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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百七十六章 診斷書 文 / 腳丫冰涼

    第二天一早,林處長像包租婆一樣隔著毯子拍打江風:「嗨、嗨、嗨,我說,醒了就甭裝睡了啊,抓緊起來抓緊走哈,當我這事兒旅店呢,旅店還有個時間限制呢」。

    「誒呀,催啥啊催啥啊,這一天天累的臭死,多睡一會兒還不讓」江風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翻了個身,不住的嘟囔著道:「旅店也是中午十二點才退房呢,沒見誰家旅店一早就趕人,再說了,誰拿你這兒當旅店了,旅店找這麼漂亮的姑娘,那得多少錢啊」。

    「累個臭死?」林紅妝啪的又是一巴掌拍過去,帶著點幸災樂禍的道:「我可告訴你,一晚上沒回家,沒報信兒,等你回家商婷露還不抽死你,都死期將近了,還不知愁呢,我看你怎麼辦,甭連累我啊,要不然跟你沒完」。

    「你說你這是什麼心態?」。江風坐直了身子,自上而下俯看林紅妝,有點非常不解的問道。

    林紅妝拉了拉杯子,對著江風揮舞一下小拳頭,一撅嘴道:「我什麼心態?問問你自己是什麼心態吧?」。

    江風捻起林處長的一縷秀髮,笑嘻嘻的道:「我就是得了便宜就沾,您看這麼說行嗎?」。

    「姑奶奶我不願和你一般見識,如若不然我就給商婷露打電話,讓她過來溜躂溜躂,看看你的醜態,她不抽死你」。

    「你咋知道她不會連著你一起抽呢?」。

    「她抽我幹什麼?偷了她男人?」。林處長皺著黛眉,自信滿滿的。撇撇嘴道:「放肆,姑奶奶要是想搶。她還真未必是對手呢,只不過一塊臭肉,還值得一搶?」。

    江風備受打擊,默默的點上一顆煙,挪揄的道:「臭肉?你昨晚上不也吃的挺香的嗎?聽說話聲音都嘶啞了吧」。

    「滾」。林紅妝有點臉紅了,翻著白眼道:「不嘗嘗怎麼知道是臭肉?趕緊滾蛋」。

    緊接著,林紅妝三下兩下就把毯子從江風身上扯過來,裹在自己身上。在地毯上來回滾著,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那邊罵著江風快點滾呢,這邊自己卻先滾開了。

    毯子沒了,江風像是光豬一樣,抓緊套上自己的三角摟子,穿上褲子,襯衫。

    提上褲子了。男人又可以理直氣壯了。

    一下子又變身成大權在握意氣風發的明日之星的江處長了,如果再沒了地上來回滾著裹毯子的睡美人,江處長又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叉著腰罵別人如何如何了。

    只不過在提褲子的時候,江風掃視了一下戰場,好像沒有人流血,心裡微微有點失望。這麼好的姑娘卻早已別人捷足先登,真是,一言難盡。

    不過也就是微微有了這個想法,隨即就釋然了,任你是天王老子。好東西也不能可你一個人來,好事兒都給你啊。那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況且這地毯也是大紅的,誰能分得清啊,再者說,就林紅妝那個身手,那個運動量,沒準兒早運動沒了呢,可能性還很大。

    自我開解了一番之後,江處長都想罵自己虛偽了,得不到的時候,雖然裝的淡定,其實心裡早已經抓耳撓腮,現在得到了,又怪人家姑娘那這個這個那了,難道人家姑娘就不能談朋友了?就非得十八年的成長之後洗白白的給你上,等你上?。

    沒有這個道理嘛。

    雖然江風在提褲子的時候,神情變化只是短短一順,但是還是被地上來回滾著裹毯子的林處長注意到了,林處長臉紅了,不是害羞,是氣的。等江風露出釋然的表情以後,林處長的情緒也稍稍恢復,但還是有點氣不順。頓時費力的從毯子裡伸出手,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個物件往江風那邊使勁兒的打去。

    江風雖然現在腰有點硬,但是基本的素養還在,一閃身躲過來襲的物件,抬手就抓在手裡,一看之下,啞然失笑,原來林紅妝扔過來的正是她不知道在哪兒掏來的一連套套,江風把套套攥在手裡,笑嘻嘻的道:「收好了,別亂扔」。

    收好了的意思很明顯,可以下次用嘛。

    「收個屁」林紅妝有點害羞的扭過頭去,冷冷的道:「電視底下的櫃子裡有一個日記本,日記本裡夾了一張紙,看完以後,自己抽自己倆嘴巴,給我滾,下次再見到你這個熊樣,抽你丫挺的」。

    對於女人的出言不遜,只要不罵娘,江風都能坦然受之,畢竟在男上女下之後,還不讓人家有怨言,地主老財也幹不出那事兒啊。

    正好,可以把套套放在電視櫃裡嘛。

    江風來到電視櫃下邊,拉開抽屜,果然有一個日記本,還是帶鎖的,就這小破日記本,小破鎖頭,弄壞它分分秒秒的事兒,但是舒爽過後的江處長格外的有耐性,反正就是看一紙條,犯不著弄壞嘛。

    把日記本立起來慢慢的磕著,很開,一張報紙片掉出一點頭來,江風順勢把它抽出來。

    一張有點暗色的紙片,方方正正的,折痕挺深的,很顯然是有日子,而且還經常翻看,多次折疊之下才能有這麼深的折痕。

    打開紙片,入眼就是幾個駭人的大字,《診斷書》。

    江風一下愣住了,大腦幾乎死機了,怪不得林紅妝昨夜竟是如此瘋狂呢,原來她已、、、、、、、、、。

    「沒什麼想法嗎?」。林紅妝幽幽歎息的聲音入耳,一下把心虛複雜的江風給驚醒了,在往下一看,姓名林紅妝,沒錯,是她的。

    可再往下看,江風一下就不是死機的事兒了,而是斷電了。手寫的自己有點潦草,但無疑。幾個字非常有殺傷力。

    「處*女*膜撕裂」。

    診斷醫院落款,青藍區人民醫院,再一看時間,正是夏天的時候。

    江風蹲在電視櫃前,久久無語,伸手從兜裡摸過一盒煙來,點上一顆,就這麼看著這薄薄的紙片。心裡複雜急了。

    就是夏天,自己和林紅妝在水邊的搏鬥,讓湖水都被林紅妝的鮮血染紅了。這張紙片的出現,把一切問題都解釋清楚了。

    那時候林紅妝從大夫的辦公室一出來就打自己呢,原來是這個緣故,這個姑娘付出良多。

    江風什麼也沒說,悶頭抽了一顆煙。站起身來,把煙頭摁滅,抱起地上仍舊在慢慢滾動的林紅妝,踢開臥室的門,把她放到大床上。

    「幹什麼啊,甭弄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樣子來。姐們兒可受不起」林紅妝撇撇嘴,絲毫不領情,男人這種生物啊,佔有慾真是太強了,發現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以後。頓時臉色也變了,也溫柔了許多。態度也變了,什麼都變了。

    「地上睡不舒服,好好休息兩天、、、、」。江風無比慇勤的說道。還沒說完呢,就被林紅妝打斷了。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可別說出對我負責之類的虛偽言辭,姐們兒可受不了,趕緊走吧,別忘了手機開機」。

    林紅妝扯過被子,蒙上了頭。

    江風無奈,轉身出了臥室的門,到了廚房,簡單的翻了翻,熬了點大米粥,點上幾顆紅棗,又扔鍋裡倆雞蛋。

    接著就是等開鍋了,等待的這段時間裡,江風拿過手機翻了翻,好傢伙,幾十個電話,趙衛雄的,包廣志的,於耀武的,寇藍的,趙大迷糊的,還有章夕韻的,估計都是在問昨天和孫常和的爭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這些人裡,唯獨沒有商婷露的電話,預料之中的,沒事兒的時候,兩人從來不聯絡,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商婷露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在晚上給江風打電話,按照她的邏輯說,你看啊,江處長您正和某一個妹子親親我我呢,恰好接到我的電話,多掃興暫且不說了,萬一把你嚇壞了,身體出毛病了,吃虧的還不是我自己?。

    妹子的強大邏輯,讓江風啞口無言。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關了火,到了臥室,輕聲道:「給你熬了粥,醒了吃,我先走了,我作為處長,給你批一禮拜的假」。

    「現在想起給我煮粥了,還給我批假?剛才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想提上褲子直接走?算什麼?白玩唄?」林紅妝連珠炮似的發問,最後也也不等江風回答,直接道:「滾蛋,我要睡覺了」。

    江風被問的啞口無言,心說咱也不是生性涼薄之人啊,咋就做出這麼大的疏漏被人家抓住了話柄呢?真是太失策了,還領導幹部呢,處事手段上還是欠點火候啊,怪不得一直是副處,挪了好幾個地方,領導就是不給去掉一個副字呢,領導真是世事洞明,燭照萬里啊。

    老老實實的關上門,江風整理一下衣著,器宇軒昂的走出別墅門,深深的呼吸幾口氣,沒有走別墅外的院門,而是繞到後門去,先爬上牆頭,偷偷瞄著,發現沒啥問題,一閃身就飛過去了。

    到了院外,趕緊做了幾個擴胸運動,裝出一副晨練的樣子來,左右瞧瞧,沒人,好傢伙,騰騰幾步,上了地面的牆,沒記錯的這個牆裡邊應該是自己分的別墅了,可算是到了自己家了。

    不過江風沒有急於跳進去,而是在牆上啪啪啪的後空翻,撐了好幾個跟頭,再然後,跳進去了,隨後又單手拍著牆面,跳出來了。

    跳進去,跳出來,在牆頭上耍了好幾回,這才進了別墅院內。

    話說,江風這是幹什麼呢?心虛了,偷吃完了擦嘴呢。

    因為路上沒人,不代表,沒人站在樓上往下看啊,萬一要注意到這邊呢?。人家一看,江風有大門不走,卻從林紅妝家牆上跳出來,隨後又馬上跳進自家院子,誰都知道江風這小子是幹啥去了。

    但是,現在江風又是體操運動員一般在牆頭做的平衡木上玩後空翻,又是刷刷刷的翻牆頭。他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大夥兒,我這是鍛煉翻越障礙擒拿格鬥的既能呢。這是一個jc的看家本領,咱可不是去偷腥的。

    看到江處長如此身手的人多半得感覺挺有意思吧,沒準還得稱讚一句,果然是ga部欽點的二級英模,身手了得,當了領導了,也沒放下看家本領,好同志啊。

    甚至歲數大一點的。搞不好還得感歎一聲,老了,年輕真好啊。

    其實,這有點像小孩子的把戲,欲蓋彌彰嘛,但是偷了腥的男人心虛之下做出點什麼反常舉動,那都是預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反常一點是可以理解的嘛。

    做完假動作,江風打開自家別墅門,進去喝了點水,看了看表,才六點多啊,一大早的就被林紅妝的小巴掌拍醒了。這小丫頭就是嘴硬,這麼早的折騰自己醒,說白了還不是怕人嚼舌頭?。

    想想也是,大姑娘嘛,能不害臊嗎?。

    到了自家。江風就可以不用翻牆了,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一大早就上班,工作如此積極的好同志,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捧著一顆紅心肯幹事兒敢幹事兒還能幹成事的好同志,組織上還不得培養培養啊。

    江風門外不遠處停著一輛墨綠色的吉普大切諾基,寬大的車身極具張力,墨綠色更顯雄渾壯美,江風在保衛處的車庫裡發現了這等的好物件,立馬提出來了。

    這個車當初的購買者,也就是它名義上的第一任主人,上任保衛處長把這車置辦回來,還沒等坐上兜一圈呢,就已經鋃鐺入獄了,一般這樣的車,下一任是不太喜歡的,但江風不忌口,惡鬼還怕凶人呢,怕啥嘛。

    車上,副駕駛位置上,保衛處綜合科副科長趙大迷糊梳著小分頭,叼著煙一臉的得意,對著旁邊駕駛室上一臉鬱悶的李黑子道:「來來來,趕緊的,趕緊的,伍佰元,抓點緊了啊,麻溜的,晚了處座上來了」。

    「看你那個摳b樣子,急個jb啊,老子又不是輸不起」李黑子雖然嘴裡罵著,但臉上還是一臉的不情願,很顯然,不服輸,從手包裡掏出一摞票子,數出五張來遞給了趙大迷糊。

    「嘖嘖嘖」趙大迷糊一臉欠揍的樣子,守財奴一般的數著五張老人頭,笑嘻嘻的用票子甩了甩,搖頭晃腦得意的道:「妥了,黑子,晚上下班處座要是沒其他事兒的話,咱哥倆就去草原人家喝點,五百塊,足夠了」。

    李黑子被臊的很沒面子,瞪了趙大迷糊一眼,氣憤不已的道:「擦,拿老子的錢,請老子吃飯,也就你這犢子幹得出來」。

    「你還別不服氣,有錢哥拿兒不下館子?帶上你白吃白喝,不錯了」。

    「嗯,晚上老子就敞開肚皮吃喝,非把你吃冒包不可,讓你再添一個五百塊,就算吃不冒,總也回來點本兒」。李黑子鬱悶不已,扭頭看著遠處江風走進的身影笑道:「那啥,迷糊,處座應該在236出來啊,咋從二三五出來的呢?不應該啊」。

    236是林紅妝的別墅門牌號,23是保衛處在管理局五十二個處室中的排序,6是代表林紅妝所在的別墅內保衛處內第六號,江風是第五號。

    「這你就不懂了,這事兒不能說太細」。趙大迷糊一拍李黑子的肩膀,笑道:「走吧,往前動動車,然後下去迎一下,處座雖然說不讓迎,但是咱們得有點規矩不是!」。

    「得勒,我算是整不明白我這五百塊錢是咋死的了,讀書人的腦袋裡都是啥玩意兒啊,我這大老粗就是不成」。李黑子一臉鬱悶的啟動汽車,苦笑著搖頭。

    原來倆人一早上來的時候,李黑子一臉壞笑的開玩笑說,咱把車停在林處長門口吧,言下之意不用說了,處座昨晚上肯定是在林處長那裡歇了。

    誒,林處長好一個西施和花木蘭的結合啊,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樣有模樣,性格也爽快,是保衛處當之無愧的女神啊,這樣的女神,便觀保衛處,也只有處長有資格俯身嗅一嗅這一朵嬌花啊。

    趙大迷糊卻搖頭,表示說,聽235門口吧,處長必定從235出來。

    李黑子搖頭表示絕對不信,就差直接說昨晚上電話打不通,咱倆來了,不是看見了嘛,235一直黑著,236卻亮燈好一陣子,倆人在哪兒呢,還不是明擺著的事兒?。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還不能直說,不過,昨晚上倆人是一起來的,李黑子現在沒明說,趙大迷糊也懂的,不過趙大迷糊堅信江風要麼不出來,一旦出來,必走235。

    趙大迷糊不信江風會如此大意,須知這邊是管理局,領導要是還不嚴謹的話,早晚得挨坑。

    李黑子一著急,就提出五百塊賭一單,結果五百塊錢慘死!。

    「處座」。

    「處座」。

    倆人都下車,湊上來打招呼,趙大迷糊順手接過江風的手包,順勢把江風披在身上的翻毛立領大衣也接過去了,穿這衣服在車裡,肯定會熱,而且也不方便。

    江風點點頭,點上一顆煙,隨手把煙盒扔給李黑子,一邊往前走一邊隨意的道:「這兩天什麼安排?給我念叨念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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