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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章 左賢王,奇怪癖好】 文 / 鄒久官

    在無邊無際的西西伯利亞平原的腹地,葉尼塞河中上游的秋明川,有一座用青磚為牆、周長五里的城市。匈奴人從漢元元年開始,便是遊牧民族。他們逐水草而遷徙、居住於氈房之中,城市的出現還是很驚奇的。

    匈奴人的城市主要還是在阿提拉王時代出現的。主要有四座城市,匈奴王庭、左賢王的秋明城、右賢王的匈人城和匈奴祭祀們祭奠長生天的「天城」。

    秋明城所在的秋明川與陰山腳下的敕勒川頗為相似,都是一山為北,前有大河,中間水草豐美異常。這個時代的草原可不是現代那種連腳踝都遮不住的小草,而是真正名副其實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長草。茂密的草原深處,足可與青紗帳、灌木林相提並論,其間甚至可以藏上萬大軍而不被人發覺。

    秋明城以西的一處被稱為馨蘭谷的草場中,沈雲和他的紅狐部就隱藏在這裡。

    秋明城成高六丈、周長五里,城門六座,人口三萬餘,東西方的商旅頗多。這樣一座城市,在漢人眼裡連個縣級小城都比不上,但在此時的西西伯利亞平原卻是超大城市級別的存在。因為左賢王的王帳就在這裡,所以周邊的草場都是左賢王的財產,不是左賢王直屬的部落是不允許在這裡放牧生存的。而即使是左賢王的直屬部落,為了體現對左賢王的尊重,也會繞過這一區域,這才有秋明城這個城市周圍長草密集如林的情況。

    「此戰若成。王綸,你當居首功!」站在馨蘭谷高處的一個小土崗上。沈雲望著遠方青色城牆的秋明城,興致勃勃地對身邊的王綸說。

    王綸憨厚一笑:「部帥謬讚。若不是部帥指揮若定、戰略深遠,我等也來不到這裡。這秋明城周圍的情況鄢家商行的人也是知道的,換他們來一樣可以。」

    沈雲呵呵一笑:「商行終究是商行,哪有我麾下的勇士可靠?更何況,叫鄢家商行的人能知道馨蘭谷,但能清楚馨蘭谷何處能藏下我們嗎?」

    王綸咧嘴傻笑,倒也不再說話。

    遠處的秋明城。青色的城牆與藍天草原的背景融為一體,著實是一處美麗的地方。

    現在這座美麗的城市依舊沒有任何面臨危險的感覺。

    城門口的士兵是左賢王的正黃旗士兵(注1),一個個看上去有些懶散,望著城門口進進出出的商隊,只有幾個負責收稅的稅官在那裡忙碌。

    秋明城是日耳曼人和北歐人,又或者是羅馬帝國北疆的商人們從北部進入大漢帝國的必經之地,商業資源還是非常豐富的。匈奴人是遊牧民族。極少定居,所以秋明城中的四萬人口,大部分都是各地的商旅和商號人員,至於最根本的匈奴人,不過一萬出頭罷了。

    對於這座城市的管理,還是能夠看出匈奴左賢王的才幹。城分內外兩城。內城是匈奴人的居住區,外城是商業區,以棋盤式的格局分佈。城中酒肆、客棧、商舖樣樣不缺,甚至還有青樓楚館,歌舞妓院。良好的城市管理,嚴格的城市佈局。還有左賢王治下的安全保證——秋明城已經初步具備了一個商業化城市所需的一切元素。所缺的,就是更多的人口和更加便利的交通!

    為了防止漢軍的深入,從秋明城往南往西是沒有修建直道的,而是以草原人獨有的「自行道」為道路。所謂自行道,就是由人馬踩踏出來的道路。嚴格來說,這種道路非常難走,特別是對載有貨物,需要馬車運輸的商旅而言。

    城內跟城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城內無疑道路平整、秩序井然。但出了城門三里,道路就變成了青草路,天氣晴朗點還好,若是遇到下雨,嘖嘖,那真是一種折磨。

    不過這兩天天氣還算不錯,所以之前滯留在秋明城內的商旅們紛紛啟程,希望趕在天氣轉壞之前趕到下一個補給點。兩百里外的忽媞莫部就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聽說南邊還在打仗,但在草原上不論是漢人還是匈奴人,對於商旅都是比較歡迎的,大不了就盤查的稍微嚴格些,倒不用擔心被拒絕入境。更重要的是,兩國交戰,任何地方都不缺的土匪馬賊之流就不敢現身。從這個角度來說,「商人總是向著戰爭邁進」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商旅的熙攘,掩蓋了一支數十人的隊伍,從西邊馨蘭谷混進來的事實。這也是一支商旅,有大漢鄢家商行的旗幟和通關文書,貨物也沒什麼問題,都是匈奴人和羅斯人的特產,只是這一支商旅全由清一色的壯實漢子組成,牽的馬匹也雄壯的過分,幾乎等同於軍馬。不過想想他們是來自大漢鄢家商行的隊伍,也就釋然了。

    收稅的匈奴稅官看了一眼手上的通關文書,面帶微笑地用純正的漢語道:「原來是鄢家漠北分行的沈掌櫃,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你們鄢家商行可是有日子沒來咱們秋明城了,之前不是一直在忽媞莫部設點採購嗎?」

    稅官臉上帶著笑,話語也頗為謙恭客氣,但精明的眼神還是警惕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掌櫃」,以及那些同樣雄壯過分的「夥計」。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是詢問這次鄢家商行怎麼會突然北上?要知道,現在漢匈兩國可正在交戰,雖然匈奴王和大漢皇帝都暫時沒有明確指出對方就是自己的敵人,但漢匈之間五百年的仇恨卻是人盡皆知的。

    眼前這個沈掌櫃,當然就是沈雲。鄢家在忽媞莫部本來就有設點,在他們的幫助下,漢軍輕易攻下了忽媞莫部,忽媞莫這個大肉球滾的太快。連重要的祭祀印章都沒來及帶走,被漢軍輕易拿到。然後偽造了這份通關文書。

    沈雲面對稅官的眼神,帶著一股傲慢的笑容,淡淡說:「忽媞莫部被漢軍攻擊了,我們的貨物在攻擊中損失嚴重,今年的例比鄢家特別重視,我不想輸給別人,所以只能親自跑一趟收集貨物了。」

    稅官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沈雲也故意裝作驚訝道:「怎麼?閣下不知道忽媞莫部被攻擊了嗎?嘖嘖。這麼奇怪?那可是半個月前的事啊!」

    稅官心裡一驚,也沒了繼續盤問沈雲的心思,揮手放行,然後匆匆走到城內的官署,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城門守將。守將也是一驚,立即往上稟報。

    這就是商旅為何在人跡罕至的草原上為何會如此受青睞的重要原因了——消息!商人的消息無論在什麼時代似乎都是超前的。來往的商旅能夠帶來無盡的信息資源。早在匈奴欒骶.冒頓時代,草原人就已經意識到消息的重要性了。

    沈雲輕鬆走進了秋明城。望著這座雖然號稱西伯利亞第一大城,但依舊有些空曠的秋明城,沈雲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笑容。

    忽媞莫部當然不是七天前受到的攻擊,而是兩天前!沈雲一行在攻破忽媞莫部後,幾乎沒有做超過兩個時辰以上的休整,立即奔赴秋明城。甚至連提前一步的察合馬都只是跟沈雲前後腳抵達。

    出於慣性思維。忽媞莫逃出後第一個目的地也不是秋明城,而是莫爾希幹部或者撒胡克爾部。希望借助這兩部的力量,遷延漢軍的步伐,從而讓左賢王有從容調度軍隊的時間。沈雲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不管左右兩翼的匈奴部落。直奔秋明城而來。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紅狐部其實已經算是陷入了四面合圍的境地。在兵法上來說,是絕對的死地。畢竟最遠的漢軍還在一千里之外,而敵人卻是在四面八方。沒有人能夠想到沈雲會來到這裡,是的,沒有人。

    沈雲入城的前兩個時辰,察合馬也剛剛抵達內城王府。

    說是王府,其實也就是內城中一個巨大的氈包。這個氈包比起忽媞莫的祭祀營帳來說要大很多,但卻不如忽媞莫的那麼奢華,簡樸的土黃色,帳頂豎著一面蒼狼旗,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裝飾品。

    帳內也一樣,除了匈奴王贈送給左賢王部的旌旗大氅還算的上一件奢侈品外,整個帳內除了簡單的座椅、繁多的公文和忙碌的人員外,再無他物。

    左賢王,是匈奴人中的至高爵位,同時也是官職。權力很大,在左賢王管轄的領土範圍內,有自己徵稅、徵兵、任命官吏的權力,相當於一個屬國國王。而且左賢王是世襲制的。如果說大漢帝國的五十六個公爵是帝國的柱石,那左右賢王和祭祀們就是匈奴人的基礎。他們才是匈奴王存在的最重要根據。

    在欒骶.冒頓時期,左賢王還只是太子才能擔任的職位。到了聖祖崛起,匈奴西遷的時候,左右賢王、左右谷蠹王、左右日逐王、左右護於、左右當戶也還是由匈奴王任命的職位。但到了阿提拉王時代,他改革了這種類似於中央集權制度,但又不夠集權的制度。他將左右賢王、左右谷蠹王、左右護於等給分開,左右賢王成為世襲,左右谷蠹王不再是賢王的下屬,而是成了匈奴王的直屬。而原本由賢王自己指派的護於,也由王庭直接指派,擔任賢王的護衛,不參與實際的指揮和管理。左右日逐王更是成了名譽頭銜。唯一保留的左右當戶,是八旗制度的基礎民眾單位,作為保留,權力交給賢王。

    這一代左賢王很年輕,三十四歲,是上一代左賢王的幼子,名叫烏流珠.且渠,秋明城真正興盛起來,是在上一任左賢王時開始的,到烏流珠王當政時,又進一步發展,成為現在的大城。

    烏流珠.且渠年輕時曾化名去過羅馬的逐日城留學,在那裡接觸了很多大漢文化和羅馬知識,他甚至還考取了羅馬大學,不過因為自身的原因,並沒有去就學。二十四歲,烏流珠.且渠從逐日城回到秋明川,繼承王位。然後大力發展秋明城,並將自己學到的那一套應用於實際。同時他的政治手腕也頗為厲害。將幾個哥哥和另外幾個日逐王都打發掉,其中的過程有點血腥,也有點暴力,略過不提。

    總之,從漢人的觀點來看,烏流珠.且渠是個有為的賢王,在他的帶領下左賢王部由原來的二十五萬戶(注2)、兩百五十個當戶,變成現在的三十萬戶、三百個當戶。正黃旗與鑲黃旗也在這十年間為王庭軍輸送了四千六百名精銳士卒!在短短十年間,左賢王治下人口增長了二十萬,整個左賢王部已經擁有將近三百萬人口,確切男丁數目超過一百萬!這在只有四千萬人口,兩百萬軍隊的匈奴中,已經是足以讓人為之側目的成績!

    身為這樣一個賢王,左賢王部上下所有護於、當戶都是極其擁戴的。更何況。左賢王為人簡樸,不好奢華,並且極其注意照顧底層牧民的情緒,每逢災害都會盡力救助,一時間左賢王在匈奴人中有「長生天使徒」的稱呼。

    不過,人都有兩面性。這樣一個在漢家儒學文化中被看做是真正賢王的人物。卻也是個普通人。他也有自己的缺點。

    那就是好色!

    當然,好色應該是所有正常男人的通病。不過烏流珠.且渠的病有點古怪,而且嚴重——他專門喜好懷孕的婦女!特別是西方世界金髮碧眼的懷孕少婦!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為了滿足這位深得所有人愛戴的賢王。左賢王麾下的護於、當戶們會竭盡全力為他搜羅這類美女,及時搜羅不到。也會極力幫他製造一批!特別是在五年前,匈奴王得知左賢王有這種癖好後,命護於們將所有懷孕的妾侍都送給賢王玩樂,之後再還給護於們。這個命令,讓左賢王的這個癖好人盡皆知,並且有愈演愈烈之勢,如今甚至波及到整個秋明城的匈奴部族,凡是懷孕的婦女,都要送進王府,供左賢王耍樂,快要分娩時才送回家中。

    對於追求人口的匈奴人來說,這點並非什麼不可接受的事。畢竟是已懷孕的婦女,肚子裡那個種注定是本人的,不會是左賢王的胎。而對於羅馬人和漢人來講,這卻是極其荒謬的事,特別是羅馬人。因為左賢王之前在羅馬逐日城留學過的原因,他對於西方女人有獨特的愛好,對於東方人卻興致缺缺。為了此事,羅馬甚至一度與匈奴交惡……

    察合馬到的時候,王帳裡人來人往,忙著處理公務,而在王帳中間的屏風後,烏流珠就抱著一個已經懷孕六個月,胎相穩定的金髮少婦正在床榻上輕輕聳動……

    真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忽媞莫也喜歡在人前表演,這烏流珠雖然隔著一個屏風,但其實還能隱約看見和仔細聽見那股響動。

    周圍的人似乎習以為常,倒是察合馬有些面露尷尬,在一個護於的帶領下來到屏風前雙膝跪下,以手觸額行了個大禮,嘴裡道:「您最忠誠的僕人忽媞莫祭祀的走狗察合馬,拜見長生天的使徒,偉大而又睿智的左賢王!」

    現在的左賢王,赤身**,小腹有些鬆弛,長滿鬍子的大臉埋在懷孕婦人的兩個飽滿胸脯上使勁舔——這幅尊容,跟睿智可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隨著一陣激烈的撞擊,身下婦人發出難受的呻吟,左賢王才終於發洩完畢,這才抬起頭,隔著屏風道:「察合馬,你不在忽媞莫部跑來這裡做什麼?」

    察合馬將月氏人可能戰敗的消息說出,然後才道:「忽媞莫祭祀擔心偉大的左賢王因為這件事而讓你的榮譽蒙受塵土,所以特地讓忠誠的我來這裡告訴您!」

    屏風後的左賢王一陣沉默,半晌才道:「嗯,我知道了。回去告訴忽媞莫,注意提防漢人的偷襲,我會盡快派人去核實這件事的。」

    「是!」

    察合馬恭敬地又行了個禮,正要出去,卻見一個護於急匆匆的跑進來,跪在屏風前道:「左賢王,剛剛有商人說,半個月前忽媞莫部被漢軍偷襲了,損失慘重!」

    「什麼?!」

    「這不可能!」

    前一句是左賢王的驚訝,後一句卻是察合馬的驚叫。

    屏風一閃,左賢王披著毛毯遮住下身,半**地從屏風後走出來,所有忙碌的人都紛紛停下,向他行鞠躬禮。

    左賢王滿面鬍鬚,但臉龐很周正,鼻樑有點塌,整張臉有著草原人獨有的黑紅色,不過那雙眼睛卻是閃爍著灼人的光芒。他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察合馬,沉聲道:「察合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察合馬驚的又跪了下來,急道:「偉大的左賢王,我三天前剛從部落出來,當時絕對沒有受到漢軍的襲擊!」

    左賢王目光一閃,轉向那個護於道:「去,問清楚到底是哪個商人傳播的消息,將他帶到我這裡。另外,派人去忽媞莫部,徹底查清楚這件事。」

    同時,他轉向察合馬:「你,留在這裡跟那個商人對質!」

    這時,屏風裡忽然傳來女人的驚叫,同時還有汩汩流水聲。裡面的一個侍女叫道:「左賢王,她,她小產了……」

    左賢王臉上卻是一喜,再也不顧察合馬和其他人,甩開遮體的毛毯,叫道:「快快快,掰開她的腿,這個時候最是順溜……」然後衝了進去,很快裡面傳出了左賢王滿足的聳動聲,和少婦痛苦的慘叫……

    察合馬愕然半天,才又畏懼地俯下頭。

    這左賢王,是什麼怪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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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因為大漢帝國以紅色為尊貴色的原因,所以匈奴人也是以紅色為尊貴色,正紅和鑲紅兩旗才是匈奴王庭的王牌。這點與滿清八旗以正黃旗為愛新覺羅家主力的情況不同。

    注2:戶,是以男丁為計算單位的。一個男成家之後,即為一戶。一般而言,一戶人口是三到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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