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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修真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隻葫蘆引發的血案(中) 文 / 水色煙頭

    大宋天朝佔據四州之地,版圖十分龐大,一個科舉就要考取四階。

    像少典的經歷就是這樣的。

    第一次鄉試是在西山鎮考取童生資格,凡是想要通過科舉進入官場的都必須要擁有一個童生的資格,這是正規官場的一個准入資格。

    考取童生之後就要考取第二個解試了,解試是要去諸路州府科場的,少典去的就是中山府。

    解試通過才允許考取第三個會試。

    不過,考到這裡就有些說法了,通過解試的可以藉著考取會試,也可以不去考取會試。這是因為考取會試是需要去各州首府的,哪裡路途遙遠,道路艱辛花費不菲,並不是誰都能幹支撐得了的。像少典所去的鄧州首府穰邑府就要奔行三個月之久,其花費還是沈襄所出。

    又考上瞭解試,又去不起那怎麼辦。朝廷是不會讓這些人白費心血的,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給予兩種解決辦法,一個是可以將成績記錄在案,等攢夠花費或是有什麼際遇之後再行考取;另一個就是向當地官府申報,在當地官府下面出任一個什麼小官,也算是一個出路。

    解試都有這樣的的顧慮,那會試自然更落不下,要知道,禮部試士和殿試的地點可是帝都,四州首府到帝都可是比州路之地到首府更要遙遠。所以,自然不難猜測考取了會試之後這些人的待遇如何。

    考過解試就能夠在官府管轄之下出任一個小官,那考取了會試的有會有什麼際遇呢。

    當然是不同了,考取解試的出任也只能是些九品之下的胥吏,在官府中辦理些文書、刑名或是師爺一類的。而考過會試之後的官吏階位自然大為不同,任何想要出仕的人幾乎都能夠獲得一個具有品階的實缺。

    有品階,也就意味著,這是實實在在的官老爺了。

    那考過禮部試士和殿試的就更不用說了,想一想都知道那是何等榮耀。

    說這麼多是為了什麼呢?

    其實就是為了解釋一下少典一行為什麼會被士族和大豪們為難的因由。

    一個普普通通的文人能夠走進帝都,即使是被禮部取士了,即使被分配一個實缺的官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可如果這個人具有摘取狀元桂冠的,甚至是能夠完成將近兩百年千萬家士族皆未能完成的三元及第,那可就不是這些士族能承受得了的。

    三元及第被一個低賤的下層人摘取,可可是了不得的事情,這幾乎就是赤.裸.裸的刮臉。

    士族不能不重視少典,因為那二元及第的頭銜掛在少典的身上,其實力誰都無法忽視。

    少典一行經歷了五個月,在堪堪接近八月的時候走進了帝都。

    鄉試是在二月份,在西山鎮;解試是在八月份,是在中衛府;會試又是在二月份,在穰邑府。禮部試士的時間又是在八月份,在帝都;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殿試,時間還是二月份,是在帝都最尊耀的地方,大宋皇宮太和殿。因為科舉的時間幾乎都是在二月和八月,於是就有了春試、秋貢之名。

    少典一行為什麼會用五個月的時間更幾乎耽擱了禮部試士,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傅一搏和蘇九文不曾得知,不過這些事情其實根本不用人去說,聽到消息的人用腦子一想就都知道了。

    自然是那些世家、士族和豪門搞得鬼,可惜的是,少典他們似乎是有那麼些小小的運道,沒有讓他們得逞。而更讓他們氣氛的還是,少典他們幾乎是踩著點走進的帝都,少典更是連客棧都沒找直接就尋到禮部報了名,更在報名之後不見了蹤影直到第三天會試的時候才走進貢院。

    禮部貢院平時是不見人影的,可當會試的時候卻會有披甲的御林軍層層把守,這個時候任何人想要做些什麼都是不可能的。那些心中有些想法的世家、士族唯有在高高的紅牆之外咬牙切齒的跺著腳。

    少典沒有讓他們失望,再度考取了一個禮部第一,有了這個第一想來離那個三元及第的頭銜已經不遠了。畢竟二元及第及禮部第一都被拿下,皇上還有什麼理由不御筆欽點他這個狀元呢?

    三元及第,幾乎就在少典囊中放置,就等明年二月在被他戴在頭頂了。豪門士族已經沒有任何念想可想了,沒辦法,他們再有天大的能耐也奈何不到大宋天朝的皇帝頭上。

    靖帝,經歷過以大金大遼為首的外族侵略,經歷過整個大宋風雨漂泊的靖帝,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大宋天朝千年以來排的上前三的明主,不是任何一個豪門士族可以擺佈的。

    「恥辱,這絕對是所有士族的恥辱。」

    士族至上人的心理是承受不了這個結果的。

    「我不信擺弄不了一個小小的下賤人。」

    桀驁的揚起他們高貴的頭顱,士族豪門大部分人的心態是絕對瞧不起少典的。

    「絕對不能讓他走進殿試,走進皇宮一步。」

    暗的不行,那就明著來,任何手段用在這個下賤人的身上,在這個時候都不為過,帝都內所有人的心都蠢蠢欲動起來。

    無論如何,即使是在丟臉也比少典這個低賤的人被記錄在史書上強。

    三元及第是必然要被記錄在史書上的。

    剛剛得知自己真正的考取了禮部第一的少典根本不知道,這個結果是多少人承受不了的,他和少回、高陽博、曲剛正歡天喜地的想要尋找一件酒樓慶祝一番。

    雖然在得到結果之前他們經歷了許多風波和詭譎的凶險,可他們以為,科舉已經有了結果那一切風波就應該平伏下來,畢竟在爭鬥已經沒有了意義。

    可是,幼稚的他們哪裡知道,只要三元及第的名頭一天沒有掛在他的頭上,風波就不算完。

    靠近百官治所的隨心園的確佔了一個好位置,毗鄰百官府邸,一日之間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這些人消費起來可是都不在乎的,很多時候一個面子要不金錢重要得多。

    平日裡隨心園就客如雲集,今日又是禮部試士放榜的日子,隨心園更是爆滿,沒有一個位置能夠閒的下來,甚至很多包房都被數人合夥佔下。

    可就是這樣,在隨心園三樓上仍然有一個大間竟然只有兩個人,舒舒服服清清閒閒的趴在窗口向下看著熱鬧,不時的指著樓下人潮湧動之處說說笑笑著。

    這個包廂幾乎可以說是整個隨心園三層最大的一間,真要坐滿的話幾乎能坐下二三十人,可現在竟然只有兩個人在,而且他們竟然還就只點了一盞茶,半天都為喝上一口。能有此作為的,不用想也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

    「呵呵,九天,難得你來一回帝都沒想到能看到這樣一個熱鬧吧?」

    半天,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

    「嗯,還從來沒看到過,比上元節人還要多。」

    回答的是一個穩重的聲音,聲音不高卻中氣十足。

    品著香茗看著熱鬧,還佔據了隨心園最大的一個包廂,這樣的兩個人是一個青年一個壯年。

    「呀,這些人來這裡幹什麼來了。」

    青年突然奇怪的嘀咕了一句,聲音原本很低,但能讓他如此驚詫的事情還是引起中年人的注意,不由得讓他也詫異的向樓下探去。

    樓下人來人往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不過從樓上向下俯瞰還是能夠清晰的判斷出什麼人和什麼人是一夥的。循著青年驚詫的目光中年人看到那是一群非富即貴的人。

    等待禮部放榜的人幾乎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大多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或焦急等待,或低聲細語談論。這個時候能引起青年人驚詫,從樓上用目光一掃幾乎就能判斷出來。

    這群非富即貴的人在整條街望去是最大的一群,大約能有二三十人,十分猖狂的橫街而立將一條街分割成兩塊。這些人如此猖狂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橫著一圍就將迎面四個人半包圍的攔住。

    如此架勢擺出,所有人都知道要出事了。

    迅即,整條街的人都向外一閃隨即又向裡一圍,形成一個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

    看熱鬧,在任何地方都不缺少這樣的人,尤其是這個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人聚集的地方。

    這二三十人既然敢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就對有這麼人看熱鬧根本不在意,十分猖狂的指著對面的四個人破口大罵起來。

    「在這裡如此猖狂跋扈,這些人是什麼人啊?」

    吵鬧的地點剛開偏離隨心園門前一點點,樓上的兩個人正好看個正著,壯年人頓時眉頭微微一蹙,滿臉十分不高興的樣子。

    「哼,吵鬧就是猖狂跋扈嗎?九天,你還沒看到呢,他們是偷襲不成才撕破臉皮的。」

    青年也蹙著眉頭,不過他眼眸中已然露出一絲冰冷來。

    「什麼!!!偷襲不成???」壯漢雙眼一瞇,震驚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青年:「這麼大膽,他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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