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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修真 第二百零一章 是誰,動了我清微弟子 文 / 水色煙頭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就是百年過去。

    人生百年,百年時間在凡間是幾代人的傳承,可在修真界卻不過是兩次修煉幾次閉關而已。

    時間過去的快卻不代表平靜,更不代表平安。

    帝尊山第一惡地可不是說著玩的,在帝尊山第一惡地停留百年更加不是玩笑。

    百年時間過去,劉太虛此時是從內心裡感覺到他能將沈襄帶來是多麼正確,又是多麼慶幸的事情。如果不是有沈襄在不要說在西極之地停留百年,甚至能不能活著出來都不知道。

    攝取天磁極光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的,長時間在西極之地停留更不是想像中的容易事。

    一天之內會有兩次極光爆發,一天之內也只有這兩次機會讓他們攝取極光,所以沈襄他們不單要在這兩次極光潮汐來臨之際攝取到極光,還要保證自己不被極光潮汐吞噬。

    這,何其不易。

    西極之地靈氣隔絕,回復不易,如何保持長期停留,如何保證消耗後的恢復,這才是最讓沈襄他們撓頭的事情。

    攝取天磁極光絕對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的,沈襄他們可以在極光潮汐來臨之際破空攝取,卻不能保證在極光潮汐過後完全收納體內,更不能保證將極光收納後完全融合。

    於是,時間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攝取中向後延長著。

    最累的其實不是劉太虛和道極子,而是沈襄。沈襄不僅僅要用九天玄女幡守護著三人,不僅僅要破開極光潮汐攝取天磁極光,他還要撥開極光破開堅實的大地去攝取大地下最純正的太白金煞。

    這點才是真正讓劉太虛面對沈襄連發感慨的原因。

    初一開始的時候劉太虛還面對九天玄女幡讚歎不已,讚歎是讚歎,針對的還僅僅是沈襄手中正巧有個木質法器,絕佳的巧合,可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太虛讚歎的就已經從法器變成了人。

    要知道極光潮汐一天兩次是一天兩次,時間並不是那麼的準確。潮汐的時間大約在早晚,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早一刻與晚一刻相差的區別可是大了去了。

    往復在西極之地內外恢復體內靈氣的消耗,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消耗的時間也在增長,一個時間掌握不好正巧趕在潮汐來臨之時闖入極光之中,那不是來攝取極光來的,那是送死來了。

    沈襄不會來送死,所以他自從知道潮汐時間不確定之後就沒有離開過西極之地一步。他要守護三個人的安危,要攝取天磁極光還要攝取太白金煞,穩穩的坐立虛空一直持續了百年之久。

    如此浩瀚綿長的靈息直看得劉太虛咋舌不已,這麼長的時間他根本是連想都不敢想的。要知道,劉太虛和道極子兩人還要十幾天跑出西極之地一回老老實實的恢復靈氣的消耗,沈襄竟然一次都沒有過,不咂舌那成呢。

    其實這就是劉太虛真人不知道了,沈襄體內靈氣同樣也在消耗,只不過他自有補充之道,這點就是誰都想像不到的了。

    天都府君持雷神四府東極青玄之詔可以赦令天下雄山,自然也包括帝尊山脈了。

    帝尊山脈其大無比,地位自然尊崇之極,可惜現在卻不得為沈襄這位天都府君讓出部分權限。沒有辦法,一來雷神四府地位要在帝尊山一脈山神之上,二來天下山神無蹤遁形,主人不在的情況下他方之神暫時可以赦令不是不允許的。

    借山神之威恢復一個靈氣消耗還是不成問題的,只不過沈襄沒有辦法直接將這便宜事情讓劉太虛和道極子分享罷了。再說了,十幾天勞累奔波一下對劉太虛兩人來說也不算什麼,不過是少攝取兩絲天磁極光而已,不算問題,實在是不算什麼問題。

    百年的時間裡劉太虛星輝的顏色漸漸泛起銀光,璀璨如同夜空閃爍的朗星,艷麗奪目,道極子卻知道那抹艷麗其實充滿了危險,儘是死亡之光。

    沈襄的收穫如何誰也看不出來,因為他的極光和太白金煞皆被裝進葫蘆之內,但是,無論是劉太虛還是道極子都知道,百年未出西極之地一步的沈襄無疑是三個人中收穫最大的,雖然他現在沒有凝練什麼法術也沒有煉製進什麼法器之內,但當沈襄動用他的時候,無論是法術還是法器絕對都是驚天動地級的。

    劉太虛和沈襄收穫如何其實都和道極子沒法相比。這種比較不是現階段的比較,而是性價比,是從人物的級別與激光的級別相比較的。畢竟按照道極子現在的級別其實他收攝的極光是最少最可憐的。

    一天兩次極光,不,應該說十數日的時間道極子僅僅能收攝起一絲天磁極光就要出去恢復一回靈氣,然後再收攝、再回復,週而復始間到百年的後十幾年他也不過是從一絲增加到兩絲。可就算這樣他的收穫也是無法述說的,畢竟天磁極光這個等級的靈氣按照他的等級來說不用沈襄和劉太虛幫忙,幾千年之後都不知道能不能給予他這個機遇讓他來收攝。

    百年時光剛過,道極子剛剛將一絲天磁極光攝入體內的時候,沈襄突然提起一縷太白金煞納入葫蘆之內,百年未動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扭向了東方,雙目中一絲傷痛與惱意傳了出來。

    異常明顯的傷痛從眼中傳了出來,無比惱意從身體上傳出,波動震盪著四周潮汐而來的極光。

    這時的極光不是潮汐時的極光,是大地下面如山一邊鋒利的極冰億萬年間吸附的,雖然它們比不上潮汐時的極光那麼強烈卻勝在時時刻刻都在吐納著,侵蝕著它們。

    原本經過億萬年極光的磨礪堅硬異常,任何人如果獲得一條稍加煉製都是一件品質不低的法器,可此時它們在沈襄無名怒火的爆發中轟然崩裂,如同海浪沖擊在礁石上一般,轟的一聲化為粉末。

    「怎麼了??沈襄,為何升起如此大的怒火??」

    道極子訝然而立,消耗甚大的靈氣幾乎抵抗不了沈襄爆發起的無名怒火。幸好劉太虛虛空一拉將他扯到身後護衛住,而劉太虛面色十分凝重的看著沈襄。

    修真到一定境界的人心有所感必有所動,這些道極子理解不了,卻不代表他理解不了。

    「哼,世俗界裡我的兩名弟子被人弒殺,尚不知道是否隕落,我必須要回去看看。」

    沈襄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平靜的回了一句。

    就在剛才,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緒不寧,隨即天都府君神位內就給他傳來一絲神念,讓他明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一搏和蘇九文重傷,幾乎神魂破滅,如果不是當日他心有所感將二人神魂附在天都府君神位之內,恐怕兩人真就神魂破滅,身死道消了。

    而且不單如此,當年被沈襄收服的天都五靈獸中還有三隻重傷隕落,幾欲輪迴,此時正被天都府君神位庇護,搖搖欲墜。

    怒火在沈襄心中燃燒著,一絲冷笑掛在嘴角。

    「什麼??」劉太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眸間一股怒火爆射而出,憑空伸出三尺有餘:「是誰,竟然敢動我清微弟子??」

    這個劉太虛赫然就是當年借沈襄的手還給十八先生島無相扣指環的那位劉淵然,那位沖虛至道玄妙無為光范演教太虛真人,劉淵然劉太虛真人,其實他同樣也是清微派前輩,而且是清微派千年以前破碎虛空進入修真界的前輩。

    沈襄的弟子不用說也被他視為清微派弟子,清微派弟子受到如此弒殺身為清微派前輩的自然也會大動無名,更何況還是沈襄的弟子。

    「走」

    沈襄什麼話都沒說,手中拎起九天玄女幡凌空一震,頓時一股清光破開虛空,裹著三個人進入虛實之間。沈襄的虛空大挪移可比劉太虛帶著他們三個人來的時候更加玄妙,一閃就是十萬里。

    一跨步來到帝尊山外,在一跨步就到了天目山。

    虛空大挪移在厲害畢竟也只是修真界的手段,使用無上玄妙手法使人進入虛實之間,借助虛空通道進行挪移,沈襄再有大神通從修真界的帝尊山到世俗界的天都山也要幾個挪移才行。

    當沈襄最終站在天都山土地神廟前的時候,一張平靜的連也因為太大的消耗顯得有些蒼白。

    「咦,這是什麼場所竟然如此玄妙。」

    劉太虛一眼看到沈襄的土地神廟的時候,第一感覺就十分驚奇。明明不過是世俗界一間破舊的土地神廟,強大如他的靈識竟然透不過土地神廟的守護,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我的神廟,供奉著我的神龕。」

    雙腳踏在屬於自己的領域,沈襄感覺到大地上一股精微之氣緩緩的通過雙腳恢復著自己的消耗,僅是幾息之間他就感覺到體內狀況大為改變,略顯蒼白的臉也恢復了一抹紅潤。

    「你的神廟,供奉著你的神龕!!!!」

    劉太虛詫然呆立,怔怔的看著沈襄說不出話來。

    這兩天事情實在是說,結婚、生子、還有一位長輩去世,高興、喜悅和悲痛都感到了一起,讓我身心憔悴。

    上午剛剛將老人送走,陪著悲傷欲絕的父親傷心了好久好久,強打著精神碼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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