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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百零九章 吹風 文 / 腳丫冰涼

    聞夢柳心說這位二十三歲的副處長真是好陰損的手段啊,這是拉一幫打一幫啊,按照這種分配方式,外勤肯定要高呼江處長英明,內勤和民事辦也會滿意,畢竟往日裡他們是被遺忘的角落,論功勞和隊伍規模比不過外勤,論話語權比不過八科,現在能各佔百分之二十也值得慶祝了,唯一要罵街的就是八科了,但是八科是鬧不起來的,有一句話說的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往日裡八科就是秀才,總是站在背後扇陰風點鬼火,鼓動外勤鬧事,可以說八科裝彈藥外勤放炮,內勤和民事辦就是散兵游勇。但這一回外勤獨佔百分之五十的額份,就是用腳丫子想都知道外勤會高呼處座英明,肯定不會跟著鬧事,沒有了炮手,多少彈藥都是發射不出來的。而且還能在內部造成分化,內部分裂之後,江處長大可以依靠忠於他的外勤死死壓住八科,進而統帶全處。

    而且挑起外勤和八科的矛盾以後,肯定還有下一步,讓兩方的矛盾劇烈激化,到最後不可調和,那樣就再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團結起來反對江處長了。

    或許到那時候江處長才會給八科一點甜頭,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想必那時候八科肯定老實了,會變成江處長手下一條溫順的聽話的狗,然後再用這條狗去克制日益做大的外勤。

    這一招雖然都被歷代陰謀家玩膩歪了,但屢試不爽。一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能有如此手段,著實是不一般,看來人家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是有原因的啊。

    想到此處。徐攀柳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細密的汗珠貼著晶瑩的皮膚密密麻麻的突然出現,讓她有些打冷顫。徐攀柳在心裡哀歎或許不能再說是八科了,應該是七科了。信息中心已經在這次分蛋糕的盛宴中提前出局了,雖然江處長言之鑿鑿的說是對其他單位不公平。但實際上是江處長自己對信息中心不滿意,至於為什麼怨氣這麼大,連一個名額都不給,還不是因為江處長被信息中心坑了嘛。

    據傳,江處長每天都不能第一時間掌握的信息的匯總情況。相反信息中心總是第一時間把情況越過江處長像上匯報,屢屢陷江處長於極端的被動之中。等信息中心交上去的東西累積多了,就是把江處長從處長寶座上掀翻,如此這般絕人前途無異於殺人父母,人家能不往死裡整你嗎?。

    既然是這樣,那信息中心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誰都管不了。

    江風繼續說道:「至於四十九歲以上的同志。告訴這部分同志們不要急,這部分同志為處裡忙活一輩子,勞苦功高,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疲勞嘛。處裡不會就這麼把他們遺忘的,稍後會有專門針對這部分同志做的方案與同志們探討」。

    「像上了年紀的上年紀的同志調二線也是慣例」。徐攀柳自己以為江風說的方案就是鼓動這部分上了年紀餓同志退二線呢,畢竟對於保衛處這種單位來說,對人員的身體素質是有一定要求的,四十九歲以上的人基本上就知天命了,已經不適合了。可是想讓老同志退二線,那就更需要給提提級別發個安慰獎嘛,為什麼還不允許他們評非領導職務呢?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江風從徐攀柳那個糾結的表情裡已經看出來她的迷惑和不解了。但也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為什麼呢?因為有些事兒不能說太細,必須到時候再突然宣佈,讓相關人等措手不及,沒時間私下串、聯。雷霆手段,突然一擊。一擊奏效。

    江風再也不會給他們串、聯起來反對自己的機會了。

    不過雖然這個消息不能說,但還是有一個消息正好需要吹吹風的,便道:「徐科長,你在咱們處也有幾年了,民事辦那邊的情況只要是怎麼個樣子」。

    徐攀柳很無奈,江處長不愧是搞刑偵出身的,這思維太跳躍了,剛才還還討論四十九歲以上的老同志餓問題呢,一個結果都沒有就開始琢磨民事辦了。莫非民事辦是下一個開刀祭旗的單位?。

    徐攀柳有一種預感,這個年輕過分的傢伙一定會把保衛處攪動的天翻地覆,甚至管理局都會因此不得安寧的。看來從市政系統那種殘酷鬥爭環境裡能脫穎而出的傢伙來管理局這種萬年不變因循守舊相對安逸的集體裡,可用的手段和招數實在是太多了,管理局這次怕是引狼入室了,這個所謂的自家子弟絕對是狼子野心、野望極大的人。

    眼瞧著徐攀柳不說話,江風便有些不悅,扭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道:「怎麼著,這個問題有些難度,讓徐科長為難了?」。

    「不是,不是」徐攀柳連忙搖頭,有些躲閃江風凌厲的目光,慌張的道:「我是在考慮怎麼能說的更全面一點,更好的回答您的問題」。

    「哦,那你再想想吧」。江風當然知道她走神了,不過江風沒心思琢磨她想什麼呢,女人的心思雜著呢,江風可沒興趣研究。就算是研究的話,也不能把這等等精力浪費在徐攀柳身上,還不如多研究研究一下自己又溫柔又漂亮性格又好,還通情達理的好媳婦兒商大美妞身上呢,研究一下商大美妞對李老師肚子裡的孩子是個什麼看法,對小魚是什麼看法,對小周書記是什麼看法等等。

    「我理解的也不全面,還是直接說好了,免得我自己揣測的一些東西誤導了您,那我罪過可大了」。徐攀柳捂著嘴咯咯笑。

    「不要有這種想法,對於你說的這樣的情況,要我說就八個字,言者無罪聞者足戒」江風嘴上說是八個字,卻只能伸出兩個手指頭,畢竟伸出八個手指頭那得雙手都伸出來,多二啊!。

    「能遇到處長您這樣開明的領導是我們這些下屬的福分」徐攀柳嘴上客套一句,笑著道:「民事辦那邊也有十幾支大隊,但是由於咱們處重心主要是在外勤上,所以人財物的投入上肯定是要少一些,同志們多少有一些想法,感覺自己被遺棄了,索性就開始混日子。無論是內勤也好,外勤也罷,民事辦也罷,都是處裡自己家的孩子嘛,處裡對民事辦和內勤投入不多,多少有些虧欠,索性對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很多隊員都在是在處裡掛名不上班,只是有檢查的時候來點個卯,充充數,有一些已經成家經濟壓力大的或者上進心比較足的同志就自己開店做點小買賣之類的,至於那些沒啥上進心對本職工作絕望的,就只剩下混日子了,每天花天酒地的沒個完」徐攀柳看著江風聽著聽仔細,俏臉一紅鼓起勇氣道:「還有個別敗類,仗著自己這身衣服,這個身份,強迫人家發生關係連錢都不付,把人逼急了還曾經出現過有女人來咱們單位告個別敗類強兼的,試想如果不是把人逼急了,能來保衛處這種單位告那種狀?成何體統?」。

    這種話沒人敢造謠,但就算是實話也不是隨便說的啊,但徐攀柳為什麼敢這麼說呢,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坐在人事科長的位置上那些大隊長,而民事辦現在還沒有分管領導,那就不存在告刁狀一說了。徐攀柳今天能說這些也有身為女人對那些品行敗壞的王八蛋的控訴,最主要的是那些女人的苦楚,徐攀柳也有感觸,雖然不盡相同,可在某些方面也有相同的苦楚和心酸。

    「多謝徐科長能如實相告,一個集體任何時候都需要像徐科長這樣敢於發聲的人」反正表揚的話又不要錢,江風不介意送給徐攀柳一些的。接著江風又問道:「這麼說來,民事辦也沒什麼正經幹工作的,那業務工作怎麼辦?」。

    徐攀柳苦笑道:「刑偵工作稍微有難度的,就移交市政系統的市ga局刑偵部門,民事治安,比如小偷小摸登記就完事兒了,不見辦過機會案子,幾個治安大隊只知道和那些商販打交道,交警部門只是在領導視察時候上路執勤,要麼就是非管理局單位車輛事故調解的時候熱心,管理局各單位車輛上牌啊檢修啊,沒什麼撈頭的,誰都不願意做,實在是不耐煩的時候就推給新城ga局。外事之類的比如出國審查等等,外邊各單位只認新城市ga局的蓋章,不認咱們保衛處的,所以這一部分只能咱們保衛處乾脆沒有。像地方ga系統的保衛任務比如保護領導出行,是內勤在負責,不歸民事辦。地市級ga部門下轄的消防職能咱們在咱們管理局這種火災高發危險常有的單位那是重頭戲,單獨成建制,不歸咱們保衛處管轄」。

    江風繼續問道:「看來保衛處和市ga局牽扯還挺多,那這麼多工作都推給市ga局,市局方面是什麼態度?」。

    「不瞞您說,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高興不起來」。徐攀柳道:「平日裡牛氣哄哄的瞧不起人家,一有難題和髒活累活就想起人家了,人家能高興嗎?。只不過是市ga局不管,那民事辦更不管。鬧大了或者案情影響惡劣的,保衛處的確也不具備迅速偵辦破獲的能力,省廳就出面協調了,市ga局就捏著鼻子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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