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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百五十三章 誰能擋住巨浪滔天 文 / 腳丫冰涼

    不過這許多破解辦法放在許胖子這兒沒作用,就許胖子一個莊家,而且大多數人都兩邊同時下注,單邊下注的太少了,更沒有浮動賠率等等因素疊加起來,許胖子只有賠錢的份兒了。

    按說比較理想的辦法就是讓高加索犬勝利,因為高加索犬賠率低,這樣才能保證盡量賠的少。但是呢,雖然之前比特犬賠率高,許胖子想借此吸引大家多壓比特犬,但是大家都知道許胖子從不做賠本的買賣,所以都反其道而行之,很多人都在壓高加索犬勝利,這又把許胖子坑了。

    不管咋說,他算是掉坑裡去了。可以說趙老二這一次向江風示好的巧合,和徐立言鬧了一把默契,兩人聯手給許胖子設了個套,上了一課!。

    許胖子很想生撕了江風,但是現在已經不是江風一個人的事兒了,在場的很多人都壓了雙份兒啊,這就變成了許胖子和在場大部分公子小姐們的矛盾了,許胖子是沒有膽量硬憾這個群體的,這些人單提出一個來,或許許胖子還有周旋的餘地,但是這幫人一起衝上來了,甭說許胖子了,就是他們鑽石人家的五大股東組合在一起,也擋不住這一股子洪流!。

    許胖子能支撐的起這麼大的場子,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便馬上抹了一把臉,笑容滿面的道:「各位,各位,大家能來捧我的場,我許某人自然是承情,今兒個。規則有漏洞,那是我自家腦子不夠用,得了,壓就壓了。咱照單全收」。

    許胖子被噴的滿臉唾沫,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搞明白是賠率差需要賠的錢少,還是高加索犬省勝利賠的少,然後才能決定哪隻狗勝利。當然了,一會兒問問那個裁判,能不能讓倆狗平局,那樣就萬事大吉了。只不過狗不通人性,也不知道好不好控制。

    鬥狗這個行業也是剛剛興起,許胖子已引進這個就圖一新鮮,對這玩意兒也不是很瞭解。所以要咨詢專業人士。

    當然了,許胖子雖然不懂行,但是也能想出一些法子來,比如說用給大家充分時間投注的借口,把比賽延後十分二十分鐘。把倆狗弄下去打點麻藥,一會兒上來,倆狗肯定沒戰鬥力,那不就是平局了嗎?至於為啥狗突然沒戰鬥力了。那好解釋啊,誰知道這倆玩意兒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吃壞了肚子啊。誰要是認為不妥的話,那要不請您問問這狗。讓它們說說吃了什麼?。

    雖然許胖子心裡有了打算了,但是至少表面上還是非常乾脆的承諾照單全收了。是以還是引起了不少的讚揚聲。

    「好!是個爺們兒」。

    「行,許胖子不錯,是條漢子重承諾守信義」。

    「得,今兒甭管輸贏,這錢啊,咱都消費在這兒,許胖子把你那迎賓的妞兒挑好的撿兩個剝洗乾淨了等著爺們兒」。

    「我呸,范老三,就你那小體格子一起玩兒倆,還不死床上啊」。

    「球!你就知道老子一定在床上玩兒,沙發上不行啊?地板上不讓啊」。

    一時間紛紛攘攘笑鬧成了一團,都在笑這個范老三。

    「許胖子,你說這倆狗會不會平局啊,那樣的話,你可是把在場的爺們兒都坑了啊,大家都白激動了一回」。

    毫無疑問,一招點死許胖子命門的就是第五公害徐立言了,其實徐立言有心在同時下一千萬的注,一下坑死許胖子,但是權衡之下,還是挑動大家的火氣,一起坑許胖子,人多力量大的啊。自己那一千萬還不至於讓許胖子傷筋動骨,還是發動群眾最重要,太祖他老人家曾經說過嘛,要讓反動派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才是制勝的法寶。

    果不其然,徐立言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大家紛紛響應,雖然大家都不是很在乎這錢,但是有這麼一個穩贏不輸的局給大家樂呵樂呵也不錯嘛,如果就讓許胖子用這麼低級的手段把大夥兒的好戲攪合了,那豈不是顯得在場的這麼多爺們兒都沒智商?。

    「五爺,那您看這一場該怎麼弄呢?」。既然這個問題是徐立言發現的,那自然是有破解之法了,而且大家也知道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兒,餿主意肯定多了去了。

    「這個嘛,我又不是老闆,我哪知道人家要怎麼弄?」。徐立言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這出頭的事兒推出去了。

    不過卻分明在暗示不管咋弄,許胖子肯定會耍花招弄大夥兒。

    「對頭,許胖子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今兒個被大伙鑽了空子,必定不肯干休」。

    「可不是嘛,這小子肯定憋著勁兒壞呢」。

    「敵酋據城而守已佔據先機,我大兵頓足於堅城之下,師久必定兵疲。我軍利戰,敵軍利守,為今之計只有速戰速決,須知兵貴速不貴久啊」。一個大軍事家後代開始裝模作樣的捏著下巴參謀上了。這幫子弟們都很以祖上為榮,雖然現在和平年代了,沒機會再復祖上榮光,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緬懷一下,也順手裝一比。

    當即就有湊趣的道:「呦,行啊范老三,不愧是參謀世家出身的啊,還懂兵法呢」。

    「李老四啊,瞧你這話說的,想當年我爺爺那也是二十出頭就坐正位的大參座啊,咱這是家傳的本事」。范老三洋洋得意一摟身邊的小蜜,點上一根兒「大茄子」。

    李老四馬上呲之以鼻,一撇嘴不客氣的道:「得了,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敢開染坊啊,甭扯那些沒用的,你就說今兒這事兒怎麼個章程吧」。

    范老三抽了一口茄子,鼻孔噴出兩股子青煙。揚了揚手裡的大茄子,洋洋得意的道:「李老四啊,你是真不開竅啊,真給你家那戰功赫赫的縱隊司令老爺子丟人。我這參謀當的都多合格了,你還不開竅。那行,你三爺就早費點事兒,點化你一下吧,兵貴速不貴久嘛,讓許胖子現在就宣佈開始,不給他和倆狗主人和裁判整事兒搗鼓的機會,大夥兒死死盯著。等有了一個勝出的,大夥兒一拿錢各回各家這不就完了嘛?」。

    「對頭!」李老四馬上嚷嚷著道:「許胖子,甭廢話,趕緊下去吧。給狗騰地兒,爺們兒要看表演等著領錢呢」。

    「麻溜的,甭等爺們兒火氣上來,少不得賞你倆嘴巴」。

    「痛快點,小心小爺掀了你這攤子」。

    許胖子又收穫了一堆唾沫。強笑著想解釋兩句,比如說點啥咱開門做生意講誠信啥的,卻沒想到起哄聲都連成片了,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沒辦法只能強笑著下場了。一揮手示意場上鬥狗開始。

    哈哈哈哈,嘻嘻嘻。咯咯咯,各種音調的笑聲連成了一片。好像這是人民的勝利一樣。

    罪魁禍首徐立言微笑著一揚手端起酒杯搖搖的比劃了一下,西南角方向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眼鏡男也微笑著端著酒杯回敬。

    輕輕抿了一口紅酒之後,徐立言扭頭微笑著道:「這一回合下去,許胖子少說損失半個基數,怎麼樣,出口氣沒有?」

    「嗨,我現在理解人家哪句話呢,您這是真損啊,不過好像有點損人不利己啊」。江風一向是實話實說的。

    對江風的的某些措詞徐徐立言絲毫不以為意,晃蕩著紅酒微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只要敵人鬧心,這不就是一個很令我開心的事兒嗎?,再者說許胖子要是有些不甘心的話,勢必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抵賴,到時候得罪的人就多了,這還不夠嗎?時間長著呢,慢慢玩兒不要急躁」。

    「得,您說的有理還不成嗎?」。江風一想也是,這就是典型的不圖打漁圖混水啊,把水攪渾了也不錯,給許胖子找點麻煩也不錯嘛。

    許胖子再也不管台上那兩隻瘋狂撕咬的狗了,臉色鐵青的通過後門走進了電梯,上到了頂樓,電梯門一打開,許胖子信手把門口一個迎賓手裡的毛巾拽了過來擦擦臉上的口水和汗珠子。

    走到一處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在這個場子裡,許胖子就是老總了啊,卻不想這裡邊還有他也需要小心應付的人。

    「進來」。

    在得到允許之後,許胖子進來了,門裡一個一身白西服的男人瞇著眼睛盯著牆上的大屏幕,屏幕上的畫面正是徐立言端著酒杯側頭和江風說話的場面。

    平頭,略微有些少白頭,談不上有多挺直的鼻樑上架著黑框眼鏡,很普通的相貌,一身的白色定做西服腳上卻非常非主流的穿著老圓口的布鞋,非常的不搭調,不過許胖子是深知這一雙布鞋都夠外面的女孩子賣一年的了。

    就在這個扔人堆裡一點不起眼的男人面前,許胖子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立在男人的椅子旁邊,低聲道:「陳哥,今天這事兒不妙啊」。

    「什麼來頭?什麼原因?」這個叫陳哥的男子沒有憤怒,更沒有笑容,就是很平和的問話,連語調都相當平緩。

    許胖子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誰了,大屏幕上一共就兩個人,徐立言大家都熟悉,那問的自然是另一個了:「來頭摸不清,表面上就是松江一小幹部,據說是江雨在松江的弟弟,深層次的背景非常雜。這小子在松江是俊子他姐的秘書,這小子去年在咱們的場子裡廢了方英明,去年來的時候是齊妙舞和賀虎子領來的,那時候趙老二差點崩了他,後來您和譚哥不是給他點臉說要留下他嘛,沒想到這小子狗肉上不得席面兒,賀虎子也不同意,俊子也翻臉了,就放他走了,不知道陳哥想起來沒有?。不過這小子今天卻是和徐立言來的,徐立言找茬的跡象很明顯,這是在給他找場子來了」。

    許胖子氣的敘述問題都沒有條理了,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男人不置可否。卻很敏銳的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問道:「這麼說趙老二可用?」。

    從許胖子的話中得出結論,趙老二和江風有過節,而江風是和徐立言一起來的。徐立言家和趙老二家的矛盾人所共知,所以這個陳哥才有此問。

    「不一定可用,今天這小子壓的第一注是徐立言的司機過來下注,第二注卻是趙老二的跟班給他下的」。

    「嗯?」陳哥一皺眉,趙老二不是心胸寬廣的人啊,怎麼可能這麼大度呢,這很讓人想不通啊。看來是大意了。搖搖頭喃喃的道:「人家有這麼多的人脈,看不上咱這小廟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不過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鬧事兒就是他的不對了」。

    許胖子雖然看著憨態可掬,可也是有幾分膽色的人物,既然陳哥都表示出不滿了,那咱就直接幹活兒算了。便咬著牙道:「這小子就是作死,真當這四九城是他們家後花園子了,等一會兒出了門我就去查他的行蹤,務必今夜之前找他點晦氣」。

    「這一場得損失多少?」。

    「最少半個基數,甚至接近一個基數」。許胖子回答的底氣很不足。甚至都不敢看陳哥的眼睛,生怕這個陳哥雷霆震怒。

    一個基數就是一個億,在這個年代那是巨款了。

    陳哥點點頭,微微一笑道:「哦。雖然大了點,但還在可控範圍內。一會兒問問俊子,這一回他有什麼說法兒」。

    「俊子也快過來了」。

    正在兩人說話間。門又被推開了,一個黑西服的高大年輕人進來了。這傢伙是直接推門,許胖子是敲門,地位差距可見一斑。

    一看來人,許胖子馬上湊過去了,義憤填膺的道:「俊子,你來了,情況你都知道了吧。我們哥倆正研究怎麼辦呢,徐立言這小子簡直欺人太甚,找事兒找到咱們的地界來了」。

    這個俊子手一揚打斷了許胖子的嘮叨,找了把椅子坐下了,摸起桌邊的大熊貓點上一顆,剜了許胖子一眼,冷哼道:「甭說那些廢話,你這規則有漏洞,就別怕別人鑽空子」。

    「俊子說的是,是我大意了沒注意這一茬兒」許胖子馬上垂頭喪氣的接受批評。

    陳哥側頭看了俊子一眼,挑開眼皮緩緩的道:「不管怎麼說,這小子是踩了咱們的面子了,小一個基數的損失,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許胖子感激的瞄了陳哥一眼,長舒了一口氣。

    俊子胳膊肘墊在膝蓋上,把煙頭往嘴裡送,眼神從大屏幕上那張討厭的嘴臉上移開,直視陳哥,冷笑著道:「那你要怎樣?」。

    「有命賺錢,就怕他沒命花」。陳哥倒是不懼對視,一張嘴就殺機畢現。

    俊子吐出一個大煙圈,隨後又吹散了,笑著搖搖頭道:「那下半輩子哥幾個就得湊合一處穿黃馬褂了」。

    要是在覺羅爺那會兒賞穿黃馬褂可可是不得了的事兒,現在這都新社會了,除了監獄裡的黃坎肩,就沒有第二個響亮的黃馬褂了。

    陳哥對俊子說的那麼大後果絲毫不以為意,冷笑著道:「溝溝坎坎的倒是不少,但驚濤拍岸的時節,誰能真個的替他擋住咱的巨浪滔天?」。

    雖然陳哥知道江風雞零狗碎的關係網倒是不少,但是到了真刀真槍對撼的時候,自家這邊五個人去掉家道敗落的許胖子不提,剩下四家那可都是當朝實力派,對方那邊未必有這個決心對撼,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棋子,至於嗎?。

    俊子歎了口氣道:「以前沒有,但是那時候咱們沒下手,現在下手晚了,肯定有人能替他擋槍」。

    「誰?」。

    「我還摸不準,但是絕對有」

    「俊子,你也甭恐嚇哥們兒,我知道他是你姐姐的秘書,但是這麼三番五次的踩咱們的場子,說不過去吧」陳哥冷冷的盯著俊子,嘴角上翹,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語氣不善的道:「俊子,咱們合作也有好幾年了,哥們兒發現你這立場有點不穩啊,別怪哥哥說話難聽,你也是咱們這場子的大股東啊」。

    原來這個俊子就是周沛凝的堂弟周俊。

    「這和我姐沒有關係」周俊看著陳哥那笑意頓時就明白了,這是在懷疑那小子和自家姐姐啊,不管如何,周沛凝在周俊心裡的形象不容詆毀。周俊的臉當時就落下來了,可是在心裡一想到剛才姐姐那氣急敗壞的表情,不問誰對誰錯就劈頭蓋臉的給自己一頓罵,簡直氣死人。

    周俊在心裡歎息,想不到聲名響徹四九城的姐姐都如此這般了,簡直是太便宜那個王八蛋了。周俊心裡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卻無從發作,姐姐的私生活如何他無權干涉,也沒那個膽子。一雙手青筋暴起,攥的死死的卻有很快鬆開。直接把半截煙頭按在桌上熄滅了,站起身道:「陳哥,咱們弟兄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也合作了這一場,一些該說的話兄弟還是要說。陳哥要是信我,我代表咱們幾個出面給他陪個不是,今天的錢讓他帶走,兩家恩怨到此為止,如果陳哥不信我,那我退出,往後雖然不是合夥人了,還是兄弟」。

    一看兩人談崩了起了內訌,許胖子急的汗珠子都下來了,搓著手著急的道:「陳哥,俊子,這是幹什麼啊,有話好說啊,自家兄弟怎麼弄的如此生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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