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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百三十章 邪性的車牌 文 / 腳丫冰涼

    江風雖然說這不想借徐立志的光兒,但是於振明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江風和徐立志有點不同尋常的關係,如果要對江風不利,不怕徐少帥翻臉?。{書友上傳更新}

    話句話說,徐立志也是在變相的給江風鋪路,只不過是江風嘴上不承認罷了。

    從徐立志這邊走了以後,江風開車到了夜色人家,一進大廳,周劍就笑著迎上來了,江風笑著拍著周劍的肩膀以示親近。

    周劍直接把江風帶進電梯,送到董其剛辦公室門口,一進屋董其剛正在打電話,一看江風過來了,連忙對著電話那邊隨便說了兩句話之後就掛斷了。

    站起身走過來拉著江風坐到沙發上,從桌下拿出煙來,非常熱情的道:「老弟過來了啊,抽煙」。

    江風先給董其剛遞了一顆,之後自己也點上一顆,董其剛扭頭看著周劍道:「吩咐下去,老幾樣,眼看著中午了,我和老弟喝點」。

    江風擺手道:「陪董哥喝點那是相當不錯了,但是想盡興就難了,兄弟晚上江水的飛機要去京城」。

    董其剛不以為意,直接道:「那咱就喝點意思意思,祝老弟一路順風」。

    幾乎就是幾句話的功夫,董其剛要的一些下酒菜就上來了,都是一些雞爪子鴨脖子之類的簡單小酒菜,老闆好這一口,能沒準備嗎?。

    「今天咱哥倆嘗點前麥縣那邊江米釀的酒」董其剛拍開一個小罈子,用非常別緻的小花碗給江風和自己都倒上了。一股子清香混合著酒的凜冽撲面而來,聞著就醉了。

    江風端起小花碗,俯身聞了聞,酒香悠長。但是心裡有事兒喝著酒都慚愧。便笑著道:「董哥,那啥,兄弟先敬你一碗,然後和你說點糟心的事兒」。

    「老弟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江風一句話就把董其剛弄愣住了,但是一愣之後馬上笑著道:「不管咋說,咱先喝著」。

    兩人一碰,走了一個。酒香吐口綿軟卻回味悠長,多了些花香少了些辛辣。勁道兒卻十足,江風抿著舌頭品味,實在是不錯。

    董其剛放下小花碗瞧著江風,估計是在等江風的下文。江風點上一顆煙。搖著頭,半晌才道:「董哥,實話給你說,你的那兩套別墅可能回不來了,黑牡丹是肯定回不來了。房子嘛。你賣多少錢,兄弟就按價給你,我也知道希望湖那邊的是不賣的,有錢也買不來。但是兄弟就難在這兒了,還請董哥割愛。至於黑牡丹嘛,董哥培養一個也不容易。但是大活人也不能作價啊,只能是捨了兄弟這張臉了跟董哥要了」。

    「有人看上黑牡丹了?」董其剛最先關心的不是房子,而是黑牡丹,一聽說黑牡丹回不來了,頓時大喜,一拍桌子重重的點頭道:「我就說嘛,這樣培養肯定對路子,走高端路線才能屹立不倒嘛」。

    瞧著董其剛這樣子,江風心說真是生意人啊,總是關心產品銷路。

    董其剛正在感慨呢,突然抬頭臉色古怪的道:「瞧上黑牡丹的不是你老弟吧?哥也不打聽是誰,你就說什麼檔次的人物吧,我看看潛在客戶群的整體實力,針對他們研究下一步的培養方案」。

    「兄弟也不瞞你,咱們新城的這個」江風豎起大拇指往上一指。本來江風的設想是不能把於振明和徐立志會面的事兒露出去的。但是有了黑牡丹也就是顏藍這方面的關係,那就根本瞞不了董其剛了。

    在新城能讓江風豎起大拇指的,而且還往上指,再聯想一下近期關於江風的一些傳聞和動向,那這個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董其剛俯身過來,低聲笑道:「這麼說老弟要履新這事兒是真的了?恭喜老弟了,當浮一大白」。

    說著董其剛就端起碗跟江風一碰,也不管江風,自己倒是先干了,江風心說看來這事兒早就傳開了,估計就自己一個人還以為能藏著掖著呢,好沒意思。而且董其剛也沒說房子如何處理,江風也不能再問了,那樣顯得自己好小家子氣。

    「管理局雖然屬於企業,但也總是正處級一把手,而且保衛處位雖不太高,但權力著實重,二十三歲能如此,全松江也是頭一號啊,只要老弟不犯原則性錯誤,四十歲的時候就塊大吏封疆了吧」。董其剛仰著頭思索,這是明眼人都瞧出來的。雜麼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低聲道:「一馬三跨,於書記真是好氣魄,對你老弟那是相當看中啊,於書記好像今年四十五歲吧,未必不是一顆青松啊」。

    感覺董其剛的消息來源很廣泛嘛,昨晚上於振明才告訴自己會在省ga廳有一定職務,人家都知道了,這說明消息好幾天就流出來了啊。江風當然明白董其剛說於振明四十五歲是啥意思,四十五歲的實權副部級,前景很光明著呢,靠上去未必不是好選擇。一聽董其剛這麼說,江風忽然明白為什麼上午小周書記會敲打自己了,看來旁觀者們對最近的一些事兒都有一定的看法,可能大家都一致認為江風要跳槽啊。江風是人所共知的小周書記青眼有加的頭號愛將,如果連江風都背主的話,對小周書記那會是一個相當沉重的打擊,搞不好會形成多米諾骨牌效應呢。

    一想到這兒,江風頓時搖頭道:「這事兒絕無可能,於書記欣賞我也好,不欣賞我也罷。只要把我放在這個位置上,我必將竭盡全力幹好,上報於書記信任,下安百姓人心。但是老領導對我有知遇之恩提攜之意,我不可能做出對不住她的事兒,誰要是想對我的老領導不利,老子拼著這官兒不做,也要和他見見血!」。

    董其剛心裡琢磨著江風也不應該是那樣的人。至於為什麼要這麼試探,就是要看看這人是不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傢伙,值不值得長線投資。

    聽著江風的話,董其剛頓時一啪手笑道:「老弟大有古之俠士之風。你是哥哥我的,吃這碗飯最敬重的就是有情有義的漢子,你那位老領導要論起前程來,也不必於書記差,甚至更勝一籌,但是可惜了,是個巾幗紅顏,要是個男人的話。那前程簡直不可限量」。

    當然董其剛還有一句話沒說,如果這老領導要不是巾幗紅顏的話,你小江還未必這麼上心呢。

    「嗨,不管咋說。我能有今天,離不開老領導的看中和提攜,說句難聽的,甭說是我,就是給狗掛上兩口骨頭。再有這個一個人提攜,那都能幹好」。

    「老弟也不能這麼妄自菲薄,在咱們新城警界,你也是頭一號了。哥哥那是佩服的很,但是哥有一句話。得告訴你老弟,幹工作激進也好。嚴苛也罷,唯一就是不能貪錢,你老弟前程遠大,不能因為這點蠅頭小利栽跟頭。當然了,你們工資低用錢量還大,這老哥都理解,老哥雖然離富甲天下還差的十萬八千里,但是也小有傢俬,但是也有志於效仿那魯子敬,咱又沒有任何權錢交易,任誰也說不出個什麼來。兩棟別墅的小事兒就不要提了,等你大婚的時候再從希望湖邊上挑一棟去,實話說甭看那邊地段好,其實我也沒花多少錢」。

    董其剛說的魯子敬就是三國時候吳國大都督魯肅,當時魯肅家比非常有錢,也是當地數得上號的大戶,家裡有兩個大糧倉,周瑜當時缺糧,來拜訪魯肅,有意借糧,魯肅毫不含糊,指著其中一個大糧倉說拿去,那個給你了。自此周瑜認為魯子敬非常人也,自此兩人建立友誼,這種友誼持續一生,就連周瑜死的時候也要把大事托付魯肅。

    江風端起小花碗和董其剛碰了一下,沉著的道:「董哥氣魄著實十足,情深意重,兄弟我也感激不盡,但是真的不是說拿就拿的,的確,咱們兄弟貴乎交心,錢財雖然是身外之物,但也畢竟有個歸屬,總白拿兄弟我也不落忍,實話說兄弟現在也付不起那個錢,但是不能沒有這個心,董哥你說對吧?」。

    ,「兄弟說的也是理,這樣吧,那些東西,先那麼著,如果往後有需要手續的,咱就打借條,兄弟你意下如何?」。董其剛瞧出來江風這是啥意思了,他也沒有說什麼你不拿著就是看不起兄弟我之類的話,相反,有些時候就算你沒有權錢交易,但是照樣可以牽強附會說你有。正所謂官身不由己。但是這玩意兒都是可以規避的,打了借條,那就不是收禮,那是借貸關係,當然了,董其剛怎麼可能像江風要賬嘛,這樣到哪裡都解釋的通。雖然有借條一樣可以說你是受賄,但是只要有了這物件,那背後之人也好使勁兒啊。

    江風自然也明白,不過江風想要賺錢,項目很多啊,只不過沒提上日程罷了,先暫時這麼對付著,江風心說重生混到這個份兒上,真是丟人。

    董其剛笑道:「你老弟是坐在錢堆裡不知道罷了,你知道保衛處長有一項權限不?雖然不是明文規定的,但也是老規矩了,還是當年會戰的時候老總指揮定下的呢,將近四十年了,從上到下都知道,就算是檢察院起訴的時候這一項都不算罪名呢」。

    江風捏著水煮花生,皺著眉頭道:「什麼啊?我還真不太瞭解那一堆,董哥給說說」。

    「咱們新城的多少計劃外的私人采油隊就那麼幾大家,每年批的私人開採井數和開採面積地塊都是有規矩的,林林總總也就是三百餘口罷了,想要開採必須經過保衛處批准,其次這裡邊保衛處有百分之五的配額發放權,就捏在處長手裡,當初是用作保衛處財政保障的,後來就演變成小金庫了,這是多大一筆收入?我告訴你這個不是讓你去獨佔這筆錢,但最起碼這個你要知道這個,甭被人蒙了」。

    江風還真是不知道這裡邊的事兒,但隨即又想起一個事兒來,便問道:「剩下的那些也都是各單位分了唄。還是說在局裡?」。

    董其剛捻起一顆毛豆扔在嘴裡,感歎道:「按照規矩說十一個采油廠和設計院、鑽探事業部都有份兒,但是得看人,強勢的領導就有話語權。如若不然就沒有,這在哪兒都是一樣的,爭權爭權嘛,你不爭哪來的權?」。

    江風笑著道:「這裡邊的門道兒很真多啊,兄弟真是孤陋寡聞了」。

    董其剛一邊咀嚼毛豆一邊道:「管理局這個龐然大物歷時四十年發展還是壟斷的部門,說是機關呢主要干的卻是盈利的買賣,說企業呢,又不是純粹的企業。很大程度上還是政企合一的,裡邊的水深著呢,大大小小的老規矩也多著呢。比如說你們保衛處處長的車牌,誰都不願意要這個車牌。但是誰都不敢說這個車牌不好,沒辦法,除了去管理局開大會的時候是絕度不會開的。不過也真邪性,坐這個車的保衛處長,除了直接在處長的位置上退休的。其餘的都有點小彆扭,抓起來的不下二十個,紀律處分的都數不過來,挨黑槍的也有不少。犧牲的也有,反正一個沒落下。都有點大大小小的意外」。

    「呦呵,這是什麼車牌這麼厲害。這麼邪性啊?既然大家都不喜歡,怎麼就沒人換呢?」。

    董其剛也不隱瞞,馬上開始講述:「九二年以前小車不都是上下兩層的牌照嘛,當初就是松江09413,09是當初省委用的牌照,為了體現對油田會戰的重視,當初油田已經成立的每個一級科都分了一個省委下屬機關的牌照,當初小車太少了,這車牌自然要掛在一把手車上,輪到當初的保衛科就是四百一十三號。後來總出事兒,大夥兒就說這個車牌不吉利,9413九死一生嘛,這還有好?很多人都提出來要換,但是這是省委給的車牌,不好輕易換,最後因為一個車牌都鬧到當初的會戰指揮部去了,當初的老總指揮性子比較火爆,更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破口大罵說保衛科長要是沒有九死一生的精神,如何保衛國家的財產不受損失?所以這麼些年,即便車牌的發放規矩都改了好些次了,但是到現在還是9413。不過我看你老弟問題不大,油田保衛處至今也沒有比你老弟更年輕的處長了,老話不是說嘛小伙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惡鬼也怕蠻人啊,就你老弟這火力這煞氣,怕是鬼神不侵啊」。

    說到最後董其剛竟然調笑了江風兩句,按照民間的說法鬼最愛招惹那些氣血不旺的人,像是江風這樣年輕力壯的都很少撞見,更別提江風這個親手把人變成鬼的傢伙了,怕是鬼都得繞道走!。

    江風也是正兒八經宣誓過的無神論者,這些鬼神是不信的,至於說為什麼凡是坐著車的都有點小災禍,都是有一定客觀原因的,一來保衛處總和悍匪打交道,受點傷也是情理之中的,像某些時候斷人財路,那招來殺身之禍打黑槍的,也就不難理解了,而這麼一個權力很大的地方,以前還一直是垂管單位,自然是**的重災區了,倒下去的**分子多了點,那也不意外。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邪性,在哪個地方都有,比如說前世江風所在的區,就有書記不過五十三的說法,前後有四任書記,兩個得癌症的,一個車禍,一個任上被抓的,他們四個非常巧合的都是五十三歲,所以有說法五十三歲就不能在這兒當書記了,升不上去的話,也得趕緊挪地方,當初相信這個說法的還不少呢。

    當然了,這個說法江風是不同太相信的,比如交通廳長接連落馬四五任的也不是沒有,而且這些廳長們上任之初都表示會吸取這個教訓,最後都前腐後繼監獄裡作伴兒交流經驗教訓去了。難道這也是神鬼在作怪?原因無他,權力太大胃口太大缺少監管而已自然是主要原因,當然也不排除在這個位子上掌握著巨大的經濟利益調配的權力,遞條子的也多了去了,你要是不聽招呼得罪人,就離下課不遠了,凡此種種原因不一而足。

    活人犯的錯豈能把責任都推給鬼神?那這些鬼神可真夠冤枉的,不愧是冤魂啊!。

    江風點上一顆煙,搖頭苦笑道:「到時候拭目以待吧,借用董哥的話說,我一不撈錢,二不謀私利,想必只要嚴守這兩點底線,貪污之類的和我是不沾邊的」。

    董其剛歎了口氣皺著眉頭感歎道:「這是正理,打鐵還需自身硬行得正才能走得直,只不過這樣太得罪人,而且這個位子上有幾人都是繞不開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江風把玩著裝酒的小花碗來回轉圈,似笑非笑的道:「首當其衝的估計就是江水韓先生吧,怕是私人開採三百口井的配額有一半以上都是在他手裡吧?這裡邊的水還真是渾得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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