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22章 含情脈脈 文 / 葉飛飛
第222章含情脈脈
李承俊點點頭,阿福臉上一紅,含情脈脈地說:「對了,這些日子殿下身邊乏人照料,阿福想為太子做一件錦袍,不知殿下喜歡什麼顏色?」
李承俊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麼,皺眉道:「隨便吧,你去看看太子妃醒了沒有!吃藥的時間要到了。」
徐藍玉聽到他們說話,便猜到那阿福必然是心儀太子爺。她在心中暗暗歎氣,若是太子能明白人家姑娘一番心意就好了,可是他一句隨便,便將人家的少女芳心打得粉碎。人都是這樣的,擁有的不珍惜,偏偏去追求不可求的東西。
這世上,得不到和已失去,終究是最難忘。
「娘娘,你醒了,可要喝點水?」阿福走過去,溫柔地問徐藍玉。
徐藍玉看著她,又看了一眼李承俊,搖了搖頭。李承俊一直關注著徐藍玉,見她如此,還以為她像當初沈宛如那樣,自己與美貌婢女多說幾句話,她便會拈酸吃醋,以前沈宛如這樣只會讓他厭煩,可是換了徐藍玉,卻讓他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
想到這裡,李承俊微笑著對阿福說:「阿福,想不到你不但能幹,手還這麼巧!剛才你說的錦袍,什麼顏色你看著辦好了。我都喜歡。」
阿福紅著臉喜悅地點點頭。
可惜,看見李承俊跟她含笑相談,徐藍玉心中不會有絲毫不悅,更加不會產生當澹台紫玉與他人親近時候的嫉妒。
李承俊雖然跟阿福說話,但眼睛一直偷偷密切注意徐藍玉的反應。看見她的表情若有所思,心裡暗暗高興。
果然,不過兩天,阿福便將袍子送來了。徐藍玉心中感歎,一個女人為了心愛的男人,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這袍子想必是她熬了兩個通宵才做出來的吧。
「殿下,合身嗎?」阿福紅著臉問道。
李承俊看了一眼正微笑著的徐藍玉,接過那件暗色繡金絲線的錦袍。這件錦袍做工精細,刺繡精美,色彩搭配得十分好,李承俊穿在身上,顯得格外俊美不凡。只聽李承俊誇讚:「阿福,你手真是巧,這件長袍你做得很合身。」
阿福滿臉喜悅地說:「阿福一直擔心殿下不喜歡呢,殿下既然覺得好,請殿下就穿在身上吧!」說著溫柔地蹲著為李承俊整理下擺。
李承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他看著徐藍玉,心中卻難受極了,她總是冰冷的,眼光放在遠處,既縹渺又疏離,彷若二芒寒冰。每當她浮現這種冷冷的神色,他就會想緊緊摟住她,以證明她仍在他懷中,沒有消失。
他該拿她怎麼辦?她的心離他越來越遠,要怎樣的熱情才可以換得她的笑容?
從來沒看她為他展眉而笑,她會笑嗎?她當然會笑,只不過那笑容從來不曾給過他!她比冰雕成的雪人更冰冷,她真的會笑嗎?他真的很想看到她為他而笑。只為他笑!
可是,他還得等多久?或者,這根本是他一輩子的奢想?
徐藍玉知道自己若是想要盡快見到澹台紫玉,唯一的辦法就是迅速康復起來,所以接下來她都努力地吃藥,吃飯,甚至連以前最討厭的補品也都吃了。
她盡量不去惹怒李承俊,即便他彷彿怕她逃跑一般幾乎片刻也不離開軍帳,她都能忍下來,與他相安無事。
很快,徐藍玉已經能坐起來,並且在軍帳內走一走了。她趁著李承俊不在,故意裝作閒聊一般對阿福說:「外面的天氣冷嗎,我現在出去走一走,回來以後不會生病吧。」
阿福看了她一眼,猶豫道:「娘娘,太子說——」
「好了,你放心,我只是想出去走一走,這裡這麼多人,你還怕我離開嗎?」
阿福看著徐藍玉期待的臉,想到軍中此刻到處都是士兵,一個病怏怏的太子妃又能去哪裡呢?她初來乍到,若是能夠得到太子妃的喜歡,將來也好留在太子爺身邊……出於這點私心,她便點頭同意了。
幫著徐藍玉簡單地換了一身衣服,阿福便替她掀開簾子:「太子妃如果哪裡不舒服,請立刻告訴阿福。」
徐藍玉點點頭,可是剛走出十步遠,便聽到阿福輕聲提醒:「太子回來了!」
跟著李承俊走過來的,還有一個褐髮、灰瞳、五官雜有異國風情的高大男子,三十歲上下的年紀。
「藍玉,這位是玉溪國的大皇子莫澤羅。」李承俊已經看見了徐藍玉,雖然驚訝她會出現在這裡,卻還是為她介紹身後這個人。
徐藍玉大病初癒,面色蒼白,身形瘦削,在寒風中卻更顯得俏意生生,風姿楚楚,莫澤羅上下打量她,嘖嘖出聲:「是個大美人,比我們玉溪最美麗的女人還要美,看來天朝還藏了不少美人啊,只可惜身子沒幾兩肉。太子殿下,我以一百駿馬換她。」說完,他快步走過來,打算伸手抓住徐藍玉,估量她的價值。
但是還沒有機會沾到她的衣服,李承俊卻搶先一步攔住他的祿山之爪:「不換!」
「再加一百勇士!」莫澤羅雙手抱胸,看著擋住他視線的李承俊,原來天朝太子是這麼的珍愛她,那他更想得到她了。
「除了我以外,碰他的男人都得死!」李承俊眼中盛著怒火,明白表示他再敢提一次,將會立刻請人將他驅逐出去。
阿福急忙解釋道:「對不起,這位是我們的太子妃,不是可以隨便換取的女人。」
莫澤羅笑了笑,眼中對徐藍玉的興趣卻更大。
見莫澤羅走遠,李承俊才靠近徐藍玉,輕問:「沒嚇到你吧?」
徐藍玉漠然的搖頭,其實她並不在乎,這裡已沒有什麼可以動搖她的了。
「外面風大,我要回去了。」
「也好!林副將,你護送太子妃回去。」李承俊吩咐身邊的人。
「是!」
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他卻不放心,徐藍玉心中冷笑,知道他擔心自己尋找機會逃跑,卻沒有辯駁,轉身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