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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百八十二章 耍酒瘋 文 / 腳丫冰涼

    江風等人的接風宴上,新科上任的江風同志再一次讓大家知道了為什麼人家能被當做尖兵派過來,四十幾個三級單位,每單位一把手按照各單位順序號排著隊來給江風和林紅妝、冉之信敬酒,一兩的小杯子雖然不大,但是架不住人多啊,這是地地道道的車輪戰。

    林紅妝是女同志,有特權,可以不喝,但是江風和冉之信不一樣,都是老爺們兒,人家就是整你呢,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給面子,本來都鬧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安撫住大家的情緒,現在又豈能不喝?。或者說開頭的幾人你喝了,後來不喝了,這是什麼意思啊?對後來的幾位同志有成見啊?。這麼一弄,那是平白的送給人鬧事兒的話柄呢,江風是萬萬不能如此的,雖然說江風不信奉酒品如人品,但是只要是亮相,江風就不能萎了,就要一撐到底。

    前進一步多難啊,豈能隨意的後退?。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只能來者不懼。

    這下可把江風和冉之信坑苦了,冉之信就堅持了和十幾位一把手碰杯以後,就捂著嘴跑了,惹來哄堂大笑。

    江風無論是酒量還是身體素質都強過冉之信太多,而且還處於人生的最好年紀,當然不怕這樣的事兒,就是死扛,也得扛住了。

    一輪又一輪,江風來者不拒,全都滿飲一杯,全部喝完就是四斤多的酒,還是不間斷的,太急了。五十多度的五糧液喝到二斤多的時候江風就有點反應了,不過還是死死壓住。無論是胃裡還是氣勢上都毫不退縮。

    最後竟然一手撐著桌子一手舉杯,臉色紫紅滿嘴酒氣,但就是一個字,喝!。

    終於一輪撐過去了,酒勁兒上來以後。江風撐著桌子也不倒下。到此時,所有人都心悅誠服,啥叫領導啊,就憑人家四斤多酒不打奔兒,這就是能力這就是本事。單憑這一點,就能領導你們。

    其實江風也是硬挺呢,腦子裡還是比較清醒的,可手腳都不太聽使喚了,這要是三十多度的江風再來二斤也沒問題,可現在真的有些扛不住了,不過山頭都攻克了。就擦收拾戰利品了,豈能不把這個勢頭用好了?。

    江風端著酒杯,一雙大眼珠子好像都能滴出酒來了,大聲的吆喝著道:「還差誰沒喝了?老話說的好,差一村不差一人。老子一個都不落下」。

    下面沒人說話,江風歪歪斜斜的點頭,打了個酒嗝,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忽然狠狠的一甩頭,惡狠狠地道:「告訴你們。不管前面是什麼情況,老子絕不後退,絕不回頭。誰想把老子擠走,小心你的腦袋!。想毀了老子的前程,我、操、你、媽」。

    後四個字江風是一字一頓的吼出來的,端的是振聾發聵,惶惶如佛家獅子吼,把整個餐廳罵的鴉鳥無聲。

    江風繼續冷笑著聳聳肩膀道:「要說處長這把交椅好不好?要我說那是好的很。誰他媽不想幹啊?。你們也想做一樁是吧,這他媽都可以理解。但是」江風又打了個酒嗝,差點吐桌子上,歪歪斜斜的靠在身後的牆上,手裡的酒杯唰一下砸地上摔的稀碎稀碎的,酒水濺了一地,把周圍人都嚇的連忙欠身躲避,可江風仍舊渾然未決,伸手指著周圍畫了一個圈,聲調陡然升高:「都給老子認真聽但是後面這句話,都他媽給我聽好了,誰他媽想幹處長都行,但是你得等,老子還沒干夠呢」。

    大家知道江風是在故意耍酒瘋呢,但是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嘛,酒後吐真言嘛,這是江處長的心裡話啊,看來上午的事兒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極不愉快的印象,當時忍住了,現在喝多了忍不住了。

    「管局子弟怎麼了?罵了隔壁的,我他媽還是管局子弟呢,不歡迎是吧,告訴你們,就算老子幹不下去了,但是老子也能讓那些蹦躂歡的上不來,誰要是不信,咱們就試試。出了管理局,老子照樣能混好,你們中有些人出了外面都找不著家」江風拿起桌上的酒瓶子,自己又悶了一口,狠狠的側蹭了一把嘴角邊的殘酒,呼喝著道:「今天,老子很不高興,沒有體會到大家庭的溫暖,不都說管局一脈嗎?老子這一脈哪去了?你們是動脈老子是靜脈?」。

    「罵了隔壁的」江風罵夠了,噗通一聲坐椅子上了。

    林紅妝知道江風這一出大戲暫時演完了,馬上裝作緊張的道:「畢科長,處長喝多了,快扶著處長回去」。

    「嗯嗯」畢立新連忙扶著江風道:「處長,我送您回去休息一會兒」。

    江風一把推開畢立新,把畢立新推得撞了好幾張椅子才站穩。

    「你是誰?」江風瞇著眼睛,不住的點頭,一臉鄙夷的低聲道:「你是誰?你覺得你是誰我是誰?」。

    畢立新眼裡閃過一絲寒芒,他知道江風應該沒有喝多,這是敲打他呢,一時間沉默無語。

    「答不上來吧,哈哈」江風一下子開懷大笑,湊近了,摟著畢立新的肩膀,壓低嗓音滿嘴酒氣的道:「我告訴你,我不管到什麼時候,我永遠是我,可你,不一定是你!!!」。

    畢立新聽懂江風是啥意思了,這是在威脅他,警告他。

    所謂我永遠是我,就是說老子就算幹不成處長,回了市政系統,老子還有照樣當局長,但是老子要是灰溜溜的走了,肯定沒有你畢立新的好果子,你不可能再是畢科長了,可能是監獄裡穿著黃馬褂的多少多少號,所以說你不一定是你了。

    這是在威脅他呢,可江風的話只有他們倆能聽到,而且還是酒後的話,算不得呈堂證供啊。所有人都知道江處長喝了好幾斤的白酒,神智怎麼可能清醒嘛,但是畢立新知道,江風這是在讓他選擇,一旦選擇頑抗到底。江風絕對會把他打翻在地,永世不得翻身。

    「處長,您喝多了,我送您去休息」。畢立新一句毫無營養的話就把江風大發了,這說明這老小子沒拒絕可也沒同意。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我沒喝多,休息啥?」。江風接二連三的打嗝,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吐出來一般。

    林紅妝扶著江風另一隻手臂,笑著道:「處長,冉處長把地方都訂好了,請您過去喝酒呢」。

    「老冉請我喝酒?好,好。讓他等著,我馬上就到」江風哈哈大笑,這回自己就掙扎著站起身要往門外走了。

    畢立新和林紅妝一左一右的扶著江風,外面封沖的巡洋艦已經到位了,封沖三下五除二的把江風塞到車裡。林紅妝緊跟著上車,低聲對著畢立新笑道「畢科長,麻煩你冉處長一道,一定要把同志們招呼好,我先把江處長送回去」。

    「嗯,林處長請放心。這邊我一定配合冉處長把同志們都招呼好了」。

    車一開出保衛處的小紅樓,江風拍了拍林紅妝苗條緊繃充滿彈性的大腿,大老爺一般吆喝著道:「煙來」。

    林紅妝無緣無故的被江風拍了一下大腿。驟然一彈,心理微惱卻無可奈何,冷冷的道:「入戲了是吧?給你三秒鐘,速度清醒過來」。

    「煙來!!!」江風又升高了兩個調子,歪歪斜斜的靠在座椅上,哼哼呀呀的。好像沒看見林紅妝的表情一樣。

    「神經病!!!」林紅妝撇嘴罵了一句,卻還不得不給江風翻著手包找煙。找到一盒芙蓉王,拿出一根直接鎚在江風嘴上了,非常不耐煩的給點上了。

    江風吧嗒一口煙,微微一笑,含混不清的道:「紅妝是個好同志,可惜就是長得太漂亮太招風了,這樣不好,不好」。

    林紅妝粉臉一紅,扭頭冷冷的道:「我又不是你媳婦兒,用你管?你管得著嗎?管好自己得了」。

    江風又吧嗒一口濃煙,像是不倒翁一般前後點頭又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嘟囔著道:「雖然很漂亮,卻不如我媳婦兒漂亮」。

    「有病吧你」林紅妝冷冷的罵了一句。

    本來挺高興的心情,讓江風一句話就把氣氛弄沒了,林大姑娘黑寶石一般閃亮的眸子狠狠的剜了江風一眼,看著江風耷拉著腦袋叼著煙的樣子,越看越生氣,新說我哪裡不如你媳婦兒漂亮了?是臉不如她生的好看,皮膚不如她生的白?胸沒她大?屁屁沒她翹?,還是腿沒她長?。一連串的疑問弄的林紅妝很是惱火,這要不是封沖在車上呢,林紅妝非要問一個究竟不可。一旦江風回答的不能讓人信服不能讓人滿意或者說不糾正錯誤的看法的話,林紅妝非要把江風拖下車狠狠的踢兩腳不可。

    現在江風喝了這麼多酒,肯定打不過林紅妝的。

    越看江風這張臉越生氣,但是封沖在呢,還不能把江風拖下車踢,氣的林大姑娘一下子拽下江風嘴上的煙頭兒,打開車窗直接扔窗外去了,心說讓你抽,我讓你抽,抽你個大頭鬼!。

    「嗯」江風哼了一聲,直接一頭栽倒在林紅妝身上,枕著那修長圓潤的大長腿,一張大臉貼在林紅妝的小腹處,柔軟溫熱,彈性十足,體香盈盈飄入鼻翼,端的是十分的好聞,十分的舒爽。

    林紅妝一下愣住了,一動也不敢動,一張臉像是在水裡浸泡的紅紙一般,把本來淨白如水的臉蛋兒飛快的染上了一層紅暈,化不開的淡妝濃抹更加嬌艷遠勝往昔。

    林紅妝忍著下腹處的蟆酥,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強自冷靜一些,小手推著江風,冷冷的道:「起來,不要裝醉,我知道你沒喝多,再裝小心把你扔下去餵狗」。

    江風不起來,不僅不起來,還扭了一個身子,更把頭埋在林紅妝的雙腿之間了,胳膊像是摟著自家媳婦兒一般,摟住林紅妝的蠻腰,鼻子一呼一吸之間,一股熱氣直接噴在林紅妝的禁區處,弄得林紅妝頓時心跳過速,緊張的不成樣子。兩條超長的大腿一再緊閉著,緊閉著,好像要合閘一般。可是學過生物的都知道,人的雙腿肯定不能緊緊閉合沒有一絲縫隙,沒有縫隙的那是外星人。所以儘管有褲子阻攔。可江風的氣息仍就穿了過去,熱浪接踵而至彷如驚濤拍岸風雨大作,猶如小河流水,潤物無聲,總之。林紅妝懵了,也不知道是江風鼻子噴出來的熱氣弄得,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林紅妝就覺得癢癢的,潮乎乎的,很難受。

    傻傻的靠在車後座上,一動也不敢動。酥、胸起伏震顫,顯示著主人心神極其不寧。林紅妝落下眼瞼看著那深深鑲嵌在自己雙腿之間的大鼻子,不知道該生氣惱怒還是其他,唯一的怨念便是你這傢伙,鼻子長得這麼高幹什麼?為什麼不是趴趴鼻著的平鼻子。那樣就能少進去一點了。

    就在林紅妝不知所措的時候,「林處長,咱們是去哪兒啊?」。

    「去他家、、、嗯、、」林紅妝頓了一下又接茬繼續道:「去他家好像不合適,露露姐看著他喝成這樣恐怕不高興,去醫院吧,掛一瓶水就好了」。

    「好勒」。封沖答應了一聲。

    讓封沖這麼一攪合。林紅妝的神智多少恢復過來一些,沉吟一下道:「不要去油田醫院,去人民醫院」。

    往日裡去最好的油田醫院當然好。可現在他們都是油田的幹部了,油田醫院也是油田的產業,今天江風去油田醫院,明天即能傳遍整個油田,說江處長在酒桌上被放到啦,喝的中毒了。去油田醫院掛水兒去啦。

    那可就把江風的名聲弄壞了,林紅妝看著卡在自己腿間已經進入夢鄉的大壞蛋。心說虧得本姑娘處處替你著想。你就作踐本姑娘吧,。今天看在你喝的不省人事的份兒上,不和你一般見識,等你清醒的,非把你扔在地上踢兩腳不可!。

    封沖把車開到人民醫院門口,下車頭也沒回的道:「林處長,我去掛號。,請您稍等」。

    林紅妝嗯了一聲之後,封沖就就跳下去了,關死了車門,車內林紅妝清楚著呢,封衝跑得這麼快,就是怕她過於尷尬了,一想到此處,林紅妝就很是羞惱,低頭看著那張微黑的臉,小粉拳揚起來就想狠狠的把那挺直的鼻樑打扁,但是拳風貼了過去又不忍心了。

    在那惱人的臉前狠狠揮動著粉拳,揮舞了幾下以後,頹然落下,卻不是砸落的,而是變成了雙手捧著那張臉,輕輕柔柔的慢慢摸索,拂過燙燙的額頭,手指腹刮過那濃濃的劍眉,微微有些粗糙的臉頰,新長出來的胡茬,和那會喝酒會罵人會口花花的嘴唇兒和堅硬的下巴,一時間林紅妝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作何感想,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了。

    「你這害人精,害人不淺,我可告訴你,再不起來,我真的打你了啊」林紅妝皺著挺翹的瑤鼻,蹙著黛眉,低聲威脅睡著了的江風,也不知道這是警告江風呢,還是自己自娛自樂或者自我暗示呢。

    江風不為所動,吧嗒兩下嘴,顯然睡得更香了,不僅如此,慢慢扭動腦袋,來回磨蹭著林紅妝的大腿,好像在尋找最舒適的位置一般。

    這時候雖然封沖已經下車了,但是林紅妝早就忘了剛才想把江風拉下車踢的想法了,抿著粉唇,低頭看著這張大黑臉,輕盈柔順的髮絲不斷的掃在他的臉上,好像弄的他很不舒服,練練用手扒拉著。

    看著他這個動作,林紅妝嗓音低沉的嬌聲嘟囔著道:「霸道的傢伙,就許你枕著別人的腿,就不許別人的頭髮絲兒騷擾你一下?」。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是林紅妝還是飛快的把頭髮捋在腦後了,露出白皙微紅的兩腮,總是那麼的迷人。

    林紅妝掏出紙巾,輕輕的拭去男人嘴角好像有滴落趨勢的口水,動作輕柔而專注。可不能讓它淌下來,滴到自己的褲子上多難看,好像自己怎麼樣了一樣,林紅妝如此安慰著自己,總之不是為了關心他就是了。

    別人的男人,就算你再觀心那有什麼意思?還能變成自己的不?。更何況這個可惡的傢伙都喝的不省人事了,還說誰都不敢他媳婦兒好看呢,真不知道他媳婦兒好看成了什麼樣兒,竟然能讓喝多的傢伙還念念不忘,看來商婷露真的很有一套啊,大三歲果然不是蓋的,就是把這個男人降伏住了。

    林紅妝碎碎的念叨著,很長時間的胡思亂想一動不動。當林紅妝發覺脖子已經疼的不行的時候,才想起來,這是送人來醫院啊,掛號的封沖那小子哪兒去了?。一想到這裡,林紅妝的粉臉更加的紅了,她知道封沖這小子或許根本沒有去掛號,而是故意躲出去了。

    看江風這睡得熟熟的樣子,好像也不用掛水了,那就這麼回吧,好像也不太好,最後林紅妝還是決定掛點水,最起碼求個心安,萬一真的中毒了,那就真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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