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6章 冷御真哭了,惡魔的眼淚 文 / 黑愛麗絲
第96章冷御真哭了,惡魔的眼淚
「這封信,冷御真看過了嗎……」
「他看過了。」雲丹然說,「這封信他看完後很氣憤,說是挑撥離間,讓屬下撕掉,我便托那人把這封信給我。」
「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有誤解?」
「對。」雲丹然繼續拿起煙,抽了一口,「你好好想想。」
她站起身,準備離去,可卻被花若薰叫住。
「丹然,你知道……家族遺傳病嗎?」
「家族遺傳病?」雲丹然想了想,「在我剛加入冷幫的時候,曾經有小道消息說,韓墨龍有家族遺傳病,怎麼,是真的?」
雲丹然不愧是冷幫的第二把交椅,聰明絕頂,單憑一句問話就能猜出花若薰想要說的。
花若薰卻沉默了。
即使韓墨龍已經漸漸洗白,但他手下擁有的龍幫,至今為止還是黑道上打不破的神話,也是冷幫,影幫,眾多黑幫的死敵。
說出來,很可能令韓墨龍……
而雲丹然又是冷幫的,她答應了韓墨龍不說,所以……她要守住這個秘密,起碼等她知道真相後,再說!
花若薰佯裝很驚訝:「韓墨龍有家族遺傳病?」
「你不知道?那你想和我說什麼事?」雲丹然皺眉,花若薰從回來後就一直心事重重,她以為花若薰是發現了韓墨龍什麼秘密才會這樣,可沒想到不是。
尹千洛也讓自己不要說。
秘密,要死守住才是秘密。
「因為我母親以前好像有這種病,我只是問問而已,沒什麼啦,呵呵……」花若薰笑了笑,撒謊真的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是嗎。」雲丹然還是很不放心地打量著她,最終沒說什麼,「你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今後很可能沒那麼順利,韓依依一定會三番兩次地找你茬。」
「嗯,我明白。」花若薰笑呵呵地說,她對這種事情都已經麻木了,還怕什麼呢?
過了幾天,傍晚。
偌大的尹氏別墅裡,只有花若薰一人,雲丹然加班,尹千洛卻不知道什麼原因遲遲不回來,大概是被韓依依黏上了吧,這幾天尹千洛一直抱怨韓依依給他不停地打電話。
只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有些寂寞地抱著自己,看著電視,腦海裡浮現出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思緒,韓墨龍和尹千洛的家族遺傳病,韓墨龍照片上的兩個女人,以及給冷御真的那封信……
這些,難道都有聯繫嗎?!
可是看起來,根本什麼都沒有啊!
花若薰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卻不料門鈴響起了。
尹千洛回來了?
她欣喜地推開門,看到的卻是——
冷御真!
他原本白皙的臉上通紅,原本深邃幽暗的雙眼迷離渙散,身上一股強烈的雞尾酒味道,整個人有些無力地靠在牆柱上。
「你,你怎麼在這裡……」花若薰摀住嘴,她激動,緊張,又忐忑不安!
「花若薰……」他用著一種極其迷茫的聲音說道。
他也有迷茫的一面?
向來高高在上,傲視群雄的他,竟然也會這樣謙卑?!
花若薰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無法形容,她的心再一次軟了,扶著他的肩膀,他很高,很健美,身材屬於很完美的,但是對她來說,體重依然很重。
她把他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她扶著他,順勢把手摟住他的腰,勉強能摟住。
她就這樣把他扶到了沙發上,讓他整個人躺在沙發上。
「我去給你倒點蘋果醋解酒。」好在平常雲丹然經常喝紅酒,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喝醉,所以備用的蘋果醋很多,是專門用來解救的。
她站起身,卻被冷御真拉住,他拉她的手,無意識地呢喃:「別走……」
她的心隱隱作痛,不知道是因為見到冷御真,還是因為冷御真現在這個狼狽樣子。
花若薰坐在他的身側,仔細端詳了他俊美的臉龐,竟然看到,他的雙頰竟然有很細的淚痕!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是濕潤的!
難道冷御真哭了?冷御真哭了!
不可能!
她再親親摸了摸,確實有兩道微細的淚痕,只是稍稍干了。
高傲,狂野,冷酷的冷御真,會哭?
那,這是不是所謂的惡魔的眼淚?
千載難逢,冷御真也會哭?!
她曾經一度認為,冷御真是沒有感情的,就算有感情,最多也是憤怒而已……
但他居然會哭,她匪夷所思!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冷御真這個惡魔哭……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封信,雲丹然說冷御真看過,難道他是為了八年前的事情哭?不至於吧,都已經過去了八年,他怎麼還會哭……
冷御真,到底為何而哭?!
「你,哭了?」她一邊試探性地問道,一邊想把放在他臉上的手抽回,可沒想到他先一步地抓住她的手,借力把她摟入了懷中。
她能感覺到,他帶給她的熾熱,他所有濃重的男性氣息如數噴灑著……
花若薰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因為每次和他近距離接觸,她的心就會痛……
「不許動。」冷御真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命令,他把頭埋在她光潔的頸脖裡,吸取著她身上散發著的陣陣幽香。
她果真安靜下了,一動不動,仍由他抱著。
她輕輕拍著他的背,輕聲問道:「那個……你怎麼了?」
冷御真沒有回答,氣息很均勻,莫非……他睡著了?
她皺了皺眉,再次問了一遍,可他還是沒有回答,她確認他是睡著了。
她試圖離開他的懷抱,不料他卻抱得更緊,他囈語道:「好暖……」
好暖?!
當她是被子?
花若薰滿臉黑線,無奈之下只能讓他抱著,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
她有些吃力地把手伸到口袋裡,然後接起來:「喂?」
「若薰,韓依依死皮賴臉地纏著我,所以我今天不回來了。」
「哦,好,沒事……」花若薰卻鬆了一口氣,這樣可以保證冷御真能睡在這裡一段時間,等他酒醒後,那就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只是,她的心裡,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
沒想到冷御真好像被吵到了,使他處於半清醒狀態:「剛剛是誰……?」
連這種時候還要過問她!
而且,他和她已經離婚了,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陣陣抽痛,她冷淡道:「你沒有必要知道。」
「是誰!」他好像清醒了,低沉道。
她看著他,一言不發,他繼續質問,她不情不願地說:「千洛。」
「千洛,叫得真親切!」冷御真可能因為她的表現,清醒了許多,他整個人側過身子,她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
「喂,放開我……」她羞赧不已,這傢伙難道也想像當初她那樣,上演一場酒後亂,性的香艷情景嗎?!
他卻不理會她,整個頭埋在她的脖頸,更惡劣的是,他竟然舔著她的脖頸!
從脖頸那裡傳來酥麻的感覺,但更令她感到無奈的是——她不覺得噁心!
「此生笑傲風月瘦如刀……」手機鈴響起。
冷御真蹙眉,他放開了花若薰,拿起手機接起來,是周新宇:「冷總,上次那封信的人找到了,要現在審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