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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百九十五章 太損了 文 / 腳丫冰涼

    雖然平日裡因為趙鳳城和自家伯父彭希中不對頭,彭小薇在心裡和背地裡沒少罵他,但是今天他的提議還是很合彭小薇胃口的,但彭小薇也知道伯父很不高興。

    原因很簡單,雖然保衛處當家的江風不是伯父的人,但伯父最是護短,保衛處是伯父分管的,那趙鳳城來評頭論足,就是把手伸進了伯父的菜園子,以伯父的性格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看來,姓江的這次就僥倖佔便宜了!真是氣死人了。

    這會兒,江風眼瞧著沒人敢鬧騰了,就開始使用懷柔政策說教了:「同志們啊,按說這次定崗平級,大家有怨氣,該不該?」。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很顯然,答案都固定了,誰傻到那個份兒上啊?可以肯定是誰說話,誰發配,絕對沒別的選項!。

    所以一時間,氣氛沉悶,只有江風自說自話了。江風也知道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沒人敢回答,便十分肯定的道:「要我說,有怨氣很應該!」。

    嗡嗡嗡,底下又是一陣鬧騰,這小子是喝多了吧,那傢伙兒鬧騰有意見,你強力彈壓,這會兒你又說有怨氣應該,和著啥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啊,就算你是領導,你嘴大,可也不能一伸舌頭就把大傢伙兒都卷嘴裡去啊。

    「但是有問題,可以合理的反應,不能這麼鬧,私底下扇陰風點鬼火,搞串*聯,搞逼*宮。這是歪風邪氣,必須剎車。誰鬧誰沒有好下場」。江風又繞回來了,不等眾人心裡罵娘。江風又道:「這次定崗平級,的確沒有照顧老同志,主要考慮的是咱們保衛處的青中年一代,大家跟我鬧,但是你想過沒有你的姑娘兒子兄弟侄子很多人都在提拔之列,這個事兒你們怎麼沒反應呢?咋沒鬧呢?把擬提拔人員的名單念一部分!」。

    徐攀柳自然知道這是打拉兩手,馬上從包裡掏出名單,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的念叨:「張曉明。原外勤十二隊,副隊長,副主任科員,擬提主任科員、孫勇,原外勤十一隊中隊長,擬提副主任科員、、、、」。

    每念一人,底下就有一個憤憤不平的老頭神情躲閃,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自家孩子竟然在提拔之列。這麼一鬧,可別把孩子到手的東西鬧沒了啊。

    「停!」。念了幾個以後,江風突然叫停了,抖了抖手裡的材料。皺眉道:「如果我事先知道你們會這麼不理解處裡的決議,那我會跟老同志溝通,但是這份計劃只是咱們處裡內部的決議。還需要報人事處批准,在人事處批復同意之前還不作數。我不能把他公之於眾,那不合乎組織程序。卻沒想到引來這麼大的風波,竟然有人敢拽副處長的脖領子,誰給你的膽子?」說到此處,江風又是砰的一聲一拍桌子,這回底下一個動靜都沒有了。

    管理局父子一科,叔侄一隊的情況比比皆是,這是第一次招工的有關規定造成的,現在很明顯了,你要鬧,就把你兒子到手的帽子鬧沒了,看你還敢不敢鬧?你要鬧,那不僅啥都得不到,還得配上你兒子的帽子,看你到時候家宅寧是不寧?。

    江風沒等眾人多反映,直接就一臉無奈的道:「但是既然有這麼多同志不理解,認為不公平,那只有讓徐科長和人事科的同志們犧牲一下了,這個方案就地推翻,另行製作一份方案吧,不是有同志們認為不公平嘛,有老同志認為不合理嘛,張國柱,你不是鬧得挺凶的嗎?你說這份決議合不合理?」。

    張國柱就是早上在冉之信辦公桌拍桌子的那個頭髮花白的乾瘦老者,也是剛才質問江風的人,他和馬臉漢子是這次鬧事的主要領頭人,今天的會議麻臉漢子沒參加,他被勒令不許參加,等候紀律檢查科的檢查呢。

    江風才不知道他叫張國柱呢,

    張國柱站在人群裡進退不得,臉色漲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老臉都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這時候一個年輕人快速的跑過來拉扯他,小聲嘀咕著,張國柱狠狠的一甩衣袖,掙脫了年輕人的拉扯,恨恨的看著江風,卻仍舊一言不發。

    很顯然,他要說合理,那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他要說不合理,方案就得推翻,他兒子張曉明的主任科員就肯定沒了,他兒子張曉明今年才二十九歲啊,眼看就要提主任科員,雖然是正科級非領導職務,暫時當不上科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當上科長隊長,但是很顯然,只要級別在,挺幾年再活動活動,轉一個實職,哪怕是副科級實際職務呢,四十歲歲也能混一個正科啊,那也是中層領導幹部了,如果情況再樂觀一點,五十歲混一個副處,那一家子都發達了啊。

    現在這麼一鬧,兒子在領導面前肯定沒有好印象了,全泡湯了啊。

    張國柱很憤怒,對江風充滿了無限憤恨,你要是早說提拔我兒子,我能鬧嗎?。他認為江風是有意讓他下不來台的。或者說,江風沒打算提拔他兒子,而是他鬧了,不得不安撫一下堵住他的嘴,反正不管出於何種目的,他就是不認為江風是看中他兒子能力而提拔的。

    「既然你認為處裡提拔年輕人不對,應該照顧你們老同志,那張曉明同志的任命既然有群眾反對,而且還是五六十號群眾反對,其中更有他的父親,老話說,知子莫若父嘛,正所謂內舉不避嫌,外舉不避親,張國柱同志很有覺悟啊,很顯然張曉明同志民意測評就通不過嘛,我也愛莫能助了」。江風一攤手,就給趙國柱來了個頂門炮,我看你挺不挺得住。

    「姓江的,你、、、、、、你也太他媽損了吧?」。張國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氣的頭髮都快立起來了,眼睛睜得圓圓的,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手指顫抖的指著江風卻不知道說啥。

    他兒子張曉明對老父親也是一肚子怨氣,你說你,鬧什麼鬧啊,這下咱家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吧,別人都沒意見,都躲在後面扇風,就你逞能,你倒是能啊,跟處長較勁兒,咱們有啥本事和人家較勁啊,咱一家子都在保衛處呢,小弟今年也打算招工報考保衛處,聽說江處長新制定的政策保衛處子弟報考保衛處還有好些優惠呢,你這麼一鬧,小弟要是能考上才怪了呢。

    雖然怨氣很大,但這個場合,不適合反對老父親啊,要不然老父親這一張臉往哪裡放?氣壞了身子可怎麼了得?。張曉明還算懂事的,換一個來說不定早就埋怨開了。

    「處長,我爹不是反對處裡的政策,只是受了別人的鼓動,一時糊塗。處長,請您念在我爹兢兢業業為保衛處奉獻三十多年的份兒上,讓他提前退休安度晚年吧。我能力還有很多不足,沒資格提主任科員,我願意讓賢,求您,別和我父親一般見識了,他上年了,身體不好、、、、、求您了處長」。張曉明看勸不住老父親,只能有力氣使不上,眼眶子通紅,胸腔上下起伏,普通一聲坐地下了,開始聲音嘶啞的大聲哭號!。

    「嚎喪什麼呢?大老爺們兒,你磕不磕磣?」江風一瞪眼睛,直接喝道:「別跟這兒嚎喪,拉你爹回家,明天等候初評」。

    聽江風這麼一說,張曉明頓時不嚎喪了,等候初評的意思很明顯,你的主任科員還算數,既然如此,那等啥啊?趕緊就坡下驢跑吧,頓時張曉明起身開始拉扯他爹。

    張國柱正下不來台呢,聽說兒子的主任科員還算數,頓時心下稍稍安慰,被兒子生拉硬扯的,雖然很想走,卻還是有點掛不住面子,今天要是就這麼出了這個門,往後這張老臉可怎麼在保衛處晃蕩啊?。

    「爹,咱走吧,咱回家吧,別摻和了,這些事兒不是咱能摻合得起的,誰願意鬧誰鬧吧,咱別給人家拉套了,啥好處能輪到咱身上啊,就算給你評級了,能有啥啊?每月多三四百塊錢,咱家還差這點嗎?爹啊!」。張曉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可算是連拉帶扯的把老爹弄到門口了。

    張國柱雖然很不情願,但只是說「你別拉我」之類的,他到底是沒敢說「我不走」,因為他已經領教了江風的脾氣,他要是敢說一句「我不走」,江風就肯定得說「現在讓你走你卻不走是吧,我讓你想走都走不了」。

    就好比,上午江風故意激將,慫恿他們去告狀,他們說你姓江的別欺人太甚,真當我們不敢去?江風直接就告訴他們「大路朝天,你愛走哪邊走哪邊」。

    這小子是屬驢子的,硬來對著幹是不成的,只有順毛捋才好。就好比,兒子服軟了,他就說等候初評,如果自始至終的不服,想必結論就是民意測評通不過。

    這小子真是太他媽損了!。

    張家父子倆終於走了,人群清淨了,大家眼睜睜的看著這場大戲落幕,很顯然,張家父子這樣的情況不是個案,而是人家針對性製造的典型案件,想必誰再牽頭告狀都是這個下場。

    現在沒有兒子女兒在保衛處的,不代表以後自家孩子不參與招工考試,只要參與考試,就還得受人家管制,更何況還有那不知道到底實行不實行的內部交流,這一層層一道道鎖鏈鎖著,誰還敢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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