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百四十三章 大師兄孫師弟 文 / 腳丫冰涼
第五百四十三章大師兄孫師弟
眼看著召喚來的警方力量一點表示都沒有就撤退了，再加上聽賴人民那個隊長微微一提人家的背景，白金貴就傻眼了，他不是沒聽過江風這個攪屎棍子的名聲，知道這傢伙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兒，是新城市內非常出名的少壯派，少年顯貴的人物，手黑而且還有背景，誰不知道江局長是周書記一等一的心腹愛將啊，惹又惹不起，他會像瘋狗一樣撕咬你的，不惹吧，任務又完不成，畢竟自己也是有任務在身的，想來想去，白金貴也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頓時氣焰就消了不少，現在唯有恐懼和無奈，哪個倒霉催的讓自己攤上了這破事兒。
其實這一點他還真想差了，江風還真麼打算把他怎麼樣了，他也就是一個小步檔子，完全是聽命行事的傢伙，辦了他既得罪人又沒啥效果，既然選擇干涉這事兒了，那就要找到問題的根子來解決，拿小鬼開刀根本起不到作用，平白的讓人家以為咱仗勢欺人，划不來。
「白那個誰，你過來，我跟你交代點事兒」江風再一次對著白金貴揮揮手。
這回白金貴聽話多了，連滾帶爬的跑過來，點頭哈腰的諂笑道：「江局長您吩咐，您吩咐」。
江風淡淡的道：「我就跟你直說吧，學校的問題你不要亂動，三天，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要給我停工三天，就是托也得托，三天之後你們區委有啥指令你就照辦好了，無論事情如何，沒你的干係，但是三天之內，你要是敢擅自動工，我是啥人你清楚，就算你不清楚，我也會讓你清楚的」。
「我清楚，我清楚」白金貴小雞叨米一般的點頭，但是隨後就發現問題了，這好像不是一句啥好聽的話啊，連忙改口道：「您放心吧，三天時間我無論如何也得給您爭取，但是，但是江局長，您也知道，我拖一拖，停一停的方法是有的，這您也能知道，但如果區裡非強迫我的話，我就給您打電話，如果區裡定最後期限的話，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江風眉頭一挑，冷哼道：「我告訴你，不管有沒有辦法，你給我頂住了，市b區容不下你，新城市松江省還容不下你嗎？你明白不？」。
「明白，明白」白金貴知道這是江風在給他一條退路了，不過這都是隨便一說，誰知道當不當真啊，但是他不敢說不明白，他要說不明白，那就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我言盡於此，不怕告訴你，你敢動小學一塊磚，松江省都容不下你」。江風背著手，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白金貴。
白金貴心裡一機靈，身形一顫，他知道人家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他這位堂堂正科級的國家幹部了，但是他卻不敢有絲毫違逆，都是在官場混的，白金貴當然知道這幫當jc的黑皮都是啥玩意兒，都是一幫披著制服的合法流氓，心不狠手不黑在ga口都混不下去，都是嘴一歪歪就定人生死的地方，不止手裡的槍能殺人，一支筆，一張紙也能殺人，這幫人手上都是有人命的，都是亡命徒，咱還有多少吃香喝辣的日子還沒過夠呢，犯不上和這幫亡命徒較勁兒。
江風根本沒聽白金貴到底怎麼表態，扭頭走到不遠處，踢了一下一直在地上裝死的孫隊長道：「起來」。
孫隊長嘶嘶啞啞的不太想起來，裝胳膊瘸腿瘸的，模仿腦血栓半身不遂，不賣力表演不成啊，搞不好還得挨揍，沒看剛才賴人民屁都沒放一個就收隊了嗎？。
平日裡賴大隊長也是相當傲氣的人物了，尤其是在自己這等社會治安高危人物面前，那跟人家說一句話人家能哼一聲都是給了大面子了，現在呢，還不是萎了？。
還有白局長，都讓人家揍了之後，又訓的跟孫子一樣，不還站的比小學生都老實嗎？。
「仨數之內，你要是不站直了，你就再也站不直了」土豆冷冷一笑，雙臂抱在胸前，冷笑漣漣。
啪的一下，本來還偏癱中風半身不遂的孫隊長就跳起來了，就差敬禮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江風，就差喊報告了。
江風不陰不陽的道：「孫隊長在哪兒高就啊，兄弟不少啊，比我這個局長手下的兵都多啊，不錯」。
「沒，沒，我哪兒敢，萬萬不敢」孫隊長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臉色數遍，一點不敢應承，低聲有點膽怯的道：「我自己成立了一個拆遷隊，接點零活兒，打點野食，混口飯吃，今天衝撞了局長虎威，我知道錯了，請局長大人高抬貴手，您放心，往後我絕對不靠近小學一公里之內，我一定繞著這邊走」。
「沒事兒，兄弟多有多的好處，你不僅不能繞著走，還就要在這兒蹲著」江風一扭頭指著身後的小學，示意道：「看見那小學了吧？我告訴你，這三天之內，發動你的兄弟給我照看好了，小學要是缺了一塊磚，你往後估計就得吃窩窩頭了，玉米面雜合面高粱米面的都能嘗個遍，如果你要是表現好了，董其剛你認識吧，要是能在他手下找點事兒干，不比你打野食強的多嗎？」。
江風也算是恩威並施了，不可能把所有的寶都壓在白金貴自己身上了。
「董其剛？您說的是董主席他老人家？」孫隊長瞠目結舌，臉上狂喜的表情根本克制不住，喃喃自語的道：「董主席他老人家可是我們這幫人的指路明燈啊，如果能跟著董主席鞍前馬後，那我孫明也算是混出頭了啊」。
話說董其剛是以民營企業家的身份擔任市工商聯的副主-席，但也是正兒八經的紅頂商人了，在地下秩序中也是新城第一人了，那是所有混混的偶像啊。有了董其剛這一例，所有青皮都敢可以吼一嗓子，誰說混社會沒前途，看沒看見董大少，人家都混成主=-席了呢？。這也算是給自己這一行業找了個燈塔，算是奮鬥的目標，每個人都與有榮焉，所以大夥兒都尊稱董主-席，反正老百姓又不知道是啥主-席。
「對，就是他，這三天你要是表現好了，自己覺得合格了，三天過後，你就去夜色人家去找周劍，就說我介紹的，我叫江風，你一提他就知道」。
「嗯嗯，您放心，我一定親自帶著兄弟們日夜不睡，睜大了眼睛給您守好了這一攤子」孫隊長喜形於色，卻又有點小心眼兒，嘿嘿笑道：「那萬一有情況，我咋通知您啊」。
「楊校長你知道吧，有意外就找楊校長或者找楊小山，他就找我了，另外再給你派個任務」江風越說越想笑。
有了利益誘-惑，比單純的威脅要管用多了，孫隊長的積極性大為提高，連忙道：「您吩咐，啥任務，沒條件我創造條件也要上」。
「往後啊，小學周邊不能有亂碼七糟的玩意兒來勒索小孩，發現了就給我猛揍，哪只手拿錢就把哪只手踹碎，公方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楊小山，他會聯繫我，要是有烏其麻黑的青皮因為這事兒報復你，就去找董其剛，說我讓你這麼幹的，聽明白了不？」。
孫隊長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道：「明白了，明白了，您放心吧，這一片本來就是我的場子，敢亂來老子揍不死這幫孫子，您瞧好吧，要是往後有一個這樣的事兒，您就把我孫明弄進去吃窩頭」。
江風臉一扭，淡淡的道：「嗯，回去準備上崗吧」。
「誒，我去給兄弟們分配一下人任務劃分一下時間段，做到分分鐘都有人盯著，做到那個，二十四小時無、、無瞎子」。孫明說的搞笑，但是江風也聽懂了，他想說二十四小時無盲點，盲點他不會說，就說瞎子，反正意思也差不多。
江風沒在理會孫隊長，扭頭像人群邊上走去，來到楊鳳萍身邊，笑呵呵的道：「老師，咱們回去吧，不用管了，沒啥事兒了」。
「不成，他們還沒走呢，萬一他們晚上偷偷的把小學拆了怎麼辦？」楊鳳萍雖然看剛才這幫政府人員來一波走一波，沒能奈何江風，但是他怕江風一走，人家回馬一槍啊。
「放心吧，老師，都安排妥當了，不會有問題的，你就放心歇著吧」江風一想空嘴說白話也沒有說服力啊，扭頭喊了一句道：「白金貴，孫明，你們倆過來」。
這倆傢伙躲過一劫，正要上車趕緊跑路呢，沒想到沒有叫住了，倆人對視一眼，趕緊屁顛屁顛的往回跑，孫明不愧是混社會的，體力就是比坐辦公室的白金貴好了不少，雖然白局跑的也挺快，但是白局更快的速度是用滾的！。
倆人氣喘吁吁的過來，白金貴率先發問道：「江局，您有啥吩咐？」。
江風臉往楊鳳萍的方向一揚，冷冷的道：「嚇唬完了，就要走？哪有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給我老師道歉。我老師要是原諒你們了，這頁就揭過去，要不然你倆就想怎麼懺悔好了」。
「對對，是我們的錯」白金貴也知道這麼長時間的孫子都裝了，九十九拜都老老實實的拜了，還差這一哆嗦了嗎？連忙搓著手，一臉幡然悔悟痛心疾首的樣子道：「楊校長，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對不住了，抱歉抱歉，您也知道我就是個打小旗兒的，拿不上大攤，您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平白降低了您老人家的格調不說，氣壞了您的身體，我是萬死莫贖啊，求您寬仁雅量高抬貴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邊孫隊長也不甘人後，而且他不是官，不在乎一些臉面上的事兒，更能放下身段，一臉賤樣兒的道：「楊奶奶，您可千萬要寬心啊，跟我們這幫人生氣您不值當，您放心，江局長都已經吩咐我了，無比二十四小時給您守好了這塊兒地兒，還有以後啊，您學校門前的治安問題，我給給你承包了，出了一點問題您就拿教鞭抽我」。
「哼，我可有你這麼大的孫子」楊老師佯怒，但是臉上卻是古怪得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罵了一句之後，語重心長的道：「你們也都有孩子吧，孩子們上個學不容易，你們都抬抬手，大家不就都過得去了嘛，何必這般呢，鬧的誰都過不好，我也知道你們都是執行層面的，主意不是你們出的，可是你們也將就點方法啊，你說今天要是傷到一個孩子怎麼辦？咱們都對不住孩子和家長，行了行了，都憑著自己良心辦吧，都回去吧」。
「楊奶奶，您真是高風亮節，讓我親身體驗了一把老教室的人格風範，我這個人沒讀過幾天書，就是欠教育，我可真想搬個小馬紮在您的教室後面聽幾天課，再受受教育，您要是不嫌棄我這個學生愚笨和歲數太大，就把我也收留著吧」孫隊長一本正經的道：「我這可不是虛假的，我是真心實意的，我兒子今年也快五歲了，正好他上小班，我上您的五年級，我既能受教育，又能照顧孩子，省的我媳婦兒總罵我對兒子不上心，您放心，學費我一點不欠，我再給咱們學校捐點教學儀器，只要您能讓我跟著上兩天課就成，您看這事兒成不？」。
誰也沒想到孫會冒出這麼離奇的想法，楊校長也沒想到，乾脆僵在那裡了，但是老師的天性使然，看見孫明迷途知返，多少也是有點欣慰的，哪怕他只是嘴上說說的。楊老師捋了捋斑白的頭髮，笑著搖頭道：「想學習，什麼時候都不玩，活到老學到老嘛，但是你這個學生很特殊，我怕是水平不到位，教不了你，不過你的小兒子要是願意送到咱們學校來，我倒是歡迎的」。
「那哪兒成啊，我就是仰慕您老人家的學問和人品，所以才要跟著您學習的，至於那些個不給送禮就不給小孩兒調座位的老師，請我去我都不愛搭理他們，我知道您老是嫌我混過社會，現在還是社會渣宰，怕我壞了學校的風氣，這一點請您老放心，只要您讓我跟著您學習，我保證除了管校門口治安之外，絕不在校內搗亂。不怕您笑話，只要我在學校，我可以兼職給孩子們敲鐘打鈴，打個水開個門啥的，都成啊。我還可以兼任保安，老師學生的安全都多了一份保證不是？您連請保安的錢都省下了，再說您要是把我這個社會渣宰改造好了，不也是一段佳話嘛」孫明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搞成這事兒了，賣力氣的推銷自己道：「您要是怕我影響孩子們，那我上課只聽講，不說話，進了校門絕對不抽煙，不帶一份酒氣，您先考察我倆禮拜，犯了您一條規矩，不用您說，我自己就滾蛋，這樣成不？」。
楊老師被他纏的沒辦法，再加上已經深入骨髓的教書育人精神使然，態度也鬆動了，冷著臉佯怒道：「再加一條，不許說髒話」。
孫明一愣，接著狂喜點頭道：「成，成啊，謝謝老師，謝謝老師，您放心，這三天我就先干保安，把咱的學校照看好了，也準備點書本啥的，三天過後，我就跟您做學問，嗯，就算學問學不好，學學做人啥的也挺好，還能給我兒子樹立個好榜樣，我也可以跟他說讓你不好好學習，看看你爹我這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得學習呢，活到老學到老」。
「行了行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兒，照看好了啊」。江風點了他一下，江風不無惡意的揣測著孫明這麼幹的目的，肯定少不得和自己搭上交情的意圖，至於說流氓幡然悔悟做學問的不是沒有，但恐怕這個孫明好像不在其中吧。
倒不是江風隔著門縫看人，而是實實在在的佩服孫明這樣混社會的傢伙，吃著這碗飯可是需要三環九轉能屈能伸的本領，沒有幾分看風頭下賭注的本事，在這個人吃人的底下秩序裡早被拿下了，他們可是真刀真槍一點不虛假的，誰靠山硬拳頭大誰就說了算，靠山不硬拳頭又不大的傢伙，想要出頭話那可就靠腦子靈活會來事兒了，誰高誰低，都在手腕兒上見真章了。
「嗯，我一定把這第一個考驗當做老師交給我的第一道家庭作業來盡心盡力的完成」。孫明胸脯拍得光光響，把旁邊的白金貴都羨慕的夠嗆，只可惜自己的身份限制，沒法像孫明那樣舔著臉求教育。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孫大耳朵只要把這條線經營好了，算是有了大靠山了，往後啊，不能當做普通的小流氓呼來喝去的了，要以禮相待了啊，誰讓人家有了師門，有了大師兄了呢？。
看豬八戒和沙僧那熊樣吧，倆傢伙論打架都稀鬆平常，一個貪吃好——色，一個只會悶頭挑擔子，但是也都跟著享受取經的榮耀了。不僅享受了榮譽，還沒啥危險的戰鬥，因為他倆都掌握了一條咒語，而且是百用百靈，大師兄啊，師傅被妖怪抓走了，只要這句口訣說出來，沒有擺不平的事兒，誰讓人家有個好師兄呢？。
現在人家孫明有了大師兄了，往後關係處到位了，誰敢招惹人家，人家就可以喊大師兄啊，誰誰誰欺負我了，快用你的棒子抽他，這豈不是無往而不利？。
白金貴羨慕了夠嗆，眼珠子都紅了，一咬牙一跺腳，恬著老臉，帶著幾分羞澀的道：「楊老師，您看孫明您都收了，要不把我也接收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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