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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百零二章 作孽工 文 / 腳丫冰涼

    ~日期:~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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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開始的時候,江風可沒有以前的懶散了,調動精力緊盯賽場,完全是毫不留情的進攻式打法,每一次重扣和挑球都十分刁鑽,讓林大政委刮目相看。

    陸功和韓莉莉根本接不住江風如此生猛的打發,看著小球飄飄忽忽的,左擋右撐,相形見絀,被橋鼻子走,陸功當然看出江風是故意要看他笑話的,但他還是被打的沒脾氣了,臉色鐵青,越生氣呢陣腳就越亂,越亂就越打不著球,完全迷糊了。

    按照往常的脾氣,陸功真想一甩球拍不他媽玩兒了,憋氣。但是呢,廣大幹部職工看著呢,就這麼認輸一來顯得沒有拚搏精神,二來也有失領導風度。

    林大政委一點也不傻,看著架勢就知道江風是要故意踩陸功,要看陸功笑話,林大姑娘倒不怕得罪誰,好玩兒就好,所以呢,她的球打得比江風還猛烈,有幾次差點打在了韓莉莉臉上,韓莉莉也沒辦法。

    林紅妝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心態導致她想往韓莉莉臉上打呢,是不是因為之前她勾引他了呢?。

    沒多長時間,兩局過後,陸功臉色鐵青的擦汗,心裡也長舒一口氣,可算是打完了啊,不用丟人了。韓莉莉跑動的臉蛋兒紅紅的,帶著點委屈的看著陸功,她心裡委屈著呢,機關混的都不傻,她當然發現了林紅妝在針對她,但很顯然,林紅妝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就算有不滿意的地方也只能忍著。

    江風揮舞著球拍,氣定神閒的看著對方,林紅妝笑瞇瞇的扭頭看,聳動著雪白的脖頸,示意江風打的還不錯。

    兩方握手。陸功雖然氣的冒火,但還是勉強笑著和江風握手。江風帶著勝利的微笑。非常小人的瞧著陸功。

    「祝賀江書記取得冠軍」。陸功賭氣冒煙的冷冷說了一句。

    「嗯,祝賀陸書記取得亞軍,也很不錯了」。江風雖然知道這話有點過分,但看見陸功吃癟就爽的不行。

    果不其然。陸功老臉更加漲紅,冷哼一聲沒搭理江風。扭頭看著林紅妝,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道:「恭喜林政委」。

    「嘻嘻,陸書記承讓了。不過你的搭檔嘛」林紅妝說了個半截話。看著韓莉莉,托著光潔圓潤的小下巴道:「球玩兒的也不錯」。

    「謝謝林政委讚譽,您的球技遠勝於我」韓莉莉臉色更紅了,總覺得她這話裡有那層意思,怎麼一個大姑娘一嘴的黃腔呢,真是和她的搭檔江局長一個德行。簡直是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找青蛙。

    江風和林紅妝對視一眼≒紅妝舉起小手,江風非常配合的一擊,兩人對視,心裡都在琢磨,好像一對兒奸臣啊。

    玩兒完了羽毛球,兩人拎著毛巾和礦泉水走出體育館,林紅妝對今天的配合感覺還算差強人意,心情也不錯,扭頭道:「你說我是去市局好呢,還是去保衛處好呢?我有點拿不定主意,你幫我參謀參謀唄」。

    江風灌了一口水,笑道:「我有個疑問,你先幫我解答一下」。

    林紅妝用小毛巾抹著香汗,嬌艷的臉兒由於運動的緣故染上了紅霞,直接道:「說唄,姐們兒知無不言」。

    「你這麼東奔西跑的,你爸和你哥就這麼隨你的便?,那啥,在他們看來我應該不算是好人吧,不怕我坑你?」♀是江風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的問題,江風對自己的有清醒認識的,自己可以說是臭名遠揚了,為什麼他們家還同意林紅妝這樣跟著自己東跑西顛的呢,不怕壞了林紅妝的名聲?。

    「呦,沒看出來啊,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我哥就不提了,比我還不省心,有什麼資格管我,至於我爸爸呢,他對女兒的智商和身手都是放心的,從我上初中開始,敢有打我主意的,一律堵在巷子裡或者其他地方暴打一頓,比如、、、」林紅妝一笑兩個小梨渦,一口小銀牙鑲嵌在薄薄的紅唇中,唇紅齒白相映成趣,都可以去拍牙膏廣告了。

    「比如方英才」江風馬上就給悲慘的例子不上了,扭頭道:「先聲明,我是抱著純欣賞的眼光看你的哈,你明白我問的意思,不怕我敗壞你的名聲?」。

    林紅妝撇撇嘴道:「我的名聲?多少女人就是為名聲所累,委屈了自己,我偏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兒,考慮那麼多幹嘛?嫁不出去還可以當尼姑呢,我願意我快樂!」。

    江風點點頭,深以為然的豎起大拇指,由衷的佩服道:「果然是智障兒童思維廣,**青年歡樂多」。

    「滾!」林紅妝直接送給江風一個字,扭頭甩了甩長髮,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道:「本姑娘今天高興,不和你這智障兒童一般見識!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你覺得我是去保衛處好呢,還是去市局好?」。

    「去市局級別提不上來,你的歲數比我還小,太扎眼了,再者說我的主要精力要放在保衛處這邊,要打造一支特別的隊伍,如果想找刺-激的話,我建議還是保衛處這邊。但是呢,由於你是女同志,還是安全為上,最好呆在青藍區或者會古山縣,你覺得呢?」。江風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一方面不想讓林紅妝留在青藍區,另一方面呢,又不想讓她去保衛處。即捨不得這雙大長腿,又怕總和林紅妝攪在一塊兒引起家宅不寧,所以呢,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的。

    「我留在青藍區,你又不會讓我當局長,再說當領導沒啥意思,不好玩兒」林紅妝絞著一雙修長美腿,明亮的雙眸放射出耀眼的光芒,盯著江風頗有興趣的問道:「停說保衛處每天都有鎬把片刀這樣的冷兵器火拚,這是真的假的?」。

    江風點上一顆煙淡淡的道:「這兩年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四五年以前,我上高中那會兒,是很常見的。我家老房子的鄰居就是油田保衛處的,現在四十多歲就跛了。讓油販子把一條腿腿打成了粉碎性骨折。當初在野外,車也讓人家砸了,耽誤了治療,一腿長一腿短♀都是他年輕時候的事兒了,就因為這點殘疾。三十多歲才討了個寡婦成了家,要不然都娶不上媳婦兒」。

    為什麼油田的保衛者和盜竊者要用冷兵器火拚呢,就算正規手槍不敢用怕j不死不休的盯著。那還可以用獵槍噴子啥的嘛。至於用最原始的片刀鎬把嗎?遠距離殺傷力一點不好。

    這都是有原因的,保衛處不具有完全執法權,用槍手續比較麻煩,再者和正規幹警不一樣的是,槍械只發到中隊長一級,大部分人是沒有槍的。第二點也是最主要的,就算是有槍也未必敢用。

    運載石油或者柴汽油等成品油的車都是高危的易燃易爆車輛∥靜電都害怕呢,更別提用槍往上打了,一不小心打在罐車身上,這不是直接爆炸了嗎?。先不說偷油罪不至死,如果爆炸了不僅能炸壞油販子,更有可能連自己人都炸死,所以說除非確定一些車輛上只有犯罪分子卻沒有這類原油才能開槍,但是這很不好確定啊,人家能讓你爬到車裡看嗎?所以說多數情況下只能不用槍。

    同樣的道理,油販子們也不敢用獵槍,主要也是怕爆炸,所以啊,電棍之類的也不能用,鋼管片刀啥的也不成,鐵器相撞容易起火星子啊,都容易引起爆炸,兩方都惜命啊。

    再就有油販子們是按照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來的,油田保衛處怎麼治理他們,他們就怎樣反制!。

    特殊的執法環境造成了這也不能用那也不能用的,那拿什麼執法呢,還是只能被動挨打?。要不怎麼說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呢,趁手的工具只有兩種,第一,棒球棍,第二,鎬把,這兩個東西硬度都還不錯,而且能避免火星四濺,可以說是最合適的工具了。

    但是呢,棒球棍重量不行,也就不到二斤左右,重量太輕重力勢能就不成,這樣的傢伙事兒在火拚中遇上了地方大重量的武器來襲,明顯就吃虧了,而且造價也不便宜。

    綜合來看,最好的武器只有鎬把。鎬把一般都是硬雜木製成的,堅實耐用,且有韌性不易折斷。表面清漆,光潔度好,且手感光滑,不會劃傷手。而且這玩意兒一頭小一頭大,小頭握在手裡比較容易,大頭正好適合打擊對反,最是適合掄圓了近戰。

    一個成年男子掄鎬把砸胳膊腿啥的,保證斷,沒二話,而且鎬把比較沉實,掄出去重力比較大,一般的片刀或者鋼管啥的根本招架不住。所以說世界發展到今天,最原始的東西還是有用處的。

    保衛處用鎬把,油販子也用鎬把,所以經常能看見十幾二十幾號人手持鎬把對掄,只要碰到腦袋上腦震盪是最幸運的了,唯一的缺點就是鎬把和鎬把對碰,都是硬木,極易震傷手臂,如果掄幾次的鎬把大戰,回家吃飯胳膊抖的拿不起筷子都是常有的事兒,斷胳膊斷腿更是家常便飯。

    這是整個油田里非常危險的行業,危險程度和井下作業的架子工有一拼,拿兩份工錢,也是應該的。但是要說油田最苦最累的最危險的還不是掄鎬把面對片刀的這幫人,而是這幫井下作業工。

    這幫人不是在礦井下面,是在打井的井架子下面或者井架子上從事作業或者維修的工人,想幹這個活兒首先要學會跑,就是逃跑,發現事情不好,手腳並用的狂奔。

    比如說好幾十米的架子上什麼東西脫落,幾十米高啊,物體本身的重量和高度造就的重力勢能,不是血肉之軀能抗住的。安全帽根本不頂用,快跑吧,跑慢的,得,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地下呆著去了。比如在采油的時候,轉桿往下轉或者往上提的時候,如果地下氣壓氣量過大或者操作不當,直接把轉桿噴出來了,直接會把旁邊不注意的采油工腦袋從下巴部位直接捅沒,或者開膛破肚,一樣是地下長眠。

    可能有人要說注意點安規範操作就好了,其實則不然。那麼多人同時幹活兒,別人的一個小失誤。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電工的一個小失誤,有可能要了很多人的命,這個崗位是最辛苦最危險的,他們才是真正為共和國甩掉貧油帽子賭上性命的人。

    所以老架子工上架子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講衛生。把周圍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一點障礙物都不能有。以防真的有危險了跑不出去。但是呢,采油過程中連油帶水的,髒的可以啊。根本收拾不乾淨。再遇上陰雨天,跑一步摔三跤,一切都只能靠老天爺照拂了。

    而且他們的工作地點絕大部分都是在野外,放眼望去無人煙,想每天下班和老婆孩子團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有很多采油隊過年還要加班加點。心理上也是一種痛苦煎熬啊。

    而且一旦產量掉下來了,從上到下都不滿意。一級一級往下壓,就壓到了作業工身上,沒日沒夜的會戰突擊,其中辛酸,一言難盡。

    勞動人民苦中作樂,自嘲作業工就是作孽工,上輩子要是不作孽能幹這個工作嗎?。

    林紅妝小手一拍,手舞足蹈的道:「按你的說法,我還非去不可了,幾十號人大混戰,那是何等刺-激啊,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到時候你只管的感受到那種近距離的血-腥和殘酷,就忘了刺-激了,別嚇哭就好啊」江風踩滅煙頭,直接道:「拔河比賽就要開始了吧,吧,你們家領導好這口,我們這幫當小兵的,豈能不老老實實的奉陪啊」。

    趙衛雄愛看拔河比賽,而趙衛雄那可是林紅妝她爹彭中林在鶴城帶出來的絕對心腹小弟,所以江風才用「你們家領導」來稱呼,要不是顧忌趙衛雄是鐵鐵的上級領導的話,江風就說你們家的家奴了。

    「呦呵!編排趙叔是吧?小心我給你奏本」林紅妝馬上小嘴兒一歪,反唇相譏道:「看不起趙叔的話,為什麼中午還敬了人家一瓶?我最看不起你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江風老臉一紅,眼睛一瞪慌臉道:「你現在就是在編排領導,小心不等他收拾我,我先把你收拾了」。

    「切!」林紅妝不以為然的道:「有賊心沒賊膽,我才不怕呢」。

    說完這話甩開長腿就大踏步的走了,只留下江風愣在原地,撓著腦袋琢磨這句話,忽然,江局長咧開嘴一笑,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嘿嘿笑道:「你這是在縱容暗示我嗎?我可是有女噴友的人吶」。

    林紅妝帽簷壓的低低的,也看不清什麼表情,之間小嘴兒開合之間,帶著點羞惱的道:「那你還追上來幹嘛?」。

    「看你笑話啊!」江風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調笑了一句之後撒丫子就跑。惹得身後林紅妝一通叫罵。

    到了場地裡,拔河比賽隊員們都列隊等候了,有一些代表隊知道自己實力不成直接棄權了,但剩下的參賽隊伍還是太多,導致前期只能一場定勝負,沒有交換場地一說。

    也就是說每一場比賽都要小心應付,一旦馬失前蹄是沒有三局兩勝可以挽回的。

    拔河比賽分成男子組和女子組,ga分局的同志們清一色統一籃球服,一個個的都在蹦蹦跳跳的熱身,還有一些在往手上摸東西,消增加點摩擦力。

    看見江風過來了,大家都熱情的打招呼。

    江風笑著道:「選好排頭和壓軸的了嗎?」。

    眾所周知,拔河比賽有三個關鍵人物,隊伍的第一個人也就是排頭的,因為他的主要作用搶佔先機,給後面的同志們一個反應的時間,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要是穩不住陣腳,非輸不可。

    這個人要力量大、反應快。

    第二個關鍵點就是最後一個壓軸的,他的主要作用就是定海神針,在勝利有望的時候作用不明顯,在僵持或者要失敗的時候作用就凸顯了,對力保不失作用很關鍵。

    這個人要噸位大、下盤穩。

    最後一個也是最關鍵的那個人一般不參與比賽,但是作用絕對不容忽視,而且很多時候能決定成敗,這個人就是站在旁邊喊號子的。

    拔河是一個集體運動,強調的是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但是十個人如果沒有人協調的話,只能是僵持狀態,所以這個協調人就是喊號子的,如果節奏掌握得好,再與力量相結合,才能保證勝利,否則每個人力量再大,心卻不齊的話,還是會被人家對方十人組合擊破。

    「選好了,封沖排頭,那日松押後」。許建樂呵呵的回答,隨後壓低嗓音道:「小龔回話說現在讀到第三十六篇了,再有大致二十分鐘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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