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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三十八章 誰不服整誰 文 / 腳丫冰涼

    第三百三十八章誰不服整誰

    許建匯報了個人獎之後就出去傳達江風的命令去了,團體獎倒是沒有匯報,不過這個不用匯報江風也知道,肯定是石堡鎮獲得了第一名嘛,如果石堡鎮派出所沒有獲得第一名的話江局長的臉面往哪裡放?。

    由於團體獎第一名所在單位的隊所長會晉陞局黨委委員,這個位置是江風必須重視的,在各隊所的固有實力基礎上更要看即將晉陞局黨委委員的這個隊所長個人有沒有投靠的傾向,最後江風反覆權衡認為石堡鎮的郝天龍還不錯,故此江局長在心裡指定了他的第一名。

    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帶他參與追捕,更是讓他守著最後一關,無非就是想讓他保險一點的撈一個功勞,這小子也爭氣英勇負傷之後帶傷追捕,現在上頭已經批下來郝天龍個人一等功,江風又暗地裡抬舉他一下,他的石堡鎮派出-所更是獲得了集體二等功,這是所有隊所中的獨一份。

    這些都是能給大練兵考核加分的,再加上個人狀元獎出在他們所,也能加一部分分,這樣一來石堡鎮派出所就從比較靠前的位置一躍成了第一名。可以順理成章的晉陞局黨委委員。

    即便是沒弄上第一名,江風也可以憑借他在追捕過程中的表現,用他的個人一等功集體二等功把他抬進局黨委,這都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話說大練兵的確是強調公正,但任何的公正都是相對的,任何一項行動都是為了貫徹組織者的意圖的,如果不能完全貫徹自己的意圖或者不能為自己的戰略目的服務,誰會好心的為別人做嫁衣?。

    現行體制下想幹點實事兒就要得罪人,得罪了這麼多人之後卻沒有達到目的,那不成了沒打著狐狸惹了一身騷嗎?。任誰都不會這麼幹的,江風也一樣。

    大練兵說白了無非就是整頓。整頓誰呢?明面上說誰尸位素餐就整誰,但是還有一個隱含的不能拿到面上說的那就是誰不服就整誰!。

    這是鐵律,無論是整-風也好,肅-反也罷,名目不一樣,但是道理是一樣的,誰不服就整誰,這一條永遠顛撲不破,如果沒整那就是眼下實力不足,秋後算賬也可以嘛。

    江風在辦公室等著郝天龍上門,看了一陣子報紙,當然了江風看的報紙都是許建精選的登載青藍區分局大顯神威的片段。

    恰好這時候進來一個電話,江風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多日未見的沈彤雨沈大小姐,話說當年落魄的時候沈大小姐還算是江風的精神支柱來著,不過自打這一世開始之後聯繫倒是不多,只是沈小姐來新城玩了一回,江風在陽城搭救李湘楚的時候找了沈大小姐搭把手。

    沈大小姐來電話江風自然不能不接,便清了清嗓子接起來道:「呦,班花同志,這麼有雅興呢?來關注我這個俗人?」。

    老同學嘛,尤其是剛畢業一兩年的同學之間還不像畢業多年的同學拉秧一上來就攀比你什麼工作他有多少錢之類的事兒。江風也知道這小姑娘不是嫌貧愛富的那類俗人,這是家世決定的。當然了前世的時候江風還不知道她的出身,還以為是一般的小康之家呢,不過在救李湘楚的那回江風算是見識了沈大小姐的剽悍了。這樣的人家能值得她羨慕的財富就不是千八百萬了,甚至說在沈家這樣的家世面前,財富不過是數字罷了。任何財富都是依靠權力來保衛的,即便是西方世界也一樣,沒見那些銀行家還操縱國會嗎?大選的時候也會玩獻金政治,這不是說每個人都有那麼大的興趣去參政議政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玩得轉政治這東西的,只不過手裡的財富逼的他們這樣去做,你不玩政治,玩政治的人就有可能玩死你。

    小彤彤一臉興奮的樣子,小嘴兒快言快語:「三哥真厲害,祝賀你,你們局這回出名了,我在ga報和國家法制報上都看見了你們局的事兒了,你看了沒有?。尤其是ga報上的那張配圖簡直帥死了,你是不是擺了好久的姿勢?」。

    這事兒江風還真麼有時間注意,不過這事兒江風是知道的,許建匯報過。

    自從青藍區ga分局立了大功以後,各路記者蜂擁雲集,但是江局長的胃口很大的,一般性報紙的記者都是恕不接待,全推給許建全權接待了,招待問題許建管著,採訪對像刑偵局長彭少偉應答。至於說那張照片還真不是擺拍,是許建找了一張江風在檢查大練兵的時候市局宣傳小分隊給拍攝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江風在大練兵動員大會上講話的間歇拍的,畫面上江局長一身警裝意氣風發,面容硬朗,左手斜指側前方氣勢非凡,大有敢叫一掃魑魅魍魎的氣魄,頓時就被記者相中了,於是其他各報紛紛轉載。

    凡是有江風和青藍區分局報道內容的報紙許建都是有存檔的,江風到是草率的瀏覽一番,但是最近任務太忙,一直沒來得及仔細觀看記者是怎麼吹捧的,不過江風是完全相信這幫無冕之王的能力的,正所謂「記者一支筆,死活都是你」,這不是說著玩兒的,有實例證明有實力。

    江風才不會放過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機會呢,笑道:「那個我看過,怎麼樣是不是沒有真人長得帥?」。

    「臭美吧你,你應該感謝攝影師把你美化了,要不然會晃瞎讀者眼睛的」沈彤雨貶低完江風以後,有些不理解江風的厚臉皮,小嘴兒一撇,嘟囔著道:「你是怎麼了?以前上學的時候臉皮沒有這麼厚啊」。

    江風大言不慚,馬上反問道:「你上學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刻薄呢,是誰把你帶壞了?我要找他算賬!」。

    「你才刻薄呢」沈彤雨笑罵了一句,之後歡快的道:「那你就快點來吧,來找我算賬好了」。

    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要請江風,轉而接著這個話頭把真話說了,想試探一下江風的反應。

    不過江大局長倒是沒有這覺悟,眼下大練兵要收尾,一號大案的授獎要進行,副區長爭奪正在關鍵時刻根本走不開啊,便裝作凶狠的架勢道:「你等著好了,總有一天我會去收拾你的,不過現在有點忙走不開」。

    小丫頭有點小失望,隨後又滿懷期冀的道:「你們這次這麼露臉,有英雄事跡報告團吧?你肯定是當然不讓的團長了,我們局已經發函要求你們的報告團來做演說了,你順道來就可以了嘛,這有什麼為難的」。

    陽城市局邀請報告團這都是題中應有之義,即便是他們不邀請,沈大小姐讓他們邀請也是舉手之勞的事兒,誰敢不給沈***千金一個面子?。

    江風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我完全是高風亮節的人嘛,這樣的露臉機會給了我們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了,他要是這次的功臣之一,我不能和下屬搶功勞嘛」。

    沈大小姐有點不滿意了,開始抱怨道:「誒呦喂,江局長現在官越做越大,架子也大了,和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拉開距離了,都不願意見我們了。眼看著畢業就一週年了,這麼多老同學等你呢,你好意思不來?你要是好意思的話我就跟他們說江局長忙著呢來不了,你看這樣行嗎?」。

    這麼說江風就不能再用借口推辭了,不過去陽城的話也有必要,首先要看望一下李湘楚的老爹,自己的授業恩師李校長。順便可以談談把青藍區ga分局變成學校的一個實習基地這個事兒。

    話說江風上學的時候沒少得李校長的照顧,李校長知道江風家裡條件不太好,特意讓江風給他開車即照顧了江風的自尊心又讓掙一份工錢,還多有栽培。結果江風太不仗義了,把人家的掌上明珠給睡了,想起這個事兒江風就有些汗顏,雖然是你情我願的,但是性質還是有點惡劣,有點對不住李校長。雖然跟湘楚姐提出過談婚論嫁,但是畢竟沒有走到一起,就這麼不清不楚的,還是有點過分。不過這事兒要是挑明了說,李校長非把江風崩了不可。

    考慮了一下之後江風笑道:「那這樣吧,我爭取在週年聚會的時候去,看看咱們班的小公主還不是更漂亮了」。

    沈彤雨得意的道:「哼,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來了,江風估計是郝天龍帶著那日松來了,便對著電話道:「老妹兒,我這邊來事兒了,有機會再聊」。

    「咯咯咯」沈彤雨一陣毫無形象的放聲大笑,歡快悅耳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過來,江風有點莫名其妙,只聽沈彤雨笑夠了才道:「你個大男人還來事兒,你的事兒可真多,我掛了,你來事兒去吧」。

    江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竟然讓這個小丫頭片子涮了,甚至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江局長絲毫不以為意,抬起頭沉穩的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應聲推開,所長郝天龍帶著一個大個子進來了。這小子還真是頗為滲人,郝天龍的個子也不矮了,總有一米八,但是身後的大個子無論從上寬高都比郝天龍大一號,估計這小子就是那日鬆了。

    這個那日松穿著仿警服,一身古銅色的皮膚,結實有力的臂膀和鼓漲的胸膛把這身仿警服撐得緊繃繃的,大頭誇額高鼻樑,兩個大眼睛炯炯有神,眼神非常之銳利,光這外貌就能震懾小混子,怪不得郝天龍把他招進來干輔警呢。

    「報告局長,那日松奉命帶到」郝天龍敬了一個警禮聲若洪鐘的道。

    江風非常給面子的從辦公桌後面拍了拍郝天龍的肩膀,拉著郝天龍的手道:「胳膊上的傷好了沒有?」。

    「小傷不礙事,沒問題了」郝天龍也知道不是誰都有這種待遇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熱切,誠懇的答道。

    江風點點頭,面色一板道:「沒事兒就好,不過也不能大意,養好了身體好多事業等著你呢」。

    江局長這麼明顯的暗示郝天龍再聽不出來他也不用混了,馬上拍著胸脯笑道:「有任務您儘管指派,我的身體完全沒有問題,跟著您幹不用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心裡舒坦」。

    江風像模像樣的訓斥道:「不是跟著我干,是跟著黨干」。

    「嗯嗯,是跟著黨干」郝天龍裝作虛心聽指示的樣子,接著又小聲的道:「您是咱們局的黨委***,又是政委,您不就是代表黨的嘛,跟著您干就是跟著黨幹嘛」。

    郝天龍知道別的事兒跟江局長強嘴容易找抽,不過眼下這個事兒越強嘴領導心裡越舒服。只是這個強嘴還是要在小範圍裡說才好用。要是公共場合總這麼說容易授人口實,給領導惹麻煩。現在辦公室就三個人,那日松是自己的心腹,所以郝天龍絲毫不擔心外傳。

    「你這個傢伙,愛怎麼說怎麼說吧,沒人願意操心管你」江風一揚手笑道:「不過不管怎麼說,你可要把工作給我幹漂亮了,否則我可沒有好茶好煙招待你」。

    說著就把茶几上的煙扔了過去,郝天龍上來給江風點煙,江風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坐,喝茶自己倒」。

    郝天龍應聲坐下,江風和郝天龍扯淡的時候一直瞟著那日松,這個大個子一直沒有什麼表情,標槍一樣站立,紋絲不動,彷彿把江風和郝天龍當空氣一樣。

    「你是那日松?」江風揚起臉看著這小子,心裡暗罵長這麼大的個子幹啥,老子跟你說個話都得抬頭,累得慌。

    那日松啪的敬了個警禮,沉聲道:「報告局長,那日松奉命來到,請您指示」。

    按說一般的大個子的聲音總是很洪亮的,但是那日松倒是很反常,聲音不僅不洪亮還有點壓抑,但是卻沒有一般的小輔警那樣怯場,換做一般人的話一個輔警在面對著局長的時候不說提心吊膽吧,總歸是敬畏的,要知道有了一點疏漏的話,工作可就沒了。他們和在編的警員還不一樣,在編的警員開除公職還要一個程序,但是輔警就沒有這個保障了,是上是下完全一句話的事兒。

    江風歪著腦袋道:「聽說你在獵鷹幹過?真的假的?」。

    「檔案還能做假嗎?」說這話的時候那日松眼裡閃過一絲輕視和厭惡,平日裡總聽說新來的這個局長是個雷厲風行不懼妖風邪氣的實幹家,看他幹的那些事兒那日松也是很佩服的,心說這社會上的爛事兒爛人總有人來管一管了,但是沒想到見面不如聞名,聽他的問話就知道水平一般,看來又是一個銀樣蠟槍頭的花架子。

    江風不屑的笑了,眨著眼睛道:「檔案?檔案上還說你殺人了呢」。

    提到這事兒那日松眼神裡閃過一絲淒苦,但是轉瞬消失不見,悶聲道:「這個也不是假的」。

    江風諷刺的道:「怎麼滴殺人挺值得驕傲唄?」。

    「我沒有這麼說」。

    江風吐了一口眼圈道:「你是這次個人競技的第一名,你評價一下咱們局的整體戰鬥力,實話實說,不用給我劉面子」。

    那日松鼻子噴了一下,說到這個誰人他就是絕對的權威了,馬上想說話,但是突然記起來郝天龍交代的謹言慎行的話,張開的嘴便又閉上了,偷偷的拿眼神瞄了一眼沙發上的郝天龍。

    江風伸了伸懶腰,把兩腿搭到茶几上,看了郝天龍一眼,郝天龍只能為難的道:「別藏著掖著,實話實說,江局長喜歡實在人」。

    那日松心說要是真喜歡實在人的話之前還說什麼跟誰幹的虛話幹啥?。但是想是這麼想的,卻沒有這麼說,只能裂了裂嘴道:「那個咱們局的各位前輩的專業素質還是非常厲害的、、、」。

    「停停停」江風不耐煩的揮揮手打斷他的話,道:「我告訴你,他們要是真行的話能讓你得了第一名嗎?他們幹啥行?就拍馬屁的功夫行,比你拍的好,你的功夫還要多學學」。

    那日松被江風罵的老臉一紅,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生活的無奈已經把他的稜角磨平了,他再也不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鷹眼了,他還記得那張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醜惡嘴臉當年說過的話:「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贛東整死你!」。

    江風對他的態度可算是極其惡劣了,冷嘲熱諷的道:「你咋不說話呢?獵鷹就出產你這號人?你要是就這兩把刷子,往後還是回家吧,跟我混我怕你丟人」。

    那日松終於被江風激怒了,臉色漲紅隱隱有怒氣浮現,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撰緊了,渾身肌肉緊繃,隱隱要把衣服撐破的架勢。

    郝天龍一看事情有點不妙了,萬一這小子發了瘋真的在江局長的辦公室跟江局長行兇的話他就是這的沒有出路了。

    本來郝天龍聽說江局長是有大背景的,那次抓捕行動之後又看見了那麼多高幹給江風捧場之後他心裡就升起了一絲希望,希望江局長能幫這個傻小子擺脫苦海,江局長要是都辦不了的話,那就這的沒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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