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百三十六章 王家的後台 文 / 腳丫冰涼
第五百三十六章王家的後台
看著江風一而再再而三的認錯,小宋老師的媽媽章阿姨也消氣兒了不少,畢竟她的待遇和王建的待遇天差地別,江風對她是執子侄禮,待若上賓,對王建甭說禮遇啊,連口水喝都沒給還不算,甚至直接拿下了,這小子還真是想女兒說的那樣很不好說話,行事跋扈不擇手段的人啊。
看來還是自己對此行的準備不足啊,張夕韻有點後悔了,後悔不該這麼草率的答應了別人的請求。
江風也難辦呢,按說這次既然選擇了打臉,那就得一口咬死了絲毫不能手軟,但是小宋老師的媽媽摻合進來了,這就有點難辦了,一來是有小宋老師的關係,一句硬話都不能說,畢竟是長輩,要有一份恭敬在裡邊,二來同學嘛,非比尋常關係,如果同學媽媽上門了,這邊卻一點不開面,江風怕自己在同學圈裡臭大街,雖然打定了主意毫不退讓,但禮數是一點不能少的。
不過江風的態度也贏得了張夕韻的一些好感,也不那麼生氣了,柔聲道:「江局長,還是哪句話,有什麼問題和誤會不能攤開了說呢,何必要搞到如此地步呢,可能你不太瞭解小王經理這個人,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你今天這麼弄,估計他的報復很快就會到來。傾醉也和我說了你們都是很要好的同學,更何況露露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咱們的關係不遠,你就也是我的侄子一樣。那我這個長輩就提醒你一句,如果能說開了,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非要翻臉,那就不能輕敵,小王經理家一點也不省油,還是小心為上,實在不成的話,就調出ga口吧」。
江風沒想到張夕韻還真是坦誠,不過好像屁股有點坐歪了啊,江風便臉色古怪的打趣兒道:「那啥,章姨,您的立場有問題啊,也不知道是誰讓您過來的,他的眼光有問題啊」。
「你這孩子,還有閒心探我的底呢,你是老段的外甥女婿,傾醉的同學,我不跟你交底的話,我那老同學和我閨女肯定都不高興,不過告訴你也沒關係」張夕韻一撇嘴端的是風情萬種,有點嗔怪的道:「竇燕生都栽在你手裡了,你還能不知道竇燕生身後站著的是誰?江水政-法委莊敬莊書記唄,她妻子和我是一個系統的,處的還不錯,再者我們華夏石油江水銷售分公司在江水的地面上,很多事情都要仰仗莊敬,他不知道從何處得知咱們的關係了,便請我過來幫著通融通融」。
雖然張夕韻說的直白,但是江風還是不能認賬,一臉茫然的表情道:「竇主任怎麼了?我正好也有問題呢,本來說好的早上請竇主任來局裡檢查指導工作的,但是沒想到一大早的竇主任就不見了,我們還納了悶兒呢,正好您能告訴我竇主任哪去兒嗎?」。
「你這孩子,讓我怎麼說才好呢?阿姨又沒帶錄音機,不會把你的話錄下來,謹慎過頭了吧?,不過你不說就算了」張夕韻撅著嘴有點氣呼呼的,雖然四十多歲的人了,但還別說,很有風情呢,那股子成熟風韻配上賣萌的表情,實在了得啊,江風心中暗想,怪不得小宋老師生的那麼漂亮呢,基因好啊。
「那啥,章姨,您甭生氣,說實在的,竇燕生有點過分了,太能裝犢子了,很讓人惱火,話又說回來,我也惹不起莊敬,要是您自己過來的話,說什麼我也得仔仔細細的瞭解一下竇主任到底是怎麼了,估計是沒啥大事兒,但是現在這事兒複雜了,牽扯到了一些上邊的人物,阿姨,咱們這樣的關係,我就說一句不見外的話,您也不歸地方政府管轄,更犯不著在地方這譚子渾水摻和太深,再者說了,莊敬未必就敢給您穿小鞋,您不是還有那位老同學在呢嗎,您要是遇到了困難,您的那位老同學還不得擼袖子就收拾莊敬替您出氣啊」。
江風半真半假嬉皮笑臉的開張夕韻的玩笑,張夕韻的同學是段鐵,莊敬長了幾個膽子也未必敢捋段鐵的鬍鬚,雖然莊敬背後也有人撐腰的,但是莊敬已經得罪了省委副書記兼江水市委戶書記齊岳北了,何必再得罪段鐵呢,那不是自找煩惱嗎?更何況就從張夕韻的本身來講實力也很強勁,一個女人能爬到華夏石油松江銷售公司總經理這樣的實權副廳級的位置,恐怕說上頭沒人照拂誰會相信?更何況他老公也是一位猛人,當初架子山大夥一戰成名的宋鎮北宋師長嘛,現在已經官拜少將貴為京城軍區參謀長了,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讓江風萬萬想不到的是,張夕韻的臉竟然紅了,眉宇間竟然有了很羞澀的樣子,咬著銀牙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這讓江風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江風倒是不相信自己一個毛頭小子能讓一個熟透了的貴婦臉上做出這幅表情,那這個能人是誰呢?。仔細一回想之前的話,頓時有所頓悟,莫非?莫非老段和章姨還有故事?嗯,很有可能啊,男女同學的關係最是曖-昧了,故事也最多。
要不怎麼說「同學會,會同學,有機會就搞破鞋」呢,尤其是時隔十年二十年的同學會更是要不得,因為參加同學會避免不了的就要有所攀比,況且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也不短了,個人的命運和社會地位都會和當年不一樣,說不定當年連說句話都臉紅、只能半夜擼管時想著女神的窮**絲一不小心就變成了講台上作報告,說謊話都不用打草稿的高富帥領導了呢,這讓當初拒絕吊絲的所謂的女神們情何以堪?當粗自己覺得自己是女人,不是吊絲能配的上嘗一口的,現在卻變成了有點下垂的大媽,更何況在想想自家那個當年看著還不錯,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毫無長進的窩囊廢老公,這心理落差誰能受了啊?對比之下能沒矛盾啊?同樣的道理,當初風華正茂的男班長拒絕了角落裡的醜小鴨,十年之後再一看,醜小鴨他娘的變成了白天鵝,當初喂到嘴裡你不樂意吃,現在你想吃還沒機會了呢,再回想一下家裡的黃臉婆,娘的,臉黃要粗胸下垂小肚子上大肚腩都趕上啤酒喝多了一樣,兩相對比之下,人生還有啥意思了?。更何況,當初恰同學少年,都是風華正茂的,都想指點江山,但是十幾年的生活會磨平很多人的稜角,當初志在四方的少年,多半成了朝九晚五為生活奔波的大叔,又有幾人能自信自己在同學中間是混的最好的,競爭力是最強的,不會給老婆丟臉?所以說很多人都不願意自己老婆或者丈夫參加這玩意兒。
說來說去,這玩意兒很矛盾啊,從男人的角度來講,就是惦記別人媳婦兒,卻又擔心自己媳婦兒,希望自家媳婦兒是鈦合金帶十八道密碼的天下無敵第一鎖,除了自己誰都捅不開;卻又希望自己長著鈦合金霹靂帶閃電的能捅開任何鎖頭的鑰匙,誒!同學會後遺症這玩意兒把不是病,頂多是心裡癢癢,但是癢得出奇也難辦!。
「你這小傢伙,是皮癢了吧,敢開阿姨的玩笑,看阿姨不收拾你」。張夕韻又羞又惱,抬起手來作勢要打。本就光滑細嫩的臉龐更加嫵媚多姿了,眉目含-春的樣子更讓江風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好像有點靠譜啊。
江風連忙躲開,後退了好幾步,雙手抱頭笑嘻嘻道:「那啥,章姨,您甭和我一般見識啊,那啥,侄子還想請教您如何度過眼下的難關呢」。
江風當然要盡快的轉換話題,甭管老段和張夕韻是啥關係,總之那是上一輩人的事兒,誤打誤撞的可以開兩句玩笑,要是存心試探可就不好了,還是少說為妙。
「你還知道是難關啊,既然知道還犯這麼明顯的錯誤?」張夕韻巴不得不聊這茬兒呢,笑罵了一句之後道:「小王經理他們家的根子在京裡,小王有個姑姑在ga部政-治部,很有能量手腕兒很長,如若不然,王家的買賣不可能做的這麼大,連鐵路系統的車皮調度都能插手,所以說,能不招惹他們家還是不招惹的好」。
江風也曾聽說韓老三的妻子薛曼馨說王家是賣唱起家的,估計說的就是他的姑姑吧?這玩意兒有研究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江風在心裡坐下了記號,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事兒。
江風皺著眉頭問道:「章姨,他姑姑叫啥?」。
「王紫染」張夕韻輕聲吐出一個人名。
「王紫染?」江風愣了愣,怎麼也沒想到王家的後台竟然是這個女人,這樣的話,還真是來頭不小,怪不得王家能在松江如此跋扈呢,果然是有靠山的啊。
話說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只要是當過jc的基本上就能知道,後世的王紫染號稱ga部頭號警花嘛,風頭一時無二,有報道說她是上層交際圈中當之無愧的一姐,當然了這些報道有一些都是捕風捉影七拼八湊的東西,而且還是王紫染受了牽連被拿下之後報道出來的,難免有利用高官和情婦的花邊新聞轉眼球的一些小算計在裡邊,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同樣不可小視!。
「不要認為咱們松江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京城裡的手伸不進來,只要人家想要為難你,甚至說要出一口氣,你就還有很大風險,但是現在釋放小王經理也不管用了,仇都結下了,說什麼都晚了,非要手底下見真章不可」張夕韻臉上沒了之前羞澀的表情,反而是非常鄭重的道:「我們家老宋常說能戰才能和,和平是在立足於能打的基礎上取得的,一味的忍讓只能是縱容敵人貪婪的胃口,是自掘墳墓之舉,所以說,估計要硬碰硬來上兩個回合才能坐下來談」。
江風大奇,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原來宋叔叔還是鐵桿的鷹派啊,了不起,軍人風骨正該如此,三軍將士要是也三天一抗議五天一譴責,不被欺負才怪呢」。
聯想到後世周邊魑魅魍魎都能欺負我浩蕩華夏,誰都憋氣啊,但很多人卻用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個不著調的借口來忽悠草民,長此以往,估計大傢伙兒都下棋玩兒去了。
「嗨,赳赳武夫罷了」張夕韻搖搖頭苦笑道:「什麼鷹派不鷹派的,說得做得太過遭人嫉恨呢」。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鬥爭,這是太祖他老人家說的名言,軍隊裡也不例外,而且更是一團亂麻一般牽一髮而動全身,比地方上更甚!。大大小小的山頭,一軍一山頭,一縱一個調,在表面的一團和氣之下,更是暗流湧動,想要插手可不容易,更何況手裡捏著槍桿子呢,正是維護政權的基本盤啊,任誰都有幾分怕門跟著。
江風點頭道:「嗯,多謝章姨教誨,冒昧的問一句,您怎麼會和王建那孫子一起過來呢?」。
「莊敬他老婆安排的,王家在江水能用到莊敬的時候也不少,關係也比較緊密,王建的意思是用錢砸開你的嘴,先把竇燕生摘乾淨了,然後在下手幫竇燕生出口氣,聽說莊敬讓我出面以後,他就想和我套近乎,我估計是因為成品油銷售的問題,王建好像參與走私成品油,具體的我倒是沒發現什麼,只是猜測」張夕韻說話的時候柳眉一皺,對江風用的那個孫子的詞兒有點過敏,其實在張夕韻看來,今天王建並沒有失禮的地方,反倒是江風太過驕狂,但她從女兒的一些訴說之中也不認為江風是如此自大驕狂的傢伙,那就很顯然了,這兩個人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過節,只有這樣才能符合邏輯,既然這樣的話,小江不說,自己也不必問。
最主要的是,自己這趟來就是看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至於其他的倒不是很關心,剛才江風和王建衝突的經過自己是唯一的見證人,將來有一天要扯皮的話,自己的話可就關鍵了,至於說到底向著誰說話的問題那就很簡單也很明確了,要是不打算向著江風說話的話,那之前就不會說那麼多了。
「他也太小看我了吧,恐怕王建的目的還不只是為竇燕生出氣,如若不然直接把財權給您豈不是更好?再者說我這個小角色還值得莊敬這個堂堂廳官費心?,說到底莊敬還是認為我別有用心,是怕我是有人指使的,我也納悶兒呢,時機趕得太巧了」江風自嘲式的笑了笑,但在心裡卻又給王建記上了一筆賬,有走私成品油的嫌疑,這也是個調查方向,江風不滿足於只是單純的打到他,更要讓他身敗名裂。
「既然不想讓莊敬誤會,那就放竇燕生一馬不就算了嘛,我讓竇燕生給你認個錯,端茶賠罪還不成嗎?」張夕韻還沒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她還是想盡量緩和一下兩方的關係,畢竟莊敬不是紙糊的菩薩,得罪他對江風來說也是得不償失。
「嗯,這個嘛,竇主任在我的地面上出了事兒我是有責任的,等有空了我幫您看看竇主任到底是怎麼了,我估摸著吧,沒啥事兒啊,反倒是王建這孫子會生事兒,要是牽連了竇主任,那可就不賴我了哈」江風算是給了張夕韻一個承諾,當然了,江風是無論如何不會承認自己指使一幫人玩仙人跳陰了竇燕生的。
江風的意思也很簡單,雖然咱搞了竇燕生一傢伙,但主要也就是給他點教訓提個醒兒罷了,倒是沒打算把他咋樣兒,反倒是如果王建要是主動生事兒的話,可能會牽連到到竇燕生。
張夕韻展顏一笑,看來這趟還真沒白來,自家閨女的小同學還很聽話很給面子的嘛,同時張夕韻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和段鐵是要好的同學的話,這個小傢伙兒也未必會鬆口。雖然從始至終都不承認是他坑了竇燕生,但這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好裡好面的把竇燕生的事兒解決了比啥都強,至於小王經理的事兒,那對不住了,和我張夕韻沒一毛錢關係,你們自己去弄好了。便點頭道:「我會把消息原封不動的傳給莊敬,估計這點事兒應該很好解決,至於你說的會不會牽連的問題,那就讓尚敬去和小王經理協調好了,不過估計沒啥效果,你還是要有所準備」。
「嗯,他要是慫了我還要大巴掌把他煽火兒了呢」江風嘿嘿笑道。
江風之所以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張夕韻,拋開宋傾醉和段鐵的關係之外,還有一層禍心,自己已經暗示要放竇燕生一馬,那短時間莊敬應該是不會與自己為敵的,至少在把竇燕生的屁股擦乾淨之前是不會鬧的,但是王建肯定會鬧,而且一定是大鬧,鬧起來的話,就有可能會牽扯竇燕生,而這又是莊敬不願意看見的,這下莊敬和王建就有矛盾了,江風就是要給他們製造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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