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六章 為什麼混混無法無天? 文 / 蘭帝魅晨
晚上還有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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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方面的人,一大半拿棍子的都被打倒,武器被奪。
那些被刀追砍的就喊叫著求救。
「兄弟們,快來幹掉他們!」
奪了棍子的人就都丟下那些倒地的人,全揮舞著鐵棍衝過去。
鬧鐘邊衝過去邊對陳立叫道「你這麼能打就快去啊!這麼好的出位機會你錯過?」
陳立被他提醒,暗罵自己太蠢,還抱著過去那一套。
他現在是出來混,不能什麼都無所謂、也不能太低調。
於是他一手一把奪了鬧鐘和秦陽手裡的鐵棍,跑的比誰都更快的衝向那十幾個拿著西瓜刀的人。
鬧鐘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秦陽呆呆的表情,忍不住罵咧道「我靠!你出位也不能不給我機會出位啊……」
陳立記得,武功書上有略微提及兵器,棍子是克制刀劍的。
他有恃無恐,他自信戰鬥力加上讀心術的作用,完全能夠應付前面這十幾個並不凶狠也不懂配合的敵人。
他雙棍揮動,接連三棍都砸在三隻拿刀的手臂上。
儘管他控制著力道,也砸的那三個人殺豬般的叫喊著抱臂倒地。
後面衝上來的人,立即對倒地的人一頓亂棍砸敲。
直打的那人抱著頭不停求饒。
陳立覺得此刻的他就是虎入羊群,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棍棍必中手臂,一棍廢一個,一棍廢一個,他甚至連衝勢都沒有受到影響。完全跟電影裡面的打鬥一樣,這些人全成了蝦兵蟹將,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他虐的。
不到一分鐘工夫,十幾個拿刀的全在他的鐵棍下叫喊著抱臂倒地,然後又被一群人砸的眼淚鼻涕鮮血一起流,哭爹喊娘的求饒。
陳立用衣服將棍子把手使勁擦拭幾遍,丟到地上。
有許多混混在看他。
這種時刻,他早已入骨的裝酷本能讓他十分冷漠的,動作瀟灑的抬手一掃長髮。
裝酷入骨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呢?
陳立內心,恍惚覺得,此刻他就是在戰場上一個人幹掉一群最兇惡的敵軍的英雄。
在夕陽下,帶著血腥氣味的烈風吹拂中,只有他站著、活著……
「喂!去看木子那個混蛋啊,發什麼呆?」
陳立被鬧鐘叫的回過神,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人都圍在一棟住宅樓下了。
連剛才盯著他看的那群女混混也都過去了。
『哎,我太入境了……』
陳立和鬧鐘帶著秦陽擠過去時,別的混混都對陳立報以微笑,自發的讓了位置方便他們擠進內圈。
木子滿臉是血,坐靠在牆腳,雙臂高舉,兩掌合併成一。
不斷作揖,嘴裡高喊「熊哥、各位大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給個機會,我再也不敢了……」
大熊抽著煙,帶著一臉勝利的、得意的微笑。
猛的踹了木子一腳。
後者痛哼了一聲,連忙又繼續剛才的姿勢,繼續重複賠罪認錯的話。
「放過你?**的以為自己是誰?搞出事了說算了就算了!」
大熊小幅度的揮了揮手裡的鐵棍。
「自己把胳膊擺直、擺正、擺高了!敢躲就不止一棍。」
木子十分聽話的照辦,但不敢抬臉,呼吸明顯加快,顯然是非常害怕的。但他更害怕不照辦的下場。
「你聽好……」大熊很鬼,好像還有話說,但才說了三個字,猛然揮棍朝木子抬起的左手小臂上砸了下去!
低著頭臉的木子根本連縮手的機會都沒有!
「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晴空。
「你喜歡爛貨留著慢慢玩,我大熊對爛貨沒興趣。以後眼珠子放亮點!」
大熊丟了鐵棍,說了聲走。
青衣雙手抱著腿,捲縮著身子,神情有些呆滯的坐在路邊。
大熊走時,連一眼都沒有看她。
陳立這時候才明白,對大熊來說,報復的確能夠平復他的傷痛。
大熊對每一個來的混混道謝,又約定了晚上吃飯喝酒的時間,還承諾受傷的晚上他報銷醫藥費,那些混混就都先回去了。
其實來的人中,並不是每一個大熊都認識,很多混混是大熊的朋友叫來的幫手。
陳立他們三個,一直被晾在旁邊。
大熊的意圖很明顯。
當有事先走的人都走後,他突然一把攬住陳立肩頭,一把攔住鬧鐘肩頭。
親熱無比的笑說「道士你真牛逼啊!沒看出來這麼能打,我靠,十幾個拿刀的一眨眼工夫就全被你放倒了!要不是親眼看見,打死我都不信!」不等陳立說話,他又熱情的說道「你跟秦陽渾身濕透,走,我帶你們去換身乾衣服,然後一起去桑拿。」
陳立除了讚歎還是只能讚歎。
大熊這人,這麼點年齡就如此精於籠絡人心的手段。
但他還得回去。於是他想了個拙劣的借口。
「尿急!」
陳立說完就一溜煙的跑開了。
鬧鐘在後面叫嚷道「路邊解決啊,還跑那麼遠,喂——喂——!」
陳立頭也不回的跑了個沒影。
幾棟住宅樓上的一面面窗戶處,其實早就伸出了一顆顆看熱鬧的頭。
但是,偏偏沒有人報警。
青衣在大熊走後就開始挪動身體,小心翼翼的挪到木子身邊,難過哭泣著的推他、喊他。
木子的手臂骨折,忍受著痛楚,根本聽不見她的叫聲。
當回過神後,看見她,滿臉厭惡、憤怒的一腳踢開了她。
「滾!爛貨,都是為了你個賤人!」
青衣愣著。
愣著……
許久,她突然憤怒的喊叫道「是你招惹我的,是你奪了我的第一次,是你說會對我負責,是你啊——!」
「你不願意我能強姦你嗎?啊!自己下賤怪誰?殘花敗柳還想怎麼樣?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呸——!」
木子抱著手臂,艱難的靠牆站起來,理也不理木然愣呆的青衣。
他只顧組織緩過氣後能站起來的人幫著扶起其他人,一群高中生,帶著慘敗的血和傷,淚和鼻涕,漸行漸遠……
一件襯衣搭在青衣身上,一條裙子塞進青衣手裡。
她愕然側頭,又驚又喜,雪中送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她看見一張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臉。
剛才那群女混混中就有她,但是,她沒有動過手,一直以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