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與爾相伴 第四十九章 掠奪(六) 文 / 野人乙
第四十九章掠奪(六)
又是深夜了,以往的深夜有溫離溫暖的體溫,總能讓她很快進入夢鄉,而現在她只能抱著膝蓋坐在床榻的一角,清醒得快要發瘋!
昨天、今天,已經整整兩日了,以往溫馨的東宮只有陌生的士兵在不停地巡邏,她儼然已經成了被囚禁的犯人,沒有人告訴她溫離在哪裡?
東宮的侍衛隊全部被溫離的親兵取代,燕北下落不明,她的心理自然也預感到了溫離的下場。落在那個暴君的手中,他究竟能不能撐得下去呢?
桌上的晚餐早已經沒有了熱氣,妖嬈看了一眼很快就別過臉去!
都是她不好,如果早點注意到溫離身上的異常現象,以她的聰明早該發現他不是真正的溫離,是孟婆了!如果那天在陶然亭裡,她答應他一起出宮,去到一個沒有人煙的世外桃園,該多好啊!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孟婆回到原本屬於他的地方,而她的結果會怎樣,已經不重要了!
「妖嬈!」
門被一個幾乎被掀翻的力量踢開,一個血跡斑斑的男子被「扔」到了妖嬈的腳下,妖嬈心痛地發現眼前這個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竟然是她深愛的溫離!
「溫離,你怎麼會?」
那一條條蜈蚣形狀的傷口,正在向她控訴著劊子手的殘忍!妖嬈站直起身子,眼神裡滿是憤怒的火焰!
「你不是人!」
溫離奄奄一息的模樣,讓妖嬈失去了理智,她對著溫步揚起了手,她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你以為我會蠢到挨你第二次巴掌嗎?無知的女人!」
溫離捉住妖嬈的手,順手一揮,皇甫妖嬈已經倒在了床榻的角落裡,唇邊帶著猩紅的液體,閉目不醒!
「妖嬈,妖嬈,你沒事吧?溫步,你要是有種什麼事都衝我來,放了他,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男子漢的行為?」
溫離艱難地想要靠近沒有了聲響的妖嬈,查看一下她的傷勢,但是卻被一股巨大的掌風推到了牆邊的一根雕紋圓柱上。
「我有沒種你很快就知道了!」
溫步殘暴地冷笑著,揮出了袖中的天蠶絲,這種由天山雪蠶十年一蛻皮,百年一吐絲所得的寶物,雖然細如髮絲但卻堅韌無比。瞬息之間,溫離已經像是蜘蛛網上的獵物,被捆了結結實實!
「我給你過機會,可是你卻不願意告訴玉璽的下落,但是我這個人很大方,我不但不殺你,我還請你看一場免費的好戲!」
說罷,溫步已經卸下身上的鎧甲,向著床榻慢步走了進去!
很快,溫離就已經知道了溫步想要做什麼,他拚命地掙扎著身上看起來無比脆弱的絲線,但結果卻是他每動一下,那線就勒得更加緊一些。
很快,有幾根已經割破衣服,陷進他的皮膚裡,鮮紅的血珠正不停地往外滲著,但是溫離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他一心只是想著昏厥過去的妖嬈!他要保護她!
溫步走至床前,單手一抓,妖嬈柔軟的身體已經被巨大的吸力吸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她美麗的櫻唇上一滴血紅,溫步的心有些莫名的煩躁,他低下頭,用火熱的舌尖舔去那抹討厭的顏色,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這女人的血,不那麼讓他討厭!
前一秒還是溫柔地表情,下一秒溫步就如一頭看見獵物的猛獸,一個翻身壓上了那具柔軟的身子!
大量湧入他鼻腔裡的芳香氣息,更像是上等的催情聖藥,將那如火山熔岩般炙熱的**一下子噴湧而出!
溫步,雙手一起動作,妖嬈身上淺藍的薄紗已如片片飛舞的柳絮七零八落,四處飛散!很快,一具毫無遮掩的完美玉體便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女人,他有過不少,但那只是為了定期的洩慾,他甚至連那些女人的模樣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可是眼前這個,他有種感覺,他一定不會忘記她的面貌,她的身體!
只因為實在是太美了,如玉般光潔的柔美軀體,週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與滿室的紅色燭光完美融合,攝人心魄。她的身體像是一個魔咒,會讓看見它的人,失去理智,為之瘋狂!
當溫步漸漸消去面上的暴戾,忍不住伸手探上妖嬈堅挺的雙峰時,溫離憤怒的高吼聲讓他回過神來!
「放開她,放開她!玉璽,我告訴你在哪裡?不要碰她!」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比妖嬈來得更加珍貴,不要說是一方小小的玉璽,就算是自己的命,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捨棄!
「終於準備說啦?」
溫步一個飛身,前一秒還在妖嬈的身上,下一秒已經悠閒自得地站在了溫離的面前。
「玉璽在燕北身上!我讓他藏到了陽山的山洞裡去了!」
「沒想到你竟然比我想像得還要聰明一點,剛剛醒來沒多久,就能將這麼多年一直中立的燕北收為己用!是你,還是她的主意啊?」
根據東宮的線人密報,那份令朝臣驚歎不已的奏章竟是出自她的手,再加上近來她種種令人刮目相看的斐然成績,這讓溫步不得不聯想到燕北的歸順也是她的得意之作!
「不用再廢話了,我已經告訴了你玉璽的下落,現在你已經出去了,以後再也不許碰她!」
溫離的心中很清楚,原本玉璽的下落是他保住性命的唯一籌碼,現在玉璽找到了,他這個傀儡太子對於溫步而言,已經失去了作用了。死亡,似乎是他接下來即將面臨的後果!
但是他不後悔,為了她去死,他甘之若飴。他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燕北能早日回來,把妖嬈平安地帶出宮去!
「只可惜啊,現在告訴我太晚了,她,我要定了!」
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溫步好不猶豫地繼續向妖嬈走了過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只是君子的座右銘,和他沒有關係!
在他的人生裡,不擇手段達到目標才是最終的歸途。
「溫步,你混蛋,不許你碰他!」
發現被騙的溫離,一反平日的溫柔儒雅,睜大著血紅的眼睛如同受傷的孤狼。他忘記了身上的束縛,拚命地向前掙扎,青磚上,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越聚越多,有些觸目驚心!
面對身後的嘶吼,溫步沒有回頭。
沒有什麼比心愛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對強暴來得更加痛心了吧?
好好享受這份痛心吧,當年因為你的母后,我的母親也正是天天活在那種被搶走所愛的痛苦之中。她的苦痛必須有人償還,既然周後死了,那就母債子償吧!
圓形雕花拱門上兩道幾乎透明的白色紗曼被溫步兩道掌風打得脫離了玉勾,飄飄蕩蕩地跌落了下來,在床榻前紅燭的映照之下,溫離可以清楚地透過白色的紗曼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
飄渺的燈火之下,溫步慢條斯理地除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魁梧結實的身體,只是那具精壯的軀體上多出來許多和他皇子身份不符的傷痕,有寬大的刀痕,有扁窄的劍痕,還有數不清的陳年傷疤,各種各樣!
「不。」
在溫離絕望的哭泣聲中,溫步壓下了身子,覆上了那柔美細膩的身軀,那肌膚與肌膚相貼的瞬間觸感,讓他的心頭一漾,這種感覺竟然讓他覺得好幸福!
溫步低下頭,在妖嬈胸前的嬌嫩處,不停地慢慢啃噬,留下一個又一個他品嚐過的痕跡,好像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似的!
曾經,他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讓他不敢隨意顯露自己的情緒,更不敢輕易地放縱自己,可是遇到這個女人之後就變了。
自從那日中毒睜開眼看見她的剎那開始,想要佔有她的念頭就一直盤旋在心裡,甚至有時面對著困境危險,他也分過幾次神!
其實,他很想通過現在的行為證明,她只是一個稍微美麗一點而已的女人,並無其他特殊。這樣他可以穿穿衣服起身走人,無情地面對一切。
可偏偏,他越靠近她一點,得到的越多,他就越無法自拔,他不但不覺得厭倦,反而充滿了更大的**。
矛盾,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矛盾佔據了他的心,一方面是即將可以佔有她的狂喜,一方面是對眼前這個被色慾控制了心竅的自己的鄙視!
他好討厭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