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百九十三章 誰讓你走了? 文 / 腳丫冰涼
林紅妝說那事兒吧也就那麼回事兒,還反問江風,她說的對不對,這個問題可把江風難住了,有點自卑了,答不上來,吭哧了半晌才道:「那啥,上次體會不深的話,再來一次吧,看看有沒有新的心得體會?」。
「想得美,臭不要臉」。林紅妝斷然拒絕了江風這一無恥的提議,不僅如此,林紅妝更提出了一個對於江風來說更棘手的問題。
「你老婆給我打電話,說晚上請我上家吃飯,你說我去不去?」。林大姑娘閃著光澤的精緻腳丫把菜盤什麼的往邊上踢了一下,把一雙大長腿放在茶几上,嘴裡叼著牙籤咬著,時而撅嘴挑高牙籤,時而銀牙緊咬,又把牙籤咬下來,牙籤蕩悠悠的,顯示林大姑娘現在的心情應該是極為放鬆的。
江風臉色微變,頓時低下頭去,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有點不敢看林紅妝,藉著煙霧的遮擋,躲避尷尬。
「怎麼不說話了呢?昨晚上的本事哪兒去了?」林紅妝側過頭去,如雲長髮斜斜的垂了下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靈動非常,嘴角的牙籤還上下顫抖。
江風猜測這是在戲謔的試探,不好輕易表態,悶聲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啊?」。
林紅妝搖晃著腦袋,江風知道這不代表態度,只是她的習慣,她習慣了搖腦袋,為的是甩動長髮,這樣髮絲就能抽到臉上了,癢癢的,林紅妝覺得這樣很好玩。果然。林紅妝的態度不僅沒否定,好像還很積極主動:「有人給做飯吃。為什麼不去啊?再說她的手藝還不錯的嘛」。
這樣是放在以前,江風肯定張嘴就罵。「你是豬八戒托生的?就知道吃,一頓不吃能餓死你?」,但是,現在,具體說是從今天早上開始,這種底氣卻沒有了。
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給辦了,但這個姑娘竟然沒提要求,這讓江風十分的不適應,而且昨晚上是鬼迷了心竅了。怎麼招惹她呢?這不是自己找死呢嗎?。
林紅妝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商婷露不必說了,有非正式訂婚宴的,江風的四叔和姑父以及商婷露的大舅都出席了,那是兩家長輩都點頭首肯的,發生點啥也只是年輕人著急了點,沒克制住,但總體上來說是名正言順的。
小魚也不說了,兩人雖然親過摸過。甚至還咬過,但最關鍵的那一步是沒有的,一直到現在都發乎情止乎禮的,再者說那是老趙家和他們老董家有交易的。老趙家定金都下了啊。江風他爹趙老三付出極大,連軍長的位子都騰出來給小魚他爹董瀾城做了,老董家也不能不認賬。
為了這事兒趙家老太爺都驚動了最高首長了。雖然這事兒比較荒唐,但是老前輩耍起無賴來。最高首長也哭笑不得,到底是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周沛凝就更不用說了,這樣的奇女子根本不用誰替她做主,也沒有誰能做得了她的主,她自己認定了就好了,而且她的身份決定了兩人只能是露水姻緣,沒有光天化日之下的機會,這樣就便宜江風了。
國蕊的情況更特殊,雖然與江風「苟且」的時候是完璧之身,但名義上還是嫁過人的,比較讓人放心。
至於李老師,她的情況和林紅妝相似,都是雲英未嫁之身,出身名門,但李老師的父親和江風畢竟是師生,而且李老師的門第出身雖然在普通人看來也很了不起了,但比照林紅妝來說,卻是差了幾條街。
在松江省的地面上,一個有女朋友的傢伙竟然把彭中林的掌上明珠給辦了,誰敢說不擔心?不害怕這位老大的雷霆之怒?。
到時候江風極其無恥毫無擔當的說出實情,說是林紅妝主動的,確切的說不是我江風辦了她,是她辦了我啊。可是這話江風自己都不信,誰還能信?。
你當你自己是什麼香餑餑了?你是貌比潘安的大帥哥啊,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張大黑臉,人家姑娘美的冒泡,家世還比你好多了,能看上你?你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也得看著點啊,不能瞎貼啊。
「你別不吭聲啊,你要是不吭聲我就主動提問了哦」林紅妝還玩上癮了,這回腦袋嗚嗚的搖動了,而是改成了往兩側香肩上扭動了,左一下右一下的,很有規律,小嘴兒咬動牙籤,一刻不停,小嘴兒巴巴的問道:「你說,我要是去了,一下吃三四大碗米飯,吃的噴香,她會不會氣出病來?」。
「還是別這樣了吧」江風一時間顯得很為難。江風心裡清楚林紅妝既然這麼說了,這姑娘一定做得出來的,江風從心裡害怕這樣的情況出現,幸好今天老太太不在家,如若不然商婷露和林紅妝要是撕破臉,讓老太太知道真相,毫無疑問,江風得罰跪,甚至得挨揍。
處長怎麼了?在老太太面前,處長也是孫子!。江風不怕挨揍,不怕罰跪,害怕老太太氣壞了!。
再者說,這個問題問的,好像是江風和林紅妝合謀算計商婷露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雖然商婷露不知道,但是江風從心裡排斥這種感覺,這樣太對不起她了,這樣的話不能說,這樣的事兒更不能做。
「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向著她,看來商婷露比你大這三歲還真是有優勢啊,看你那熊樣,被管的死死的,在單位咋咋呼呼的,好像氣勢挺足了,原來在家裡是氣管炎,還當我領導呢,我都替你丟人,跟姐們兒說說,在家是不是被罰過洗馬桶?」。
江風被一通埋汰,老臉通紅,但是對於自己的女人,江風總是提不起來脾氣,尤其是面對商婷露,江風真的有點怵她,不為別的,因為心裡愧疚太多,對不住她的地方良多,江風才當官兩年,還是有良心的,能不愧疚嗎?。
就在江風游移不定的時候,林大姑娘總算是開恩了,一揮手,極其不耐煩的道:「得了,得了,不為難你了,這是的,看把你嚇得那樣兒,我都寒磣」。
「呼!!!」。江風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剛想抽一口,放鬆放鬆,這才意識到手裡的煙頭已經燒到底兒了,煙灰都挺長的了,手一抖,煙灰又掉褲子上了,連忙把煙屁湊近了,趁著還剩一點點的機會,抽了一口,抽了一嘴的焦油,苦死了!。
林紅妝揉了揉腦袋,皺眉撇嘴道:「那啥,我就不明白了,你怕她什麼呢?我聽說了,她是那個人的私生女,我也知道她舅舅是政法委書記,你以前是老百姓的孩子,怕她們家是正常的。但現在你不是了,你們家才是大宅門,她還比你大三歲呢,當然了,我相信你們是有愛情的,不是他們說的什麼借女人上位,但也沒必要怕她啊?」。
江風又點上一顆煙,這回沒用長久的思考,直接就回答了:「做人不能忘本,她相中我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是,雖然現在也什麼都不是」。
「嗯,有情有義有擔當,得了,起來吧,我輸了還不成嗎?」。林紅妝把一雙大長腿從茶几上拿下來了,明媚的臉上有點晦暗,皺眉輕聲道:「其實她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樣溫良賢淑,背著你做的事兒多著呢,比如,你今天在哪兒過夜,和誰在一起,見了什麼人,她都一清二楚。她有千里眼順風耳嗎?很顯然沒有,無非是調查,把你身邊人收買了,現在看來,不是什麼事兒,但只要有一天你敢提出分手,那她就能毀了你,不信你試試」。
「她背著我做什麼,那是她的事兒,只要沒跑破鞋就及格了,別的我不在乎」。這句是江風的心裡話,他現在對女人品德方面的要求可是極低了,只要不跑破鞋,其餘什麼事兒都是可以商量的。
「你要這麼說,我就什麼都不說了」。林紅妝開始撅嘴,抓過江風的煙盒,自己也點上一顆,剛抽了一口,嗆的鼻涕眼淚一大把。
「你知道她今天做了什麼事兒嗎?」。林紅妝眼睛紅紅的,忽閃忽閃的睫毛裡蓄滿了淚水,她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哭,不能哭。隨後仰頭開始慢慢晃動腦袋,逐漸的把淚水收回去了,隨後歎了口氣道:「得了,我認輸了不就完了嘛,調離就調離,什麼大事兒啊,我走不就完了嘛」。
「誰讓你走了?」。江風皺眉問道。
「明知故問!」。林紅妝大口大口的抽著煙,雖然她不會往胸腔裡吸,但一口接一口的,抽的也很凶,弄的滿屋子煙氣繚繞。
「混賬!」。江風臉色陰鬱,一拍桌子,扔下兩個字,起身走了出去。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在罵誰。
只剩下林紅妝一個人,輕輕噓了口氣,撩起秀髮捂在眼睛上輕輕揉搓。
走出別墅,江風上了車,瘋了一樣竄出去了。
到了單位,江風心裡還極其不爽,趙大迷糊一看領導臉色就知道壞菜了,這說不定是在哪兒惹來一肚子火氣呢,這要是開會,沒準兒又有人倒霉了。
「都準備好了嗎?」。江風下車,砰的一聲摔上車門子,陰沉著臉問道。
「準備好了,人都通知到了,都在大會議室等著呢」。趙大迷糊老老實實的答應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