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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章 利誘之,搶訂好戲】 文 / 鄒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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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時候漢人的結婚禮節比起現代來只多不少,而且繁雜至極。大致來說,婚前的禮節分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而這一套就被稱為訂婚之禮。

    下聘禮就是訂婚之禮的一個環節,古語稱之為「納徵」。一般納徵之時,便會同時有女方家的回禮和請期宴,之後就是迎親了。

    在聖祖之前,納采之後一門婚事就算定了。但聖祖之後,由於民氣開放,婚姻的真正生效是訂婚之禮過後。

    正午前一刻,下聘隊伍就從西城區的宮虞山抵達了天橋,從這裡開始,鞭炮聲就沒有聽過,一直迎進了鄢府,繞過影壁,來到正廳裡。

    鄢准早就接到了通知,也沒時間去想鄢如月的變化問題,趕緊披衣正冠,來到前廳準備接下聘禮,這婚事就算成了。

    下聘隊伍的規模不小,怎麼說淄川侯家族也是濟南府的大家族呢,雖然只是納徵和請期,但也不能等閒視之。儘管不及鄢家這麼財大氣粗,可往來下聘的人也俱是衣冠楚楚,盡顯侯爵家族氣派。

    「十二對東海珍珠,二十四塊和田潤玉,四十八雙天山碩采,六十四面益州蜀繡,一百二十匹湖州錦緞,兩百四十丈江浙吳繡彩錦……」

    身著喜慶長衫,帶著方帽的管家大聲唱誦著淄川侯家送來的聘禮。

    鄢准一臉矜持的微笑,站在堂前看著絡繹不絕往裡面抬送聘禮的隊伍,心下的狂喜卻快要將他淹沒。

    身為大漢第一首富,這些聘禮他自是不看在眼裡的。不過這場婚事背後所牽扯的利益卻可以讓他為之欣喜。

    隊伍中間,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袍,腰纏黑色滌帶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只見此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黑色的沖天冠下披散著幾許整齊的髮髻,行步間倒也丰神俊朗,端是一副好相貌。

    此人一見鄢准便迎了上去,拱手行禮道:「晚輩孔慎,見過鄢伯伯。」

    「快起快起!」鄢准笑著虛扶了一下,道,「過了今日,你就要改口咯!」

    孔慎也不推辭,順嘴笑道:「何須過了今日,孔慎拜見岳父……」

    他話音未落,鄢准的笑聲也未止歇,忽然從大門處傳來一陣如雷霆般的吼聲,竟生生將唱誦聘禮的管家給壓了下去。

    「大漢渤海侯登門下聘,特奉聘禮一件!」

    鄢准和孔慎的笑容同時凝固在臉上。霍然轉身,只見身穿白色長袍,腰纏黑玉帶,腳蹬深藍軟底靴的沈雲在沈武的開道下,直奔堂前而來。

    在沈雲身後,方謄亦風姿卓然地跟了進來,跟隨左右的還有四五個帝大學子,仔細一看,竟是諸葛允、馬固、王戎和詹姆斯等人。

    鄢准一看這架勢,頓時有些眼暈。

    這沈雲到底想幹什麼?來搶親不成?

    諸葛允、馬固、王戎還有方謄,分別代表了智公、錦公、當朝司徒和淮南侯四大勢力。再加上渤海侯自身,這實力,放在帝都任何一個角落都沒人敢輕易招惹。而鄢准他只是一介商人而已。

    沈雲款款走上前來,不顧孔慎那幾乎要殺人的眼光,朝鄢准長揖到地:「雲見過岳父大人!」

    「轟」一下,周圍全亂套了。周圍的下人們紛紛交頭接耳。

    這是個什麼情況?鄢家的女婿不是淄川侯的家的孔慎的嗎,怎麼突然冒出個渤海侯?

    不過傾向性上,大家還是比較認同渤海侯的。沒辦法,孔慎畢竟還沒有繼承爵位,甚至連世子之位都還沒有傳到帝都,可人家沈雲已經是渤海侯爵了!而且因為之前在帝都也是個風雲般的人物,所以很少人不認識他!

    鄢准自然也是吃驚不小的,不過作為一個城府極深又經營著偌大家業的商人,他將這種震驚全部掩藏起來,閃身避過沈雲的揖禮,忙拱手道:「不敢不敢,侯爺實在折煞老夫了!恕老夫耳背,侯爺大駕光臨是為了……?」

    鄢准顯然還想給沈雲一個台階下,雖躬身行禮,但眼睛卻直視沈雲不住的眨,眼神裡透露出一股懇求之色。

    沈雲卻裝作不知,依舊大咧咧地躬身行禮道:「我是來下聘禮迎娶貴府大小姐鄢如月的。怎麼?岳父大人,您覺得我下的聘禮不比淄川侯家的豐盛不成?」

    從鄢准以降的鄢府眾人都面面相覷。從頭到尾都是這幾個人,哪裡有什麼抬送聘禮的隊伍?他又哪裡來的聘禮?

    沈雲見狀,微微一笑,擺擺手。身後的王戎又用滾雷般的聲音吼道:「大漢渤海侯登門下聘,特奉聘禮一件!」說著,他雙手托著一個錦盒,躬身送到了鄢准面前。

    此時此刻,就算孔慎有再大的涵養,再貴族化禮節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了。他本就與沈雲不和,只是他們不同系,所以交集很少。再加上沈雲已經繼承爵位,所以孔慎更加不可能與他有更多的接觸。

    只看孔慎如玉般的臉上泛起怒紅,指著沈雲喝道:「沈淵讓,你不要欺人太甚!鄢,岳父大人明明將如月下嫁於我,又與你有何干係?更何況,汝父新喪,喪氣未過,你怎麼能成親?莫不是欺大漢無法麼!」

    沈雲冷哼一聲,身後的方謄已經率眾而出,拍開孔慎指著沈雲的手,喝道:「說到欺法,誰又能與你孔二公子相比?這不是同窗聚會,更不是朝堂問對,你居然直呼大漢渤海侯的名諱,按大漢律法,此乃不敬之罪,按律當張嘴五十!來人啊,速速通報巡城司……」

    孔慎一滯,沖天冠都差點被怒火給頂歪了。可方謄說的句句在理,他卻只能乾瞪眼。

    鄢准忙出來安撫,拱手道:「少年心性,一時衝動而已。莫怪莫怪……方公子不必興師動眾,勞煩巡城司的各位大人,只是,」鄢准看了看杵在身前的那個錦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尷尬地說:「侯爺,小女已經許了孔公子,我看侯爺這聘禮……」

    「呵呵,岳父大人打開看看再說!」沈雲自信滿滿地道。

    鄢准遲遲艾艾,最終還是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只見裡面是一份用墨色玉牌壓著的絹帛。

    那玉牌讓鄢准眼角一跳,與大漢朝廷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鄢准,自然是認識這塊玉牌乃是大漢羽林暗衛的信物。而那份絹帛……

    鄢准抖開一看,差點將眼珠都給掉了出來。

    絹帛上寫著:「渤海家族商貨運輸協議」一行楷書。下面是零零總總的條款和規定。

    鄢準是大漢商人,在這個國度,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必然是離不開官方力量支持的。墨玉令牌就是告訴鄢准,沈雲有著絕對強大的後台。一個鄢准吃罪不起的勢力!

    而作為一個商人,最能打動他的其實不是現成的金銀財帛,而是源遠流長的利益!商人逐利的本性在任何時候都是強烈而熾熱的。沈雲的這份協議,承諾將渤海家族所有生意的運輸部分全權交給鄢家,同時還承諾了貨物利潤的分成。

    眾所周知,大漢諸多家族中,渤海家族無疑是經營生意最多最雜,也最賺錢的世家之一。歲入利潤不下數億金幣。但因為渤海家族同樣還經營著與羅馬等國的海上貿易,有自己的船隊和運輸系統,所以鄢家始終無法染指渤海家族生意。但如今,沈雲卻將這個機會送在了鄢准面前。

    看著鄢准那陰晴不定的神色,沈雲更加洋洋自得。

    這一手雙管齊下,恩威並施的調調,他早就在現代看得多了。他就不信鄢準不會權衡考量。對於他這樣一個商人來說,還有什麼是比利潤最大化更能打動他的呢?

    淄川侯家族僅僅局限在濟南府一地,在樂浪郡,可不僅僅只有淄川侯一個侯爵家族,臨淄侯張珂也同樣在樂浪郡。

    可以說,這數百年來,淄川侯家族在商業方面並沒有太大建樹,唯一可以稱得上生意的便是對《論語》這本書的印刷權。如今半個帝國的《論語》印刷權都掌握在淄川侯孔家,其在印刷業也算頗有一號,但這點生意跟渤海家族的生意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毛。

    總之,沈雲想不到鄢准拒絕自己的理由在哪裡。

    可是,臉上變幻了半天的鄢准最終還是長出一口氣,將絹帛捲好從新放進錦盒中,遞到沈雲面前道:「侯爺恕罪,這份聘禮,老夫不能收!小女無才無德,實與侯爺不相匹配。還望侯爺見諒!」

    「靠!」沈雲忍不住從嘴裡蹦出個字眼,臉上的震驚很明顯。

    這老頭搞什麼?難道他轉性了,不圖錢反而講起信譽了?

    不能夠啊,雖說過了納采和問名,但納徵和請期並沒有進行,此時就算鄢准將女兒另嫁他人,也沒有人會說他有什麼不合禮制的地方。難道是自己的聘禮還不夠豐厚?

    除了將渤海家族完全拱手相送外,沈雲實在拿不出更為豐厚的聘禮了。而且,沈雲相信這個世界上也絕對沒有比自己這份聘禮更豐厚的夫家。涼公家族大不大,還不是被父親沈慕用一半的家族生意給拉攏了!鄢准眼光雖高,但還不至於高到這麼離譜的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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