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 第231章 人生如萍命似風 文 / 封卷殘雲
「苦了你們了！」施秋伸手去摸摸韓小雨的頭髮，韓小雨搖著頭，「也沒啥，倒是一種經歷，以後再遇上這種事情，我也就有經驗了！」
「什麼呀！」
韓小雨這樣說，上官世婷不幹了，「這種事情，遇上一次就夠了，還要遇上？不行不行，施秋，你要是再讓我們遇上這種事情，我就要吵你魷魚了！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上官世婷的保姆。」
「是金牌保姆！」
不知啥時候搖晃著走過來的譚八突然湊過來說了一句，那股子酒味兒頓時熏的上官世婷摀住小鼻子，使勁兒用腳去蹬，恐怕是想把譚八爺蹬到屋子外面去。李照壁也走過來，搖頭道，「哎，施秋老弟啊，古人云，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和譚八玩的這一出狸貓換太子，倒是讓韓然暴露了真面目！」
說起韓然，大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韓然暴露之後，很多問題一下子就清楚了。難怪日本人會來的那麼快，難怪抓人的時機把握的那麼好，難怪所有的原因，都是因為「家賊難防！」一個城池是否陷落，重點在於有沒有人裡應外合！施秋苦笑著搖頭道：「其實聽了譚八爺回來轉述的話之後，我想，我也能夠理解韓然的想法，畢竟人都是要生存下去的，韓然他有老婆有孩子，在部隊的時候，相對來說還好一些，回到地方之後，看到別人享受生活，而他只能艱苦的求生，不能給家人一個安定祥和而富裕的生活，他會有這種變化，我完全能夠理解。想想我剛剛被趕出中南海的時候，韓然也的確幫過我，嗯，當時他真還提出，若是我沒有好的去處，就來成都找他，只是沒想到，他那個時候就在想我陪著他幫日本人幹活，嘿，李大哥，你說韓然這種是不是叫住人窮志短呢？要是韓然的家境稍微好點，我相信，他定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小鬼子給收買了！」
李照壁搖著頭，或許他是不能理解韓然的這種心理，畢竟李照壁這個袍哥會的龍頭，其實是代代相傳的，類似於譚家目前那種制度，袍哥會裡的大家族其實也就那麼幾家，花不落旁家，轉來轉去，這龍頭的位置始終是在這幾個家庭中產生，家境自然不消說，從小也不會缺衣少食，施秋所說的那種情況，李照壁自然是沒有切身體會，倒是依偎在床邊的韓小雨，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跟在座的其他人，除了施秋以外，都不相同，她才是在貧寒的環境中長大成人，深知沒有錢的痛苦，當年為了妹妹遠走上海進入菲菲山莊，不就是為錢所困？
「罷了，我們也不要去談他了，」范國易站起來擺擺手，「大家現在還是多關心關心這個傷員吧，」他指著施秋，頓時，所有人的眼神也都集中到施秋身上，「總不能一直在人家李龍頭這裡住下去吧？好歹我們都有六個人了！」
譚八爺一聽，第一個開口道：「沒事，我譚家在成都的產業多，隨便找個地方住就是了，絕對絕對沒問題！」他喝多了，說話有些不清楚，眾人也不理他，李照壁一把拉住范國易，「范先生你這是在是損我啊？我李照壁就是那麼待不得朋友的人麼？」
看來，李照壁是不情願施秋走的。
商量到去留的問題，李照壁是執意要將施秋留在這裡不走，但譚八酒性上來了，愣是要求去譚家在成都的屋子裡住，說是那邊更適合施秋療傷，一來二去的，兩個人還差點吵起來。要不是范國易從中打圓場，恐怕兩個加起來上百歲的半老頭子真會動手，當然，現在譚八喝的手腳發軟，誰吃虧還不一定。
「婷婷，把八爺弄去歇息了，哎，我的老臉都被他給丟光了！」施秋苦笑著搖頭，示意上官世婷。李照壁雖然剛剛和譚八一番爭執，但這個時候又怎麼會不顯出高風亮節來，主動招呼傭人來幫忙，攙扶著譚八爺，找個房間休息。
「施秋老弟啊，你這一手狸貓換太子，我就不說了，要說就是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嘖嘖，妙就妙在為了不出簍子，你居然找到個可以利用的理由，讓譚八爺不吭聲，這樣一來，就算是我，都沒法識破究竟。」
施秋笑而不答，范立丹接上話來，「有什麼了不起的，哼，當時譚八爺變成施秋的模樣一走出來，就已經被我識破了，他呀，化成灰我都認識！」
這話范立丹說的篤定，就連李照壁都以為是那麼會事，連連佩服范立丹的眼裡，結果最後卻是范老爺子忍不住插嘴，「小丫頭你就別吹牛了！當時你不也問我，說到底有沒有施秋用的那種妖法？嘿，要不是我否定，你敢說你就不會被騙過去？最後你不也是根據施秋的身體狀況，才判斷真正的結果？」爭來爭去，范立丹就是不肯認輸，直到韓小雨發出一聲呻吟，大家才發現，時間實在是太晚了，早該休息。
眾人紛紛散去，有韓小雨，倒是再不用其他人照顧施秋，雖然韓小雨現在同樣是個傷員，但經過張醫生和范國易的檢查之後的，都放心的走了。
「施秋，你現在感覺如何？哎，他們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的身體不好，還一個勁兒的在這裡吹牛，要不，我去端水來給你泡泡腳吧？」韓小雨跟施秋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麼溫溫柔柔的，跟水一樣，讓施秋忍不住憐愛。伸手將韓小雨拉到床邊坐下，施秋小聲道：「你那兒都不用去，我們就這樣聊聊天！」
即使兩人已經算是老夫老妻，但畢竟是在外人的屋子裡，韓小雨臉上還是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別亂摸∼」
「我哪有亂摸啊∼」施秋滿臉的一本正經，手卻放在人家白酥＼酥的頸子之下，典型的少兒不宜。「你都這樣了，那盡想著幹壞事！」韓小雨的臉蛋兒又紅了，水般的眼神掃過施秋，又連忙望向地面，「那我去弄水來給你擦擦臉，休息了吧！」
「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裡睡吧∼」施秋將身子往床裡面挪了挪，微笑道。
「不行，你的身子還沒有好！」韓小雨斷然拒絕，別的什麼時候都好，唯獨現在，施秋的傷勢那麼重「我真沒事了，」施秋略微活動雙臂，「你瞧，骨頭都長攏了，我的身體，那是倍兒棒啊！」
「還說呢，被人家一個女人打成這副德性，你還在吹牛呢！」韓小雨笑吟吟的去幫施秋把洗臉水打來，又仔仔細細的幫施秋擦過臉，洗過手之後，自己去收拾，回來之後，發現施秋還眼睜睜的望著自己，「還不睡覺，準備幹啥？」
韓小雨那嬌俏的模樣，讓施秋心中食指大動，可現在的確不是幹那事兒的時機，只好強忍著心中的衝動，將韓小雨攬入懷中，「小雨啊，這些天，擔心死我了！小鬼子都是些狗東西，我不放心啊！」
「嗯∼」
聽著施秋關懷的話，韓小雨心中甜滋滋的，將施秋依偎的更緊。
「明天開始，你和婷婷的修煉不能停下，而且，我會讓譚八加大你們訓練的強度，不能夠再等了，這次在暗黑兄弟會裡撞見的那個女人，我承認，她的功夫應該是遠超過我」
「可是，譚八爺不是說你已經是最高境界了麼？」韓小雨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望著施秋。
施秋搖搖頭，「那是因為譚八他們知道的境界就是一氣寰轉到頭了，可現在我已經知道，一氣寰轉，那僅僅是後天境界的頂峰，卻不是真正修煉的盡頭，在後天之上，還有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那又是個什麼樣的境界呢？」韓小雨從前不太關係這些方面的問題，現在自己開始修煉，到也對這些事情有興趣，聽施秋說的玄奇，也禁不住出口詢問。
將自己半夢半醒中聽來的那句話說給韓小雨，並且也附帶上了范國易的解釋。
他這麼一說，韓小雨頓時訝異起來：「咦，施秋，照你這麼說來，那你豈不是因禍得福了？」
「嗯，算是吧，不過就是苦了我的親親小寶貝∼」施秋一邊說，一邊緊緊的摟住韓小雨，兩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摸索聲中，韓小雨兩頰通紅，禁不住呻吟連連，最後不得不強行將施秋雙手按住，「好了好了，你再這樣下去，我可忍不住了，到時候難過的就是你了！」
「怎麼可能呢！」施秋訝異道，「我們家小雨，怎麼捨得我難過呢，只會讓我舒服吧∼」
一時間，兩人之間纏綿起來，即便不能真個**，正如施秋所說，韓小雨那是有各種手段，能讓他飄飄欲仙
第二天一早，韓小雨和范立丹早早就起來鍛煉，看到韓小雨沒有起床，兩個女孩子在譚八綠豆眼的監視之下，竊竊私語，緊接著又放聲大笑，弄的譚八很是鬱悶，還以為自己身上什麼地方不對勁，仔細一看，好像又很正常，「兩個小丫頭，古里古怪的！」
日本人針對施秋的行動，再一次失敗了，這次不僅僅是損失了高手，同時還讓他們在成都的一個重要情報員暴了光，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施秋跟譚八商量，看來暫時小鬼子那邊必然會消停一段時間，而現在擺在兩人滿前的問題，反倒是暗黑兄弟會了。
「唐門，這個家族我是聽到過，不過他們平常很少跟外界接觸，至少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上過唐門的人，很是神秘，施秋，你這個消息，真是李照壁說的？」
施秋點點頭，剛剛將唐門的事情告訴譚八之後，譚八馬上就打電話回去，知會老爺子。從老爺子哪裡得來的消息看，唐門的確是非常神秘的一個門派，幾乎沒有人跟他們打過交道，究竟虛實，從來沒有人知道。譚八也是在跟其他武林人士之間閒聊的時候，才知道有這麼個門派。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們就暫時不管這個唐門了，八爺，您說，暗黑兄弟會的那個堂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