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錯孕棄妃 第五十八四章:誰是誰? 文 / 靜暖
第五十八四章:誰是誰?
「醒了!」門響,緊跟著傳來冷輕塵清冷的聲音,他的眉頭微蹙,低頭看向靜暖的小腳。
靜暖這才發現剛剛太過不解,以為自己又穿越了,竟然迷迷糊糊的光腳下地。
趕忙快步走向床榻,靜暖套上鞋子,深呼了口氣,這才走出房間。
此時,冷輕塵已經坐到了圓桌前,自顧自得倒了杯茶,悠閒的品嚐著,依舊是那張冰冷的俊容,平淡無波的眸子靜靜的看著窗外。
「王爺」靜暖收回心緒,淡然上前,站於冷輕塵身側。
冷輕塵側過臉看向靜暖,指了指門窗,微抬眸子看了過來道「把門窗關好」
靜暖蹙眉,眉間閃過一絲疑惑,但聰明的沒有多問什麼,她低頭走向窗戶,先將窗戶慢慢關上,微側身看向冷輕塵,見他沒有反應,跟著將幾扇窗戶全部關好,門也關好,她倒是不怕他對她如何,只是為何如此她卻想不明白。
「把床上的那個小包袱拿來」冷輕塵低頭把玩著空無一滴茶水的茶杯,微微轉動著,面無表情。
「是」靜暖答應,向床榻走去,拿起包袱掂了掂,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瞭然,拿著包袱上前。
「王爺的傷勢現今如何了?昨夜多謝王爺相救」靜暖微笑,恭敬的看著冷輕塵,那笑容多了一份淡雅,卻少了許多親近,更有著幾分刻意的疏離。
聞言,冷輕塵輕輕點頭「嗯,給本王上藥吧,本王受傷之事,不可跟別人提起」
靜暖愕然,竟沒有想到他會讓她上藥,不過看此情景,門窗緊閉,確實是她愚笨了,竟然還傻呵呵的在想,藥之時要還給他的。
他就不怕,自己一個狠心,下些毒進去。
靜暖輕笑,眼前一身貴氣的男人,根本不把她當成敵人,不是不厭惡她,只因她不配,她還是明白的,不過念在他這次生死關頭相救,當初的一切,她也便不再計較了。
靜暖不敢多想,跟著上前,冷輕塵端坐在椅子上,只向後移了幾分,靠在椅背上,等著靜暖伺候。
放下包袱,靜暖從其中取出幾個瓶瓶罐罐,按照上面的標注,一一拿出,擺在桌子上,青瓷般的小藥瓶十分討喜,靜暖不由多握了一會。
轉身看向冷輕塵,見他依舊端坐,靜暖只得上前,一一解開冷輕塵的衣衫,露出精壯的上身,見到他古銅色的精壯上身,靜暖閃過一絲驚訝,但只是瞬間便恢復如常,將眸光看向兩臂。
「王爺,這傷……」靜暖震驚的看著冷輕塵,那幾條露骨的傷口正猙獰的外翻著,尤其是右臂上的一刀,甚至缺少了一大塊皮肉,哪怕是生活在困苦家庭的靜暖,雖不似大家小姐那般嬌氣,但此刻也不敢多看一眼。
心裡不禁去想,這樣的痛苦,如果自己會如何如何!
「不要多問,上藥吧,會嗎?」冷輕塵瞥了一眼傷口,臉色依舊淡然,帶著些許凌厲的黑眸,彷彿看的並非自己的血肉。
「只是有些疼,王爺忍耐一下」靜暖低頭看向傷口,拿著藥水,用藥棉一點點便蘸著便滴到傷口上。
冷輕塵蹙眉,身子跟著顫抖了一下,用力的要緊牙關,強忍著非人的痛意,不一會,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而靜暖卻從頭到尾都未曾聽他呻吟過一聲。
「王爺好了」通過消毒,上藥,包紮,一切妥當,靜暖才輸了口氣,對於英雄,她一向崇拜,此刻的冷輕塵,真的讓她刮目相看,就憑這份忍耐力,也非常人可以為止。
「嗯,以後每天的換藥都是你來做,這裡就賞給你了」冷輕塵沉聲說道,等著靜暖為他穿好衣衫,他才顫抖的拿起手絹,想要擦拭汗水,但手臂的每一次上揚,都加劇了痛苦幾分。
「王爺,我來幫你把」靜暖上前伸手,看著冷輕塵。
輕輕點頭,冷輕塵將手絹遞給靜暖,靜暖上前,快速的在他額頭和臉頰擦過,跟著將手絹遞給了他,「好了,王爺」
「嗯,以後無事不要出去這個院子,本王已經跟皇上說了,此次祭祖,你就不用去了」起身,冷輕塵沉聲道。
「嗯,好」靜暖答應,頭微低著,看不出在想著什麼。
「你沒有什麼問本王的嗎?」冷輕塵蹙眉側身看向靜暖,這樣的安靜彷彿不該屬於這個女人,她總是嘰嘰喳喳個沒完,最少每次見到他都像個母雞一樣。
「有」靜暖抬頭看向他,好不遮掩的看著。
冷輕塵又坐下,跟著道「說吧」
他倒是有幾分好奇,這個女人是否好奇他為何找她上藥,餘光掃過靜暖的肚子,冷輕塵眸光閃了一下,探究的多看了兩眼,哪裡是否真的是他的孩子,他有些懷疑。
「妾身想知道,狂王爺是否安好?」靜暖傻呵呵的站著,彷彿是個服務生的姿態,那毫無出彩的容顏,更是給身旁的絕色之人添彩。
「很好,這你不用惦念」冷輕塵心裡燃起絲絲不悅,跟著站起身來,「在這裡好好養胎,如果這孩子確定是本王的,那本王定然不會虧待與他」
「是」靜暖點頭,直接沒有抬起,低著頭看著大地。
子夜。
房間內漆黑一片,冷輕乾一身黑色錦緞長袍,單手指著頭顱,慵懶的斜靠在羅漢床上,背後緊靠著金色繡吉祥如意的棉墊,他身體放鬆,平靜的閉著眸子。
黑衣人從窗口飛了進來,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著主子的問話,但過了許久冷輕乾才抬起頭來,但那幢深邃的眸子,卻那般嚇人,散發著嗜血的流光。
「死了嗎?」冷輕乾冷聲說道。
「主子,人還沒死,不過也剩不下幾口氣了」黑衣人毫無波瀾的語調,滿是冰冷。
「把她帶來,朕有話要問」冷輕乾坐起身子,手掌隨意一晃,不遠處燭火點燃,照亮整個房間,昏黃的房間下,冷輕乾像是一隻凶殘狡詐的狐狸,眸光中有著比之白天還要恐怖的暴戾。
「是」黑衣人跪地行禮,跟著起身消失在房間內。
很快,黑衣人提著一人進來,直接丟在了地上,冷眼看著女人在地上殘喘,女人抬起幾乎看不清任何的眼睛,看向黑衣男子,嘴角硬生的勾起一抹嘲諷。
顫抖著想要支起身子,卻一次次又倒了下去。
「冷沙」冷輕乾冷聲喚道,聲音中有著難言的肅殺,趴在地上的女人不再掙扎,任憑身子全都趴在冰涼的地上,緩緩抬起頭顱,被汗水濕透的秀髮粘連著泥土和血跡,清秀的小臉上更是一片骯髒,紅腫的雙唇,像是受過刑一樣恐怖,但仔細去看,這儼然是爽爽的摸樣。
「主子」冷沙便是爽爽,她同樣輕聲答應,不想死在今天,所以必須為自己博得一個機會。
「你該知道背叛朕的後果」冷輕乾冷聲問道。
「屬下不曾背叛過主子」爽爽痛苦的說著,沒說一句都撕心裂肺,那從嘴上傳來的痛感,彷彿沒動一下都能要了她的命,不過為了活下去,為了小姐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麼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說法,看你的命是否還能留得下來」目光冰冷,緊緊盯著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