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5章 深情一吻只是作戲 文 / 黑愛麗絲
第55章深情一吻只是作戲
她震驚地合不攏嘴。
那是她的父親!就算化成灰也認得出來的父親……笑容慈祥,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略帶淺淺的皺紋,但依舊很帥氣。
總體而言,她是遺傳了父親長相的精緻,畢竟都說女兒像父親,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是,疑點也頗多,她的父親很高,母親也是,而她卻只有一米六出頭,而且,她和母親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一點都不像,母親也一點都不愛她。
讓她不得不懷疑,她的母親是不是親生母親。
這時。
花若薰聽到浴室的門開了的聲音,她連忙關掉了文件,坐在床邊。
只見冷御真從衛生間出來,他穿著浴衣,露出健美的胸膛,懶散地往前走著。
她的心跳動得很快,有心虛,有激動。
他淡淡看了她一樣,揚起笑容,毫無溫度的邪笑:「換衣服。」說完,他指了指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她從剛進門就看到了。
她拆開了禮盒,裡面放著的是一件精美的露背蛋糕裙,純白的顏色,做工完美得讓人挪不開視線。旁邊,還有一對配套的耳環和項鏈。
「是,送給我的嗎?」她不敢置信地低聲問道,甜美的娃娃音藏著受寵若驚的情感。
「喜歡麼?」
「嗯!」她點頭,眼瞳裡是遮蓋不住的歡呼雀躍。
他道:「那趕緊換,記者見面會還有一個小時。」
「在這裡換?」她抱著禮盒,原本消退下去的暈紅再次浮出臉頰。
「不行?」他笑容愈發邪惡。
「不太好吧……」
「該看的早就看了,還不好意思麼?」他充滿玩味的聲音,稍稍慍怒,卻寒氣逼人。
「可是……」她難為地站著,她的自尊心絕不容許她做這樣的事情,即便冷御真是她愛的人。
「算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冷冽的眸子不由得暗淡了幾分,「換好衣服就到樓下,澈息也會去。」
她趕緊抽身離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掉門,她大口大口地深深呼吸,剛才,她差點就要窒息了……每次和冷御真說話,都小心翼翼得生怕說錯一個字,以至於連呼吸都困難……
花若薰利落地換好了衣服,精美的面龐稍稍化了簡單的淡妝,卻忍蓋不住她的美麗。
眼瞳燦爛若星河,傾國傾城。她把烏黑柔順的長髮垂下來,雖然還未過腰,但被風吹起,很是飄逸。
她身穿著奶白色的蛋糕裙,甜美可愛,胸前邊緣的細碎亮鑽在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暈,又恰好地露出她白皙的鎖骨,皮膚如牛奶般雪白,像個陶瓷娃娃,蛋糕裙擺將她均勻的小腿承托得完美修長。
她帶著一條珍珠項鏈,以及珍珠耳環,看起來是配對好的,那純潔無瑕的白色,很符合花若薰的性格,倔強天真得可愛。
冷澈息看得有些眩暈,好像天使啊……
「澈息?」她忐忑不安地弄捏著裙擺,「不好看嗎?」
冷澈息這才回過神,他沒有回答,而是在她的身後比劃了一下:「奇怪,怎麼沒有翅膀呢?」
「什麼翅膀?」
「天使的翅膀啊,你不會把翅膀烤著吃了吧?」
「去你的。」她青澀地笑了笑,冷澈息總有讓人開心的魔力,她佯裝嚴肅地警告,「別拿我開玩笑了,正經一點!」
「知道啦,沒有翅膀的天使。」他溫和優雅地笑道,她這才發現他也換了衣服,一改平常休閒的居家服,換成了剪裁完美的黑色西服,裡面穿著白色襯衣,領口隨意地解開了兩顆,有一股不同尋常的男人味道。
「該走了。」隨著有節奏感的腳步,冷沉的男聲緩緩地飄入她的耳中。
她抬頭,看到冷御真身穿著白色的禮服,並不是他平常所鍾愛的優雅的amani和尊貴的hermes,而是比較具有英倫魅惑氣息的versace,帶著一隻鑲嵌著水鑽,全部純黃金的cartier手錶。
看來,今天的記者見面會,非同一般。
記者見面會的地點是louvis餐廳旁邊的廣場,那個餐廳,花若薰很眼熟,曾經她和尹千洛來過……
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和車子,很多都是花若薰見過面的,冷御真商業場上的朋友,還另外一些則是娛樂記者,以及一些湊熱鬧的人,總之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繁華的場面,但她的心卻更加空虛。
冷御真的勞斯萊斯幻影太拉風了,近乎所有的人都認識,紛紛不約而同地讓出一條大道來。
他理所當然地開進去,然後到了廣場中央,停車。
四周的閃光燈不斷地閃耀,她的眼睛有些刺痛,只聽到冷御真低低地命令道:「下車,記住,少說話,配合我。」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手指冰冷,同一時間,她,冷御真,冷澈息推開了車門。
全場嘩然!閃光燈連續拍攝,許許多多的記者湧上來,她幾乎都睜不開眼,害怕地往後退,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
「別怕,有我在。」冷澈息篤定又溫柔地在她旁邊,輕輕說道。
她脆弱的心靈,那瞬間,被觸碰到了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她忽然沒那麼害怕了,忍著劇烈的強光,睜開眸子,唇邊揚起純美的笑,保持著風度。
冷御真看到冷澈息握著花若薰的手,皺了皺眉,然後走到兩個人中間,迫使冷澈息放開了花若薰的手。
「謝謝。」冷御真並沒有看冷澈息,只是淡淡道。
冷澈息看著冷御真刀削般完美的臉部輪廓,終究沒有說出任何話。
這個時候,娛樂記者們都開始問起了最尖銳的問題。
「請問,冷總你和別的女人昨夜在royal賓館是真的嗎?」
「花若薰作為你的未婚妻,難道沒有意見嗎?」
「你的私生活是否真的像報紙上說的那樣,糜爛不堪?」
「花若薰是不是掩蓋你私生活的一個幌子,其實根本徒有虛名……」說這句話的記者是個青年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說出來的話卻犀利冰冷,不給別人任何反駁的餘地。
她的心絞痛著,卻依舊要顯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真是殘忍的做法。
她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而冷御真在旁邊開口,音量不大,卻使全場安靜:「如果你們這些記者只為了獲得稿費,才編造謠言,那這個記者會不必開,我給你們每人十萬,作封口費,如何?」
在場的娛樂記者起碼有上百個,即使家產萬貫,但為了一條新聞花費這麼多,冷御真難道瘋了?
她暗暗地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唇邊篤定的笑,是他獨有的冷笑,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可沒想到,現場的記者都變了神色。
花若薰這才明白,冷御真用的是激將法,剛才他說的話,自然是深深的諷刺,諷刺這些曾經為了文學而走上這條道路的記者,現在卻寫一些低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