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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八十章 包廣志犯錯 文 / 腳丫冰涼

    第二百八十章包廣志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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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沖抓著垂頭喪氣的趙勝俊回來了,來到江風和包廣志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封沖暗中對江風點了點頭,示意事情已經按照江風的謀劃辦妥了。

    江風自然不會說自己是知道這個事兒的,只有這樣才能裝作不知情的大肆表彰趙勝俊一番,便馬上大踏步的往前走了兩步,一手握著趙勝俊的手,另一隻手又拍著趙勝俊的肩膀大笑道:「幹得不錯,俊子,真給咱們局漲臉啊,這是頭功啊,等這個案子完了以後我親自給你上報請功」。

    說著拉著趙勝俊來到包廣志面前介紹著道:「包局,這是省廳來咱們局掛職的一名幹警,趙勝俊」。

    趙勝俊木訥的敬了一個警禮之後握住了包廣志伸出的手,乾巴巴的道:「包局您好,青藍區三級警司趙勝俊向您報到」。

    包廣志看著趙勝俊笑道:「非常好,這次行動籌劃細緻,判斷準確,行動高效,出手果敢,勝駿同志雖然年輕,但有志不在年高,危難之處方顯英雄本色,是咱們新城ga戰線的一面高高飄揚的英雄旗幟,值得廣大同志學習啊」。

    包廣志說完這話又轉頭看向江風道:「小江,現在咱們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了,你要著手善後的事情了,我建議你們要著手組成一個英雄事跡報告團,像勝駿同志這樣的年輕傑出幹警非常能代表咱們全新城ga幹警積極向上朝氣蓬勃的精神風貌,這樣的同志一定要吸收到報告團中來,讓更多的同行們知道咱們新城ga人,瞭解咱們新城ga人,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當初趙勝俊他們來掛職的時候包廣志都是清楚的,這個趙勝俊什麼來路都是明擺著的,不過包廣志不會那麼沒品的點出來,而是裝作單純的讚賞趙勝俊這個人而不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這才顯得咱包局長一視同仁禮賢下士嘛。至於趙勝俊他老子趙秉海那方面遲早會知道咱包局長很欣賞他的兒子,這就是一舉兩得嘛。

    江風心說您老人家的估計也太過樂觀了,你不知道老子的難處啊,這場案子破的太蹊蹺太從容了,老子回去還要好好的設計一下這個謊話怎麼圓的問題,設計好了才能放到報告團裡來說啊。要知道聽報告的同行中有經驗的老人那是大把大把的,自己這點小心眼兒豈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嗎?。

    趙勝俊再也忍不住了,便想要戳破事件的真相,臉色漲紅鼓足十成的勇氣道:「包局,江局,有一個事兒我要跟您兩位領導回報一下,其實……」。

    封沖一猜就知道這小子是犯倔了,便快速的從後邊掐著趙勝俊的脖子不讓他順利發聲,轉頭嘿嘿一笑道:「報告兩位領導,俊子第一次開槍殺人,還有點不習慣精神上抑鬱了,他想請個假緩一緩,他又覺得同志們都奮戰在第一線他卻要請假,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我就替他說了,還望領導能批個假期」。

    那邊包廣志自然看見封沖掐著趙勝俊的脖子了,心下微微有些不滿,心說這小子是哪來的不知輕重的混蛋啊,這麼對待剛剛立了大功的趙二公子啊,要翻天啊。

    那邊江風一看封沖的眼神就知道要壞事兒了,便馬上搶先揮手道:「你帶著俊子找個安全的地方先緩一緩,一會兒一起下山,到時候批俊子半個月的假放鬆放鬆」。

    江風都這麼說了包廣志再牛逼也不能喧賓奪主啊,雖然他是上級但小江局長是直接領導,縣官不如現管嘛,更何況還是攜大勝之威,立功的時候還沒有忘了他包局長,就看這一點他也不能抹了江風的面子啊。

    那邊封沖馬上掐著趙勝俊的脖子走了,這邊江風歉意的看著包廣志道:「包局,您別介意,那小子是我小舅子,他和俊子整天在一起玩兒,有點隨便慣了,是我寵壞了他,您多多包涵」。

    小江局長都做出姿態了,包局長裡子面子都有了還能說啥啊,便大度的擺擺手道:「不礙的,年輕人嘛,有點活力是應該的,你還是盯緊了眼下的事兒吧」。

    其實江風心裡有數,這幾個犯罪分子已經被老子的天然gps鎖定了,哪還能跑得出包圍圈啊,之所以遲遲沒有下令發起最後的總攻,一個是江風想讓省廳的支援部隊撈點功勞,另一個是江風害怕操之過急造成傷亡,那可就是有了瑕疵了,江風的目標可不是沒有蛀牙,而是敵我傷亡4:0啊。

    話說江風惦記省廳的支援部隊,省廳支援部隊的兩位大佬已經快到山腳下了,兩位大佬還在討論小江局長呢,段鐵一如既往的替外甥女婿吹捧,而張部長卻有了點疑問。

    張部長身子微微後仰,瞪著眼睛看著段鐵道:「這小子還當過周沛凝同志的秘書?這個周沛凝就是靖邊***家的那位千金小花旦吧?這小子能在她身邊做秘書工作不容易啊,還是從ga口跨到秘書科,老同學啊,以咱們的交情來說你可別瞞我,別跟我說這事而完全是公事公辦啊,這小子的社會關係不簡單啊」。

    張部長口中的靖邊***是周沛凝他爸爸周靖邊,年只五旬高居蜀中省的一把手的位子,是老牌***中不出風頭卻從不落人後的人物,由於父女倆都是***,所以周沛凝就只能是小周***了,而且周沛凝這個女兒也太出名了,成長和仕途經歷十分的複雜,政治立場和派系關係也比較模糊,不如他老爹那麼鮮明,反而更顯圓滑跟各派都有點關係,所以時常被人家相提並論的拿出來比較,並且周沛凝和齊妙舞那是第三代精英中神話一般存在的女人,凡是在四九城有一定地位的人都知道兩個女人的故事,所以能在周沛凝身邊當秘書的人物,自然有點說法。

    「嘿嘿」段老大手肘拄在大腿上,側著身子笑道:「老同學啊,不愧是老刑偵出身的這鼻子還真靈,讓你說著了,我就跟你實話說吧,他是岳北***的愛人爾嵐同志的本家侄子,是岳北***推薦給小周***的,不過據我所知這小子深得小周***的器重,如果不是新城的新任掌門人振明***點了小江局長的名的話,小周***還不放人呢」。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據我所知齊***的夫人不是姓陸嗎?她的本家侄子怎麼姓江了呢?」。張部長還真是來了興趣了,這個小江局長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人際關係不僅複雜,而且起點很高啊,竟然牽扯出好幾個根深蒂數十年並且到今天依然風頭正勁的家族勢力,還真是有點意思啊,所以他準備刨根問底了。

    段鐵笑道:「哈哈,什麼都瞞不了你,去年陸家丟了的那個長孫不是找回來了嗎?那孩子不也是姓江嘛,那個孩子和小江局長他們倆都是咱們新城的一位姓江的老太太收養的,他們就是這麼一個關係」。

    張部長點了點頭,不置可否,誰也不知道他想些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車開到山腳下了,前排副駕駛的段鐵的秘書林正回過頭來道:「***,張部長,新城ga局的局長包廣志已經從山上下來迎接了」。

    段鐵一聽這話就不太高興了,心說:「戰鬥都打響了,包廣志這個指揮者竟然還玩放棄指揮來迎接領導這一套,簡直是亂彈琴,他是不瞭解張天豪的為人啊,非挨罵不可」。

    果不其然,張部長微微皺眉,對包廣志這種分不清輕重,一心緊著溜鬚拍馬的幹部很是不以為然,心說:「現在的幹部都有這個毛病,放下至關重要的工作不去做,反而是一心的想在領導面前露臉,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可以說不惜一切代價了」,不過畢竟包廣志是段鐵的下屬,顧忌段鐵面子上不好看便也沒說話。

    「這個包廣志這不是亂彈琴嗎?萬一犯罪團伙兒跑了看我不治他的罪!趕緊把他叫過來」段鐵一看張天豪的神情便知道包廣志是捅了簍子了,而張天豪有看著他的面子沒有表態便自己主動下了個台階。

    兩位大佬還並沒有去一線,不知道實際指揮的是小江局長而包廣志只是一個打醬油的,並且他們一直是聽著包廣志的匯報,所以便把包廣志當成了一線的指揮者了,現在看他這麼干豈能不生氣?。

    林正一看兩位大佬都不太滿意,便馬上下車去山口找包廣志,平日裡包廣志這小子也挺會來事兒的,對林大秘書也畢恭畢敬,逢年過節的必須送祝福還來點土特產品和野味兒孝敬,林大秘書雖然不能幫他消災免禍,但是給他提個醒還是可以的嘛。

    林大秘書往順著山口方向的小路走了幾步,他也沒敢太往裡走,畢竟誰都知道殺人如麻的犯罪分子就在山裡呢,並且警匪雙方已經交火了,萬一被流彈襲擊了呢?雖然這種可能性十分小,但要知道林大秘書年紀輕輕的就給省委常委當秘書,前程似錦啊能不惜命嗎?。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段鐵他們看不太清了,便躲到路邊的一棵大樹後邊等著包廣志,包廣志剛才打電話說馬上就到山腳下了,估計就是百十來米的距離罷了,只不過是在茂密的森林中看不見罷了。

    林大秘書雖然沒有過五關斬六將的本事,但是對人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沒多長時間前方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林大秘書是被悍匪嚇怕了,微微有些膽寒,便悄然無聲的換了一顆稍稍遠離路邊的大樹後邊蹲著彎腰臉放低了觀察,當看見他特別熟悉的警用黑皮鞋和藍褲子的時候便大大的放心了,趕忙整了整衣服趁著包廣志他們還沒有真正出現的時候躥到路邊迎了上去。

    包廣志帶著兩個屬下走了兩步以後看見林大秘書孤身一人前來的時候,很是受寵若驚,連忙加快腳步上前握住林正的手,面帶笑容的道:「林處長,你怎麼親自來了,罪過啊罪過」。

    林正略帶著急的道:「誒,包局長啊,咱就是一個跑腿的能不來嗎?」。

    包廣志現在還自我感覺良好呢,拍著胸脯道:「全怪我啊,累的林處長受累了,等林處長什麼時候去市裡檢查工作的時候,你就看咱老包的表現吧」。

    「好說,好說」林正非常滿意包廣志的謙卑,看著包廣志身後還跟著倆小弟,便微微皺眉,心說這都火上房了,您還擺譜呢,這不是自己找抽嗎?山上警力那麼緊張連連呼喚省廳支援,您這兒光擺譜和護送就佔用兩個人,別說的段***和張部長了,連我都不高興了,咱一個文職秘書都還是一個人擔驚受怕的上山呢,您老還是堂堂的市ga局的局長呢帶槍的人啊,竟然這麼膽小的帶倆保鏢,你丟不丟人啊。這時候林大秘書就不考慮他只在山口走了幾步其中還包括背靠兩棵大樹的掩護,而包廣志可是在這山上上上下下的走了好幾里路了。

    林正雖然神情有些不悅,但畢竟包廣志往日裡還是很會來事兒的,老交情在那裡擺著呢,便微微冷聲道:「包局,請借一步說話」。

    包廣志微微一愣,心說這都擊斃一個嫌犯了,完全是立了大功了嘛,怎麼又有了變化呢,雖然很是不解但還是非常果斷的回身對著兩位小弟揮揮手,示意他們走遠點。

    等兩個小弟知趣兒的走遠了以後,包廣志微微欠身,十分緊張的看著林正的臉語氣頗為忐忑不安的道:「林處長,麻煩您和我透個底兒,這裡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這兒有點迷糊啊,你放心吧,往後的事兒咱心裡都有數」。

    包廣志的意思就是說林大秘書您就開一開金口透漏點消息吧,往後咱虧不了你,您的好處都在咱心裡記著呢,都有個數。

    這話林大秘書就有點不愛聽了,咱林某人不說是貧賤不能移、婦跪不能yin、威武不能屈吧,可怎麼說也是有身份的讀書人啊,讀書人的事兒咱麼能用這麼俗的東西衡量呢,便冷笑道:「包局長,你不知道山上的警力非常緊張嗎?怎麼還能佔用警力呢?就連我上山都是孤身一人的,就是希望把尖刀力量用在最關鍵的地方」。

    說來說去林大秘書不高興的原因還是在這兒呢,誰讓人家林秘書這種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人物孤身一人上山,而你包廣志帶倆保鏢擺的譜兒比林大秘書還大呢?可憐的包局長還真是躺著都中槍了。

    雖然林大秘書說的有些冠冕堂皇,並且有公報私仇非常矯情的嫌疑,但也不得不說他這多少還是為包廣志考慮了,如果真讓兩位大佬看見包廣志為了巴結領導私自撂挑子下山不算還帶著倆小弟陪著,那還不得當場就給包局長臉色看啊。

    其實包局長也不容易啊,他以前的層次較低,都是在區局混的時間比較長,驟然扶正執掌一個市的jc力量以後一直戰戰兢兢,深怕自己做的不好或者由於不細心的緣故得罪了各路神仙,所以有些時候寧可因為禮數過多而討人厭也不願意因為失禮而被大佬惦記,畢竟禮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當然了他上任時間太短和段鐵也沒見過幾次,更沒有什麼私人的交情,而部裡來的張部長他就更不瞭解了,而今天這兩位大佬並不是那種講排場講虛禮的人,完全是務實風格的,看中的不是虛禮而是成績。所以說包廣志是好心辦了壞事兒了。

    包廣志一想也真是這樣啊,馬上點頭深以為然的道:「謝謝林處長提點,我現在就打發他們回去幫忙」。

    林正點了點頭,心說這個包廣志的執行能力還不錯,不在乎那些面子不面子的事兒,臉皮厚的連臉色都不變一下,果真是警界混的老警棍啊,變色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變色龍有時候還臉紅變色呢,可包局長完全是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主意啊。

    包廣志打發走兩個小弟以後,帶著小跑的回來,點頭哈腰的道:「林處長,今天要不是您提醒我就又犯了錯誤了,老包感激不盡,不知道您親自來是什麼事兒啊」。

    林正微微抬高下巴,神情微微有些倨傲,沉聲道:「***和部裡來的張部長都很不高興啊,包局長啊,不是我說你啊,你怎麼能不顧山上的緊張的局勢而私自放棄指揮卻來迎接領導呢?我知道你是怕領導認為你失禮,但這兩位領導都是務實的風格,豈是那麼膚淺的人?更何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天的這伙兒犯罪份子是多麼的重要,抓捕他們咱們已經付出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啊,這次是咱們最好的機會了,現在錯誤已經鑄成了,你還是琢磨琢磨怎麼匯報來平息兩位領導的怒火吧」。

    包廣志聽見林正說兩位老闆因為這事兒不高興了,便心下一急馬上就道:「林秘書啊,實話說,實際指揮者並不是我啊,是小江局長在指揮,我只是起了一個穩定大家情緒給大家加油鼓勁兒的作用啊,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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