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虎嘯滿洲 第一百四十七章 濟南保衛戰(十) 文 / 貪狼獨坐
今天依然停電……鬱悶中……說是變壓器被雷劈壞了……正在換……
=====================
這次炮擊維持近一個小時，才零零散散的停止。而呆在防炮洞裡的屠千軍見得炮擊如此之久臉色變了變，當炮擊停止的時候眾人正要出去屠千軍忽然抬手制止了！新一軍的兵痞們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規矩的站住了沒有出去，看著他們屠千軍沉聲道：「這次炮擊這麼久我估計矬子們得氣瘋了！咱們這次出去的話說不準會有矬子的飛機過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只和我一起出去幾個人就行了，其他人在洞裡繼續留守！咱們全陣亡了你們再出來！」
聽得屠千軍的話一種老兵痞們全都沉默了，但屠千軍並沒有讓他們立即選出人來而是對著尚迪南道：「去！跟各防炮洞裡的弟兄們全部通知下去，連長待人在洞內留守。排長帶著上陣地！一次不要去的太多以排級為準分小隊進攻。」
尚迪南這次並沒有如同往常般直接應是，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對著屠千軍道：「軍長，您知道我的。您的命令我從來是不打折扣，說啥我就辦啥。但這次不行！您不能上去！要您出了啥事兒我咋和咱老四營的弟兄們交代？！」
聽得尚迪南這麼說，幾個老四營出身的排長一聲不吭的便拿起身邊的輕機槍猛的便衝了出去！幾個新一軍的士兵們也圍在了屠千軍身邊沉聲道：「軍長，咱們都知道您夠種！打仗夠味兒！但您不能出事兒！咱這支能打矬子的隊伍之所以能立起來就是因為您這個人，要您出了啥事兒說不准大夥兒就散了……」
尚迪南見得屠千軍被攔住了，頓時鬆了口氣對著那幾名士兵點了點頭轉身跑出了坑道。向其他放炮洞裡的新一軍將士們傳遞屠千軍的命令去了。而屠千軍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士兵們嘿嘿的笑了笑道：「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都是一個馬勺裡吃飯的弟兄，要你們在外邊兒拚命我一個躲這裡看著？！我做不出來！放心，我沒那麼容易就死了！我可才15歲，還沒娶媳婦兒呢！」
說著，屠千軍撥開攔著他的士兵緩緩的走出了坑道。而這時候阿班急急的跟了上來一把攔住了屠千軍大聲道：「屠！我知道你是個勇敢的軍人，但作為軍長你的任務是指揮你的士兵戰鬥而不是一直戰鬥在第一線！如果你戰死了你讓你的士兵怎麼辦？！你必須知道，如果這些士兵一旦因為你的戰死而遭到失敗甚至被殺那麼這便全是你的責任！！」
聽得阿班這麼說，屠千軍先是一愣。隨即笑道：「阿班，想不到你還能聽得懂中文。而且還能說出那麼一大段的理論來！還真是不錯。的確，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在我必須要戰鬥在第一線。」屠千軍一邊說著，一邊將阿班按回了坑道裡。
「這些士兵們很多都沒有經歷過飛機的轟炸，如果這時候我離開了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潰退？！作為軍長，面對飛機的時候都跑掉了，我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那些面對著飛機的轟炸而逃走的士兵？！」將阿班按回了坑道裡後屠千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在這裡，我在戰鬥至少能給予我的士兵們一個消息：他們的軍長在陪著他們一起戰鬥！沒有逃跑！這樣他們才會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而阿班，你是記者不是戰士。所以我個人建議是：你暫時留在這裡，等我們初次戰鬥結束後你再回到濟南城中去。」
說著，屠千軍瞪了一眼有幾個想著跟出來的士兵頓時把那幾個士兵瞪的縮回了防炮洞裡，屠千軍這才笑著道：「相信我們！那群矬子攻不進來！哪怕他們有著飛機！」
說完話屠千軍便抱著機槍衝出了防炮洞，到了外面的戰壕已經有著一堆的人四處散落見得屠千軍出來皆是一愣，屠千軍看得他們發愣不禁吼道：「傻了啊？！趕緊把輕機槍全部集中起來！留下觀察手還有一個機槍手，其餘的人全部回到防炮洞裡去！」
此時的戰壕上硝煙瀰漫，四處散落著被日軍炮火轟開的工事破片。大片的新一軍士兵們灰頭土臉的站在戰壕中看著他們那位年僅十五歲的軍長對著他們大吼著下令。但卻沒有動彈，他們知道這位年紀不大的軍長敢殺人！第一次見到這位軍長的時候他就當場殺掉了四百多人。他們知道這位年紀不大的軍長帶種！今天早上這位軍長就親自陪著他們上陣去砍下了十三個腦袋！渾身浴血！
他們喜歡這位年紀不大但真敢和弟兄們一起拚命的軍長。當兵的求的是什麼？！一點養活自己的糧餉，搏份功業。能得著大夥兒的尊重，能有肯陪著自己拚命的長官。這位軍長都給了，那咱還求個啥子？！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終於一位前北伐軍的士兵站了出來。這人赫然就是到濟南城裡給屠千軍報信的張大鬍子，這時候他站了出來對著屠千軍道。
「軍長，弟兄們都知道您是個鐵打漢子！真爺們！但這次不同，您自己也說了日本矬子的飛機這次要過來。咱陣地上的弟兄不敢說有幾個能活著下去的，說的白了點咱們都可以戰死。當兵了能碰上這麼一回，值了！」說著張大鬍子抹了抹眼角，而聽得他的話的新一軍官兵們也都低下了頭。張大鬍子接著道：「但您不能出事兒！咱新一軍萬把弟兄都指著您來領隊，要是您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其他活著的弟兄們怎麼辦？！」
聽得這張大鬍子一番的剖白，屠千軍笑了笑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當了兵上了陣誰敢保證自己全頭全位尾的活著下來？！我領著弟兄們上陣，難道就要我看著你們拚命我躲在坑道裡看著？！這事兒我做不出來！」
聽得屠千軍這麼說，張大鬍子頓時急了！剛想說話但卻被屠千軍打斷了：「再說了，這裡我估計也就我應付的飛機最多！都別說了！按我的指示去辦，放心！我沒那麼容易就死，想拿我的命的人多了去了！要那麼容易就死了那我早就死球了！執行命令吧！」
張大鬍子還想說些什麼，但天空中已經傳來了「嗡∼嗡∼」的飛機轟鳴聲！頓時陣地上的新一軍官兵們全都緊張起來了！見得此情形屠千軍顧不得解釋，趕緊大吼道：「趕緊把輕機槍全部拿出來！分陣地舉向天空！留下觀察手還有一個機槍手，其餘的人全部回到防炮洞裡去！快！快！快！！」
聽得屠千軍的命令，緊張下的新一軍士兵們全都忙碌了起來！這時候陣地還有著十餘挺輕機槍，全部被拿了出來按照屠千軍指示的方位隱蔽了下來，披上了老四營時候的那種土布花花綠綠的布條子衣裳，槍口直指天際！屠千軍這時候沉聲下令道：「傳下去，所有人在沒有得到我的指令之前不得開槍！在我的槍響以後你們立即把所有的槍全部朝著天上的飛機給老子打過去！目標和自己身邊的機槍手選定，記住！一定要狠！！子彈一點也不許留，給老子照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