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修真 第一百七十章 斗轉星移 文 / 水色煙頭
少典離去了,奔行穰邑府去參加會試,如果這次他要再考上第一,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會員,連中二元了。
少了少典,沈襄感覺輕鬆了許多,畢竟整個古城村唯有少典才能被稱之為是他的弟子,其他的連記名都算不上,旁聽罷了。
不過,就算是旁聽在沈襄門下也旁聽五六年了,別的幹不了什麼,教導一下後輩還是很輕鬆的。況且,當年這些淘小子們一個個的也成人了,教導自己的後輩還是很真心的,沈襄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既然輕鬆了,既然清閒了,沈襄自然也就多出許多的時間,可以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例如釀酒,時刻改進酒方是沈襄的最愛;例如觀星,沈襄六七年來每天必做的事情,除了吃酒就是觀星,沈襄的這個愛好古城村很多人都知道。
很多的時候,少典都會問沈襄,天上的星斗有什麼好看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從不間斷的觀望,能觀望出個什麼來。而這個時候,沈襄回答他的只有微笑不語。
天上的星星看似恆久不變,他們的星位彷彿從亙古以來就在哪裡,一動不動。可是,他們在沈襄的眼中卻是不停變幻著的,一個個劃著玄奧的軌跡變動著,每一個變化彷彿都蘊含著絕奧的秘密,吸引著你去探究他們。
站在二門山之巔,沈襄背著雙手仰頭探望著天空,周天星斗清晰的在他的心念中閃現,在他的紫府間模擬著,萬千星斗一個兩個三個的出現,他沒有模擬出滿天星斗,他也沒有那麼大的神通能夠模擬出漫天萬千星斗。
沈襄的紫府中僅僅是將周天三百六十五顆主星模擬出來,玄奧的佔據了紫府的整個天空。在哪裡,沈襄小巧的元嬰得意的微笑著,因為經過六七年的移動,四象二十六星宿終於即將歸位了。
在旁人的眼中,四象二十六星宿是異動,是不知道被什麼所牽引莫名其妙的離位了。可是在沈襄的心中,四象二十六星宿是歸位,歸屬到它們的原來位置。
俗話說得好,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是針對凡夫俗子講的,可實際運用到天空萬千星斗來說,更是逼真。
要知道,天空星斗與星斗之間的引力何其大,一顆星辰異動都不知道會牽引出多少變化,更何況是四象二十六星宿幾千顆星辰一起做出改變,這期間發生的變化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在世間,僅僅是一個四象大陣連通,就引出無數世外高人出現。
一個修真界屏障陡然消失,六七年了,時不時的還有飛劍流光在天空來回流逝而過,尋求著修真界屏障消失的真相。
天都山驚天異變,雖然世俗界派來過大軍勘探,派來過欽差尋訪過。明面上,天都山是神跡,勘探過後就不了了之了,可沈襄卻清晰的知道,這些都是表面現象。實際上,有無數世俗高手來回查探,久久不願離去。修真界更是來了多名大高手,直到現在也不曾離去。
這裡也就是天都山,幸好沈襄是整座天都山的主人,天都府君。在天都山的地盤上,只要不是超過他太多,讓他根本無力抵擋的人,他不必在意任何人。否則,他早就暴露了。
這一件件事情在世俗界,在修真界是了不得的事情,可要與周天星斗的改變來說卻又是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
四象真靈升天,四象二十六星宿數千顆星辰無形中發生改變,避無可避的引起漫天星斗發生異動,齊齊變換了自己的星位。旁人看的天空繚亂,因為此時天空星斗之位與遠古流傳下來的任何星圖都不相同,一個個都摸不清頭腦,不知道這番改變代表著什麼。
不過,星空星斗的變化結果落在沈襄眼中,他卻清晰的看出,漫天星斗正漸趨與他九世金丹傳承下來的星空圖譜暗合著。
這,才是真正的天道之理,大道之緣。
沈襄得意的笑著,目光從星斗之上徐徐下移著,雙眸在星空下幾片亙古不動的黑色雲團上停了下來。
其實,真正讓沈襄感覺摸不準的還是他們。
天下任何人恐怕都摸不清,這幾片如同亙古就存在的黑雲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用。
曾經有人飛昇到上面察探過,卻又懵懵懂懂的一無所獲。
那些雲都是無限的大,無論什麼人上去都不曾探究出他的盡頭在何處。飛上去一路直行卻怎麼都飛不到頭,就彷彿看得到天卻無論如何都摸不到一般。而想要回來,卻是一想就回到了邊際。
那是陣,很多人都是這麼說的,可到底是什麼陣,卻無人能知。據說,連天上的仙人都拿他無可奈何。
幾千幾萬年幾十萬年以來,星空下的雲朵,唯有在星空下才能出現而白日卻從來不見的雲朵,就這麼神秘的存在著。
旁人看到是迷,是連仙人都破解不了的迷可沈襄卻知道,因為那是他曾經親眼看到如何形成的,也知道它們的功用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它們是用來鎖住這片天空的,天空星斗的運行是靠它們推動的。沒有它們定住這方星空,天地就會合攏,復合回原來那個天地之卵。現在,漫天星斗皆被沈襄推動了,推動成應該最適合它們的形狀。星與星之間自然牽引,一齊定住這方天地,那麼,這些神秘的雲就會逐漸的消失,未來會變成什麼,這個,連沈襄都不會知道。
這方孕化並未完整的天地,未來會有什麼改變沈襄也不知道。
糾結,沈襄真正的有些糾結了。
鐺鐺
一陣悠揚的鐘聲將沈襄從沉思中驚醒。
「又是這個破鐘,哪天惹我惱火起來,砸碎了它。」
陷入到沉思中的沈襄突然被鐘聲驚醒,不覺有些惱火的他扭過頭望著鐘聲傳來的地方唾罵了一聲。
鐘聲是從金牛寺傳來的,鐘聲響起說明天即將放亮,寺裡的和尚開始了一天的早課。
要說金牛寺對這些生活在大山之中的山民有什麼好處還不知道,不過這鐘聲卻讓著實讓山民們十分的喜愛。
山民生活在大山群中,根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時間概念,什麼生活應該起來種地,什麼生活應該吃飯用餐,什麼生活又該安息睡眠誰都不知道。不過自從有了金牛寺,這個困難的問題就有了解決的方法。
鐘聲,金牛寺的鐘聲是個好東西。原本這鐘聲是寺廟裡呼喚和尚作息用的,時間準確無比。早課,午課,晚課,用餐都是統一的,幾乎鐘聲一響任何一個和尚都會放下手中的活,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可是誰知道,一個普通的大鐘在山中敲響會產生這麼蕩氣迴腸聲音,鐘聲輕易的就在群山之中迴盪久久不能消去。
鐘聲有了群山的迴響,很輕易就傳出幾十里遠,也很自然的成為所有能夠聽到鐘聲的村落和山民作息的參照。千年過去,現在山裡的村民幾乎一聽鐘聲就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時辰,應該幹什麼樣的事情。
「就起了這麼點作用,這個破鍾竟然就成了功德法器,還有沒有天理呀。」
沈襄糗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裡很不舒服的唾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十分的嫉妒。
大鐘原本就是用極好的材料和極好的手法鍛造,又經過千年默默的勞作著,逐漸的積累下相對濃厚的功德,在靈氣增加的同時從一件普通的凡品晉級成為一件功德法器。
當然,現在除了沈襄還沒有人知道這是件極品的功德法器。有此寶物雖然沈襄還沒有想過將他奪取過來,不過偷偷的運用些小小的手段讓誰也發現不了,還是必須要做的。
沒辦法,誰讓這天上地下時不時的就有修真者飛來遁去的,萬一哪天那個傢伙將他妙手空空去,沈襄還不悔死啊。
自己未能一時衝動的將他拿走,可也不能隨隨便便的便宜給別人吧。
沈襄手裡摩挲著巴掌大的酒葫蘆,飄乎乎的落在二門山的一線天下,眼前就是插在那裡六七年了的暗紅血劍。
經過六七年太白金煞的沖洗,暗紅血劍顏色大變,它的顏色越來越暗,暗的幾乎有些發黑。
太白金煞雖然被沈襄一個禁制封印在大地深處,但是那股這麼都掩藏不了的煞氣還是穿過禁制透出地面。如果不是有暗紅血劍吸納,煞氣早就直衝九霄了,到那個時候根本不用這些飛來遁去的修真者推算,肉眼就可以看到了。
「還好,不錯,在孕育個千百年他也會是柄十分不錯的靈器了。」
沈襄抬起腳來在暗紅血劍上一踏,暗紅血劍刷的一下就沒入到地下,巧之又巧的落在禁制之上。沈襄煉製的劍落在沈襄布下的禁制之上,兩者在接觸的一霎那就合二為一。
禁制倏地融入進暗紅血劍,在太白金煞剛要一躍而起的時候,禁制倏地一下又從暗紅血劍上湧了出來,再度出來的禁制帶著暗紅血劍的鋒芒更加強大,更加讓太白金煞無法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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