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六十九章 狗腦子 文 / 腳丫冰涼
. 女孩兒讓江風和封沖給她和賴賴道歉,要不然就要投訴江風。江局長也不想剛剛開通投訴熱線,自己就被投訴了,那多丟臉啊。
便俯下身子,商量著道:「丫頭,你這有點過了吧,可是你先放狗咬我們的,我們正當防衛嘛,你說呢?」。
少女摟著懷裡的賴賴,粉紅色的兩腮鼓了鼓,黑寶石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瞪著江風,撅著小嘴兒氣呼呼的道:「哼,咬你?咬你就對了,誰讓你先罵人的」。
「我先罵人的?」江風非常疑惑,咱雖然平日裡說話有點不太客氣,但是和粗口成髒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嘛。便苦著臉道:「丫頭,我啥時候罵人了?你給我說說「。
小姑娘看江風的樣子不似作偽,便氣鼓鼓的道:「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你說這狗是、、是母的,還說要買、、、」。
江風一愣,不以為然的道:「這有什麼啊,我就是喜歡這狗,我想買個幼崽養著,你要是有,並且願意賣的話,就賣我一個,不願意賣就拉倒唄,咋成了我罵你了呢?。就算是我罵了,那也是罵狗啊,跟罵人也扯不上關係啊」。
「臭流氓,你看,你還罵人「小姑娘紅紅的眼眸裡星星點點,小臉漲的通紅,小拳頭攥的緊緊的,就連腳下的大狗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張開大嘴發出滲人的嗚嗚聲。
這可把江風樂的夠嗆,這狗是真通人性啊,要是自己能有一個就好了。要不是因為這狗太兇猛不讓近身的話,江風還真想掀翻它的大腿,看看到底是公的母的,要是公的那可就沒戲了。
小姑娘看著道理也講不明白了,氣急了乾脆就嗚嗚哭了起來,一邊摸著金豆子,一邊哽咽著道:「沒有你這麼欺負人的,你還要不要臉了,一個大男人罵人還不敢承認,你還是爺們兒嗎?」。
這一哭,江風就緊張了,想要靠前去安慰小姑娘一下,還怕她腳下的狗,只能站在一邊低聲哀求著道:「小姑奶奶,那啥,咱們有事兒說事兒,別哭了,你看這大庭廣眾之下,好像我把你怎麼著了呢,快點吧,停下吧。要不您乾脆投訴我好了,千萬別鬧了,就算我罵你了還不成嗎?我給你道歉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女孩兒可算是不哭了,弄了弄散亂的頭髮,小臉上的淚痕鮮明,抽噎著小瑤鼻,委屈的道:「什麼叫算啊,你就是罵我了。你盯著人家看,人家說你沒看過美女啊,接著你說這狗是母的,還要買狗崽子,你這不是罵人是什麼?」。
江風恍然大悟,原來是誤會在這兒了,馬上有些無奈的道:「我當時注意力全放在這狗身上了,你說美女,我以為你這狗叫美女呢,養狗的不都這麼叫嘛,母狗就叫美女,公狗就叫帥哥。我想要買幼崽1
如果是公的我不就買不成了嘛,所以我才問是不是母的。你別多心啊,那啥,我還真沒有罵你的意思,我像月亮保證還不成嗎?」。
封沖站在一邊抽煙,心裡極度的不以為然,暗自腹誹,看這酸的,還像月亮保證,狗屁!。月亮中的嫦娥要是下了凡,讓你這貨碰上了,那還照樣是那老一套,先偷後搶無證上崗,吃干抹淨渣都不剩。
江風的解釋說辭雖然半生不熟,但是態度還是夠誠懇的,女孩還是相信了一些,揉著眼睛有些不滿的道:「你別一口一個這狗這狗的,賴賴是獒,是藏獒中的名品鐵包金,懂不懂啊,不懂班l說!」。
其實江風說的也沒錯,獒本來也是狗的一個種類,只不過是其中比較生猛的一類罷了。
江風一看女孩兒相信了自己的話,就厚著臉皮順桿爬的嘿嘿笑道:「對對,鐵包金好啊,那啥,這狗、、不是,這藏獒到底是公的母的,有沒有幼崽,賣我一隻」。
女孩兒小臉染上一層紅暈,低聲不滿的嘟囔著道:「你煩不煩啊,賴賴是帥哥,你滿意了吧」。
「嗨!」江風抹了磨臉,有些失望,為了一隻公狗引起這麼大誤會,不值當啊。
雖然人是母的,可狗是公的,公的木有幼崽啊,簡直是太令人失望了。瞎子點燈白費蠟啊。
江風馬上就道:「小姑娘,咱們的誤會也說開了,你應該沒什麼事兒了吧,你是趙老先生的孫女兒吧,你來ga局幹什麼來了?」。
一開始江風沒認出來是誰,但糾纏了這麼長時間了,江風自然敢肯定這是誰家的孩子了。倆人照面的時候,這小姑娘昏mi著,但是江風卻是清醒的,所以她不認識江風,可江風卻認識她。
「你知道我是誰?」小姑娘捂著小嘴,一臉的驚訝。
江風無恥的笑了,直起身,拍了拍手道:「我這人啊,記性雖然不太好,可也還湊合,不像某些人,放狗咬恩人」。
女孩兒知道江風說的肯定不是好話,肯定是在編排自己呢,但是自己和這流氓一樣的傢伙也不認識啊,能攀得上什麼關係啊?。要說這局裡倒真有自己的恩人,想到這裡……小姑娘恍然大悟,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風,有些失聲的道:「莫非你是江、、、」。
江風扭了扭脖子,非常臭屁的調笑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是你哥嗎?怎麼著,現在你哥哥我現身了,你咋不認識了呢?」。
同的一下小姑娘的俏臉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小腦袋垂的低低的,幾乎都要趴到賴賴的毛髮裡去了,江風抱著肩膀嘿嘿直笑。
過了一會兒,小姑娘才低眉順眼弱弱的道:「還哥呢,你咋那麼壞呢?什麼局長啊,就知道欺負人」。
小姑娘心說自己早該察覺這兩個人的不一般了,在大院裡鬧了有一會兒了,結果樓裡一個人都沒出來。這要是往常的話,早就有人出來管了嘛。「哼,全讓那壞蛋氣糊塗了,連這點問題都沒想明白。
江風點上一顆煙,慢條斯理的道:「丫頭,你剛才不是喊著讓我下來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來為我們局救了你表示感謝嗎?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必了,職責所在。如果你非要感謝呢,那就幫我弄個幼崽吧,你看咋樣?」。
小女孩兒完全被江風的厚臉皮組合拳打敗了,但是冰雪聰明的她還是瞬間就想出了應對的法子,側著腦袋有點狡黠的低聲問道:「一個品相上好的純種鐵包金幼崽最起碼要兩萬塊,而且咱們這邊還買不到純的,要去雪域那邊挑,算上雜七雜八的費用,要五六萬塊呢,早就超過了你們官員的受一賄紅線。你這種行為可不可以理解為借辦案之機公然索要財物?。你違反了治安十條規定的內容,現在我要向江局長投訴反映問題,有一名叫江風的幹警公然向受害人索要財務,江局長你處不處理?不處理的話,我就再也不相信你的十條新規了,都是騙人的,都是要求別人做到,而自己又做不到的傢伙」。
江風沒想到剛才還哭鼻子的小丫頭還是個伶牙俐齒的主兒,有些鬱悶的道:「我的意思是你有路子,幫我弄一個來,我沒說不給錢白要啊」。
小姑娘撇撇嘴,不滿的道:「你剛才明明說讓我幫你弄一個幼崽,作為謝禮。你雖然沒說不給錢,可也沒說一定給錢啊,再說了,誰不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所謂謝禮是咋回事兒啊?你就別解釋了,就說處不處理吧,反正規矩是你自己定的,尊不遵守就看你了」。
這回江風可是真的頭疼了,抽了兩口煙道:「你也沒有給我幼崽,頂多算是、、、」。
沒等江風說完呢,小姑娘快速的搶白道:「頂多算是索一賄不成,一樣是犯規了」。
「嗯嗯,你贏了,我服了」江風無奈的道:「說罷,你想咋弄吧,我認罰了」。
「這才像個男子漢,敢作敢當」小丫頭打著響指表揚了江風一句之後,笑吟吟的道:「那就罰你陪我吃飯吧,不用你花錢、我就是來請你吃飯的,我爺爺給你打過電話了,你都一點不給面子,害的本姑娘親自跑一趟,來來還被你那可惡的手下打了,你也得賠償宅的損失!」。
「哎,噯,小丫頭,我可告訴你,對我你得客氣點」躲在不遠處抽煙的封沖好不容易插上話了,得意的道:「那天晚上你被人下藥了,是我把你從包廂裡抱出來送醫院的,你就這麼對待恩人?」。
「就你?我才不信呢,打傷賴賴的壞蛋」小姑娘撅著小嘴一臉不滿的嘟囔:「真髒」。說著還煞有介事的彈了彈衣袖,好像在彈掉封沖留在她身上的髒東西一樣。
封少俠自出山以來憑著一張比女孩兒還俊俏的臉蛋大小通吃,還沒有碰過這麼硬的釘子呢,整個人都愣了,馬上啞火兒了,過會兒才鬱悶的搖搖頭,做了一個鬼臉道:「的了!咱還是找涼快地方歇一會兒吧,不打擾領導忽悠小姑娘了「。
江風早已經習慣封沖的說話方式了,根本不在意,但是眼前這個小娘皮不好弄啊,深了不是,淺了也不是。便苦笑著道:「丫頭,那啥,晚上我是真有事兒,有朋友來了,等有空我請你和賴賴吃飯還不行嗎?」。
「賴賴只吃肉,不吃飯」小姑娘非常鬱悶的回了一句,之後又開始絮叨了:「你自己定的規矩,自己又不遵守,被抓住現形了,還不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這是什麼行為?這不是寬以待己嚴於律人嗎?說一套做一套,一點不講信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就是這麼修身的?。
這就是台上台下大經常講的領導幹部的表率作用?」。
「行了行了,小姑奶奶」江風是實在不堪其擾,直接就道:「這樣吧,我請你吃還不成嗎?走吧,你要是不怕我把你賣了的話,你就和我們一塊兒去吧」。
「一塊兒去就一塊兒去,姑奶奶那還怕你不成?」說著摸了摸賴賴碩大的腦袋,得意洋洋的道:「我的賴賴會保護我的」。
江風無比鬱悶的道:「既然不怕就走吧,不過你這狗不能上街,萬一傷人可不行」。
「都說了多少遍了,賴賴不是狗,還自誇記性好呢,簡直是太差勁兒了」小女孩兒抖了抖小鎖鏈,苦著小臉撅著小嘴兒道:「賴賴好乖的,不會隨便要人了,賴賴只咬壞蛋,放心吧,沒事兒的」。
小姑娘一句話就把江風和封沖都罵了,江風調笑著回擊道:「你和這狗分工ting明確啊,你負責識別誰是好人誰是壞蛋,狗負責咬,是這樣吧?」
小姑娘美不滋滋的仰著俏臉,算是默認了江風的話。至於說賴賴到底是獒還是狗,小姑娘已經懶得去糾正了。
江風看了看賴賴碩大的腦袋,不懷好意的笑道:「這麼說來,你就相當於這狗指揮系統了,動物的指揮系統都是大腦,那你豈不就是狗的腦子?」
「狗的腦子?」小姑娘終於反應過來江風是在一步一步的誘導她,最後罵她是狗腦子呢,小姑娘很惱火,萌萌的大眼睛又開始釋放出怒火了。小姑娘很想抖一抖鎖鏈,讓賴賴撲上去,但是這樣一來豈不就是坐實了狗的大腦這個稱號了?。另外,剛才賴賴都被打了一下了,不能再讓賴賴受傷了。
小姑娘假裝不在意江風罵她的話,反而又換了一副歡快的樣子道:「咱們去哪吃玩?去江水吧,咱們青藍區晚上沒什麼好逛的」。
不是青藍區沒什麼好逛的,而是青藍區的消費水平相對比較低,而省城江水雖然距離青藍區只有十五分鐘車程,但是消費水平馬上就上去了,小姑娘心說看姑奶奶不狠狠的宰你一回,讓你大出血。
但是出乎小姑娘預料的是江風竟然同意子,江風點點頭,壞壞的笑道:「我們打算趁著傍晚這會兒去江邊游泳,然後再去江水溜躂溜躂,你行嗎?」。
「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就是在江邊長大的」小丫頭精神抖擻,躍躍欲試,隨後看著江風那se一mimi的眼神就知道江風存的是什麼心思了,不禁有些羞惱的罵了一句:「大色狼,大壞蛋」。
江風沒有再理會她,反而是看著角落裡的封沖道:「我帶著湘楚師姐和這小丫頭片子去江邊玩一會兒,你和你媳婦兒去不去?」
封沖彈掉煙頭歎了口氣道:「命苦啊,咱職責所在,敢不去嗎?除非您老人家想「打水仗」嫌我礙事的話,我就可以放假了」。
小丫頭不明所以的插言問道:「打水仗多一個人不是更好玩嗎?,有什麼礙事的?」
江風和封沖互相看了一眼,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壞笑。
小姑娘知道這倆人肯定是說了什麼噁心話,但是任她冰雪聰明也猜不出來。只當做是江風和封衝要趁她下水游泳的時候幹壞事兒呢。
「打水仗」的豐富內涵實在是太深奧了,完全超出了她有生以來的認知領域。無論怎樣她都猜不出來。
不過小姑娘倒是不怕,首先這倆人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蛋,另外這倆人都知道她是趙老虎的孫女兒,也不會亂來。
再者說了,反正這些人裡面,不用說了,肯定是賴賴水性鼻好,因為別人游的再好,畢竟是後天學習的,賴賴卻是天生會浮水呢,誰不老實,讓賴賴收拾他。
俟,在小姑娘的認知世界裡,賴賴總是比人可靠。
商定去處以後,江風和封沖分別給李湘楚和小黃鵬打了電話,讓她倆從家屬院出來到門口會合。
江風勒令小姑娘自己去把賴賴好好安頓了,免得嚇到兩位女士。
聽說還有兩位女士一起玩,小姑娘明顯開心多了,也聽話了。牽著賴賴來到大門口搖了搖鏈子,賴賴「汪、、翁」的咬了一聲。
半分鐘都沒到,一輛捷達從大院外面拐角處開了出來,停到了小姑娘的身邊,小姑娘一臉不高興的嘟囔:「說不讓跟來,偏要跟來。跟來了又不幹活,我和賴賴剛才都被欺負了,你們咋不出現呢?」。
後車門打開,一個年約三十許,著裝幹練的短髮女士走了下來,低聲苦笑道:「小姐,不怪他們,我給虎爺打電話了,虎爺說那是江局長認識您,是和您鬧著玩兒呢,不讓我們摻和」
女孩兒撅了撅嘴,鬱悶的道:「哼,爺爺總是這樣。果子姐,找輛車把賴賴拉著,我們要去江邊游泳」。
「小姐你要去游泳?,快黑天了,游泳不安全」果子姐大驚失色的道:「虎爺知道嗎?」
小女孩兒有點不耐煩的道:「俟呀,果子姐你怎麼這麼煩呢?今天姨媽來了?那你不要下水好了,讓大胖下水,你們不就放心了嗎?」
「沒,沒來」果子姐面色微紅,訕訕的道:「那咱們去準備泳衣吧,姐姐陪你游還不成嗎?、」
小女孩兒頓時喜笑顏開的拍著小巴掌道:「好啊,好啊,果子姐對我最好了,去找車把賴賴拉上,咱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