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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百七十章 不速之客 文 / 腳丫冰涼

    第五百七十章不速之客

    江風不知道為什麼趙明武會在這個場合會說這番話,其實不知道江風不知道,就是趙明武自己在幾天以前都沒想到,實話說趙明武身為油田這個團體中的領頭羊,從內心來講,他是不希望任何一個外人來插手內部事務的,尤其是像江風這樣背影很複雜,本人很操蛋很棘手的傢伙,但凡有辦法趙明武都想把這樣的攪屎棍子拒之門外,本來這潭水就是表面上看起來乾淨,其實所有的泥淖都沉在潭底呢,就怕有人不講規矩的攪合,而想江風這樣桀驁不馴的傢伙,是最需要提防的,最好把這種人踢得越遠越好,甚至在這一次操刀查辦管理局的於振明提出這個人選的時候,趙明武都頂著極大的壓力沒有表態。保衛處這個部門實在是太要害了,可以通過各地的保衛科保衛大隊作為觸角插手管理局下屬八大塊兒五十多個二級單位的內部事務,而且接觸的都是相對的陰暗面,很容易爆出負面影響,這樣的重要的位置,必須要用時刻懂得維護油田團體利益的人,而這個印把子必須給油田自己的子弟才放心,放任何一個人外人坐這個位置都不能讓人放心。雖然這個小江從戶籍上說也是油田子弟,但是很明顯從後天成長上看,油田給予他的不多,他並沒有享受到多少油田帶給他的利益和福利,指望他為油田團體捨生忘死牢底坐穿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像這一次,保衛處的班子全軍覆沒了,卻沒把事態在保衛處內部無限擴大,領導層把所有的錯誤都擔下來了,下邊各科只抓起來一個關係最厲害的裝財科長,並未波及其他,而且一正四副五位處長都拿下了,每一個人扛一點,板子打在五個人身上,估計都不會太疼,但是換上來一個市委的人,萬一要刨根問題,那還有可能再節外生枝,這是趙明武非常非常不願意看見的。

    那麼既然於耀武不願意江風摻和進來那還為什麼非要在這個私下的場合當著眾人的面挑起這個話題呢?,而且不管江風是否願意,這事兒都不是江風能說了算的,只不過要透過江風試探一下江風身後眾位大佬的態度,如果這幫大佬們歡迎這個舉動呢,那趙明武主動發出邀請也算是送了一份人情了啊,這就防止了所有人情都讓於振明一個人做完,沒有趙明武的份兒了,也算是不讓他人專美於前的預防和墊底兒;如果江風身後的眾位大佬們不同意江風來趟這趟渾水的話,那於耀武也沒有什麼壞處,給你陞官給你留好位置,還能有錯嗎?就算你不去,那也得領情啊。

    當初於振明就保衛處長人選徵詢自己人選的時候,於振明已經明確提出了調青藍區的小江同志過來,而趙明武卻沒有明確表態,這個事兒還是有點得罪人的。其實趙明武身為很排外的油田系統中的一員,並沒有把江風這個從七品的芝麻官看在眼裡,只不過是現在要調出油田系統進入政府了,而江風身後的眾人在松江省的實力實在是不容小覷,往後避免不了和他們打交道,沒有必要還沒等進入政府系統呢,就先得罪人,得不償失啊。

    趙明武前後態度不一樣,轉變的有點快,轉變的原因很多,但有一點倒是很偶然,剛才他和章夕韻一起進門的時候,章夕韻眼神倒是十分好使,看背影就看出來那是江風了,她隨口就說了一句話,沒想到在這兒看見了這個小傢伙兒,這回可不能讓他跑了,要不然我可就交代不下去了。

    聽鑼聽音兒聽話聽聲兒,趙明武第一時間就想,章夕韻和誰交代不下去啊?章夕韻身為華夏石油松江銷售分公司的一把手,副廳級幹部,而且手上掌握著一條實實在在的銀子河啊,資金都是以億計算的,無論是在華夏石油系統內部還是松江省的政商兩界,向來是以長袖善舞著稱的,據說能量很大,交遊也非常廣泛,和誰都能拉上關係。但是趙明武怎麼說也是總部現任老闆的心腹,咋能不知道章夕韻是誰的人呢?而且估計也只有那個人才能讓張夕韻如此賣力的辦差吧,更巧合的是這個人現在馬上就要到松江了,所以章夕韻才有了上述的話吧,交代嘛,肯定是和那位交代。

    如果這個江風要真是和那位都能拉上關係的話,自己就就算不賣力氣抬一抬這個小江,可也不能擋了人家的路,犯不著因為一個處長的位子得罪那位風頭一時無二的少帥,雖然這都是猜測,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自己抬一抬他,這也是在私下場合說的,就算往後失言反悔了也沒關係,又不是局黨委會議和市委常委會那樣正規的記錄在案的會議,沒誰會把這個當呈堂證供的。

    在江風按照套話表示自己說了不算的情況下趙明武並沒有深入談這個問題,反正意思表達到了就可以,交淺言深的話,容易讓人家以為自己是別有所圖的,那樣反倒是容易搞成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趙明武又隨口關心了一下江風和商婷露的婚姻大事,說定了到時候一定要通知他,他要過來討一杯喜酒喝,這事兒自然是沒啥說的,江風和商婷露都表示熱烈歡迎的。

    章夕韻是小宋老師的媽媽,是看著商婷露長大的,雖然商婷露從她舅媽承接過來的對觀點,對章夕韻的評價相當不好,但是表面上還是要非常親暱的。

    話說段鐵的夫人對章夕韻的印象不好是非常可以理解的,哪個女人能對丈夫關係非常鐵的美女同學印象好?而且同學這個關係嘛,不用管有沒有這個事兒,單一提男女老同學,就有一份曖-昧在裡邊。

    商婷露大小就沒有媽媽,在舅媽身邊長大的,她舅媽就和親媽也差不多,而且她舅媽對段鐵和章夕韻兩人很有看法,每次發現兩人湊合一起去了,甭管是公事也好,私事兒也罷,反正就是生氣,一生氣了又不好意思也不方便和一幫兒女說他們父親的風-流事兒,只能和外甥女兒嘟囔抱怨,外甥女兒又是自己人又不傻,不會跑出去滿世界的喊舅舅的事兒,這樣既可以釋放不滿,又不擔心家醜外揚。久而久之,商婷露就知道了好多段老虎的隱秘事兒,同時也從小就對三妻四妾的問題有理解又無可奈何或者說也有一份順從了,幹部家庭出身的孩子嘛,要知道大局為重!。

    趙老三所在航班都已經通過廣播催促兩次讓乘客抓緊登機了,但是趙老三就是不走,江風也不知道該和趙老三說點啥,除了說兩句路上注意安全之外,剩下就是相顧無言,像是兩傻子杵著,互相偷偷的看兩眼,當碰觸到對方目光的時候有開始裝作不經意了。

    齊妙舞和商婷露夾在中間,即便兩人巧舌如簧卻也不知道該怎樣打破尷尬,又說點什麼啊?而且兩人的身份都很尷尬,齊妙舞屬於鳩佔鵲巢,取代了本來屬於人家媽媽、的位置,還擔心江風對她有看法呢,而且她已經嘗過了江風的不領情,就想那一天,趙老三給江風的隊伍打了五十分,江風雖然有點不高興卻沒說什麼,而齊妙舞想嘗試著緩和一下父子倆的尷尬,於是就說江風的隊伍應該打兩個五十分,結果江風卻諷刺說我以為你要打五個五十分呢,這話讓齊妙舞相當受傷。

    晚上想著還覺得委屈呢,想著想著就哭了,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跟人家當後媽是如此的不容易。人家父子爺們兒連著心呢,趙老三說打五十分,人家兒子都沒有出言不遜,結果自己明明是說的奉承話,卻被人家諷刺了,由此可見,自己完全是費力不討好。

    齊妙舞不能說,商婷露更不能說,不管是什麼人家都一樣,兒媳婦在老公公面前要注意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人家趙老三也不可能和商婷露說什麼,就是齊妙舞也一樣,人家爺倆談事兒要麼是關上門,要麼是在車上,連齊妙舞都不讓在場,更甭提她了。

    正在幾人尷尬的不得了的時候,從航站樓大廳另一側出口走出來一幫人,雖然沒有任何人喧嘩,但是整齊劃一的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倒是很有聲勢,一幫人清一色的西裝革履,男女都有,男男士們大部分都很年輕,都是藏青色西服搭配黑皮鞋,帶著墨鏡,還有幾人拽著行李箱夾著文件包一看就是隨行人員,還有幾個女士,身材一個比一個標緻高挑,桃紅柳綠奼紫嫣紅,形成了一條非常靚麗的風景線,但是這些女人聚在一起卻沒有說說笑笑,而是一個比一個嚴肅,這更添三分冷艷。

    走在人群最前列的傢伙身著黑色西服,在一群藏青色西服中他的衣著顏色很明顯就讓別人看出不同了,由此可見他就算不是這群人的領頭者,那也是相當重要的人物,再說這傢伙賣相也是相當的耀眼,身材倒不是很高,估計也就一米七多,但看上去卻是一桿迎風挺立的標槍一樣,剛勁筆挺卓爾不群,皮膚倒是很白皙,短髮根根直立朝天,筆直隆起的鼻子上架著黑色墨鏡,步伐很大,龍行虎步,步步生風,典型的成熟男人大帥哥啊,這樣的賣相對任何年齡段的女人都通殺啊。

    眼看著這個男人出來了,趙明武和章夕韻帶領的一眾隨員連忙和江風等人點了點頭之後,馬上迎了上去,看那步伐是十分積極主動的。

    江風和商婷露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目光裡看見了疑惑,這個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這個年齡段的,沒聽說松江省有排場這麼大的人啊,即便是松江省的大公子趙海潮也未嘗如此啊,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人是石油系統的」商婷露望著不遠處的人群,低聲猜測。

    她的猜測理由就是接機的都是主要兩人,趙明武和章夕韻都是松江石油系統的實權派人物,他們對一般的政府人員向來是不假顏色的,能讓他們早早的來接機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石油系統的關鍵性人物。

    「嗯,看剛才的航空時刻表,這一趟降落的應該是京城飛過來的」江風也贊同商婷露的看法。剛才和趙老三隔空對視的尷尬氣氛中,江風顯得無聊就四處瞎看,航空時刻表更是他閒來無事關注的焦點。

    齊妙舞當然也看見了那個領頭的中年大帥哥,頓時臉色一變,雖然知道早晚會有碰面的時候,但還是非常不願意看見,趙老三更是雙眼噴火的看著那邊,手裡拳頭捏的死死的,顯然已經怒不可遏。

    齊妙舞連忙使勁兒的拉著趙老三的手臂,低聲勸慰道:「三哥,要克制,別動怒。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越生氣他越得意,咱不能讓人家看了笑話」。

    「我知道,要克制」趙老三瞇著眼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但是渾身都顫抖了,像是出這位向來以儒雅著稱的將軍是何等的憤怒。

    江風和商婷露的注意力從不遠處移回來,但是倆人也不知道出了怎樣的變故,有點茫然。

    「旅客朋友們,您乘坐的xxxxx次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沒有登機的旅客朋友們盡快登機、、、、」,聲音甜美的廣播員第三次催促登機了,齊妙舞也不想再起衝突,連忙示意趙老三的警衛員小田道:「小田,快點陪你們軍長登機,路上注意安全,落地之後報平安」。

    「我記住了,您放心吧,齊經理」小田提起找老三的行李,低聲道:「軍長,時間馬上就到了,咱們走吧」。

    趙老三冷哼一聲扭頭看著江風,神色複雜語調有點淒涼的道:「我就要走了、、、」。

    「知道,注意安全」江風還是乾巴巴的一句話,但是看著他那滿頭的白髮,還是有點不忍心了,撓了撓腦袋,低聲道:「我會去京城看她的,到時候再見吧」。

    趙老三終於笑了,兒子說去看她,這個她很顯然是他媽媽,看他媽媽的時候,順便看看他老子也好啊,能得到這一句話,也不不虛此行了。

    齊妙舞心裡倒是酸得很,卻一言不發。

    正在爺倆稍稍有點緩和的時候,旁邊不遠處的那幫人中的頭馬,也就是那個中年大帥哥卻在看著江風這邊,還不時的和張夕韻低聲耳語,還指指點點的。突然那個大帥哥做了一個讓眾人都很意外的一個舉動,他拋下了一幫隨從和一群熱情無比的接機人,單槍匹馬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齊妙舞一看這個人過來了,頓時臉色鐵青一片,推了趙老三一下道:「三哥,甭理他,你登機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怎麼樣?」。

    趙老三推開齊妙舞的手,看著大步流星而來的傢伙,冷笑著道:「時間段找的很好嘛,回去得告訴老四一聲兒,航空公司這一攤子該有人管一管了」。

    趙老三的意思很明顯,對面的傢伙能正趕在自己要走的時候到來,很明顯是要給自己難堪,想要抓住這個時間段很不容易,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此湊巧的事兒啊,肯定是人家事先計劃好的嘛,並且人家是掌握了自己行蹤的,而自己的身邊人除了自己的兵就是自己的女人和兒子兒媳婦,都是不可能洩露自己行蹤的,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就是航空公司這一塊兒,自己的歸期是早就定下來了,機票也是早就準備好的,很大可能是人家通過航空公司查到了自己的行蹤,才抓住這一點來給自己難堪。

    大帥哥大踏步的來到近前,卻沒有和任何人握手或者說話的意思,摘掉墨鏡側著頭看著江風,摘掉墨鏡這一刻,這個大帥哥的風采就更奪人心魄了,刀削一般稜角分明的臉頰,鋒利無匹頗具壓力的眼神在那一雙眸子裡崩裂而出,猶若小說中所提到的劍氣一般,觸著都有灼傷的危險。

    江風是不相信有王霸之氣一說的,但是也感受過某些久居高位的人的氣場,的確是很有壓力,但是今天的壓力前所未有,讓這個傢伙看的頭皮發麻,就連見慣了場面的商大美妞都不自覺的靠近了江風,小手更是不斷的拉緊江風的大手。

    幸好江風也是見過血的人物,還不至於失態,雖然江風不認識這個人,而且他的眼神也很犀利,但是江風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到什麼敵意,相反卻有點親近的意思,並且江風覺得他的長相在某些地方很像一個人,具體像誰,江風還真沒想明白。

    「有是什麼事兒跟我說」趙老三甩開齊妙舞的手,目光陰沉的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說話的語氣低緩聲音低沉,卻同樣壓迫感十足,好像在一瞬間就釋放了他積蓄的能量,讓江風都為之側目,這才是萬軍統領的本來面目。

    「你?」大帥哥的目光從江風身上移開,轉頭看著趙老三,帶上了墨鏡冷笑道:「沒這個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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