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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百二十七章 老桑的本事 文 / 腳丫冰涼

    周沒有參會,薛城也沒有參會,而且這兩個人還是向來同進退的,這在大家心裡留下了無數謎團,會議的召集者和主持人於振明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是排擠小周嗎?想必不可能,這也太明目張膽了,雖然都風傳新城之花馬上就不在專屬於新城了,可現在畢竟還沒走呢嘛,於振明你著嘛急啊?,總不至於這麼過分啊。

    現在要處理小周的心腹愛將,還不讓小周到場,這怕又是一場龍爭虎鬥,沒一段時間消停不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於振明都已經說了人到齊了,那就說事兒吧,看情況實在不好的時候在談小周該不該出席這事兒吧。

    桑建東如此暗下決心。

    環視一周,於振明沉聲道:「田園牧歌小區門口發生的事兒,大家心裡都有數吧,老趙和老鄭還有老桑都有數了吧,如此內訌,真是丟臉至極,毫無組織紀律毫無大局觀念。如此下去這是想讓市委市政府在松江出一次名啊,簡直是目無法紀,肆意妄為,這股風必須狠狠地殺,你們都都說說什麼意見吧」。

    「書記說的是,這股風必須狠狠地殺,我們有些幹部,自傲自大,張狂的不可一世,氣焰十分囂張,眼睛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兇,本來身份就敏、感,卻絲毫不知收斂,絲毫不注意影響,把市委市政府的臉都丟的一乾二淨。這股歪風邪氣要是不殺下去。早晚要捅大簍子,早早晚晚的,咱們新城要在他身上出名!」。

    趙偉雄最近對於書記的指示那叫一個服從啊,要多痛快有多痛快,張嘴必稱於書記曾經說過什麼什麼,閉口就是於書記如何如何指示,拍馬屁那叫一個溜啊,誰想搶他的第一馬屁的位置都來不及,這次也一樣,聽話聽音兒啊。一聽於書記定了狠狠殺一殺的調子,趙衛雄自然第一個跳出來義憤填膺的表態。

    可是呢,非常讓人意外的是於振明還是陰沉著臉,對趙衛雄的說法沒有任何態度和表情。連一句老趙說的不錯啥的都沒有,直接扭臉看著政法委書記鄭然,看這意思是讓鄭然接著表態啊。

    在座的人誰都不傻,趙衛雄看於振明啥態度都沒有,神情臉色頓時沒了剛才那般義正言辭了,只剩下訕訕不知所措了。

    鄭然斜眼看著趙衛雄慷慨陳詞一陣子,又瞧了瞧於振明的臉色,頓時有了判斷,於書記哼都沒哼一聲,這是對趙衛雄的表態不滿意啊。但是呢,這事兒吧,的確是江風的錯處太明顯了,不好為他說情啊,再者江風又不是他小弟,為什麼要替江風說情呢?。

    頓時,於振明有了計較,沉聲道:「這個事情兩方都有錯,有什麼矛盾都得依法行事吧,一切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這才是判斷是非曲直的標準,再者就是兩方都是黨內的同志,可以讓組織調解裁決嘛,非要弄的人盡皆知。這一點就是無組織無紀律了,批評教育起不到效果的時候。就該給予一定的紀律處分,甚至按照法律辦事。我們培養一個同志的確是耗費心血的,可有些同志走的太順了,這是對他自己不負責任,適當的摔打一下,讓他知恥而後勇,也是組織上對他的愛護,我建議派出調查組查明真相,再依據事實給予處分,不過呢,處分不能過重,畢竟年輕同志還是要愛護嘛」。

    鄭然說完,於振明微微一點頭,算是一個初步認可了,頓時鄭然心裡想吃了蜜蜂屎一樣高興,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再偷偷斜眼一瞧馬屁拍在馬蹄子上的趙衛雄,鄭然心裡甭提多愉悅了。心說就你這個有奶就是娘的玩意兒,還想再於書記這兒套近乎,你算個球啊?能有我這個老部下瞭解於書記嗎?。

    於振明把目光投向了在場的卻還沒有表態的最後一人桑建東。

    「鄭書記說的是,這事兒要處理,年輕同志也需要保護」桑建東還是一臉的彌勒佛的樣子,但是話卻非常不中聽,因為他說的鄭書記說得對,那隱含意思就是趙衛雄說的錯了,就算不是錯了,那最起碼不那麼對!。

    「接著說」。沉默的於振明終於開口了。

    頓時趙衛雄和鄭然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兒了,倆人都不爽,趙衛雄的不爽不用說了,因為桑建東諷刺他了啊。鄭然的不爽在於,老子提出來的處理意見,於書記什麼都沒說,你桑建東這個靠拍馬屁起家的玩意兒拾人牙慧卻得了於書記接著說的評價了,你算什麼東西啊?,這是典型的羨慕嫉妒恨。

    桑建東雖然不能說靠拍馬屁起家的,但是市委的大管家會點馬屁之術那是看家本領了,不懂拍馬屁和察言觀色,如何做的了大管家?。

    桑建東對兩人的白眼自然是瞭然於心的,卻絲毫沒看在眼裡,今天小周書記沒來,自己這個小周書記的盟友可要保上一保,否則那也太拿小周書記不當一盤菜了啊。就算最後保不下,那也算是據理力爭了,總有個交代,再者好像於書記的意見傾向於冷處理呢,估計向趙衛雄的說法沒有啥市場。

    頓時老桑神態非常溫和的淡淡開口道:「書記,年輕同志該摔打,但是要分點時候嘛,咱們現在首要任務不是討論責任,更不是處理誰,而是要著眼點落在咱們市政系統對管理局的關係處理上。我說的直白一點,江風同志的任命和工作,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了,而是關係到咱們新城今後發展方向的一盤大棋,江風同志就是咱們派出去過河的卒子,這個卒子或許也會倒下,但是只能倒在對方的車馬炮下,不能毀在咱們自己人手裡啊。咱們自己家的事兒,什麼時候算賬都可以,這個時候還請書記斟酌,家醜不可外揚。這個事兒不能讓人家看笑話啊,更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如果人家借此機會大造輿論聲勢,把江風同志搞垮了,那就是斬斷了咱們市政系統的觸角啊,往後再想滲透可就難了。地球離開誰都照樣轉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遍觀咱們市政系統,無論是從出身、成績、警界諸多因素等等方面考慮,就沒有比江風同志這麼合適的人選了,而且江風同志已經站穩了腳跟,做出了一定成績,臨陣換帥,兵家大忌啊。我的意思是,這個事兒必須處理,否則不能服眾,但是必須迅速果斷冷處理,馬上平息影響,絕對不給管理局以口舌和話把,堅決不給他們找事兒的機會,我們還可以以及為契機,要求江風同志務必不要再攙和這些事兒了,注意言行和影響,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保衛處的工作中去,把咱們市委市政府的具體指示落在實處,為這一盤棋考慮,如果做得不好了,可以一起打板子嘛,您說呢?」。

    「老桑說到點子上了啊」於振明的臉上微微露出些笑意,掏出一顆煙來,老桑迅速給點上了,於振明抽了口煙,用夾著煙的手指著桑建東,回頭對趙衛雄和鄭然,沉聲道:「大局觀,大局觀,從上到下天天強調大局觀,但是落在具體事兒上,什麼叫大局觀,老桑就很好的把握這三個字了嘛」。

    鄭然滿頭黑線,低頭不吱聲,心說這個老馬屁精,老子還真沒罵錯你,這個老馬屁家,真是沒叫錯,把老子的態度引申一下就成了你的看法了,你他媽也不臊得慌!。

    趙衛雄心裡更鬱悶,什麼叫老桑就很好的把握了這三個字啊,合著你於書記的意思是我沒有大局觀嗎?還他媽不是看你的臉色行事的嘛,結果到頭來老子還錯了,老子就沒有對的時候了,等老子坐正市長位子能伸開腰大展拳腳的時候,再讓你瞧瞧咱老趙的大局是多大的一個局!。

    其實三個人的表態都有看於振明臉色說話的因素在內的,趙衛雄就吃虧在第一個表態,又對於振明態度判斷上出現了失誤,不過呢,也算是無形中給後兩個人探路了,有了他探路,頓時大家都知道該怎麼說了。趙衛雄喊打喊殺,於書記沒態度,這就說明不是很合於書記的心意,那剩下兩個人就必須得反方向行事了。

    鄭然和桑建東的區別就在於鄭然的步子邁得小,桑建東由於有小周的因素在內,步子買的大一些,勸解的方式也很巧妙,所以才奪了頭彩。當然了,他這個秘書長整天在於振明身邊轉悠,當然明白於振明對整合管理局這個戰略有多看重,對江風最近的表現也很滿意,所以才從這個角度保江風一下,沒想到正中於振明的下懷。

    「書記過譽了,天天在您的身邊轉悠,就算不會也學會點了」。桑建東順勢就把非常直白的一句馬屁遞了過去。

    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嘛,桑建東的邏輯就是這個,可是萬一跑出軌了呢?老桑就會把責任全歸在自己這個車廂上,都怪車廂太沉了啥的,絲毫不怨恨車頭駕駛員,當然了,到底對錯車頭自己心裡有數,對替他背黑鍋的,能沒有點表示嗎?。

    桑建東能以非嫡系身份把持市委秘書長的位子,要說沒點能耐那不是瞎扯一樣嘛,但是說處處察言觀色拍點馬屁,那也是在能力這個大範疇之內的,甚至要超過具體辦事能力上,可以說在老桑的世界裡,拍馬屁就是像吃飯喝水一樣必須,對,就是必須的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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