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224節 文 / 嬈心月
第224節
走出大殿，沁雪偷偷的擦去了掛在臉頰上的淚水，仰著頭，看著昏暗的天際，沉默了片刻！
「公主，夜裡風大，我們早些回去吧！」碧瑤將一件披風披在沁雪的肩頭，小聲的說道。
沁雪垂眸片刻，搖搖頭，「碧瑤，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公主，你要去哪裡？」碧瑤連忙拉住沁雪，略顯不安的問道。
沁雪沒有回頭，只是笑了笑，「別問，我很快就回來的，如果有誰問起的話，什麼都不要說，聽見沒有！」
「可是，公主」碧瑤還想說什麼，卻看到沁雪向她投來的冷漠的眼神。「是，公主，我記住了！」碧瑤諾諾的回答道。
沁雪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聲音比先前緩和了不少，「替我好好照顧無憂！」
「是！」碧瑤看著沁雪，默默的點點頭，看著沁雪隻身悄然走近夜幕中，碧瑤心頭不禁縈繞起淡淡的憂心，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即將要發什麼什麼事的感覺！
尹水皇宮是依山傍水而建，皇宮的後山，是一處極為偏僻的懸崖峭壁，峭壁下是萬丈深淵，即使是輕功再高的人都沒有辦法靠近此處，那裡終年沒有人際涉足，所以也極為荒涼陰森！
很多宮中冤死的亡魂，也會被無情的扔下那懸崖之下，粉身碎骨！所以說，那裡是名副其實的墳墓！
夜裡，風很大，雖然剛過中秋，這裡卻已能感受到陣陣的讓人發毛的寒意！
風將沁雪身上的披風吹起，在半空翻騰
如約來到指定的地點，清涼的月色下，並沒有一個人，陰森恐怖！烏鴉的陣陣哀鳴，更將詭異的氣氛推至極點！
沁雪站在原地，緊握著雙拳，一動不動的，提高了警覺四處望去！
「你終於來了。」就在這時候，只聽身後，傳來一陣陰鬱的聲音，聲線充滿了邪魅的味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沁雪猛的一怔，隨即轉身尋聲望去。只見一個人，鬼魅的站在她的身後，一席黑色長袍，切合著周圍昏黑的氣氛，他就如同是一個幽靈一般，無聲無息！
本能的反應，沁雪無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或許是因為緊張，她不小心踩到了腳下的石子，腳下頓時一軟，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往後傾倒！
就在這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腰間一緊，隨即被來人攬進了懷中！
「沒事吧！」來人邪魅的笑道！
透過黑色的斗篷，只見皇甫炎那長俊朗的臉龐帶著絲絲的邪氣，呈現在自己面前，只是似乎在沁雪的映像中，他變得更加的陰鬱！
「放開我，皇甫炎！」沁雪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
「這麼久沒見了，你還是這麼的冷漠！」皇甫炎一手攬住沁雪的腰際，一手將自己的斗篷摘下，落出他的全貌！
果然，他真的變了，黑髮在風中飛揚，俊朗的外表依舊，卻少了從前的狂妄和孤傲，更多了幾分深沉和陰鬱。
他嘴角微微的上揚，邪魅的笑了笑，繼續道，「或者說，你的冷漠只是針對我？」
沁雪並沒有畏懼，只是同樣的，她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冷笑，似有似無，用手輕巧的掰開皇甫炎的手，而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皇甫炎，別來無恙！」
「是嘛！」皇甫炎垂下眼眸，不禁自嘲的冷笑了一下，隨即向沁雪靠近了一步，「有一年了吧，你就只有這句話對我說嗎？不想說點別的嗎？」
沁雪卻還是後退了一步，慢慢的側過身，依舊那麼的冷淡，沒有過多的表情，「皇甫炎，兩軍交戰，你作為長隆國的三軍大將軍，盡然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說不通了？說吧，找我到底是為什麼？」
「只是想見見你，這個理由夠嗎？」皇甫炎走上前，在沁雪的耳畔輕聲道。
只聽一聲輕笑，「你認為我會相信嗎？」說完，沁雪回頭看了看皇甫炎。
皇甫炎輕歎了一口氣，看著她，「對於你雲沁雪，還有什麼是值得你相信的呢？」
聽到這句話，沁雪怔愣了片刻。
是啊，對她來說，她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呢？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去相信皇甫宸，可是卻不敢去相信，因為她害怕受到傷害！
沁雪收起情緒，淡淡到。「小桃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皇甫炎點點頭，一臉的無所謂！
「瑤妃也死了，就在剛才，她放了把火，將自己燒死在冷宮裡了！」沁雪繼續道。
「知道！」皇甫炎還是這麼的無所謂的笑道。
沁雪徹底轉身直視著皇甫炎，眼底露出一抹的憤怒，「瑤妃就是如兒，你也知道嗎？」
皇甫炎臉色頓時變的十分的冷漠，與剛才似乎是完全兩個人。「知道！」
沁雪看了看皇甫炎，不禁嘲笑了一下，「看來你的愛是如此的淺薄！」頓了頓，隨即收起情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竟然會成為長隆國的駙馬，成了他們的大將軍，你」
「雲沁雪，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因為我比誰都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皇甫炎看著沁雪，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到，「這樣有什麼不好？現在，我有足夠的實力與皇甫宸抗衡了，不是嗎？」
「皇上當初念在你們的兄弟之情，並沒有對你趕盡殺絕，留你一條生路，我原本以為，這樣，你能和如妃好好的過日子，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連同外敵，與自己國家對抗，你對得起尹水國的列祖列宗嗎？你對得起你的父皇嗎？」
「閉嘴！」皇甫炎怒吼道，「父皇？呵！他有把我當過他的兒子嗎？在他眼裡，我什麼都不是。他也從來沒有在乎過我的生死，只是因為我是他不愛的女人生的兒子！」頓了頓，皇甫炎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笑，看著沁雪，「這麼久沒見你了，沒想到你盡然也會替別人著想，沁雪，是什麼讓你變的不那麼冷漠了？皇甫宸嗎？」
「那如兒呢？你也讓我意外，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冷漠的面對她的死訊！」沁雪閃過皇甫炎的問題，繼續道。
「我需要為她哀悼嗎？我為她傷心了這麼多年，對她一心一意，可是到頭來，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傻子，她一心只為了皇甫宸，甚至為了他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只見皇甫炎冷笑著將手背在身後，仰天大笑了幾聲，「可笑，真的可笑！」
「啪！」只聽一記重重的巴掌聲，在這空蕩的山谷中迴響！
沁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於此同時，只見從空蕩的四周瞬間湧出幾個黑衣人，手持長劍，凜冽的對著沁雪。
沁雪冷眼向四周看了看，「呵！皇甫炎，看來你是有備而來的，原來你並沒有單純的想要與我見面！」
皇甫宸舉起手，示意讓這群人退下，黑衣蒙面人得到命令，隨即紛紛收起長劍，轉眼間，便向四周散去了！
沁雪看著皇甫炎嘲諷道。「看來你這個長隆國的大將軍，駙馬爺的權利挺大的嘛！」
「多謝！」皇甫炎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回答道！
看著皇甫炎，沁雪不禁歎了一口氣，不再想與他廢話了，「皇甫炎，你把我找出來，不會只是為了敘舊吧，說正題吧？」
皇甫炎上前一把攬住沁雪的腰際，語氣曖昧的在她耳際，「聽說你和皇甫宸生了一個女兒，是像她父親多一點，還是像你多一點？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見她呢？」
「你想做什麼？」沁雪猛的回頭看著皇甫炎，「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皇甫炎聞言，樓主沁雪腰際的手不禁緊了緊，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你告訴我，若是現在我們還在一起，那個孩子，會不會是我的？」
「不可能！」沁雪甚至連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為什麼？」皇甫炎手裡的力道不禁大了幾分。
沁雪一把推開他，「因為你沒有資格做我孩子的父親！」
皇甫心揪起的疼了一下，這麼久了，她還是無法原諒他當初的所為，「你就這麼愛他？在乎他嗎？」
沁雪堅定的直視著皇甫炎的眼睛，「是！因為他是我孩子的父親！」
皇甫炎放開沁雪，嘲諷的笑道，「你雲沁雪有愛嗎？」
「是，我不懂怎麼去真正的愛一個人，所以我無法給他任何的承諾，我欠他太多！但是你聽著，若是你傷害他，我哪怕是死，也不會讓你傷害他的！」沁雪看著皇甫炎，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皇甫炎不禁冷冷的仰天大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擔心他會敗在我的手裡嗎？」
「我不否認，因為他是皇上，心繫天下，他有很多的顧慮，他不是你，可以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在乎！」沁雪坦誠的說道！畢竟誰都不知道結果，戰場上，誰也不能保證有任何的可能性會發生！
「沒錯！」皇甫炎笑著背手向前走了幾步，「畢竟他還有妻兒！」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的側過頭，看了一眼沁雪，「差點忘記了，他還有一個兒子，也就是我的外甥，叫楓兒，現在應該有一歲多了吧！」
「怎麼樣？」沁雪看著他！
「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尹水的皇后準備回國了。」
沁雪不語，看著皇甫炎，靜靜的聽他將話說完。
見沁雪沒有反應，皇甫宸繼續道，「你或許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那個小傢伙了吧，呵呵知道嗎？他長的真的很像他的父親，年紀小小的，就學會深沉了，眉宇間倒是真的有幾分天生的皇者的霸氣，是在是難得！」
沁雪聞言，猛的意識到什麼，不禁上前了幾步，「你說什麼？皇甫炎，你剛才說什麼？」
皇甫炎這才將身體徹底的轉過來，正面對著沁雪，嘴角一抹邪魅，滿是得意的笑。
背對著身後的月光，他的面部表情顯得十分的模糊，「皇甫炎，你把皇后還有楓兒怎麼樣了？男子漢大丈夫，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的小人，做出如此卑鄙的行徑！」
「戰場上，兵不厭詐，雖然不光彩，但是卻是取勝的手段，我皇甫炎能做的，他皇甫宸未必沒有做過！在你眼裡，我就卑鄙無恥，他就高尚尊貴嗎？沁雪，我告訴你，戰場上，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只有可行或是不可行！」
「你快把她們放了！」沁雪緊握著雙拳，咬牙道。
「嘖嘖嘖」皇甫炎笑著向沁雪走進了幾步，用兩隻手指勾起沁雪的下顎，微揚著嘴角，「沁雪，你不應該是這副表情才是，原本我以為你應該很高興才是。你想，若是皇后有了什麼不測，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他的皇后了，不是嗎？因為據我瞭解，皇甫宸在後宮，最寵的也就只有你了，你不是一直想做皇后嗎，這麼好的機會，你應該高興才是！」
「混蛋！」沁雪一把甩開皇甫炎的手，咬著牙，狠狠的看著皇甫炎，「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知道我來這裡是做什麼嗎？」皇甫炎說到。
沁雪站在那裡，看著他，不語！
「我是來帶你離開這裡！」
「什麼？」沁雪不可置信的看著皇甫炎！
這樣的回答讓沁雪感到很意外，不禁覺得有些可笑，「我在你心目中，有這麼重要嗎？或者說，你還是想繼續的利用我，打擊皇上？」
皇甫炎沒有理會沁雪，「只要你離開皇甫宸，回到我身邊，我保證立刻與皇甫宸停戰修好，並且我答應你，當我得到長隆的皇位，我就封你為後，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母儀天下！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這些，皇甫宸是不會給你的！呵！據我瞭解，他即使再寵你，你也只有一個小小的妃子，什麼地位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權利！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
只聽沁雪冷笑了一聲，「皇甫炎，你別忘記了，尹水的皇后，她可是鳳天皇帝最寵愛的公主，若是她有什麼不測，鳳天是不會放過你的，鳳天與尹水歷來都是一衣帶水，只要聯合他們，滅了長隆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皇甫炎一臉凝重的看著沁雪，卻充滿了自信，「你認為我會沒有想到這些嗎？但是我的目的並不在鳳天的公主，而是皇甫宸的兒子和他的天下。當然，最重要的，那就是你！你認為，皇甫宸會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他面前會無動於衷嗎？」
「皇甫炎」沁雪衝著皇甫炎怒吼道。
「沁雪，你想看皇甫宸在你和他兒子之間做抉擇呢？」皇甫炎邪魅的笑了！「你猜，他會選你，還是他的兒子和天下？」
「你」沁雪咬緊了牙，看著皇甫炎不語！
「一切都要看你的選擇了！」皇甫炎背著手，轉過身，背對著沁雪，「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我等你！」
「皇甫炎！」正當皇甫炎要離開的時候，沁雪突然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你想問的？」
沁雪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若是我答應了你，你是不是就會放棄奪位，甚至是離開長隆國？」
「為了他嗎？」皇甫炎微微側過頭，眼底閃過的落寞。
「為了他。」沁雪看向皇甫炎。「也為了你！」
這個答案顯然讓皇甫炎有些驚愕，「為了我？」
「是！」沁雪十分坦然的點點頭，「你父皇曾經告訴過我，你本性並不壞，如兒也說過，其實你是一個好人，我也知道，你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當初的一個錯誤的選擇！我不想你誤入歧途，做出讓你終身後悔的事！你的父皇做錯了事，所以當他想要彌補卻已經為時已晚了，他不希望看到你們兄弟相互殘殺！」
皇甫炎冷笑了一下，隨即將頭別過去，淡淡道，「你是在可憐我嗎？雲沁雪，你最終還是為了他！」
說完，皇甫炎大手一揮，便慢慢的向前走去，直至消失在夜幕中！
沁雪垂下眼眸，「或許我真的是為了他吧！」不能否認，她的心中想的，在乎的還是皇甫宸多一點！
帶著絲絲的寒意，沁雪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
回到東宮，已經快過丑時了。
踏進凝香殿時，只聽見凝香殿內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
「無憂！」沁雪陡然一怔，隨即推開門，直奔房間內！
只見房間內燈火通明，碧瑤抱著哇哇大哭的無憂，不停的哄著，可是似乎不起什麼用，無憂還是哭的淒慘！
「公主，你總算是回來了！」碧瑤看見沁雪就像見到救星一般！
「無憂，無憂怎麼了？」沁雪顧不得什麼，衝上前，從碧瑤手中接過無憂，心疼的緊緊抱在懷中！
「小公主半夜醒來，大概是沒有看見你吧，就哭了起來，都哭了半個時辰了！」
沁雪一聽，心就更疼了，抱著無憂，輕吻著無憂的小臉蛋，「對不起，對不起，是娘親不好，是娘親不好！對不起，對不起」一想到如此，沁雪剛才的想法突然全都拋棄腦後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沒有娘親，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背上有一個這樣的母親，自己受過這樣的侮辱，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受同樣的質疑！
大概是無憂聞出了自己的娘親的味道，馬上就不哭了！只見她睜著大眼睛，眼眶中包含著淚水，一臉委屈的癟了癟自己的小嘴巴，似乎是在抱怨沁雪沒有在身邊！
母女連心，沁雪似乎看得懂小傢伙的表情，十分抱歉的笑了笑，「寶貝，娘不會不要你的，乖，不哭了！」
無憂看了看沁雪，撅起小嘴巴，呀呀呀的呢喃了幾聲。
沁雪見狀，不禁笑顏如花，抓起無憂胖胖的小手親了一下，「原來是餓了呀！乖，娘這就給餵你！」
說完，便將無憂放在膝蓋上，熟練的退下衣服
小傢伙吃的津津有味，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一旁的碧瑤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公主，你如果再不回來，一會皇上來了，我就不知道怎麼說了！急死我了！」
沁雪抬起頭，看著碧瑤，「他知道我出去了？」
「那倒沒有，只是小公主哭個不停，我實在沒辦法了，就叫人請皇上來了！但是我什麼都沒說，你放心！」碧瑤還是嘴巴很緊的，這個沁雪還是很放心的。
「知道了，一會皇上來，什麼都不要說，知道嗎？」沁雪垂眸拍著無憂淡淡的說道！
「是，我知道的！」碧瑤點點頭！
無憂吃飽了，也終於沉沉的睡著了！
看著熟睡的無憂，沁雪感慨萬千。一個小小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不管自己怎麼保護，都覺得不夠！不由的，沁雪想到了此時還在皇甫炎手中的楓兒！
抬起頭，卻不小心跌進了皇甫宸深邃的眼眸中！
「聽說無憂哭的很厲害，出了什麼事？」皇甫宸走上前，彎下腰，小心的摸了摸無憂的小腦袋，只見她咧著小嘴，睡的正香，大概在做什麼美夢吧！
「沒什麼，臣妾出去走了一圈，無憂餓了醒過來，沒看見臣妾吧，就哭了！」沁雪搖了搖手臂，笑道，
「是嘛！」皇甫宸抬眸看了看沁雪，想問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沒說、隨即旋身坐在沁雪身邊，攬住沁雪的身體，看著無憂，兩人陷入了沉默。
沁雪撇了眼皇甫宸，「讓皇上操心了！」
皇甫宸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身體靠在了床頭，閉著眼睛，「沁兒」
「嗯？」沁雪回眸看著皇甫宸。
「朕今晚不想走了！」皇甫宸沉沉的說道。「有點累了！」
「好啊！」沁雪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那一夜，他們之後卻什麼都沒說，彼此沉默著，只是面對面的躺著，中間隔著睡的香甜的無憂，彼此相互看了看，彼此都似乎有話，可是彼此都話到嘴邊又都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