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第253節 文 / 嬈心月
第253節
皇甫炎會經常下朝後去凝霜的寢殿坐一會兒，偶爾還讓凝霜陪他下下棋，最晚，也都在用完膳後便自行離開了。
每次看見皇甫炎孤零零的離開函沁殿，小菊總是不禁的歎了口氣，「娘娘，奴婢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娘娘就是不肯接受皇上呢？奴婢伺候皇上三年了，可從來沒有看見他對那位娘娘這麼用心，這麼好的。」
凝霜坐在鏡子旁，看著鏡中的自己，自行的卸下頭上的飾物，透過鏡子，她看著小菊，淡淡的笑了笑，「是嘛！」
「是啊！」小菊拿起桌上的梳子，輕輕的梳著凝霜垂到腰間的頭髮，「或許是小菊多嘴了，但是小菊也是希望娘娘能和皇上好，皇上畢竟是一個男人，娘娘若是總是這樣，小菊怕皇上總有一天會不高興，萬一皇上有了新寵，那麼」
對於皇甫炎，凝霜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他真的對自己很好，很好，似乎在她記憶中，只有她的哥哥才對自己這麼的好！可是那種感覺很不好，怪怪的！
「是嘛！」凝霜輕笑了一聲，「可是我並沒有要在這裡呆很久，只要找到我哥哥，我就離開！這是皇上答應我的！」
「娘娘」小菊聞言，似乎十分的失望，想再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去又嚥了回去，於是默默的低頭繼續為凝霜梳頭。
凝霜撇了撇小菊，垂眸，將手中的一個玉鐲摘下，放在了桌上，「小菊，你喜歡皇上吧！」
小菊聞言，不禁一愣，頓時臉上浮出了一絲緊張的神情，勉強的從嘴角上擠出一絲苦笑，「娘娘在和小菊開玩笑吧，小菊身份低微，而且小菊長的也不漂亮，憑哪一點，小菊都沒有資格得到皇上的垂青，更沒有這樣的想法，娘娘，別開小菊的玩笑，小菊不敢！」
只見小菊站在一旁，竭力的掩飾著什麼，似乎每說一個字，都戰戰兢兢的。
凝霜看著小菊，不禁笑了笑，「我又沒有說什麼，若你真的心儀皇上的話，我就去替你說說，讓皇上要了你吧！」
「噗通！」一聲，只見小菊重重的跪在了凝霜面前，「娘娘，您，您就繞了奴婢吧，奴婢真，真的沒有對皇上有什麼非分之想，真的！」
凝霜對小菊這麼大的反應，不禁有些疑惑。她伸手扶起了小菊，「小菊，你為什麼這麼緊張？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感覺你喜歡皇上，既然這樣，我只想成人之美而已。」
「不，不用！」小菊結結巴巴道。
凝霜從小菊的臉上看到了恐懼，知覺告訴凝霜，她有事瞞著自己。頓時臉色稍稍沉了沉，「小菊，我自來對你也不薄是吧！」
小菊跪在那裡，「是，是的，娘娘對小菊很好！」
「那為什麼你會這麼怕？莫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凝霜卸下了脖子上的一串瑪瑙的項鏈，冷冷的看著小菊。
小菊嚇的幾乎快要趴在地上了，顫抖著聲音，裡面帶著濃重的哭腔，「娘娘，你就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
「死？」凝霜疑惑的重複了一句，頓了頓，「你的意思是說我想殺你？」
小菊趴在那裡，不語，感覺是默認了。
凝霜再次將小菊扶了起來，「我先答應你，絕不傷害你！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話會讓你這麼害怕？」
小菊怔愣的看了看凝霜，隨即使勁的擦去自己臉上的汗水和淚水，謹慎的退後了一步，諾諾道，「回，回娘娘，事情是這樣的，我與另一個姐妹一起奉命伺候皇上的起居，有一日皇上不知何故出去了三天後回來，就把自己鎖在自己的寢宮裡喝悶酒！其實之前也是這樣的，皇上每年到了那個時候，都會出去幾天，然後回來不是把自己關在御書房內不停的畫畫，就是一個人喝悶酒！那一日，因為我生病了，沒在！我那位好姐妹就去伺候皇上！皇上喝醉了，我那個好姐妹就與皇上發生了關係！我記得，當時我都以為，一照恩寵，我的好姐妹就可以飛上枝頭了，的確後來，皇上也叫人送了很多東西給她。可是好景不長，這件事被書妃娘娘知道了，過了不久，我的那個姐妹就被人發現四肢不全的丟棄在御花園裡我我」小菊說著，不禁摀住了臉，小聲的啜泣了起來，「她死的好慘！皇后娘娘也派人查了，可是就是找不到證據，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那皇上呢？他有什麼表示？」凝霜問道。
「皇上每天日理萬機，等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大半年了，而且皇后娘娘似乎有意的將事情壓了下來，她想皇上稟告的事情原由竟然是她自己想不開，自盡的，所以」
凝霜聽著，不語！
「其實其實這種事不是發生過了一次了，不知道為什麼，朝中的大臣，經常會送皇上一些美女什麼的，可是事情蹊蹺的是，美女都會在侍寢前的一天莫名的死了，或者是失蹤了！所以，大家都不敢妄想著能被皇上恩澤雨露，所以」
「有這樣的事？」凝霜淡淡道。
「其實，奴婢一直懷疑是書妃娘娘，可惜奴婢只是一個奴婢，能夠活著出宮，就已經是萬幸了！」
凝霜拿出自己的手絹，遞給小菊，「好了，這件事我知道，我也不說了，你也別哭了，這件事，出了這個門，就當什麼都沒說過，知道嗎？」
「是，是娘娘！」小菊連連點頭道。
「好了，替我去準備熱水，我想泡泡澡！」凝霜轉身退下了自己身上的華服便向內室走去！
劍聲瀟瀟，長劍滑過，留下一道道銀色的光！樹葉，就如雨一般紛紛揚揚的落滿了地！
「噹！」只聽長劍滑過，一顆粗壯的香樟樹被攔腰砍斷了。
「夜色綿綿，皇上又為何故獨自一人在這裡練劍？」這就這時候，只聽書妃嫵媚的聲音從樹林中傳出，隨即便看見她婀娜的身影出現在皇甫炎的眼前。
皇甫炎撇了她一眼，收起了長劍，將劍背在身後，「來這裡做什麼？」
「臣妾關心皇上，所以就來看看皇上，皇上總是這麼對臣妾，皇上就不怕臣妾傷心嘛！」書妃走上前，雙手抱著皇甫炎的腰，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前。
「皇上，你知道嗎，就是你這種味道，臣妾才被你蠱惑的，皇上，讓臣妾今晚伺候皇上吧？」書妃用極盡魅惑的聲音說道。
皇甫炎一把勾起書妃的下顎，嘴角微微一揚，「書妃，朕還不瞭解你嗎？你特地來找朕，不會只是想來陪朕睡覺的吧！」說著，他一把甩開了她，「說吧，有什麼事！」
書妃邪魅了的笑了笑，「皇上，臣妾只是怕皇上每日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洩，傷了身子，臣妾都是一番好意，為什麼皇上從來不都不在乎呢？佳人在前，卻只能看，不用碰，臣妾真的好心疼，皇上，你與其如此的著迷於那個沈凝霜，為什麼就是不要臣妾？」
皇甫炎笑了笑，「不需要你來費心！」說完，便轉身向寢殿內走去
凝霜沐完浴，一身輕薄的素色水紗抹胸長裙，意頭烏黑的長髮，被再次放下，如一抹瀑布垂在身後。
「娘娘，早些休息吧，小菊告退！」小菊十分恭謹的福了福身子，隨即放下床前的紗帳便退了出去。
凝霜將身子靠在床頭，不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再次回來後，她經常會在腦海中浮現出皇甫宸的影子。睡夢中，還經常有一些陌生的片段從自己的腦海中閃過，快如閃電，一隻一瞬間的功夫，沒有半點的停留，只是映像最深刻的便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她清楚的認得，那是那個叫皇甫宸的眼睛，可是為什麼在遇到皇甫宸前，他們曾經見過？
對於皇甫宸，她每想他一次，心就痛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對他，她有著別樣的情感！眷戀？依戀？似乎與他只見，有一種無法割捨的情感，是什麼呢？
凝霜歎了口氣，耳邊又想起剛才小菊的話，看來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了，照這樣的情勢看，恐怕自己已經在別人的注視下了！那個書妃
「碰！」就在這時候，只聽一陣巨大的聲音傳進了凝霜的耳朵裡，隨即，從外面一陣風灌進了內室，只見床前紗帳隨風飄了起來。
凝霜被聲音著實嚇了一跳，隨即下了床，掀開紗帳，透過搖曳的珠簾，一隻一個人扶著大門，樣子十分的吃力。
從一身明黃色龍袍，凝霜知道是皇甫炎！這麼晚了，他來這裡做什麼？有些好奇！
見到他身體搖搖晃晃的，幾乎快
於是她便走上前，扶住了他，「皇上，你怎麼了？」可是剛碰到皇甫炎的身體，便被他一把推開了，他抬起猩紅的眸光，「你，出去，別進來！」
「你，你怎麼了？」凝霜有些怔愣，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只見皇甫炎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屏風後走去，然後只聽見水嘩嘩的聲音！
凝霜怔愣了片刻，隨即跑出去，「來人！」
這時候，小菊匆匆的跑了過來，「娘娘，有什麼吩咐！」
「快去把太醫叫過來」就在這時候，只聽身後巨大的聲音，「快去！」說完，便走了進去！
「皇上！」一進去，只見皇甫炎敞開了胸膛，從頭到尾，都被淋透了，頭髮上，還掛著水滴！「皇上，你怎麼了？我已經去叫太醫了！」
皇甫炎聞聲，猩紅的眸光直直的看向了凝霜，雙手，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兩人對望了片刻，凝霜從皇甫炎的眸光中看到了一絲不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皇上，你怎麼了？」
皇甫炎不語，像著了魔一般，就如一個嗜血的惡魔，慢慢的靠近凝霜。
凝霜見勢不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咬了咬嘴唇，隨即轉身，欲要往外跑。
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卻被皇甫炎一把抓住了，兩手緊緊的將凝霜緊緊的抱住！
「啊！」凝霜頓時驚呼了一聲，「皇上，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
凝霜身上絲絲的香氣，就如一個蠱惑的魔咒，更加的讓皇甫炎發狂，他不容分說的俯身親吻著凝霜。
凝霜拚命的掙扎，可是卻在皇甫炎的束縛下動彈不得！「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放開，放開」
皇甫炎緊緊的鉗制著凝霜，眼底閃過一絲痛苦掙扎的神情，但是只是一瞬間，只是一瞬間！
對不起這是他僅存的最後一份理智，隨即，便徹底的沉浸在瘋狂之中！
他一把將凝霜扔在床上，凝霜欲要起來向外逃，可是卻被他再次壓住了
「啊不要，我求你，放開，放開我啊」一陣陣淒慘的哭喊聲不斷的從屋內穿出，小菊站在外面，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不知道該怎麼做
終於，一個時辰過去了，裡面的巨大的聲音，終於慢慢的平息了，一切都變的安靜了下來
一地的狼藉，明黃的燭火，映照著一室散不去的曖昧氣息！
床榻上，凝霜一臉慘白，披頭散髮，全身赤。裸的蜷縮在床榻的角落裡。兩眼呆滯的望著前面，眸光沒有任何的焦距。
皇甫炎驚慌失措，皺緊了眉頭，「我，我不是故意的，對，對不起」皇甫炎背對著凝霜坐在床榻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屋內十分的沉寂，氣氛，讓人幾乎窒息！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凝霜用一種極致冰冷的眸光看著他。
「朕叫太醫過來給你看看吧！」皇甫炎不敢去看凝霜，此時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滾出去！」凝霜顫抖著自己蒼白的嘴唇，再說了一遍。
皇甫炎聞言，心揪起的疼！此時，他並不比凝霜好過！他知道自己再留下也沒有意思，於是慢慢的站起身，披上衣服，慢慢的向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時，他不禁停下回頭看了一眼凝霜，隨後便拉開門！
小菊見狀慌忙迎了上去，「參，參見」
皇甫炎垂著眼眸，「好好照顧她！」說完，便像一抹遊魂離開了函沁殿
見皇甫炎走遠，小菊慌忙跑了進去，只見凝霜依舊蜷縮在那裡，她慌忙跑過去，「娘娘，你沒，沒事吧！」
赤，裸的身軀上，一道道青紫的抓痕，她的臉色比想像中的還要慘白！小菊抓了一條被子，將凝霜的身體包裹住了，「娘娘，不要怕，小菊叫太醫給你瞧瞧吧，啊？」
凝霜微微抬起眼眸，「唔」就在這時候，凝霜吐了一口鮮血，隨即便暈厥了過去，至此不省人事
太醫各個束手無策，面面相覷的相互搖頭，表示無能為力，皇甫炎也不敢接近凝霜，生怕她萬一醒了，看見自己，又會加重病情，就站在外面，遠遠的看許久，然後便悄悄的離開。
「皇上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來臣妾這裡？」書妃從裡面出來笑的如此燦爛。
皇甫炎一把捏住書妃脖子，眸光冰冷的看著書妃，「書妃，你說，為什麼要下藥害朕？你好大的膽子！朕現在就殺了你！」
只見書妃淺淺一笑，「臣妾還不是在幫皇上嗎？皇上不是一直想這麼做，如今如願了，又為何要這麼對臣妾！」
皇甫炎瞇了一眼，「朕說過，只要凝霜少一根頭髮，朕就了你的命！」
「呵！」只聽書妃笑了笑，「皇上，傷害她的可不是臣妾，是您！」
皇甫炎沒有說什麼，這次，他不想再放過書妃了，即使自己欠太多的人情，只是因為這樣，他才一直把她留到現在，可是她盡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心愛的女人，沁雪，凝霜！
不，只要傷害沁雪的，他都要她死！
「皇上」書妃的臉色開始發紫了，「皇上，你就這麼忘恩負義，畢竟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
「住嘴！朕告訴你，只要你傷害沁雪，朕就不會放過你！」
「她，她不是的雲沁雪，皇上，你看看清楚，她不是你的沁雪，哈哈哈」書妃嘲諷的笑道。
「皇上皇上」這時候，只見小菊一路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娘娘吐血不知，太醫說，說」
皇甫炎不禁踉蹌了一下，隨即將書妃扔在一旁，便往外跑。
「皇甫炎！」只聽書妃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皇甫炎根本不理會書妃的話，逕直向函沁點跑去！
一進門，只見侍女們手裡端著紅的耀眼的水盆，抬眼望去，只見凝霜口中不停的吐著鮮血。臉色，慘白的就如死人一般，氣息都沒有
皇甫炎見狀，衝上前，隨手抓住一個年紀最大的太醫，「說，她怎麼樣了？說啊！」
「回，回皇上，娘娘早年似乎曾經受過重傷，身子虛弱不堪，如今不知是何緣故，盡然會吐血不止！」太醫戰戰兢兢的繼續道，「皇，皇上，不知道老臣能否看看娘娘平時都是吃什麼藥，上次為娘娘診脈，娘娘的脈象十分的平和，並沒有異常，可是如今，盡然脈象如此的微弱，幾乎快要把不到了！」
皇甫炎聽著太醫的話，卻一直愣愣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凝霜，沉默不語！
小菊見狀，立刻捧著凝霜的藥跑過來，「太醫，就是這個！」
幾位太醫拿著藥，圍在一起，連聲驚歎，「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這時候，那位年邁的太醫走上前，「回皇上，恐怕微臣們是沒有這個本事，這天下，只有神醫東方先生才有這本事救娘娘了，娘娘服的藥，也是他配的，這恐怕娘娘曾經得到過東方先生的診治，這裡面的藥方，很多都是我們行醫數十年第一看見的！」
「東方！」皇甫炎喃喃到。
東方是皇甫宸的人，若沒有他的命令，東方是不會隨便救人的。而自己又怎麼請的動他？
「皇上，或許給娘娘吃一顆這藥或許能讓娘娘的病情有所緩解！」太醫試探性的說道。
皇甫炎點點頭，本來他想自己來的，可是他卻不敢再碰她，於是將手裡的藥遞給小菊，「快點餵她吃藥！」
凝霜一連昏迷了三天三夜！她就這樣沉沉的睡著，沉沉的，靜靜的，沒有一點的氣息！
皇甫炎沒有靠近過他，一直就這麼在屋外徘徊，只要有一點的動靜，他便心都懸在半空，不敢接近，即使他恨不得天天抱著她。只是對凝霜造成的傷害，他不知道該怎麼彌補。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即使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這麼對他，即使他是被書妃下了藥，但是傷害卻是他造成的
夢，一個接一個，怎麼都斷不了！好多人好多事，一幕幕情景在眼前發生，看的讓人幾乎不能呼吸了，他，他，他，還有她，她
混亂，混亂，除了混亂已經沒有其它了。
凝霜使勁的搖頭，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都是自己，原來自己才是這場夢的主角。
「沁兒，我們回家吧，無憂，還在家裡等我們回家呢，沁兒」是他！竟然是他，皇甫宸！他是皇甫宸！
無憂！對，無憂！還有無憂，她一直都在等著她回家，不是嗎？無憂
可是家在哪兒？在哪兒？她的家，在哪兒呀？天地之大，卻無處是她的容身之處！
天黑了，夜靜了，自己的周圍，都是狼吼的聲音，她害怕
痛，她覺得自己的胸口好痛好痛，而且也覺得好冷，冷的就如置身在地獄一般
不要我不能死，不能死，無憂還在等我呢，不能死
這時候，只見一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慢慢的向自己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她想逃，想跑，可是卻怎麼也跑不掉。她拚命的叫，可是卻沒有人回答她，更沒有人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