成為個廢人？所以施秋連忙搖頭，「外公，你可不要開玩笑，我連自己的檀中穴是怎樣恢復的，都沒有弄清楚，你讓我複製，怎麼個複製法啊！」
其實譚老爺子也就是順口一句罷了，若是先天境界這麼好進入，恐怕全天下到處都是先天境界了，哪裡還有他們這些一氣寰轉境界的人稱王稱霸的機會。「好了好了，」老爺子擺著手，「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不過小秋秋你現在這種情況呀，我個人覺得還是應該以鞏固為主，剛剛試探的時候，我現你體內的氣勁雖然衝擊十足，但缺乏醇和的厚重感，最重要的是，你還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內氣外放，這是需要時間來打磨的，我相信若是你能徹底的掌握這種境界，那個黑尾蜂的傳人，在你面前應該是不堪一擊，至少你在踹他一腳的同時，就可以將內氣灌入他的體內，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內氣還能灌入其他人體內？」施秋本能的問出這句話之後，才忽然想起，剛才外公不就是將他的內氣灌進來麼，一氣寰轉境界都能做到的事情，沒有理由先天境界就做不到，可問題是，內氣要怎樣才能外放呢？
或許是看到施秋臉上的神色，譚老爺子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笑道，「先天境界的修煉方式，雖然我們譚門沒有，但如何將內氣外放，我倒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